在莊園裡休息了一夜,次日一早,喬知語就在唐馳的陪同下去了S國中央銀行,填完資料後,喬知語出示了從木匣子裡找到的鑰匙。
銀行工作人員核實無誤,將喬知語帶到了一個幾近密閉的金屬房間內。
“請您稍等。”
喬知語緊張的呼吸都有些急促,連曜變天目盞那種國寶級別的東西,她母親都只是埋在喬家老宅,那被她費心藏在這裡的,又會是什麼?
祁湛行說,會被寄存在s銀行金庫的東西,要麼是至寶,要麼是絕密……
想起祁湛行,喬知語緊繃的思緒又不由得發散了出去。
那個男人還是沒有陪她出來,就像是在極盡所能的避開一切與人接觸的場合似的。
昨天他們從機場特殊通道離開時,無關人員也被提前驅逐過,一路過來,為他們服務的空乘人員全是男性,就連這邊莊園裡也是清一色的男僕……
以前喬知語還能笑嘻嘻的揣測祁湛行是個死基佬,現在……
一個模糊的猜測在她腦海中成型。
……祁湛行該不會有恐女症吧?
但喬知語很快又想起了那個男人在床上兇狠蠻橫的做派,頓時嘴角一抽。
可算了吧,說他是恐女症,未免也太給恐女症群體抹黑了。
等待的時間並不算長,約摸半個小時後,銀行的工作人員就提來了一個具體材質不明的金屬箱子。
說是箱子,還是因為上面有提手,實際上這個東西看起來更像是個金屬塊,大約五十釐米左右的長方形箱體,四面壓根沒有丁點縫隙,如鏡面一般光滑平整,別說是插鑰匙的鎖眼,連個縫都沒有。
這到底是個什麼黑科技!
喬知語有點懵逼,舉著鑰匙不知所措。
好在有銀行工作人員在旁解釋:“雖然我們的金庫幾乎沒有失竊的可能,但為了提供最高級的安全服務,我們將保險箱設計為密閉形式,可以確保它們縱使流落在外,沒有鑰匙也無法開啟,保險箱的材質是一種特殊融合金屬,哪怕是經過漫長的高溫淬鍊也無法將其溶化,更別說是切割它了,當然,這種級別的保險箱只提供給S級客戶。”
S級客戶……
喬知語的心懸了起來,她隱約預感到這個保險箱裡的東西,絕對至關重要!
工作人員提示:“請您將鑰匙貼放到保險箱正中間的位置。”
喬知語點頭照做,隨著鑰匙碰到箱體,尾端的內建晶片開始頻繁閃爍綠光。
片刻後,原本光滑平整的箱面上浮現出一個巴掌大的數字屏,一串複雜的編碼閃過,完整密閉的箱體突然朝四方分離開來,露出內置在箱子正中的盒子。
工作人員客氣的躬身道:“那我就不打擾您了,這個房間可以為您絕對的安全,接下來的四個小時,你可以隨意使用。”
工作人員離開後,喬知語並沒有急著去拿盒子,而是看向身後的唐馳。
唐馳笑笑:“您放心,這點操守他們還是有的,不可能窺探客戶隱私,這個房間確實是絕對安全的地方。”
喬知語松了口氣,伸手將盒子拿了起來。
比起保險箱的嚴密,這個盒子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塑膠的,甚至看起來還有些陳舊。
唐馳瞟了一眼:“這玩意兒,看著是不是有點像網上賣的那種……十塊錢一個的收納盒?”
“……”喬知語嘆氣,“你可以自信點,把像去掉,它就是個最普通的收納盒。”
唐馳:“……”無fuck說。
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堆摺疊起來的檔案,喬知語擰眉抽出一份。
與她先前所有的猜測都不相符,這是一份病例。
患者的名字是——喬維鈞。
她母親為什麼要費盡心機的把外公的病例藏在這裡?
喬知語的心跳猛地急促起來,手心也開始冒汗,她匆匆將龍飛鳳舞的病例看了一遍,很多字都辨認不清,只能大約猜出點內容。
……服藥後……極速惡化……
……出現異常症狀……臟器開始衰竭……
喬知語的雙手開始發顫,她飛快的扯過另一份檔案,這是一份藥物成分化驗單……
她一張一張的拿起檔案看過去,除了病例和幾張診斷書外,剩下的無一不是藥物化驗單!
這個暗示太明顯了。
哪怕喬佑怡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喬知語也在第一時間抓住了重點。
她頹然的靠在椅子上,眼神茫然無措到了極點:“我外公的死……可能有問題……”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為外公是病故的,可她母親調查的這些東西卻明確的告訴了她,她外公的死另有緣故。
至少她母親對此起了疑心!
想起跟著外公前後腳過世的母親,喬知語不寒而慄。
如果她外公的死真有問題,那她母親的死呢?
她母親會不會就是因為發現了什麼,所以才不得不‘意外’死亡的?
喬知語剋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整個人看起來無助到了極點。
唐馳面露不忍,正要開口勸慰,卻見喬知語已經動作飛快的將全部檔案掃進包裡。
她站起身:“唐馳,我們回去,我有事找祁湛行幫忙。”
如果剛剛的猜測是真的,那她一定會要罪魁禍首生不如死!
兩人趕回莊園時,祁湛行正躺在花田旁的吊床上小憩,看見喬知語倉惶的神色,男人就蹙起了眉頭。
“出什麼事了?”
略帶關切的詢問打破了喬知語強撐了一路的堅強,她撲進祁湛行的懷裡,泣不成聲。
“祁湛行,我外公和我媽媽……”
她說的很慢,邊哭邊講,將檔案內容和自己猜測都斷斷續續的說了一遍,因為心神不寧,喬知語的講述堪稱混亂,甚至有些顛三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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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湛行卻一直耐心的聽著,沒有打斷,沒有詢問,除了間或陰沉下臉色外,幾乎全程都輕撫著喬知語的肩背,溫柔的不可思議。
“我懷疑他們的死跟何文峰有關!”喬知語通紅著雙眼,“我外公跟母親去世,何文峰是最大的受益人,還有白吟秋……我要他們生不如死!我要他們給我外公賠命!”
祁湛行用指腹輕柔的替她拭去淚水:“不一定是他們,或者說,恐怕不止是他們。”
喬知語一怔:“什麼意思?”
祁湛行沒急著解釋,只是對唐馳吩咐道:“你馬上去派人去查喬維鈞當年的用藥記錄,再去核實這些化驗單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