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睿站起身來,很正式地朝她鞠了一躬,不僅是感謝她當年的投資,更是謝謝她可以把她的善意留給自己和薛家。
從錦堂離開後,喬知語便直接讓祁湛行送自己去見薛旎。
薛睿的車也跟在他們的後面。
車上,喬知語坐在副駕駛座上,她一手託著下顎,目不轉睛地盯著旁邊的男人看,“你今天為什麼要跟著我出來啊?你這是怕我出軌嗎?”
祁湛行目光凝視著遠方的車輛,反問道:“你敢出軌?”
喬知語一噎,哼了兩聲:“誰說我不敢?你以後若是變心了,對我不好的話,我就要帶著兩個孩子躲得遠遠的,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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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湛行倏然抓過她的手,既認真又鄭重地說道:“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
他對她的愛,永不過時。
“諒你也不敢不愛我!”喬知語傲嬌地仰起頭,正因為男人毫無保留地深愛著她,所以她才敢說這樣的話。
祁湛行怎麼愛她都不嫌多,怎麼會捨得不愛她?
……
薛旎這五年來在監獄裡很努力地勞動,徹底地改過自新了,若是在抓獲薛錦蘭的這件事上,她能立功的話,減刑指日可待。
隔著玻璃窗,她看到喬知語一如當年那般耀眼的時候,羨慕之情油然而生,一想到她這樣優秀的人當年差點死在自己的手裡,她自己都後悔莫及。
薛旎比起五年前憔悴的不少,明明年紀比喬知語還小,可她此刻看上去像是三十多歲的婦女,明明她當年也是明豔照人的薛家小姐啊!
“喬……喬小姐,我一直欠你一聲對不起。”薛旎低下頭,眼眶泛著淚光,充滿歉意地向她道歉,“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五年前就應該給她的。
喬知語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當年你做了什麼?”
薛旎微微一怔,沒想到喬知語對於五年前的是真的記不清了,她毫無保留地將當年的事告訴了她,“當年我以為爺爺是被你逼死的,便開車去撞你,當時你和祁總坐在一起,聽說當時他因為身體過敏的症狀特別嚴重了,祁總因此差點沒救過來……”
她用簡單的話語描述了當年的事故,可喬知語在聽到那句‘祁總因此差點沒救過來’時,整個人神經緊繃,她是沒想到自己和祁湛行還經歷過這樣的事。
“最後是你給他輸了很多血,才救下他。”
其實這些事,薛旎也是聽哥哥薛睿說的,薛睿只知道祁湛行一直不能接觸異性,後來那件事後,祁湛行的病被治好了。
不知道算不算是因禍得福了。
喬知語眉心微皺,臉色有些緊繃,坐在位置上久久都沒有說話,儘管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五年,但薛旎的確是做錯了。
可……
如果換作是她,她可能做不到像薛旎那樣衝動,直接開車去撞人,但她也必然會讓那些傷害了親人的人付出代價!
薛旎看她臉色不對,連忙道歉,“喬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只希望你不放過薛家其他的人,你有什麼仇什麼恨可要衝我一個人來。”
喬知語深吸了一口氣,她並不是聖人,沒辦法對差點害死自己和祁湛行的人施以善意,但薛旎現在已經得到了懲罰,她也不會再糾纏於這件事不放。
她直接轉移了話題,“你說想幫我,你能怎麼幫?”
薛旎咬了咬唇,在看到她銳利的目光後,緊張地說:“薛錦蘭當年嫁給方訶平後就很少在跟薛家有聯絡,但她離開薛家的時候,掉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在薛家。”
喬知語眉頭一蹙,“什麼東西?”
“是一個日記本。”那個日記本她一直偷偷地藏了起來,那是她小姨給她的。
那個日記本是蘇茗秀送給薛錦蘭的,因為是國外買的,所以薛錦蘭一直很喜歡,而當時薛旎的小姨,也就是薛初曼年紀還很小,就喜歡好看的東西,所以在薛錦蘭嫁給方訶平,搬出薛家的時候偷偷地把那個日記本給拿走了。
日記本是上了鎖的,薛初曼根本就打不開。
薛錦蘭之後回薛家找過,但沒有找到,她以為是搬家的時候可能被傭人當成垃圾扔了,想著反正上面有鎖,就沒有去管了。
“是薛錦蘭的嗎?那日記本現在在哪裡?”喬知語正愁那些錄音帶的證據不夠,若是再多些證據的話更好了。
薛旎點頭:“是的,上面有鎖,我也一直打不開,就放在我房間床下的一個洞裡。”
當年薛初曼是知道薛錦蘭的那些破事的,但父親薛老爺子讓他們必須守口如瓶,薛初曼覺得那個日記本可能以後會有用,就在出嫁的時候留給了薛旎。
薛旎也曾好奇裡面記錄了什麼,但她怕開啟就破壞了那日記本,便沒有去碰它了,將其藏了起來。
在外婆他們那個年代,很多人都有寫日記的習慣,那個日記本上說不定就有什麼她們所不知道的事。
“好,我去薛家取。”
頓了頓,喬知語看了薛旎一眼,“謝謝你。”
薛旎詫異地抬眸,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會聽到喬知語對自己說這句話,她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地掉了下來,“這是我應該做的,你不必謝謝我,如果能幫到你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當年她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也是想著有了爺爺給喬知語的那些證據,應該足夠薛錦蘭伏法了,而且當時她也壓根沒想到日記本這事上。
如果能幫助到喬知語,她也能安心了。
……
從警局出來,薛睿跟祁湛行在門口等候多時。
“祁太太,怎麼樣?我妹妹她說了些什麼啊?”薛旎提出要單獨見喬知語的這個事,薛睿其實是有些擔心的,他擔心薛旎看到喬知語又會想起爺爺的死,再說出一些什麼不好的話,這樣倒不如不見。
喬知語沉下臉說道:“薛旎說她手裡有薛錦蘭的一個日記本,就放在薛家,她讓我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