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死邊緣橫跳一波的謝融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唐馳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在開溜和紮根看戲之間糾結了兩秒。
最多就兩秒時間!
祁湛行裹刀揣刺的目光就扎到了他頭上。
“……”唐馳被瞅的頭皮發麻,“我就不用走了吧?我工資是老爺子那邊給……”
——哐當。
玻璃果盤擦著唐馳的腦袋飛了過去。
唐馳:“……”
厲害啊祁總,這是怎麼做到一動不動給人捂著手,還能暗器齊發的?
唐馳咽了下口水,想起了單挑時被祁湛行按在地上摩擦的恐懼,瞬間求生欲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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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我真有事!說完我馬上就滾行不行?”
祁湛行這才調轉回視線,拇指指腹慢悠悠地撫著喬知語的手背:“說。”
“重型卡車那邊查清楚了,就是個路過的,跟這件事沒關係。”唐馳把拿在手裡的檔案袋遞到祁湛行手邊。
祁湛行瞟了一眼,沒接。
“……”唐馳十分有眼力見的把資料從文件袋裡抽出來,一張一張的沿著床邊擺好,力求祁湛行可以不用動手,就能把所有資料看進眼裡,“挾持喬小姐的司機叫章建國,一個月前檢查出了惡性腫瘤,晚期。”
他頓了頓,意有所指:“章建國確診的醫院是恆安醫院。”
又是恆安醫院。
喬知語諷刺的彎了下唇角,倒沒多意外。
“跟何欣雅有關?”她倒是沒懷疑何文峰和白吟秋,畢竟買兇殺人這種事不好掃尾,不到迫不得已,何文峰夫婦不會選擇這麼簡單粗暴的做法,大機率是何欣雅那個腦袋裡塞滿臭豆腐的智障幹的。
“是,何欣雅給了章建國五十萬,讓他偽裝成意外,帶著您同歸於盡。”
喬知語怔了怔:“五十萬?我的命就值五十萬?”
唐馳:“……”祖宗,價錢是重點嗎?
“不對啊。”喬知語蹙著眉嘀咕,“何欣雅哪來的錢?”
就何家現在這個狀況,能拿出來的錢都被她榨成汁了,不然何欣雅之前也不至於在直播上發瘋哭窮。
唐馳的表情更尷尬了,還有點一言難盡。
“……直播平臺給她結算了。”
喬知語:“……”
唐馳得聲音愈發小了:“喬小姐您之前不是給她打賞了一百萬嗎?”
喬知語直接氣笑了。
“她這是拿著我的錢來買我的命?”這操作簡直999啊,6翻了好嗎?
唐馳沒法接這話,只能轉移話題:“章建國本來的打算是帶著您一塊兒上盤山高速,撞破護欄直衝崖底的,他本來就是計程車司機,事後只要沒有證據,警方就算有所懷疑,也拿何家人沒辦法。”
畢竟肇事者都跟著死了。
喬知語閉眼思忖了片刻:“放了章建國,把查到的證據給他一份,讓他去找何欣雅要錢。”
她用尾指輕輕撓了下祁湛行手心,等男人看過來之後才笑道:“再幫我個忙?”
祁湛行捏住她的指尖,語氣不耐,耳根通紅。
“有話就說,亂動什麼?”
“這麼不耐煩啊?”喬知語抽出沒扎針那隻手,膽大包天的搓了下祁湛行的耳垂,湊到他面前輕聲笑道,“你這兒別紅,沒準我就真被你嚇住了。”
祁湛行:“……”Big膽!
喬知語也不鬆手,仰起上身就對準祁湛行的耳朵親了一口,起身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挪動了掛著水的那隻手,祁湛行幾乎是本能的把她一把按住。
“別動。”
喬知語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衝著男人的耳蝸吹了口氣,媚眼如絲:“那你幫不幫?”
祁湛行眸色陡然加深:“說。”
“把江康成抓來。”喬知語面上還帶著笑意,聲音卻冷的要命,“我得給他再長長記性。”
祁湛行示意唐馳:“去辦。”
“是。”唐馳猶豫了一下,“真放了章建國?”
“他得了絕症,就算判刑大機率也會保外就醫。”喬知語笑了笑,“但是放了他就不一樣了,沒有人會真的想死,何況我們還給他提供了一條財路,他缺錢了自然就會去找何欣雅,何欣雅缺錢了會找誰呢?”
喬知語反手指了指自己,自問自答。
“我。”
祁湛行眸光一凜,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去:“你想釣魚?”
“一天不找回那些被轉移的資產,我就一天不能真正對何家人動手。”她不喜歡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哪怕局勢看起來是她一面倒的穩贏,但事實上何文峰卻始終掐著她的命脈,“與其步步為營,不如一勞永逸,況且……”
喬知語蹭了蹭祁湛行的肩膀,語氣裡滿是依賴:“你也不會讓我出事的,對吧?”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逼何欣雅狗急跳牆。
祁湛行握著她的手沉默許久,原本溫熱的掌心愈發滾燙,似乎有一團散不開的熱氣,隨著喬知語的話在他心底暈開,轉瞬便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
“唐馳,按她說的辦。”
祁湛行都發了話,唐馳自然不會再說什麼,應了一聲就匆匆退出門去。
“祁先生。”喬知語坐直了身子,深深地凝視著面前的男人,“我很高興。”
擱在剛重生的時候,喬知語死也想不到她會再次相信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信任徹底交付出去。
但當祁湛行不顧自身安危,開著車把她從死神手裡撞下來時,喬知語就知道,這個人是可以相信的,也是真的在拼盡全力保護她。
祁湛行跟她對視了片刻,突然嘆了口氣,伸手扶住她的後腦,傾身吻了上去。
這是個極盡纏綿的吻,不同於以往的霸道掠奪,這個吻裡只有溫柔的安撫和唇齒相依的親暱。
喬知語不知道怎麼的就有點鼻尖酸澀,只覺得心裡那塊已經開始糜爛的創口似乎正在緩緩癒合。
“祁湛行……”她抿了抿紅腫的唇,眼神裡帶了點羞澀。
祁湛行的回應是直接將她按在了床上,動作稍顯迫切的撫著她的腰身,可哪怕是在這種明顯被慾望侵蝕的時候,他也小心的避開了喬知語扎著針的手和身上的傷口。
喬知語渾身發軟,眼裡全是撩人心絃的水意。
她紅唇輕啟,語調悠悠地。
“謝醫生剛才說,縱慾傷身。”
祁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