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晏做夢也不會想到這老者竟然會說出這句話,當然他自己也沒有想過。但是心裡縱使驚濤駭浪但臉上卻要波瀾不驚。微微翹起了嘴唇道“您說笑,我一布衣百姓,且不說難登大堂之雅。就是常識也懂得甚少。”
老人捋了捋鬍子,笑而不語,一雙眼睛放著行的光芒好似要講劉晏看光一樣。老人信心滿滿的樣子一下就把劉晏看心虛了,從這老人進門的那一刻劉晏就覺得自己的秘密被這人全部得了去。
“公子不必緊張,暫且不論公子身份如何。就問公子想不想?”
劉晏饒有興趣的問道“若是想呢?”
老人點了點頭“那老朽自當竭力相助,七國定是公子囊腫之物!”
劉晏一聽仰頭大笑道“哈哈哈,口氣到是不小啊這七國帝王肯乖乖的放下權利給你?再者我與你非親非故,我何信你?若是你出去亂言一氣那我可是要掉腦袋!”
老人雖是不笑了,但表情很平靜,平靜到劉晏覺得能從老人的臉上看到各種表情來回的變幻。心裡一下子虛了,慢慢拿起了椅子旁邊的銀槍。
“你是當真不想?”
“從未想過!”
“難道你甘當嬴政的鷹犬?”
“有何不可?”
老者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虧的我行之萬里來此尋你。沒想到你竟是個懦弱鼠輩!”
劉晏脾氣本來就沒多好,這老頭上來就滿嘴胡言。幸好今日飯館裡沒有旁人,萬一走漏了風聲自己就完了。現在又來罵自己,這他怎麼忍的了!“叮!”銀槍輕鳴一聲槍尖懸在了老人臉龐的一寸前。
老者全然不懼,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我本有意,你卻無意!奈何我之使命不可違抗,不然當日你便死在了官道之上。”
劉晏一驚,這老人怎麼知道的。將槍頭又往前頂了頂道“你怎麼知道的?說!”
老者見劉晏生氣了,反而笑了起來“老朽命數未了,今日死不了。你若想知需回答老朽的一個問題。”
“問!”劉晏話落但是老者卻還是微笑著沒有想說的意思,劉晏瞪了一眼老者才指了指眼前的銀槍。劉晏無奈,緊緊的咬了下牙關將銀槍收了回來。
“君子和為貴!老朽問你,你為何不願做一個天下人都窺探的位子?”
“哈哈,天下人都窺探?窺探的只有那些酒囊飯袋!天地間有多少黎民百姓現在正餓著肚子在街邊乞討?奈何有人寧棄之也不願給之!此番之景便都為了王侯一己私慾罷了,只有滅了六國才可有安穩的生活!”
“但是,那要將會徒填仇恨!”
劉晏忽然要緊牙關,恨恨的道“世人皆糊塗!就算沒有秦,那麼還有齊、楚、韓、魏、燕、趙虎視眈眈,若是哪國國力強盛還不是要一統其他六國?百姓只恨秦的侵略毀壞了自己的家園。但是當日三分晉還有魏強盛時期欲將秦趕到北疆,稱秦為蠻秦,殺戮多少秦人?最後召集其它大國欲瓜分秦!這些難道都是對的?誰對誰錯都是相對自己來說的,而那所謂的仇恨都是無知的百信被自己的君主迷惑罷了!”
老人此時竟皺著眉,深思半天道“看來這些年你改變很大!但是大道之手將你安排而來你便永遠都拜託不了使命!”
劉晏也皺著眉道“事在人為!快說,你怎麼知道!”
老人忽然站了起來,那弓著的腰直了起來,個頭都趕上劉晏的。氣質一下子變了,驚的劉晏將手裡的槍緊緊握住,雖是都打算刺出去。
老人笑嘻嘻的捏著鬍子點著頭道“天定勝人!至於我如何知道你回到秦國自有人告訴你!”
“咻!”一聲尖嘯,從門口飛來一支箭直衝劉晏面門入去。
“嗡!”那箭被山淼一伸手緊緊的握在了掌中,顫抖不已。
“劉兄好久不見啊!”隨著一身傳來,門口站了兩個人。一人背上揹著黑色寶劍,一人手裡提著一張大弓。
“是你們!”劉晏趕忙從桌子旁跳了出來,將銀槍提起做好架勢隨時準備出擊。
老人往後看了看與兩人互相點了點頭,後道“你們兩個好生無禮,先給公子介紹一下自己!”
背黑色寶劍的人一拱手“韓人,幽冥!”
手提大弓之人將弓反握手中,雙手一合一拱道“趙人,子龐!”
劉晏心裡越來越疑惑了,他越來越看不透這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光讓兩人介紹自己卻不介紹。這老人究竟是誰,看來自己還是把這個世界想簡單了。
老人見劉晏握著槍不說話,便知道了他心裡肯定盤算什麼呢。老人哈哈一笑“公子,來日方長。要之天命人不可違!老朽告辭了!”
“站住!”“咻!”劉晏剛要上前攔住這老人那拿弓之人已經將一箭射出,把劉晏逼了回去。
“嗡!”離弦之箭又被山淼緊緊的握在劉晏面前。隨後老人先悠然緩步走了出去,隨後其他兩人也一閃沒了。等劉晏追出去,外面已經沒有了幾人的人影,只有零星過往的農人。
燕國,燕王寢宮!
“哈哈哈!美人,來來來!”燕王謊稱今日身體不適推掉了早朝,此時正在寢宮裡與妃子嬉戲玩樂呢。看這燕王長得,肥頭大耳,身若水桶。追逐妃子兩三步便大汗淋漓,活脫一直豬站了起來。
要不怎麼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呢?這男人好色是人之常情,但不可不分事宜,不分場合。其實按理來說不怪燕王喜,你看這滿屋子裡都是羞答答的妃子不時拋來幾個媚眼便已將燕王喜的魂勾走了。要是說著女子,乃是一把雙刃劍。好女子可助其夫成就大業。但遇上一禍害,那你就是引鬼上身,終是活不是福啊。
閒話不多說,卻說那燕王喜剛抱起一妃子,展開骯髒之嘴,一臉得意忘形。就見一宦官跑了進來“大王,大王!蛟求見!”
“不見,看不見本王忙這麼?讓他改日再來!”
那宦官卻沒有走,抖著身體顫聲道“大大,王。蛟說您若不宣就砍了小的!”
燕王喜臉一拉,慢慢鬆開了懷中的女子大聲道“混賬!你再不走本王現在就砍了你!”
那宦官嚇得差點就失了禁“大王,這蛟還說,說說說說……”
燕王喜氣的上前邁開腿一腳踢在了那跪在地上發抖的宦官腰上“說什麼!快點說,不然孤現在就砍了你!”
那宦官顧不得揉下腰,整理好衣服有跪在燕王喜身前道“他還說什麼太子妃之事!”
燕王喜這才猛的一驚“孤怎麼把這事忘了。快快快你們都收拾一下,你下去讓蛟上來!”
那宦官一聽馬上就蹦了起來,提著褲子一溜煙跑沒影了。出了寢宮這才拿袖子擦了擦汗,嘴裡抱怨道“真倒黴,怎麼讓我碰上了。早知道今日…..”
“早知道今日怎麼了?”那宦官一聽一下子嚇得差點軟了,聽聲音就知道是蛟的,這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宦官趕緊將腰彎了下來也沒看清蛟在那兒就道“沒沒沒,小的說今日該早點來此等候。王上說您可一進去了!”
而此時蛟有事在身,當然他也懶得搭理這種小人物。冷哼了一下,嚇得那宦官一哆嗦才邁出了步子往寢宮裡走。進了寢宮一股香氣便鋪面而來,胭脂水粉的味道太重,嗆得蛟這高手喘不過氣來。
“蛟,拜見王上!”蛟再往裡走見燕王喜整斜躺著臥榻上,懷裡還摟著一位妃子。此妃子是今年春祭之時,燕王喜忽有興致想帶人打獵。出了王都尋獵時見有一個大院,院子極大。燕王剛忙詢問隨行官員才知是位有名的商人。
燕王喜一聞大怒道“吾之寢宮都未有此之大,此乃有意讓孤難堪!”隨後派隨行軍士將門砸開,嚇得院中之人全跪倒在地顫抖不已。後燕王喜得意而入,忽見一女子美若天仙。趕忙一問才知是這商人之女。燕王喜大喜,趕忙將商人扶起,也不管這商人同不同意就將此女接了回宮,自此之後每夜雲雨一番,那是痛快兩字能言。後此女多言父養育之不易,燕王喜才派人送了珠寶綢緞已做報酬,同事賜狐妃與此女。
再說燕王喜見蛟目不斜視心說這小子好沒情趣,但是嘴上卻言“恩,你尋孤何事?”
蛟被燻的頭昏眼脹,但是臣之責他沒有忘了。雙手抱拳舉過頭頂道“王上,您要保重身體!”
燕王喜大喝道“大膽,要不是孤看你被先王所器重,孤現在就殺了你!”
蛟面部改色道“是小人多嘴!”
“行了,起來吧。孤讓你所做之事可都順利?”
蛟整理好衣物,站起來正看到狐妃上衣話落至肩,不由尷尬的底下頭道“都順利,沒有任何紕漏!”
燕王喜笑著站起,走到蛟聲旁拍了拍蛟的肩膀道“好,孤果然沒有看錯你。十幾年前先王所創之海真是孤之左膀右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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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又一抱拳“小人受先王之恩,無以未報。只願獻犬馬之勞一心助王上成大業!”
“好,行了。到了時間,舉行大典便是!”
蛟聞聲點都卻輕聲說道“只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