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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龍潛於淵 第四十九章 寨內有狼

遲暮的長者,是拄拐走向深淵的傀儡。落日的餘暉,撒盡了帝國各個衰敗的角落。權利之爭到底是命運的安排?亦是慾望不止的慫恿!

劉晏離開了山谷一直想著啊嘎摩尼所說的到底是誰,為何他卻不將話講完呢。上了山坡翻過山脊,劉晏發現扎其一直在等著。他見劉晏回來了才從地上爬了起來上前給劉晏行了禮。劉晏趕忙回了禮,催促著扎其帶著他回部落。

回去之時天色已晚,劉晏不忍拒絕扎其的盛情邀請便去他家吃晚飯。進門之後才覺扎其有一子,此子天性好動,一看就是閒不住的主。不時,扎其之妻將飯菜端了上來。葷素皆有,賣相十足。劉晏見食才覺飢腸轆轆,不等扎其讓食就先行動了筷子。肉入口中鮮嫩可口劉晏自嘆以後便有了口福。忽然他想起一事,對著扎其道“扎其,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扎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道“大人請講。”

“你們一家三口都隨我前去?還是……”

扎其面露失望之色道“本打算三人同去,酋長也已同意。若是大人嫌得麻煩那扎其一人隨大人前去就是。”

劉晏一尷尬“不不不,沒那個意思。只是寨中飼有猛獸,這些日子不曾食之怕已是獸性大發。我觀你子天性好動,是不安現狀之人。恐其調皮亂動傷了性命啊。”

扎其聽後瞪了其子一眼,回頭笑臉相對“大人放心便是,此子若是不聽話被那畜生吃了也罷。”

劉晏一聽這爹當得可真是親爹啊,隨後劉晏便與扎其你一言我一語的隨便說些事情。一個時辰後劉晏飯飽起身告辭,吩咐一家三口明日一早便去住處尋他。三人樂的不行,將劉晏送出屋外看著他消失在夜幕中才回到屋中。那夜扎其與其妻都未曾睡眠,也許小寨對與劉晏來說只是個特殊的訓練場罷了。可是對羌族人來說那裡是莊嚴神聖的地方,扎其對接下來要幹的工作感到自豪與驕傲。

第二日一早劉晏還在睡夢中就被劇烈的砸門聲吵醒,巴拉了兩下臉他起來將門開啟就見扎其正在門口訓斥著他那孩子。劉晏想都不用想定是這倒黴孩子敲門聲太大被扎其訓斥。他的妻子見劉晏睡眼朦朧的出來了也加入了訓斥孩子的行列中,扎其也抬頭見劉晏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好像更加生氣了。隨手從旁邊折下一樹枝欲打那孩子。

劉晏嚇一跳,孩子不知禮數在古代確實是大問題,但為了自己讓著孩子挨頓好打打肯定過意不去的。剛忙上去將扎其攔住,說了些好話讓扎其放棄了。扎其衝著劉晏做了禮後轉身又對著那孩子吼了兩句,那孩子耷拉著腦袋走到了路旁的一馬車上坐下了。劉晏也看了過去,嚇了一條,馬車上擺滿了鍋碗瓢盆及被褥衣物。好傢伙,這是搬家了啊。

隨後劉晏招呼了三人在住處簡單的吃了些東西便拿起銀槍牽著馬打算帶著三人離開了。扎其見劉晏啥都沒帶又看看自家帶了那麼多,好似低語埋怨著他的妻子。到了部落大門時劉晏又被阿莫攔住了,看架勢是全部落裡的人都到了,而且沒人手裡都拿著臘肉家禽什麼的。

阿莫見劉晏到了,上前做禮道“大人要走,修煉辛苦。大家都有心來送送。”

“我又不是走,這要說說你啊,搞得太鋪張了!”

阿莫一笑“不不,大家自發請願要送,我也攔不住啊。”兩人正說著話呢,就見扎靡喚了扎其一聲,兩人低語一陣。扎其一直點頭不止,好像在保證著什麼。隨後就見扎靡一揮手人們將手裡的東西開始往扎其家的馬車上放。扎其的孩子好像看見金銀珠寶往自家馬車上飛,樂的咯咯之笑,從人們手裡接過各種東西往車上扔。遇到喜歡的看兩眼擺好了,遇到不喜歡的就隨便一扔。誰知過了一會兒這小孩竟然抱來一隻小狗,摸著狗頭笑的臉抽筋一樣也不再去管別的東西了,人們只得自己去安放。

那小孩抱出小狗時劉晏眼睛都直了,沒想到還有送這個的。阿莫也是一聲乾咳“咳咳,那個,大家一番好意大人收下吧。這孩子去了也沒個玩伴,大家考慮的還是很周全的。

劉晏也沒辦法駁了這麼多人的面子,只得一一回禮,雖然心中不是很喜,只想自己一人安靜的走。但是部落裡的人如此熱情也讓他心中一暖,其實他也知道這些人大多都是看在吼的面子和自己手中的這杆銀槍才會如此待他。以至於劉晏覺得會有那麼些動力為這部落做點事。

劉晏告辭了眾人,帶著一家三口離開了部落。在眾人的目送下劉晏總是覺得有一雙異樣的眼光在盯著自己。由於扎其的馬車較慢,平時催馬一刻鍾便到的路程竟足足走了四十分鍾才到。劉晏上前按吼交代的方法找到大門的落空點,也是輕輕一推那大門“吱呀”應聲而開。那孩子見大門開了,一個蹦子跳下馬車往寨子裡跑。

剛跑到門口,劉晏衝著他喊別進去,那孩子不懂漢語,什麼都聽不懂被劉晏一喊跑的更快了。扎其聽懂了,想追上那孩子卻已是來不及。只見劉晏雙腳用力直接蹦出去四五米遠,一瞬間就趕上了那小孩,一把抓起連人帶狗一同扔向了正在趕來扎其。那孩子抱著狗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弧直直落在扎其的胸口前。扎其猛地一接,只覺似一大石砸來,好在羌族的漢子各個體魄極好,不然他能被活活砸死。

扎其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看見慢慢從寨子裡退出的劉晏後有看了看懷中瑟瑟發抖的兒子很不解的走到劉晏身邊道“大人,這是如何?”

劉晏看了他一眼,便說便走向馬“你打過獵嗎?”

扎其看著劉晏將馬上的銀槍取下,不解的問“打過,但是……”

“你去看看寨門裡的那兔子,能不能分辨出是那種動物咬的。”

扎其走到寨門,發現門的內側有一具沒了肚子的兔屍。扎其一下子明白了,將兒子抱到妻子旁邊,扔在了馬車上,看樣子還罵了幾句。隨後走到劉晏身邊單膝跪地道“多謝大人救小兒一命。”

劉晏轉頭看了看坐在馬車上發抖的愣頭小子也是一樂,劉晏手中有分寸,不嚇嚇這小子怕他以後會在寨子裡胡鬧,萬一掉進獸圈那就完了

“沒事,你能看出來是那種動物嗎?”

“應該是狼以上的大型食肉動物。”

劉晏翻了一個白眼,慢慢道“寨中有三隻猛獸,狼,虎,熊。其中那熊活的年歲長了,且必一般野生的熊還要高大,希望這次出來的不是它。”

“哦?那就放心了。虎不打洞。熊懶,若是有洞便不會再打。由此可見這畜生就是狼了。”

劉晏心裡一盤算,有理。但也要做最壞的打算,不能掉以輕心。隨即握起長槍便往寨子裡走。走到門口本打算告訴扎其小心這狼跑出來,待會兒他會把大門關了。誰知卻發現扎其就跟在自己身後。

“你幹嘛?”

“幫助大人啊。”

“你留在這裡保護她二人,”

“可是……”

“你去了反而會拖累我,要是不止一個出來了我肯定能逃走的。再說這本就是我該走的路,只不過提前了一點而已。”說完劉晏也不等扎其回話,轉身關了寨門,一個健步跳上一顆大樹。環顧四周,發現了好多兔子屍體,好多都未吃完便被扔了。這畜生,乘著我不在為非作歹,若是將寨中兔子吃完我以後吃什麼!

劉晏心裡暗罵完便跳大樹,一路小跑到了關三獸的地方。爬上圍牆一看,熊,虎都在。而狼圈裡的圍欄下多了一個大窟窿,這狼便是從哪裡爬出去了。劉晏不得不嘆這狼太精。現已無後顧之憂,劉晏便開始在小寨中找,但是找了許久卻不見蹤影。抬頭看了看天,馬上到了晌午,估計這畜生會到水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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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劉晏到水塘邊找了一顆背風的樹半臥在上面開始靜靜的等著狼的到來。樹陰隨太陽的西移開始變向,拉長。湖邊偶有鳥類駐息飲水,但是那狼卻一直未曾到來。劉晏將手伸出去測了測風向便確定了不是氣味暴漏了自己,又等了半個時辰劉晏慢慢從樹上站了起來,心想是自己猜錯了,這畜生應該不會來此了。剛欲下樹,劉晏不經意發現樹正前方的草叢動了下,他趕忙蹲下了影藏了起來。心喜這畜生終究還是來了,不然今夜要睡外面了。

草與毛皮摩擦發出的沙沙聲越來越近,劉晏也有點緊張了,畢竟這玩意不像人弄不好一下子自己小命就交代在這兒了。隨後就見從那草叢中晃晃悠悠走出一青背大黑狼。好幾年沒見這家話身形又長了,感覺有個小牛犢那麼大了。肚子吃的鼓鼓的,滿身腱子肉,一身皮毛在太陽底下發著油光好不滲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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