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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旭日東昇 第兩百零六章 遙遠東郡(十四)

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宮姿自認在皺淵的一番歷練之後尋出機會解決了癲痴,從此逍遙自在。奈何不知情的癲痴卻就這麼巧的將他推上了死亡的深淵。

癲痴與大牛兩人閒聊之時,王都尉已與宮姿過了十幾招有餘。宮姿在力量上絕對壓制了王都尉。畢竟像宮姿這種成天都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的刺客,稍稍落下點就會被別人一刀抹了脖子。但是王都尉卻不同,自從進了巡城軍之中。在那咸陽城中受人敬仰,每日都悠閒的在那街上轉一圈就完成了任務。

料想那個膽子比天大的傢伙敢在咸陽城中犯下滔天罪行,至於那些小毛賊還輪不到巡城軍做事衙役們就解決了。索性前文有提到,這王都尉是個好學的主。

那一支佩劍使得那就一個神出鬼沒,往往能在半途中改了切向,弄得宮姿不知該如何防守。再加上王都尉知道不能與宮姿拉開太大的距離,所以一直就貼著宮姿,讓宮姿的拿一把大刀毫無用處。所謂一寸成一寸強,但是此時卻成了宮姿的雞肋,苦不堪言。

再看王都尉殺意已決,佩劍繞著大刀旋轉之時詭異的直接繞在了宮姿的脖子上去。嚇得宮姿頓時一身冷汗流出,脖子猛地往下一縮的同時將大刀往起一頂,讓佩劍偏離而去。王都尉見一招不行,還沒等宮姿反應之時揮著佩劍直接向宮姿砍去。

“撕拉”

一聲脆響,佩劍直接劃開了宮姿後背的衣物給宮姿的後背添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劍口。鮮血瞬間從體內用出,將整個後背的衣服印的一片黑紅。

“你不去!老子去!”

大牛大喝一聲,再也不顧及癲痴了。邁著大步急匆匆的往官道上跑去。而這會兒宮姿也沒有坐以待斃。這心中越是有理想或者心願沒有完成的人越是惜命。宮姿便是如此,前半生苦苦習武,另行之前剛從皺淵出來。大好的人生還在等著他,他不願就這麼死在這裡。

宮姿雖然後背疼痛難耐,但是依舊扛著大刀將王都尉一次次的壓制出去。而且不斷的調整著距離,好讓自己這把大刀發揮出來點作用。他的想法奏效了,這為大牛的前來爭取了時間。短短五分鐘,大牛已從山巔之上狂奔而下到了官道上直直衝著王都尉而去。

王都尉一門心思的想殺了面前的這殺手,所以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別人。他也想不到這裡還有別人在等著他呢。其實這也不怪別人,癲痴之前所想的是讓宮姿一人就將這十人早早解決了。但是王都尉這個怪胎卻讓他的算盤打空了。

而大牛那一身的蠻力豈是常人能及,躲過了本想攔住自己的兩都衛後側著身子直接撞在了王都尉坐下的馬腹上。那馬還沒有注意到大牛就被飛奔而來的大牛撞上,吃痛時嘶鳴一聲後失去了重心直接帶著王都尉一齊倒在了地上。

王都尉見早已體力不支的宮姿正窩在馬上苟延殘喘,心中有些懊惱。本想起身,結果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被那馬身壓的死死的沒法子動彈了。

“哼哼哼,你可真厲害。能把宮姿傷成這樣。別怪爺爺殺了你,要怪就去怪那主顧!”

隨著大牛的衝入官道後,他的那些心腹也皆從躲藏的地方鑽了出來上了官道。四五人對上一都尉成了大方面的屠殺,很快就將剩下的都衛皆殺了個趕緊。唯獨是大牛先保住了王都尉的命,只是想羞辱一下。說完那句話後,大牛從心腹的手中接過來一把短劍,將劍懸在王都尉的脖子上方。

“住手!”

不知癲痴是什麼時候下來的,將大牛阻止後癲痴走上前對著躺在地上的王都尉道:“解藥交給我,饒你不死!”

王都尉瞪了一眼癲痴,二話不說直接將眼睛閉了起來。

“哈哈哈哈!好,你留著。我將你解決了也一樣。大不了我損失點樂趣,但是那劉晏也活不了!”

說帶劉晏的時候王都尉眼睛一陣顫抖,他覺得是他的承不住氣害了劉晏。要是兩人戰宮姿之時他就帶著解藥離開現在肯定已經到了函谷關。一到函谷關便可以帶大軍押送了。

“死吧!”

癲痴見王都尉作出那麼一副大義凌然的動作,好似是在嘲笑自己一般。頓時惱羞成怒將劍提起,想解決了這件事。

“住手!”

遠處的山巔上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出現了四人,一人大喊了一聲。嚇得官道上的人全部跪了下來,就連癲痴也搖了搖牙慢慢放下手中的短劍慢慢跪了下來。但是有悄悄從後腰上拿出一匕首想偷偷將這都尉解決了。

“哼!”

四人中一人冷哼一聲,迅速拿起後背上揹著的大弓及一根箭羽。隨後只見大弓若滿月,雙指頭一送。弓弦猛地一彈,震的空氣不斷發出嗡嗡的聲音。

“嗖!”

那箭雨眨眼就上了官道,穩穩的穿透了癲痴拿著匕首的那只手臂。頓時哀嚎聲不斷,癲痴抱著手臂眼睛憋的通紅看著遠處射出此箭的人。

“又是劉晏,你等著,我一定要讓你生如死!”

癲痴將這一切都怪罪給了劉晏。他覺得就是因為劉晏他才會這個樣子。而且來人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不過,但是旁邊站著的兩人他卻沒見過。不過不用想,他在此處截下劉晏的解藥,而這些人卻是要來保住解藥。這一定就是怪劉晏了。

“呦呦呦,您看看。這還讓子龐兄親自動手了?在下給二位陪個不是了。這兄弟是上個月剛來的,不懂規矩。是虎烈堂的堂主覺得這人身手不錯,所以讓做了一個小頭領。我本來就不同意,您看看,這次盡然帶著兄弟們私自去做任務。您放心,就算您原諒他,家裡也不會原諒的。”

看來拿拿大弓的就是子龐了。那另一個高冷的傢伙一定就是幽冥了。如此一來就不奇怪了,縱橫一出手天下誰人不懼。而縱橫之前,包括哪位神秘的鬼谷子都對劉晏有心栽培,這劉晏眼看就要嚥氣縱橫怎能不管。

其實這件事縱橫早就知道了,但是鬼谷子透過夜觀星象笑了笑道:“此子命不絕此,無需擔心!”

隨即遍佈天下的眼睛開始密切監視一切關於劉晏的事情。本來子龐和幽冥待在咸陽城中逍遙自在。雖然有影衛這些蒼蠅在眼前不斷的亂叫,但是卻無傷大雅。可是鬼谷子後一日午睡驚醒而起,細細推演之後大叫一聲“不好!“

隨即命人去咸陽城將兩人急急差遣而出,找到了農家的翠幕堂的堂主鵬誅去就那些都尉們的命,順便護送他們一路到函谷關將解藥安全的喂在劉晏嘴裡。奈何這翠幕堂堂主雖然在五堂主之中身手最好的,但是卻是最瀟灑的一個。害的幽冥子龐好一陣苦找才在一家酒樓將他從女人的身上拉了出來。

就是因為耽誤了這些時間差點最後一個都讓殺了。好在是千鈞一髮前救了下來。不然就幽冥的那脾氣怕是這鵬誅的命今天就交代在這裡了。農家弟子雖多,但是與縱橫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所以農家魁首不會因為一個堂主就和縱橫撕破面子。

想想這些鵬誅的後背就一陣發涼,恨不得馬上就這癲痴抓起來一陣好打,最好是活活打死才解氣。但是現在總不能胳膊肘子往外拐,好歹也要把自家人的面子往回斂一斂。客氣話也說了,姿態也放下了,相比縱橫的人沒有這麼傻。

“無妨,其餘的人死不死無關緊要。只要我要的東西還在就無所謂!”

子龐平日裡在幽冥面前確實是有些童心未泯,但是在旁人面前絕對與幽冥的冷漠別無二致。一嘴官腔說的那叫一個絕了,就連最健談的人都沒辦法和子龐來說上十句話。

“好,咋們先下去吧,別讓這寫不知輕重的兄弟再犯傻!”

子龐看了一眼幽冥,幽冥沒有表態,這邊子龐已然明了的點了點頭道:“恩,走!”

就這樣,鵬誅和另外一個手下的人陪著笑一路將子龐和幽冥帶到了官道之上。四人直接略去了跪在地上的農家弟子們。只有走到大牛、昏厥的宮姿旁鵬誅才皺了皺眉。直到到了還躺在地上哀嚎的癲痴身旁,鵬誅單腳而起,直接一腳將癲痴踢飛出去道:“滾!”

癲痴不敢造次,只能跪在一旁看著幾人到了王都尉身旁。王都尉不解的看著四人,心中疑惑而起。很明顯這幾人和這些殺手都是一夥的,而且身份不一般。但是卻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難道是劉晏?

在不知道明細的情況下就算王都尉將腦袋想破了他也想不到究竟是怎麼回事。也就是王都尉思考的這段時間子龐一手抓著馬鞍,一手提著那死馬頭。

“起!”

一聲高喝,這馬就被子龐拉了起來。將王都尉救了出來。而這時候幽冥才說出了第一句話:“滾吧,你安全了。另外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不然.....”

王都尉是個聰明人,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心裡總是有數的。在朝為官的哪一個不知到禍從口出的這個道理。更何況人家救了你的命你就該湧泉相報,更別說是只是不要講出這件事而已。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給劉晏送解藥,其餘的算不了什麼。

“感謝恩人,小人無以回報,來世定做牛做馬以報恩人救命之情!“

王都尉也不矯情,謝過了幽冥等人便從牽起了一匹馬往函谷關而去。馬雖是受了些驚嚇,但是依舊是訓練優良的軍馬。速度上已然沒有絲毫減弱。很快就消失在了地平線上。

待王都尉消失了之後,子龐對著鵬誅拜了拜道:“這次多謝鵬堂主所幫助。這個情我縱橫記下了!”

鵬誅喜出望外,本以為只是的隨口一件事能讓縱橫記得住自己的好就罷了。但是子龐卻說出了這句,讓鵬誅覺得自己多了一條命一般。要知道天下人不知道有多想得到這句話卻很少有人能得到。而自己輕易的得到確實是有些幸運。

所以鵬誅趕快答謝,弓腰的頻率像是小雞啄米一般:”哪裡,哪裡。縱橫能找我鵬某幫忙那是鵬某的榮幸。“

子龐不是很樂意做這些無味的寒暄,隨意的點了點頭道:“無所謂,我們記下了,你有事隨便就近找一個縱橫散會亮出牌子就好。”

說著子龐給鵬誅扔了一塊縱橫的令牌,朱鵬如獲奇珍一般將令牌好好的揣在懷裡道:“那鵬某就不客氣了,另外上次見到老人家還是縱、橫兩弟子出谷之時。麻煩您給老人家帶個好!”

子龐沒有理會鵬誅,看了一眼衝著自己點了點頭的幽冥後輕輕道了一聲:“好!”後話音未落,兩人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嚇得鵬誅猛地一怔,暗自心虛的出了一口冷氣。

隨著兩人的離開,鵬誅堂主的威嚴再次顯露的出來。眉毛一挑虎軀一震後道:“都給我站起來!癲痴和大牛你們兩帶著宮姿上前來!”

大牛猛地一震,看了一眼血流了一胳膊的癲痴。兩人互相示意的點了點頭後慢慢站了起來將不省人事的宮姿扶了起來帶到了鵬誅身前。雖然癲痴胳膊受了傷而且還扛著一個頗為重的承重的宮姿。但是面對一臉怒氣的鵬誅,他連大氣都不敢喘。說是怕鵬誅一怒把自己殺了到不至於。他怕的是自己的大仇未報。

“把這個半死不活的傢伙弄醒,不然我讓他永遠醒不來!”

“啪!”

大牛猛地一驚,皺著眉對著宮姿的臉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但是依舊沒醒。這時候大牛的一個心腹顫顫巍巍的捧著水壺走上前遞給了大牛。這才把宮姿給弄醒。

醒來的宮姿本想著發發牢騷,但是剛睜眼看到的就是這鵬誅的一張臭臉,嚇得差點有暈了過去。還在是大牛一手指輕輕按了下背部的劍傷才讓宮姿疼的咧嘴這才沒有暈了過去。

鵬誅見眾人都看著自己,這才清了清嗓子道:“誰的主意?我農家雖然是各堂管個堂的事務,但是我也有責任為農家清除敗類。我想就算是魁首知道了也不會怪我。你們今天實話說了,說的我高興了我可以考慮考慮去饒了你們幾人的性命。”

“是癲痴帶著我們來的,說是上面傳下來的任務!”

鵬誅冷哼一聲道:“哦?是嗎?我農家不屬七國,也不想與七國任何一方為敵。這麼多年一直獨善其身,我想你們的堂主沒有那麼大膽吧!你說是嗎?癲痴?”

鵬誅刻意將癲痴兩個字念得極為重,說話間還崩大了眼看了癲痴一眼。癲痴皺了皺眉,略微沉思後道:“恩,這個任務確實不是堂主吩咐的。但是我覺得自己也沒有錯。因為我身為農家小統領,為農家剷除異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現在我帶著手下的人來殺了滅師之仇,我沒有覺得任何不妥!”

鵬誅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卻還有些良心。但是癲痴啊,你說你為什麼不直接帶著大牛將這些人一塊殺了?非要等著,你要等什麼啊?你為了報仇將此人殺了,他們兩肯定也不敢將我們怎麼樣,畢竟魁首壓著呢。但是你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就不要惦記了,我勸你不要再從此人,剛才那兩人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你自己的事沒人管,但是你將農家拖進來到時候.......哼哼哼,你知道後果!”

癲痴有些鬱悶,為何鵬誅的態度會怎麼改變。根癲痴的映象,這個鵬誅是個自大的人,能讓他說出這種話的人一定不一般。於是癲痴將臉拉了拉道:“敢為鵬堂主,這兩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鵬誅戲虐的看了一眼癲痴,笑了笑道:“把你的腳立穩當了,縱橫!”

“縱橫!”

癲痴大喊一聲,隨即臉一下陰沉了下去,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幾十歲。彷彿一瞬間天塌了下來一般。他沒有去管鵬誅,也沒有理會宮姿。拖著身體轉身往遠處走了,嘴裡喃喃自語道:“縱橫?怎麼會這樣?他為什麼會和縱橫聯絡在一起?這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再說王都尉,雖然兩個不知名的男子將自己救了出來。但是他心裡還是有些發虛。因為他看到了射入癲痴手臂上的那支箭有多厲害。那劍明顯的從遠處劃了一道弧線。王都尉敢發誓,整個秦國也沒有那個射手能射出這樣的箭來。

所以他有些發虛,他不知道這兩人究竟有何用意。索性是一路上平安無事,函谷關五里外一營軍士的操練聲這才讓王都尉的心慢慢放了下來,等寶駒馱著王都尉進了營地之時王都尉兩眼一黑,徹底的癱倒在了軍營之中。

東郡、秦軍援軍軍營

“怎麼辦?你說這山淼去哪兒了?在咸陽城都能走丟的愣頭青在這偌大的東郡怎麼活下去?”

庚痴不知為何扛著秦國的旗子站在大秦門口內的一個箭塔上百無聊賴的和旁邊的振宇博打著哈哈。而振宇博此時也頗為煩躁。之前劉晏給自己交代了一件事,說是讓自己找些機動性強,善於觀察的人組成一個專門的斥候營。但是自從劉晏中毒在身,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後整個大隱人心惶惶的,更本沒人來找自己。

好在那殷江脾氣不好,愣是將兩萬人鎮的服服貼貼的。這才沒有出什麼大的亂子。旁邊本來的東郡駐軍也不知去了什麼地方,振宇博整日都被殷江差遣出去巡視。就那麼點破地方,振宇博閉著眼都能走過十幾來回。可現在倒好,回營快了還要被罵。

這不沒振宇博剛挨完罵回來就被庚痴拉上了箭塔吹涼風。

“怎麼活?肯定活的比咋們瀟灑。就山淼那體格,怕是見了老虎也能當貓一樣玩弄。可苦了咋們,擔心劉晏不說還得一直忍著不能告訴別人。”

庚痴看了一眼振宇博,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振宇博什麼都好就是愛發牢騷,不過這振宇博說的也在理。昨天吃完飯去劉晏的大帳轉了一圈,封疆又在門口添侍衛了。數都不用數,看那樣子能有百十來人了。

進了大帳,封疆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一罈好酒享樂呢。饞的庚痴是抓耳撓腮卻不敢說只能就去看看劉晏了。掀開了杯子,嚇得庚痴差點跳了起來,這劉晏的全身都快黑了,唯獨左邊腰部以上是白的。胸口正中黑白分明好不滲人。

軍醫說劉晏身上那一道道黑色的像是蟲子一般的東西真是毒物侵蝕血脈的結果。當這些黑影子竄到劉晏心臟時就是劉晏斃命之時。

“別看了,最近黑色蔓延越來越快了。一夜就能蔓延一小指。怕是再過不了一週了!"

庚痴無語的看了一眼封疆,這傢伙還真是悠閒。靠著火爐溫著美酒竟然還說出這種事來。庚痴沒得話再說便只能給劉晏將杯子蓋好後走了出來。

“真是的,你說劉晏那麼好的身手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

振宇博聽了庚痴這句話將嘴唇一咧,樂了:“哈哈哈,你是不是傻?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對對對,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敢拿我的人頭保證七國內正面交手沒有一個人能輕易的奪了劉晏性命。但是這暗箭嘛.......”

庚痴見振宇博樂了,有些不服氣的瞪了振宇博一眼道:”行行行,就你懂得多。那你說,咋們怎麼辦?軍醫每次見了劉晏就只會搖頭。你我都是劉晏從蜀中帶出來的,總不能就這麼乾站著什麼都不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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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宇博又樂了,將庚痴手裡的旗子拿過來甩了兩下道:”是喲,咋們平日裡打仗的時候沒有劉晏那個腦子,沒有封疆、山淼、殷江那個身手。咱兩,對,就是你和我都是靠著劉晏吃肉的馬蒼蠅一樣!“

庚痴搖了搖頭道:“不不不,你不是。你可以為劉晏打探情報,分析敵情。但是我就不行,我一點用都沒有!“

振宇博將旗子又還給了庚痴道:“咱兩就誰都別說誰了。其實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你的優點,劉晏也能看的出。只是他在等你自己去悟出這個道理。只是你從來都不悟,只能就帶著那麼百十來號人混吃等死吧。”

這要是放在之前,庚痴聽了這話肯定要和振宇博打上一架。但是出奇的今天庚痴卻將頭往前一探露出一個求知慾極強的表情問道:”那你說,我的優點是什麼?“

振宇博本想著怎麼躲開庚痴極為象徵性的一拳,但是庚痴卻沒有。反倒是那麼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振宇博也不好意思再嬉笑了。乾咳了兩聲將面容改的嚴肅後道:“對,你這人就是不善於思考。但是在這些人中,除了封疆。你和山淼是對劉晏最忠誠的兩個人啊。劉晏雖然身手非凡。但是他也一樣是個人啊,是人就要休息,吃飯。那時候也就是一個人最放鬆警惕的時候。山淼那個傻大個子劉晏肯定不會一直帶著,顯得突兀不說還浪費人才。但是你不一樣,你陪著劉晏身邊做個侍衛,絕對比任何人都合適!”

庚痴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但是眉頭卻皺了起來道:“你說的沒錯,但是就像你說的,我這身手平凡怎麼可能保護劉晏呢?”

這話氣的振宇博一下子臉憋得通紅,啪的一聲砸在箭塔的木樁上道:“你真是蠢,劉晏不需要你的保護,他需要的只是你的警惕。你重心耿耿,所以他放心你。只有放心的人在身邊他才能徹底的放下來去休息!”

庚痴聽了這話,頓時感到茅塞頓開撥雲見日一般。猛地對著振宇博的前胸一巴掌道:“不虧是我的好弟兄,行了。等有劉晏好了我就去找他。等咋們回了咸陽,我請你喝酒。對,去仙闕閣,我把塌下的錢都拿出來!”

振宇博搖了搖頭,很是嫌棄的捂著胸口看了一眼庚痴。本想罵上幾句但是很快又神色暗淡了下去道:“也不知這傢伙這次能不能醒來了!”

庚痴本來極為開心的臉也頓時暗淡了下來,和振宇博一起盯著遠處不再說話了。風吹著旗子呱呱直響,響的兩人心中中都有些焦躁。但是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遠方。

庚痴忽然指了指遠處道:”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振宇博順著庚痴指點的方向看去,頓時愁悶的臉更是顯得緊張喃喃的道:“是軍隊!”

“啊?是軍隊?吹.....”

庚痴的話沒說完,就被振宇博將嘴捂住了。

“這支軍隊人數不多,全是騎兵。雖然趕得急卻是行軍隊形,不是敵人。應該是大秦軍隊!”

庚痴用手將眼睛上方一放後瞭望道:“你確定?要是是敵軍放進來可就沒有辦法了!”

振宇博皺了皺眉,將眼睛眯了眯後也不回答庚痴的回答。直接將身子轉了過去對著大營之中喊道:“準備開門,有大秦軍隊前來!”

而此時,殷江正和封疆著急的等待著。兩天前封城書信所致,說是解藥已送出。此事也就殷江和封疆兩人知道,這不正盤算著按照腳力應該是已經到了。畢竟他們騎的那可都日行千里的寶馬啊。

殷江是個現實主義者,很少將做期望。一個時辰前殷江講:“劉晏再這麼拖著沒辦法了,我們深陷東郡之中。暴徒隨時可能攻擊大營。到時候劉晏這個主帥不出面,怎麼穩固軍心?咋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藉口將劉晏先送出去!”

封疆直接拍桌子不行。

“你想都別想。劉晏的身子日益纖弱,現在將他送出去那就是讓他死。我不管,劉晏就是死也要死在我身邊!”

就這樣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兒的耗在殷江的大帳之中。兩人各自闡述的道理對方都懂,但是兩人自己都沒有辦法,他們都是將這最後的希望放在了遙遙無期的解藥上。

就在兩人最難熬之時,賬外振宇博的聲音就好似天籟一般將兩人喊醒了。兩人猛地站起,同時迅速的出了大門後封疆高喊著:“快給我把大門開啟!”

話沒說完。兩人一同跨上了自己的馬對著營外衝了出去。大門剛剛好的開了一個馬能透過的口子,兩人一前一後的化作一黑一紅的影子飛了出去。

遠處大軍一路橫行,揚起灰塵千萬丈將天空遮印的一片黃混。大秦的旗幟迎著烈風在馬蹄聲中應和飄揚,顯得那麼歡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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