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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龍潛於淵 第九十八章 立個賭約

泗河縣令與那縣尉兩人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往縣衙走去,而劉晏則催馬在後面催促,逼迫兩個不能休息絲毫。可惜這期間路程有些短,比起劉晏那三天艱苦的行程,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所以劉晏這裡要催著他們走。

劉晏恨不得對著兩人抽上兩馬鞭,讓他們也受受這鞭笞之罪。走了有十分鐘的路程,從遠處跑來了幾個衙役,見兩人一瘸一拐的趕忙上前扶著,這兩人也算躲過一劫,但是卻不知更大的劫數正悄然而至。

到了縣衙,劉晏讓騎兵在縣衙外等著,縣令和那縣尉將劉晏讓進了會客廳。一進廳堂劉晏也傻眼了,這廳堂珠光寶氣,比封疆家的會客廳都要豪華。尤其是最裡面太師椅上方掛著的一把黑色寶劍。

此劍刀鞘渾身炭黑,上面雕刻著祥雲鏤空圖。劉晏取下寶劍,輕輕拔出,寶劍鳴響一聲,一片白光反射而出,耀的劉晏睜不開眼睛。趕忙合上寶劍,喜贊好劍也。但是那縣令剛坐下回首間見劉晏拿起了寶劍愛不釋手臉都綠了。

縣令本想山前阻攔,卻被縣尉按著肩膀死死的靠在椅子上,縣令轉身看向縣尉時縣尉使著眼色搖了搖頭,不過幸好是劉晏將那寶劍又掛了回去,縣令這才緩和了下來,以為劉晏只是看看而已,再說就劉晏手裡提著的那一杆銀槍也是神兵不是?

縣令驕傲道“此劍名曰墨雲,是我前年廢了好大氣力抓到的一刺客所配之劍。根據刺客所言,此劍及秦、楚、趙三國之兵器優點,由齊國鑄劍大師鍾聶耗時十年才得以鑄成。此劍若遇上一般青銅劍,氣力打著便可輕易斬斷青銅劍!”

劉晏聽了縣令的介紹,不由得又看了看那寶劍,此時他已經將劍看成了自己的寶物。縣令也知有些多語,趕忙轉移話題道“將軍,不滿您說,這軍糧之事我等也交給那醉花樓的主人黃岐所辦,您之前在醉花樓這麼一鬧,再加上直接讓此人來此處,恐這小子怕是不敢來了!您這軍糧恐怕也沒了!”

劉晏皺了皺眉頭,這縣令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啊。要不讓騎兵直接開過去抓過來?那小子要是真這樣恐怕早就跑了。眾人皆皺眉不語,劉晏到是不管這醉花樓的主人生死,他就是想藉著這個幌子來殺了兩人而已,他發愁的是軍糧啊,臨走之時忘了和殷遼要了!

而縣令與縣尉兩人則是擔心這小子跑了再害了自己啊,沒了軍糧怕這將軍再找個藉口獅子大開口啊。兩人雖然貪汙了不少錢財,那也都是實打實的鐵公雞啊。正在眾人一籌莫展之時,門外跑來一小吏,跪在門口道“大人,黃岐來了!”

縣令道“好,讓他直接來到大堂!”那小吏領命下去後縣令對著旁邊幾人揮了揮手,將自己扶起後對著劉晏做了個請的動作,劉晏帶著山淼、庚痴、振宇博、殷江四人一併去了大堂。

剛進大堂,劉晏就傻眼了。這和電視劇裡面完全不一樣啊,電視劇裡那都是兩旁各站一排人,手中拿著棍子喊威武後將犯人帶上,隨後縣令一拍醒木大喊一聲“堂下何人!”可是這裡就一個大桌子,桌上就擺放著些竹簡,兩旁就背手站著幾個官吏,那縣令被眾人攙扶穿著一聲錦衣便大刺刺的坐了下來。

劉晏作為賓客,被安排在一旁做了下來,還沒從這反差中回過神來。其實劉晏所理解的不錯,威武之喊是從宋朝開始,以及各種縣令審問之語言、刑拘都是從後世漸漸演化而來。此時秦還不能稱作秦朝,只能說是秦國,而這時縣級的設立也只是剛剛行成而已,故此也就沒了劉晏以為的那些。

閒話不多說,眾人剛剛坐定,就見門口進來一錦衣男子,雖身穿綾羅綢緞但是依舊掩蓋不了此人的醜惡嘴臉。反倒是後面跟著一個人,此人一身麻布衣,手握一把青銅劍,身材矮小,滿臉麻子,若是仔細看那扎頭的布條都被頭油浸透。

按理來說這種人走在大街沒人願意多看兩眼,但此時種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不為別的,只為此人渾身散發出的殺氣!庚痴慢慢靠向劉晏道“此人無名,眾人都叫他醜麻子。但是此人功夫了得。三年前,此人不知為何帶著無數錢兩進了蜀中,一次醉酒後錢兩被偷了。後又不知為何,此人查出是一夥匪徒所偷。眾人皆以為此人只得作罷,誰知此人獨自一人上山去了匪窩,當日傍晚之時,此人渾身是血的下了山,山上匪徒百餘眾無一倖免。只是後來此人極少出現,沒想到現在盡然被此人僱傭了。”

黃岐顯得很有信心,信步走上前來。而那醜麻子也隨著黃岐慢慢走上前來,所經之處一股汗臭味嗆得人犯暈。劉晏捂著鼻子很是好奇這黃岐為何不為這難聞的氣味所擾,此時正微笑著給縣令問好呢。

縣令乾咳兩聲道“你這醉花樓夥計出手太重,至人死亡,你管理不嚴,你可之罪?”

黃岐笑了笑道“恕小人愚昧,小人真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縣令有道“讓你準備的那軍糧你可準備好了?”

黃岐笑了笑,上前將一把鑰匙遞給了一個官吏後道“這是小人在西縣的一間倉庫鑰匙,軍糧皆都在此了。”

縣令心裡便有了底,若是有了軍糧這就好商量了。但是之前縣尉說了該誅,反正這軍糧有了,殺了也就殺了,對自己影響不大。縣令先將鑰匙交給縣尉,讓他帶人前去檢查,然後故意擺了一張兇臉道“你管理不甚,醉花樓鬧出人命且誤打了將軍,按秦律,當誅!”

黃岐笑了笑“哈哈哈,我說縣令大人。若是我將你這些年所作所為都說出來,那按秦律可是要連坐很多人啊,再說若是小人要走恐怕您攔不住啊!”

縣令頓時惱羞成怒大罵“大膽!來人將此人拿下!”

站在後面的醜麻子笑了笑,迅速將手中青銅劍拔出笑了笑道“哈哈哈,就這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垃圾,老子閉著眼都能殺了!”

縣令此時倒也不傻,也哈哈大笑道“你可別忘了,門外還有兩千騎兵呢,難道你能將他們全殺了?”

醜麻子一直關注這劉晏這一夥子人,都沒正眼看縣令一眼,只是微微一笑道“小人到真沒有這個本事,但是他們進來之前,十步殺你還是很有信心的!”

劉晏此時也看的興致勃勃,這種狗咬狗的場面可不是每天都能看見了。當然,他也不能讓醜麻子將縣令殺了,劉晏要親自手刃了這兩個傢伙才解氣。至於其他幾人,也都各自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準備好看戲了。

醜麻子也不傻,笑了笑道“大人,不知您是真傻還是假傻?有人把你將狗耍了你卻還在這裡無比配合的演戲,也真是苦了你了!”

縣令此時已經手掌出滿了汗,往衣服上擦了擦,皺著眉頭將手抬起,那些官吏見縣令示意了便慢慢退了下去。縣令笑了笑道“我等高貴之人豈是你等布衣之人所能猜測,將軍再怎麼不對也不是你能說的,你說是嗎?將軍?”

這縣令這句話說的漂亮,馬屁也拍了,鍋也背給了劉晏,劉晏笑了笑道“是的!我那騎兵是進不來,但是這縣令你殺不了?”

醜麻子道“不知將軍怎會如此自信能將在下攔下?”

劉晏哈哈一笑“你又有什麼自信就知道我攔不下你呢?這樣吧,咋們來打個賭?”

醜麻子也顯得來了興趣道“哦?該是個什麼賭?”

劉晏往椅子上一躺道“你若能在我面前將這縣令殺了,我賞你萬錢。但是倘若你不能將這縣令殺了,那你自斷用劍之臂如何?”

醜麻子笑了笑道“將軍可有這麼多錢財?再說這風險顯然有些大啊”

李晏道“這你不需要管,利益永遠都有風險陪伴。你準備準備出手吧,我還有事處理!若是連這點風險都不願承受,也便快點讓開,將那醉話樓的老闆綁起來押進大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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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縣令臉一陣黑一陣白,這劉晏有點過了,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這兩人都不是個好鳥,媽的!縣令心裡將兩人罵了無數遍,但是還是尷尬的對著劉晏笑了笑道“將軍,這不好吧?”

劉晏笑了笑,擺了擺手道“縣令大人儘管防心,我不同意沒人能殺了你!”

開來劉晏已經是打定主意了,縣令有沉著臉對著醜麻子道“你可知殺害秦國官員是何罪?就算將軍不讓你得逞你也吃罪不起!”

醜麻子嘴揚了揚道“大人,既然將軍提的堵住,小人便是領命而行,這有何罪名?我看您還是做好準備吧,小人要來了!”

醜麻子言語完,整個人徹底變了,一陣陣殺意肆意而出,那青銅劍不斷輕鳴,現場氣氛頓然壓抑不堪,縣令只覺渾身動彈不得,任憑這醜麻子一劍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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