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裡靜謐的可怕。
除了眾人呼吸和吞嚥口水的聲音,幾乎聽不到任何其他的動靜。
凌家一家四口,大眼瞪著小眼,恍若置身夢境。
以魏王爺極好的養氣功夫,如今都站立不住,噔噔噔往後連退幾步。
帶隊警察更是雙手顫抖。
手裡的軍官證都險些拿不穩。
他聲線顫抖著道:“魏……魏爺,跟您說了不可的。站在您面前的這位,可是江南軍區的大校。”
轟隆。
魏王爺猶如一道驚雷降下。
震得他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半晌,他才喃喃自語:“大……大校!”
以魏王爺的閱歷。
自然知道大校軍銜背後的含義。
而且還是身手如此強悍,連大護法都能一招秒殺的年輕大校。
“此人極有可能是軍區的不世高手!!”
魏王爺心中有了定論。
臉上佈滿驚駭之色。
一向以沉穩著稱的他,此刻竟慌亂無比,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足足過了五分鐘。
誰也沒有再說話。
這是樓下傳來警笛的聲音。
一隊人噔噔噔的衝上來。
他們穿著制服,手裡拿著槍械,都是警隊裡的精英。
金陵市公安局長親自帶隊。
之所以出動這麼大陣仗。
是因為局裡接到數名群眾舉報,說是聽到了槍響。
而且局長也接到了手下的電話,說是有大事發生,讓他趕緊過來。
透過局裡的定位系統。
局長震驚的發現,市民報警和手下來電的位置,竟然是相同的。
於是他立即啟動應給預案,帶著精銳手下衝了上來。
見到樓道裡渾身是血的大護法。
還有門口躺著哀嚎的魏三。
局長怒不可遏,喝道:“怎麼回事!”
他眼神瞄了一圈。
見到魏王爺居然也在。
他的眼神微微驚愕一下:“魏哥,你怎麼在這裡?”
話一問出口。
局長忽地想到了什麼,趕緊回頭看去。
他這才看清楚,原來那個橫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傢伙,居然是魏王爺的貼身保鏢,打遍金陵無敵手,號稱連槍械都傷害不到他的大護法!
而門口躺著的那個,赫然是魏王爺的侄子也是心腹—――魏三。
好傢伙。
怪不得手下說出大事了。
原來是有人動了魏王爺的人。
局長先入為主,思維都站在魏王爺的角度上考慮,他見狀吼道:“誰幹的!當著魏王爺的面傷人!還不趕緊給我把他抓了!”
呃。
全場都一臉驚愕的看過去。
沒有一個人做出響應。
局長很生氣,對帶隊的警察吼道:“小錢,你搞什麼飛機,還不快說到底是誰幹的!”
小錢一臉懵逼,手指本能的指向吳庸。
局長見狀,眯眼看過去:“就是你嗎!”
吳庸坦然與他對視,聳聳肩:“對,就是我。”
他一副很牛叉的樣子,讓局長分外不爽。
奶奶的。
在自己地盤上,還得瑟上了。
這還了得。
局長對後面一揮大手:“把他抓了!”
咯噔。
小錢頓時心臟一抽。
連忙站出來,攔住不知內情,躍躍欲試往前衝的同事們。
“萬萬不可!”
“局長,千萬不要衝動,這位是江南軍區的大校啊!”
小錢揮著軍官證,衝到局長身前,把證件開啟給他看:“您是軍隊退役的,應該能分清楚真假,您可以看看。”
局長見到封皮,心臟就抽了一下。
在一掃內容,更是不得了。
他雙腿瞬間發軟,差點忍不住坐下去。
“大……大校……到底什麼情況!”
眼前這種複雜的局面,讓他的腦子都不夠用了。
小錢把嘴巴伏在他的耳畔,將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局長聽後面色發苦。
他奶奶的。
原來是魏王爺踢到鐵板了,自己這邊的人,也稀裡糊塗的被牽扯進去。
眼前站著的青年,不僅有大校軍銜,身手還出身入化,一招把魏王爺的大護法都給秒掉。
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
他都惹不起啊。
局長越想越急,腦門上佈滿細密的汗珠,他緊張的看著吳庸顫巍巍道:“那個……大校閣下……我想這可能是一場誤會……”
吳庸回以意味深長的笑意:“誤會?好像沒有吧?”
局長訕笑道:“我們也都是為了地方安定,您看您出手傷人,總歸是不好的。即便放在軍法裡,也應該受到處分,我看不如這樣,我居中做個協調,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誤會說清楚、解決掉怎麼樣?”
吳庸唰的一下收起笑容,黑著臉道:“我說了沒有誤會。”
他指著地上打滾的魏三道:“你們跟他之間,形成了什麼默契,我想自己應該很清楚吧。還說什麼維護地方治安,難道不覺得臉紅嗎!”
聞言,小錢等人羞愧的垂下頭。
他們的確跟魏三暗中有過協商。
魏三今日的舉動,也事先跟他們透過氣,雙方保持的默契就是魏三不把事情搞大。
他們也不會馬上出警。
會給魏三留有充足的時間。
於是魏三才得以肆意的在凌家逗留,威脅凌父凌母,並引誘吳庸他們回來。
“這……”
局長看小錢的表情,心中也猜到了原委。
他著實再想不出什麼藉口來解釋。
支支吾吾在原地尷尬不已。
憋了半天的勁兒。
局長才道:“大校閣下,您說的情況,我們回去會認真調查。現在關鍵是要控制事件的影響,若是傳出去鬧的風風雨雨,軍區的面子上也不好看,您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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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試圖說服吳庸將事情化解。
吳庸挑眉問他道:“那依你所言,我們該如何控制事態?”
局長清清嗓子,瞄了眼旁邊的魏王爺道:“我也不清楚,您和魏先生之間存在著什麼誤會,據我所知魏先生是很好說話的人,在金陵城也很有威望。不如我做個見證,兩位交個朋友握手言和,今天的事情就當誰也沒有發生過。如此一來你好我好大家好,豈不是圓滿解決!大校,您說好不好?”
他的建議純屬和稀泥。
就想把事情攪和攪和,稀裡糊塗的解決算了。
但吳庸明顯不打算這樣做,他眯起眼眸道:“我說,不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