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瑾，大公子這是……”
說話的是剛從襄陽城率兵趕來的凌操。
此處離襄陽城不過千里，早在孫策被於吉困入陣中之時，周瑜便命人請城中兵馬支援。
而援兵之所以能來這麼快，皆因凌操正好率領數萬兵馬在城外巡邏，在接到周瑜資訊的第一時間，便全速奔襲而來。
當然，雖說有一定的巧合因素在裡面，但也與凌操非凡的軍事素養有關。
凌操作為襄陽城守將，每日都會親率大軍掃蕩周邊，輻射上百里範圍，只求將所有威脅都扼殺在搖籃之中。
只不過，這一次正好巡邏到孫策等人回城的方向罷了。
凌操見孫策竟然躺倒在地，瞬間變色，連忙向周瑜詢問情況，至於站在孫策身邊的左慈，被他下意識地忽略了。
“將軍莫急，伯符他只是透支了本源，並性命之危，具體緣由稍後再與將軍細說，現在當務之急是讓這位道長出手救治。”
“勞煩將軍準備一輛馬車，伯符這個狀態不宜受到顛簸。”
聽完周瑜所說，凌操心緒稍微定了下來，只要人沒死就好，否則他就真的無顏面對孫堅了。
聽到周瑜說那名老道可以救治孫策，凌操這才注意到了左慈的存在，不過也只是稍微打量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麼，便轉身命人準備馬車去了。
……
數個時辰後，城主府。
“左慈道長，我兄長傷勢如何？”
周瑜見左慈只是一指點在孫策眉心後，便再無動作，不由急聲問道。
周瑜不在意對方到底有什麼目的，但孫策你必須得給我治好嘍，否則就不要怪我翻臉拼命！
“放心，你這兄長天賦異稟，體魄驚人，此前透支的本源並未對其造成實質性損傷，他的生命力更是在不斷恢復。”
“之所以尚未甦醒，主要是源於靈魂上的傷勢，他的意志已經紊亂，貧道剛剛那一指，便是為其梳理靈魂。”左慈起身，撫須說道。
他剛剛順便以神識探查了一番孫策的肉身情況，得到的反饋讓他這個活了上千年的存在都忍不住震驚。
孫策原本透支的本源竟然在逐漸恢復，雖說這種恢復的速度很慢，但的確是在不斷復原。
這踏馬就離譜！
啥叫本源？
本源乃是萬物之根本，是生靈得以存在的保障，本源一旦受損，再想恢復簡直比登天還難。
就目前已知可以恢復本源的方法，只有兩種，一種是找到與自身本源極度契合的靈兵，另一種便是服用蘊含規則之力的神藥。
但像孫策這種躺著就能自我恢復的，他聽都沒聽過，這簡直違背了天道規則。
現在他總算知道，孫策明明是氣運昌隆之人，為何還會中途暴斃，這踏馬是遭了天妒吧～
說實話，他酸了……
不過他自然不能將孫策的情況如實告知，否則這戲沒法再唱下去。
反正孫策恢復本源的速度“很慢”，以對方的境界，沒有個把月時間，很難感受到端倪。
數個時辰後，孫策緩緩地睜開雙眼。
……
“多謝道長救命之恩。”
在聽完周瑜的話後，孫策當即對著左慈單膝跪地，抱拳一禮，耿直到不像話。
的確，救命之恩大於天，但你孫策好歹也是一方勢力的少主公，多少得注意些影響吧～
周瑜滿臉黑線地將孫策拉了起來，好在此處是在臥室，沒有被太多人看見，否則估計第二天，孫家大公子對人下跪這事，就能傳遍整個襄陽城了。
“哈哈，小兄弟不必多禮，貧道乃是方外之人，不講究這些世俗禮數，行事皆憑緣分，此番能夠遇到小兄弟，想來也是你我二人有緣。”
看看，看看，這才是正常展開嘛，也不枉我費心費力地演這一齣戲了。
對於孫策的態度，左慈表示很欣慰。
至於周瑜則是暗自撇了撇嘴，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他之所以沒有將“左慈是帶著目的而來”這件事告知孫策，也是經過他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對方想利用孫策佈局，他何嘗不是在藉助對方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一切都是在相互利用罷了。
這事不能向孫策挑明，畢竟傻乎乎的孫策也挺可愛，動腦子這種事，還是自己來吧。
“伯符，你現在傷勢未愈，還是趕緊躺床上歇著吧。”
周瑜將孫策扶起，半拉半推地將其推回床上躺下。
“嗯，我現在的確有些虛。”
孫策也沒逞強，乖乖躺好了。
“道長，你此前說可以恢復伯符的本源，不知究竟是何辦法？”
安排完孫策，周瑜轉身對著左慈開口問道。
這光人醒了可不行，你必須得讓孫策完全恢復才行。
“嗯，世間恢復本源的方法無外乎兩種，一為靈兵，二為神藥！”
“前者需要兩者的契合度極高，而後者更是舉世難尋，即便是老道我，也沒有見過。”
這救人也得講究方式方法，必須先說明其中的難度，最好是讓對方一聽就很絕望的那種，這樣才能展現出自身的重要性。
周瑜倒是沒有什麼絕望的感覺，他就一個要求，甭管多難，反正你得給我治好嘍。
“咳咳，神藥老道雖然沒有，但靈兵還是有幾件的，至於有沒有與你兄長契合度極高的，老道也不敢保證。”
左慈見周瑜只是一臉淡然地看著自己，忍不住輕咳了兩下，沒有賣關子，直接將救治之法說出。
當然，他這話半真半假，靈兵他的確是有，但有好幾件就純粹是在吹牛批了。
雖說對於他們這個境界的存在來說，普通人品靈兵已經沒什麼大用，但這不意味著人品靈兵不珍貴。
畢竟造化老人就那麼一位，不是誰都有徒手造靈兵的本事！
不過這麼多年蒐集下來，他跟南華老仙湊一湊的話，四五件靈兵還是能拿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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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兵？道長有靈兵？太好了，在哪呢？我做夢都想擁有一件屬於自己的靈兵，可惜家族傳承的那柄古錠刀被父親掌控了。”
“道長若是能割愛，我願付出一切……哦，不，是很大很大的代價！”
聽到“靈兵”兩個字，躺在床上的孫策哧溜一下坐起來跑到左慈面前。
那激動的模樣，跟個猴兒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