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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懷疑

“曦兒,你還是像小的時候一樣靈心慧智。”大皇子離開之後,慕潮陽輕輕地贊了一聲,對拾娘的懷疑,大皇子雖然沒有直接表露出來,但也沒有太過掩飾,知之甚深的慕潮陽自然也看出來了,只是他不宜說什麼,只能看拾娘自己怎麼應對然後自己再作補救,而拾娘的坦蕩讓他既滿意又自豪,覺得這麼多年不見,妹妹卻還是一樣的聰慧,知道應該怎麼對最好。

只是他心裡卻還是有些不大放心,他看著拾娘,也不轉彎子,直接問道:“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大表哥會怎麼做,會派什麼人去,我不敢說能百分之百的知道,但也相差不遠。”

“哥哥什麼都別做,靜候其音就是了!”拾娘搖搖頭,她並沒有什麼不可對人言的事情,沒有必要做哪些畫蛇添足的事情——被大喜所害,買入暗門子的事情,她一直沒有對董禎毅言明,那是因為她知道那會讓董禎毅心裡多少有個疙瘩,但是那件事情讓大皇子知道對她卻沒有什麼不好,雖然她不大記得大皇子對她曾經也是疼寵得不得了,把她當成了親妹妹一般,但她卻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大皇子不會因為那件事情就看低她,說不定還會因此對她心生憐惜,對她更好。

慕潮陽點點頭,不管一旁的董禎毅會有怎樣的感覺,直接道:“你現在和我回家,父親母親見了你一定會樂瘋了的!”

“我不回去!”拾娘搖搖頭,在沒有弄清楚當年真相之前,她是絕對不會回醴陵王府,雖然她現在已經可以坦然的面對曾經遭受過的苦難,但是卻並不意味著她就能毫無芥蒂的回去。

“為什麼?還在因為母親沒有一眼認出你鬧小脾氣?”慕潮陽沒有猜到拾娘的心思,那些傳言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他都已經淡忘了,事實上如果不是拾娘刻意的去打聽,而谷語姝又十分盡心盡力的話,還真不一定打聽得到,所以慕潮陽怎麼都沒有想到十多年前的流言讓拾娘對回家起了抗拒的心思。

“十年未見,我又成了這幅樣子,我還不至於因為這個就鬧小性子!”拾娘搖搖頭,她極少有意氣用事的時候,早在她淪為乞丐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意氣用事的資格,她正色看著慕潮陽,道:“哥哥,我今日讓禎毅帶我來見你,除了想要確定我的身份不是自己的臆想之外,還有很多話想問你,其中最要緊的就是當年我們是怎麼失散的?”

“你沒有想起來嗎?”慕潮陽微微一怔,就算拾娘說過,她因為高燒忘記了一切,但是她也說了,昨日回到醴陵王府看到了熟悉的一切,她憶起了一些事情,卻沒有想到她其實只是記起了一些零碎的事情,就連自己的身份也都不敢完全確定。

“沒有!”拾娘搖搖頭,道:“雖然受了極強的刺激,但是能夠回憶起來的事情卻不多,除了你還有和你在一起的些許事情之外,我只回憶起娘的臉,這還是因為我曾經隱隱約約的憶起一些事情,大概知道我應該有一個和我心靈相通的雙胞哥哥。其他的,我卻是一點都沒有想起來,就連父親是什麼模樣我都沒有憶起。”

“但是剛剛你卻一口叫出了你對大表哥的獨特稱呼。”慕潮陽心疼的看著拾娘,正是因為拾娘不假思索的叫了大皇子,他才會以為拾娘回憶起來的事情應該很多。

“如果不是面對面的話我定然想不起他來!”拾娘搖搖頭,然後繼續問道:“哥哥,我打聽到京城曾經有傳言,說我之所以和娘,和你失散是因為當年娘帶著我們逃離京城,到燕州和爹爹會和的路上,被追兵追上,娘讓我斷後贏取時間才和你們分開而後失散的。這個傳言是真是假?”

“當然是假的!”慕潮陽想都不想就一口否定,他終於明白拾娘為什麼會和母親面對面卻不主動相認了,原來不是因為母親沒有一眼認出她來鬧小性子,而是受了謠傳的影響,他看著拾娘道:“你打小就是娘的命根子,娘就算要斷尾求生也不會選擇你。”

“可是我卻回憶起娘滿臉是淚,絕塵而去,我卻轉身帶著一群家將面對遠處追兵的畫面……”拾娘帶著痛苦的道,她也不希望那是真的,傳言可能有假,可她的記憶又是怎麼一回事,還有,醴陵王妃昨日為什麼連一句辯解都沒有。

“呃……”慕潮陽微微噎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妹妹該想起來的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卻唯獨想起了那些會引起誤會的,他搖搖頭,這些事情雖然妹妹也是當事人,但是卻還真不能讓他為她解釋,他摸摸拾娘的頭髮,道:“曦兒,這其中有很多到現在都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的秘密,不是不能對你說,但卻不應該讓我來為你解惑,我只能告訴你,母親絕對不會為了任何事情捨棄你,至於你心中的疑惑,我想讓母親和姨母和你解釋才更妥當。”

姨母?醴陵王妃只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姐妹,那就是當今皇后,這和又有什麼關係?拾娘腦子裡似乎閃過什麼,卻像以前一樣怎麼都抓不住,她點點頭,然後問道:“哥哥,娘昨日說我可能是她的故人之後,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娘應該是被人誤導了吧!”醴陵王妃為什麼會認定妹妹和閻旻烯有關係,慕潮陽並沒有細問,他不經意的道:“她說在你身上發現了一個故人才有的東西,長相性格也和那個人有幾分相似,所以才那樣說。她一定忘了,你小的時候和那個人最親的緣故就是因為你們長得有幾分相似!”

“那個人?什麼人?”拾娘追問道,昨天她休息過後仔細一想,覺得醴陵王妃壓抑著怒氣應該是有所顧忌的,現在看來不過是顧及情分,對慕潮陽嘴裡的那個人好奇起來。

“我們的表舅,曾經被譽為天下第一鬼才的閻旻烯,他長相肖母,而姑婆,祖父都和遺傳了外曾祖母的模樣,所以你有幾分像他也很正常。”慕潮陽雖然很不願意提起閻旻烯,但拾娘問了,卻還是仔細的為她解惑,道:“你和他長得很像,也很投緣,一有機會就纏著他,年幼無知的時候曾經還發下宏誓,長大了要嫁給他。後來大了,懂事了,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便改口,說長了以後一定要嫁狀元郎……”

想到妹妹小時候的童言童語,慕潮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道:“因為不忿你第一想要嫁的人是他而不是我,又和他那麼親近,每次見到他就把我甩到一邊,我對他一直都很嫉恨,沒少對他做惡作劇,也沒少被他捉弄得哇哇大哭,所以到現在都還有陰影。”

鬼才閻旻烯?拾娘揉著頭,這個名字給她帶了一種熟悉感,但是她卻怎麼都想不起來這個可能和她十分親近的人,她苦笑一聲,道:“我還是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了,反正他不重要!”慕潮陽還真巴不得拾娘永遠不要想起閻旻烯,雖然他自恃頗高,但卻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在某些地方或許勝出閻旻烯,但在很多地方卻是拍馬都不及的,他私心裡可不希望有一個人在妹妹眼中比自己還要重要。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的瞪著董禎毅,以前他還覺得董禎毅富貴不忘糠糟之妻,沒有被慕姿怡編造出來的美麗謊言和畫出來的大餅誘惑,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相當的不錯,但現在卻怎麼看怎麼覺得不滿——他怎麼能一聲不吭的就把妹妹給娶回家了?怎麼能讓妹妹為他辛勞奔忙?又怎麼能讓妹妹在董家受婆母和小姑的刁難?他這個丈夫真差勁!

慕潮陽的目光讓董禎毅很無奈,他早有預感,要是拾娘真的是醴陵王府那個大姑娘的話,自己定然會被人挑剔,尤其是在拾娘口中和她心靈相通,對她千依百順的哥哥定然會將他挑剔得一無是處,他輕咳一聲,施展轉移大法,對拾娘道:“你不是有東西要給世子看嗎?看看之後應該更能夠確定你的身份!”

“曦兒的身份不需要什麼東西來證明!”慕潮陽冷冷的道:“還有什麼比我更能證明曦兒身份的嗎?”

慕潮陽的話拾娘很贊同,但是她卻知道那種微妙的感應除了她和慕潮陽之外,別人卻是不一定能夠認同的,她笑著將貼身帶著的那顆唯一能夠證明她身份的金線菩提子,道:“哥哥,你看這個,除了這個之外,我身上再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了,你看看它有沒有什麼獨特之處!”

“是這個啊!”意外的,慕潮陽臉上帶了一絲嫌惡,心不甘情不願的取出一個貼身放的荷包,取出一顆和拾娘手上一模一樣的金線菩提子,道:“這個是我們滿月的時候那個人特意尋來的,還請了白馬寺的主持,德高望重的慧智大師開光,希望我們戴上保一世平安康健。這東西看起來並不起眼,但卻並不多見,尤其這還是兩顆罕見的雙生菩提子,說是稀世珍寶也不為過。這件東西我們打小就是貼身戴的,除了最親密的親人之外,也就貼身侍候的人見過,見了它,定然不會有人再懷疑你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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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娘沒有想到眼前這一點都不起眼的菩提子這般珍貴還有些來歷,而董禎毅則微微一怔之後,問道:“您的意思是這東西不但珍貴,一般人還不認識!”

“那是自然!”慕潮陽點點頭,道:“金線菩提子本來就不多,而這兩顆菩提子和普通的金線菩提子又很不一樣,就算見過金線菩提子也不一定能夠認識這兩顆。那個人雖然惡劣,但眼界卻不是一般的高,他送出的禮物豈能尋常?”

“可是拾娘的義父不但知道這是什麼,還讓拾娘那這個上白馬寺找主持,說這是解開她身世的關鍵。”董禎毅無辜的看著慕潮陽,心裡將那個雖然從未見過,卻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岳父和慕潮陽口中的閻旻烯聯絡到了一起,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是不是……想到那個可能。董禎毅自己也嚇了一跳。

董禎毅都想到了這個,慕潮陽和拾娘哪能想不到,拾娘皺起眉頭思索這樣的可能以及莫夫子的用意,而慕潮陽卻咬牙切齒起來,恨恨的道:“曦兒,你把你和你那個義父怎麼認識的,還有他又是什麼樣子,什麼性情和我說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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