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空觀。
方宇來到殿前廣場,發現如同大街一般,每時每刻都有人上來,也有人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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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香爐插滿燃燒的長香,沒有最高,只要更高。
大殿中,供奉著三官大帝,莊嚴肅穆。
虔誠的道徒跪在蒲團上,閉目唸唸有詞地祈禱。
與他想象中不一樣,還以為道觀會派人迎接,沒想道童和道士都忙著招呼香火客,指引朝拜,完全沒有人注意到他。
香火客們更是沒往他身上投去一星半點目光,似乎每個人只要踏上這裡,眼裡就只有殿中的三官大帝,心裡只剩下嚮往的神聖了。
方宇到也不著急尋找觀主,而是四下走動,觀察。
他不是沒有去過道觀,龍虎山的天師道、武當山的真武教、青城山的上清派,這些都是聞名天下的道家聖地,全從未見過有如此虔誠的香火客,宛如被吸了魂一樣。
繞著道觀庭院走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其他異常,又繞回到了大殿前。
就在靠近大殿門前時,懷中那張來自天師道的黃符籙傳來一陣溫熱。
方宇臉色一喜,這枚黃符籙是專門用來探測氣運的,遇到大氣運就會燃燒,如今發熱,顯示著大殿內正有氣運在攏聚,這些氣運無疑就是來自跪地朝拜的人。
“小友,這裡是不能帶劍進來的。”
正當方宇一隻腳邁入大殿時,一個老道士卻忽然從門內站出來攔住他。
“還有這種規矩?”
方宇有些詫異,小小道觀,規矩竟然比天師道那等聖地還要嚴苛。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只要劍不離開這座山頭,他都可隨時攝過來。
殿前廣場邊緣有一個置物架,方宇取下系在腰間的大鐵劍,隨手一送,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拖著鐵劍,穩穩地落在架子上。
老道士瞳孔一縮。
這一手御氣功夫,顯然眼前這年輕人對先天真氣的運用,已至化境。
不愧是最近風頭正盛的方少,能一劍擊潰趙威龍,絕非誇大之輩。
這老道士赫然就是妙空觀的觀主。
他本來也不認得方宇,但上山燒香的人,基本都是中年往上的年齡,像眼前這位二十幾許,佩劍那標誌性的鐵劍,真氣驚人的年輕人,除了那位來者不善的方少還能有誰?
見時到方宇這一手之後,妙空觀主忽然有些心裡沒底,但轉念想到師兄已經突破,可以在暗中借力於自己,內心又安定下來。
“敢問小友是測兇化吉,還是許願?”
方宇往大殿中望去,“既不測兇吉,也不許願,只是想進去看看。”
“小友,道殿乃是神聖之地,不可如外邊大街一般,隨意亂逛。”妙空觀主提高聲音道,“小友若是無誠心朝拜,還請速速離去。”
他這一番話雖語氣柔和,但針對之意卻是一點都不含糊,立即引來殿內諸多道士和信士的注意。
道士也遁聲靠過來,看了看方宇,向老道士問道:“觀主,發生了何事?”
殿外的香火客一看,殿門處忽然集聚一夥人,也紛紛攏靠過來。
雖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都能感覺到道士師傅們,目光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也紛紛投去目光。
方宇有些驚訝地看著老道士:“你就是妙空觀的觀主?”
“不錯,我就是此間觀主真木道人。”老道士說。
方宇道:“三天前我約了你見面。”
真木道人恍然道:“原來是方家方少,請恕貧道眼拙,一時沒能認出小友。”
眾人看向方宇的目光都變了。
“原來他就是方家新繼承人方少啊?”
“果然英雄出少年。”
“奇怪,方家是修武經商家族,為何要來道觀?”
“……”
七嘴八舌。
真木道人問道:“不知道方小友約貧道相見,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