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雲東河向前踏步。
“方少,你看清楚了嗎?這就是你自以為是的底牌、算計!任你絞盡腦汁,我只需要一刀,就可以讓你白費心機!”
他停在方宇面前兩步之處,露出譏笑的神情,“我給你留一點面子,才叫你一聲方少,不給你面子,你就什麼東西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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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答應讓烏香散進入煙柳街,我今天饒你一命,這煙柳街就還是你方家的!”
旁邊的趙世君微笑不語,眼中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
不管是方宇答應或者不答應,下場都很慘。
他若是不答應,那就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他是答應了,就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笑柄,連父親都被殺了,卻不敢報仇,還向仇人低頭。別人談起他,只會恥笑軟弱無能。
若不是因為煙柳街方家已經成為一張招牌,貿然更換主人,又大肆販賣烏香散,很可能會遭遇抵制,趙世君早就出手佔據煙柳街了,還跟一個小角色浪費口舌?
方宇一個人站在那裡,直面雲東河。
而對方抬手就可取他的性命,一下子孤立無援的陷入絕境中。
方敬業死死地捏住拳頭,指甲都插進了手掌的肉裡。
他恨不得要將雲東河大卸八塊,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知道那是去送死。
他不想看到方宇答應對方,因為這是方家的奇恥大辱,但他也知道,方宇已經沒得選擇了,他希望方宇暫且忍耐。
“誰跟你說他們就是我的底牌了?”
方宇忽然動了。他突然握拳,一拳打過去。
雲東河本來距離他只有三步之遙,觸手可及,他這一拳都沒有外放真元,樸實無華的一拳。
這一拳沒有閃電般的速度,也沒有尖銳的破空聲。
每個人都清清楚楚地看見了拳頭的軌跡,輕飄飄無力,看著就像一個柔弱無力的少年最後絕望的揮拳罷了。
本來雲東河張嘴正想說,“你還有什麼底牌,就儘管使出來……”突然就看見方宇揮拳打了過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門無門你來尋!雲東河眼中露出一抹嘲笑。
他立即運起真氣,凝聚於體表,形成一道淡淡的防護光罩,不避不讓,故意等著方宇這一拳打過去。
“護體罡氣!”趙世君微微眯眼。
這是雲家的絕學,他曾與雲東河切磋過,雖然雲東河很快就落入下風,但施展出護體罡氣之後,就像穿了一個烏龜殼,極為難纏。
他若不是真拼,根本拿對方無可奈何。
更重要的是,護體罡氣不僅僅是一門防禦的功法,還可以用於進攻。
打在光幕上的力量越大,它反彈的力量也就越大。
方宇這一拳打過去,直接被真氣反彈,不死也要殘!
雲東河更是嘴角高高勾起,他已經運起十二分真氣,並不打算給方宇任何機會,直接將其震死當場!
“咚!”
這一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雲東河的護體罡氣上面。
一瞬間,他就笑不出來了。
本來他運起真氣,蓄勢待發之時,身體的繃緊的,但這一拳轟過來之後,他突然身體一空,一身真氣像是消失了一般。
緊接著,一個拳頭化作黑點,在瞳孔裡不斷放大。
“危!”
雲東河本能地拔刀,但刀還沒有拔出來,腦袋就“嗡”地一聲。
緊接著發生了什麼,全然無知覺,只是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飛了起來,然後又撞到什麼東西。
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身體每一寸肌肉都傳來撕裂般的痛楚,整個人像是要裂開一般。
“啊,我的真氣!我的真氣去哪裡了?”
身邊有一大灘血,身上
這血……是從我身體裡滲出來的?
雲東河慌了,他立即撕開衣服,看到血水正從他的皮膚底下冒出來。
手慌腳亂地從懷裡七八個瓶金創藥,什麼都不管,一股腦往身上倒,拼命的想要止血。
方宇卻根本不阻止,他怎麼會看不出雲東河是想要利用護體罡氣震死自己。
雲東河卻不知道,方宇這一拳同樣蘊含了真氣,而且遠比他的要強大、精純!
護體罡氣雖然能反彈傷害,但也有極限。
在方宇的拳頭面前,他的護體罡氣就如同一張紙般脆弱,一觸直接寸寸碎裂!
雲東河一身真氣也隨護體罡氣的破碎而被煙消雲散,遭受反噬,運氣經脈瞬間碎裂,所以才會導致血從皮肉下直接滲出來。
就是大羅金仙在場,也止不住血,救不活他!
而在一邊觀戰,期待看到方宇慘死的趙世君目睹這一幕,頓時笑容凝固,瞳孔一縮。
他看得清清楚楚,方宇這一拳轟在雲東河的護體罡氣上,足以擋住刀劍劈砍的護體罡氣,竟然沒能讓這一拳有絲毫停頓,被硬生生打爆,化作漫天雲氣四散。
他也看出來雲東河,
“不要忙活了,就算是世上最好的金瘡藥也止不了你的血。我勸你還是自刎吧。我們都低估方少,我們一開始就錯了。”
“不,我要看著他死,你趕緊殺了他,不看到他死,我死不瞑目!”
忽然,趙世君手上劍光一閃。
雲東河再也吐不出半個字,因為他的頭顱已經在那道金光之下,離開了他的身體。
頭顱在地上翻滾,到了牆邊才停下來,雙眼瞪得老大了,似乎不敢相信趙世君會突然對他下手。
“雲東河此寮罪大惡極,謀害令尊,還企圖謀殺方少,都怪我之前聽信他的讒言,以為他真的只是想要握手言和。”
“你以為殺了他就能滅口?就沒人知道謀害家父的行動你趙家也有份?”
“方少,那天從下午開始,我可是一直在你們煙柳街的藍蓮樓,一直到夜裡才離去,不僅當時的客人可以作證,你們樓裡的花魁春月姑娘也可以作證,我當晚就是與她在一起。”
“也許這是真的,但背後出謀獻策,恐怕與你脫不了干係吧?雲東河初來此地,人生地不熟,卻能精確地伏擊家父,你覺得可能嗎?”
“方少,這不過是你的猜測,你沒有證據!”
“這就夠了。今天是家父的頭七,雲東河一顆頭顱作為祭品,還是不夠,就把你的頭顱也一併拿來吧。”
趙世君忽然笑了。
“你以為我是雲東河那種貨色?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