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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虞番外 完

顧錦姝聽了祝嘉魚的話,總算消停下來,只讓人日日在虞府外頭盯著虞問潮的動靜。

如此過了半月左右,總算等到虞問潮出府。

這半月裡,顧錦姝也知道虞問潮的另一樁事:他似乎中意劉府小姐。

這也是在茶樓裡聽虞清蘭和閨中密友們說的,她與虞清蘭相背而坐,本來當時聽出她的聲音都打算走了,但坐了一會兒就聽見虞清蘭說起府中堂兄。

這個劉府是哪個劉府,顧錦姝還不知道,虞問潮什麼時候和劉府小姐相看,顧錦姝也不知道。她只能依稀從虞清蘭的話裡聽出來,虞問潮僅僅是看過劉府小姐的畫像,便屬意她了。

虞清蘭還說,那畫冊上後面還有十數位待字閨中的適齡小姐,但她堂兄卻說不必再看了,就是那位劉小姐。

顧錦姝在虞清蘭後面聽得牙癢癢。

她還以為那書呆子有什麼不同,不也是見色起意的東西?雖然還不知道劉府小姐是何名姓,長什麼模樣,但顧錦姝儼然心中已有了定論。

這天聽說虞問潮出府,她連忙乘著馬車命車伕跟上了虞問潮的馬車,後來又跟著虞問潮在春蔭河邊下了馬車。

她躲在柳樹後,正想看看虞問潮難得出門,究竟是要去哪裡做什麼,誰料虞問潮竟然就站在河邊遠眺?

她實在熬不住,走了會兒神,再回過神來,虞問潮的身影竟然就在她眼前消失了。

不多時,一道清越的男聲從她身後響起:“郡主跟了虞某一路,想來是有話與虞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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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姝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片刻的慌亂之後,她轉過身,笑意盈盈地看向虞問潮:“我可沒跟著虞公子,不過是湊巧而已。不過虞公子都這麼說了,我若是不說點什麼,豈不是會教公子希望落空?”

不給虞問潮插話的機會,她折了枝春柳放在手裡把玩,一邊扯著柳枝的葉子,一邊笑眼望著虞問潮:“虞公子向來秉持君子之禮,那聖人是不是也說過,君子應當謹記男女授受不親?”

虞問潮淡然頷首。

顧錦姝笑了笑,扔了柳枝,佯裝腳滑,一頭栽進了河水裡。

她驚慌地撲騰起來。

還沒等“救命”兩個字喊出口,耳畔就響起重物落水聲,然後她就被一雙手托住了。

顧錦姝眨眼,拉著那雙手浮上水面,繼而甩了甩頭,將臉上的水珠甩落,她看向那雙手的主人,狡黠歪頭:“哎呀,虞公子,我們這下卻是授受相親了,怎麼辦?你如今,還稱得上君子嗎?”

虞問潮這才知道自己是上當了,眼前的小姑娘,面上哪裡有半點驚慌之色?他又想起一樁往事來,故而想起小姑娘原是會水的。

是他一時情急,關心則亂了。

然而他問自己,如果下一次,她再在他面前落水,他會不會記住這次的教訓,無動於衷?

不能。

只要她出現在他面前,他就永遠不可能無動於衷。

然而心裡這樣想著,他面上卻是一派冷淡,唯獨眼裡流瀉出一點似笑非笑的意味:“淳于髡問孟子,男女授受不親,禮與?孟子答,禮也。淳于髡又問,嫂溺,則援之以手乎?孟子又答,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權也。”

“郡主,我下水救你,非關君子禮教,乃是事急從權。見死能救卻不救之人,不一定俱皆君子,卻一定全是禽獸。郡主若是以此歪纏,虞某雖然無辜,卻也只能認下。”

顧錦姝呆愣愣地看著他,似乎在這一刻,她也察覺出了自己的過分。

她又想到他與那位劉小姐的事,連忙將手從他手裡抽出來:“但你與劉小姐快要議親,你就不怕被她知道了,她惱怒於你?”

虞問潮悵然:“世道如此,我雖問心無愧,但總難免招人非議。如此,還是讓虞劉兩家親事作罷為好,也免得帶累劉小姐。”

顧錦姝這下是真的恨起了自己,若非她好勝心作祟,非想著從虞問潮最在意的地方捉弄他,甚至不惜把自己也算進去,但終究毀人姻緣是大過,她遲疑著問他:

“你很喜歡那位劉小姐?不如也別作罷,外人在意清譽名聲,我卻不在意,更何況你我之間也沒什麼,我代你去向劉家說道一二如何?”

虞問潮搖頭:“還是不勞煩郡主,我對劉小姐,並無鍾情之意。只是……”

顧錦姝於是就明白了,只是家裡人催得緊。

她越看虞問潮越覺得順眼,伸手戳了戳他:“不如這樣,我害你沒了媳婦兒,那我賠你一個?”

“如何賠?”

“我把我自己賠給你,你要不要?”

陽光下,少女用溼漉漉的眼睛看著她,她的髮梢還在滴水,不經意落到虞問潮手背上,他卻覺得自己彷彿被燙了一下般。

他的心跳起來,在胸腔裡發出劇烈的聲響,如同山石滾落,風聲響徹,荒原上秋草復綠,自此有花枝盛開,綿延跌宕,浩浩千里,一切都變得鮮活而熱烈。

他定定看向顧錦姝:“郡主此話……”

“當真。”顧錦姝搶了話頭道。

虞問潮這才笑著說了聲好。

……

很久以後,顧錦姝才知道,原來根本沒什麼劉小姐,一切都是虞問潮設的一個局。

從在金店外兩人相見的第一面,到後來數次推卻,都是他的陷阱。而顧錦姝自以為的百般針對,促狹捉弄,也不過是被這個人引誘著,走進了陷阱裡而已。

而也就是那時候她才記起,原來在數年之前,她便見過虞問潮。

彼時的虞問潮隨著祖父進京,在誠王府做客,隔著遊廊看見她蹲在小池邊看魚,然後不慎跌進了池子裡。

正當他想開口喊人,卻見著她不哭不鬧,自己從池子裡爬了出來,還看見他,對他仰起臉笑了笑,隨後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聲張。

後來虞問潮才知道,那個跌進池子裡又游上來的小姑娘是誠王府的小郡主。

誠王聽見他說自家小女兒可愛,便玩笑一般問他,要不要和我家小女結個娃娃親?

虞問潮那時十來歲,早已知道什麼叫結娃娃親,他想了想,說,好。

後來他回了本家,數年未曾踏足玉京,也很少想起從池子裡爬出來仰起臉朝他笑的小郡主,更知道當初的娃娃親,不過是誠王逗他玩的戲言。

可是那麼多年過去,家裡的長輩催著他娶妻,他竟然還是第一時間想起當年的小郡主。

既然放不下,那就去看看吧。

這樣想著,他去到了玉京。

當初的小郡主已經長成風致亭亭的少女,不會再蹲在小池邊看魚。但他還是在見過她之後,再次愛上這個鮮活的女子。

然後他開始佈局,等她自投羅網。

所幸,他終歸是等到了。

少年的愛情大抵如此,一瞬便成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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