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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一章 我看誰敢

刑部大牢裡,身著素白常服的常悲秋盤腿而坐,雙目微閉。

這裡比之詔獄不同,詔獄裡關押著的犯人,可謂什麼樣的都有,三教九流,燒殺搶掠,無論獄卒還是官員,都可對他們隨意用刑。

而刑部大牢裡的犯人,卻都是犯了重罪的高官顯爵,富商巨賈。

常悲秋赫然便在此列。

不多時,有獄卒提著食盒來給犯人們送飯。

常悲秋緩緩睜開眼,問道:“小哥,今天是什麼時候了?”

獄卒抬頭望了他一眼,又匆匆低下頭,輕聲答道:“臘月二十五了。”

看著他的神情,常悲秋輕笑了一下:“你認得我?”

獄卒遲疑著開口:“您中狀元,打馬遊街那年,小人有幸,曾在街上見過您的風姿。”

常悲秋聞言,嘆了口氣。

獄卒解釋道:

他的父親也是讀書人,對這位年輕的狀元郎十分推崇,他後來幾乎是聽著他的事蹟長大,他知道他入朝三年便得了皇上賞識,然後大力打擊科舉舞弊之事,使得天下寒門士子終於在科舉場上有了出路;也知道他長跪御書房前,只為求皇上廣開言路,勿要偏聽偏信;更知道他待後學末進向來寬厚仁慈,為師為長之心深切而真誠。

常悲秋微微一笑:“而如今數十年過去,妄想著和馬上之人一般讀書中狀元出人頭地的小孩成了獄卒,昔年打馬遊街風光無限的狀元郎卻成了階下囚。”

“人生再相逢,居然是如此境遇。如何能不讓人感慨唏噓?”

“小人不是這個意思。”獄卒連忙道。

“無妨。”常悲秋抬眼望了望狹小的鐵窗外光華明亮的皎月,“是時候了。”

獄卒不解其意,呆愣愣地望著他。

“無事,你去吧。”常悲秋溫和地說道。

他一手教出來的學生,應該也會和他一般認為,新年改新朝,是十分合適的時機。

……

鎮國公府,接到太子諭旨的衛清樓騎馬出門,徑直到了宮門前,方被侍衛攔下。

“宮裡貴人皆已歇下,還請尚書大人下馬步行,勿要驚擾了貴人們。”

衛清樓依言下得馬去,將韁繩扔給了侍衛,三步並作兩步去到前來迎接他的內侍面前,匆忙問道:“皇上現今在何處?”

“正在寢宮,尚書大人請隨我來。”

……

與此同時,一封信函也從東宮中被送到了祝嘉魚手中。

信上只有兩句詩:皎月西沉時,深宮人不知。

綠箏秉著燭火念出信上的詩句,十分費解道:“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祝嘉魚一面起身披衣,一面道:“這首詩後面還有兩句,終南好煙雲,陶然終忘機。”

“這是前朝大夫退隱山居之後,思及宮變時寫下的詩句。宮中出事了。”

“但這信為什麼會送到您手上?”綠箏伺候著她穿衣,又問道。

祝嘉魚一怔,忽然回過神來:“你去鎮國公府看看,衛清樓在不在府中。若是不在,便將這事告知給鎮國公,我去寧府一趟。”

她雖然這樣吩咐,但實則心中已不抱什麼希望。

這封信能送到她手裡,未嘗不是提醒她,宮中事變,與衛清樓亦有干係。說不定,這會兒衛清樓已經入宮了,可誰要對付衛清樓呢?

她思索許久,覺得也就只有太子了。

傳言太子與太傅常悲秋情意深厚,若是為了常悲秋,太子要對衛清樓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而他能越過皇上嗎?顯然不能。

除非皇上……她嘆了口氣,恐怕皇上此時已經危在旦夕。

但太子若要繼位,總不能在這時候失了民心,所以她即便與衛清樓有婚約,太子也不會動祝府,祝府說到底只是商賈之家,他沒有理由。

但寧府就不一定了。因為她的緣故,寧府與衛清樓,緊密地聯結在了一起。要想打擊衛清樓,從寧府下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太子是君,寧府是臣,君臣之間,無非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寧府外已是火光衝天,披堅執銳的玄武衛手持火把,將寧府圍得水洩不通。

下人將大門開啟,擁擠在門內,警惕而疑惑地看向府門外的一眾將士。

為首的將軍高高抬手,朗聲道:“奉太子之命,捉拿叛臣寧函夫婦,違者,格殺勿論!”

“叛臣?!”

如同一鍋水忽然沸騰起來,寧府的下人們你推我我推你,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家主子就成了叛臣。

“太子仁德,諭曰寧府下人皆可請去,本將軍自當尊令,想活命者,便離開寧府,本將軍及麾下士兵,絕不傷爾等性命!”將軍又道。

然而卻沒有人動。

並非是他們忠心耿耿,又或者有旁的原因,僅僅是因為他們還沒回過神來。

這也太突然了。

他們府中平素又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來往,主家的飲食用度皆在正常的官員份例之中,這怎麼就成叛臣了?

然而門外的將軍卻將他們的反應當成了無聲的反抗,他騎在高頭大馬上,冷聲喝道:“既然如此,爾等便休怪本將軍不留情面!”

他高舉起大刀,就要揮下,猛地卻被一道女聲喝住:“住手!”

他轉過頭,見著來人,眯了眯眼:“你是什麼人?”

祝嘉魚策馬而來,一人一馬,橫亙在寧府門前,冷然抬眼:“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你自稱奉太子之命而來,可有太子手諭?”

那將軍愣住,很快反應過來,震聲道:“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本將軍說了奉命而來,有沒有手諭,哪裡重要!”

“大鄴律例,將官無諭旨者,不得抓捕官員,搜查府宅!你既無手諭,怎麼敢如此行事!豈不知你這般行事,是將太子架在火上烤!難道太子之令,竟能高過大鄴律法?還是說這位將軍,你打著奉命而來的幌子,實則便是為了置太子於不仁不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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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嘉魚這一番話夾槍帶棒,直將那將軍說得面紅耳赤。

他沉默片刻,意識到論口舌功夫他是一點也比不過上面前的小丫頭,索性懶得動嘴,徑直將長刀壓了下去,橫在祝嘉魚面前:“膽敢在此妖言惑眾,詆譭太子,信不信本將軍取了你項上人頭,讓你為寧家人陪葬!”

祝嘉魚橫眉冷笑:“將軍先前還說太子仁德,如今將軍作為太子心腹,竟然動輒對我這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拔刀相向,你就不怕太子罰你麼!”

她說罷,寧函便撥開三五成群的下人,徑直走了出來,對騎在馬上的將軍道:“劉將軍氣度過人,何須與一個小姑娘計較?你放了她,本官隨你走一遭便是。”

劉將軍收了刀,抬著的手往下壓了壓,一旁的士兵便要動作,祝嘉魚冷淡的眼風掃過他們:“沒有太子手諭,我看誰敢動手!”

“你是真的不怕死啊!”劉將軍伸出小拇指用指甲剔了剔牙,隨後便再度揮刀,眼看著就要落下,忽然再度被一道女聲打斷:“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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