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後我搞垮了前夫 > 第一百三十六章 萬事有我

第一百三十六章 萬事有我

祝嘉魚開啟盒子看了一眼,雖然不太明白虞清蘭的行事標準,但她自忖有幾分看人的眼光,故而也沒有推辭,將玉雕收下了。

兩廂沉默著,過了一會兒,虞清蘭又道:“但祝小姐不要怪我多嘴,今日你委實有些過了。往後在這玉京城裡,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陸湘,她也沒有壞心思,只是說話不過腦子,祝小姐可曾想過,你今日一番針鋒相對,他日在京中又當如何自處?”

她原本不想多說,但是先前祖母身邊的丫鬟來告訴她,方才她們在園子裡爭執的情形,被祖母和今日來府上做客的蕭老夫人撞見了。

虞清蘭便覺得,她該勸一勸祝嘉魚的。

畢竟若有下回,祝嘉魚再這般行事,只怕要落人話柄。

然而祝嘉魚卻微笑著對她道:“多謝虞小姐好意,只是我這人有一樁不好,那就是護短。陸湘縱然心思不壞,可她錯了便是錯了,千不該萬不該教她碰上我這麼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

她其實大可表面上應承了虞清蘭,事後再我行我素,可是她能看出來,虞清蘭說這番話,實則是出自真心想要規勸她,她既然不能順從,便只能也交付幾分真心,方不辜負虞清蘭的苦心。

她懇切地看著虞清蘭,不同於先前在園子裡時的咄咄逼人,面上顯露出溫柔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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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虞小姐是為我好,可我與眾位小姐們不同,身後並無顯赫家世,我若順著陸湘的意,輕賤自己,奚落蕭家,將來我又如何立得起來?”

“虞小姐,多謝你的好意了。”

虞清蘭聽她這般說,眼瞼微垂:“是了,你沒有攀附權貴的心思,背後又襟連著寧家與蕭家,自然也無須特特避讓陸湘,也好,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你願意爭鋒,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話說到這裡,兩人都已經明白對方的處世之道,虞清蘭是靜謐的湖泊,偶有暗潮湧動,但大多數時候卻是風平浪靜;祝嘉魚卻是奔湧的河流,湍急著要衝破一切的關隘與枷鎖。

祝嘉魚笑著頷首,道:“虞小姐若沒有旁的事,我便先回去了。”

虞清蘭從榻上起身:“我送你。”

……

上了馬車後,祝嘉魚便吩咐綠箏道:“那玉雕是符安冷家的刀刻,冷家擅玉雕,尤擅雕刻人物。我聽說,冷家的夫人喜好刺繡,這些日子正在尋寒枝娘子的《臨花帖》,你將我手上這本花帖送過去,向她再求一尊玉雕吧。”

綠箏應下,又道:“小姐真是,既收了虞小姐的禮,怎麼又要費心思去還?既如此,還不如不收。”

寒枝娘子的《臨花帖》多難得,這是祝家幾代珍藏的寶貝,也就是她們老爺見著小姐確有擔起祝家繡坊的本事,這才將花帖傳給了小姐。

沒成想,這一轉眼的功夫,竟又要送出去。

祝嘉魚知她心頭不忿,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就心疼起來了?對我們這樣繡藝傳家的人家來說,臨花帖上的花卉圖樣才最重要,我已然描摹下來了。也就只有冷夫人那般的人物,比之帖上的花卉圖樣,她更注重的實則是寒枝娘子本身。”

“更何況,和光最近正打算在符安開設新的分鋪,若是我能提前結交冷夫人,也算為和光鋪路。去符安的事,便由你去辦吧,交給旁人,我總難放心。”祝嘉魚揉了揉眉心,道。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前頭響起少年清冽如流泉一般的聲音:“馬車裡可是照花巷祝小姐?”

祝嘉魚看了綠箏一眼,綠箏便掀開簾子,看向馬車前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少年郎君:“我家小姐確是姓祝,公子是?”

“我姓燕,單名一個逢字,與祝小姐曾在寧府見過,祝小姐可還記得?”

“燕公子有事?”祝嘉魚隔著簾子,清淡的聲音如水一般迢遞著傳出去,傳到燕逢耳中。

燕逢眼尾上挑,凌厲俊朗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灑然的笑來:“原是無事的,見著祝小姐,便又有事了。不知小姐眼下可得空,燕某今日正好約了盧謝兩家的公子小姐去鳴玉軒飲桂酒食螃蟹,正好遇著小姐,不妨與燕某一道去?”

盧謝兩家?

這兩家在京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比之虞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虞家能有今日的體面,實則是借了虞皇后如今在宮中的尊榮,但前者,卻是實打實的功勳政績堆出來的煊赫。

能有機會結交這兩家的公子小姐,祝嘉魚自然願意,但不是現在。

一來,她在京中尚未嶄露頭角,在他們面前,她難免要低上一些;二來,可從燕逢的話裡聽出,今日並非是什麼大場合,只是他們攢的私宴,她若是去,未免不太合適。

祝嘉魚想到這裡,儘管意動,卻還是婉拒了他:“多謝燕公子好意,只是我方從虞家的寒露宴出來,已經飲過了茶水,吃過了點心。眼下不過九月初,若是食蟹,想來往後……”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燕逢打斷:“虞家的寒露宴?那等宴會,京中每隔幾日便設一回,也就起先新鮮,往後你再去,便只會覺得疲累厭煩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策馬上前,去到祝嘉魚的馬車外,俯身貼著杭綢的簾子道:

“別說你不知道盧謝兩家是什麼來頭,能與他們來往,嘉魚妹妹,你可知這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好事?你既懂得為自己籌謀,也該明白,有些時候,可走的捷徑走一走也是無妨的。更何況,萬事有我呢。”

說到後面,他的聲音便輕了下去,像宣紙上由濃轉淡的墨色,又像簷下漸滴漸停的雨水。

“還是不了。”祝嘉魚道,“想來,只要有心,捷徑什麼時候走都一樣。不過還是多謝燕公子了。”

她說完,輕敲了兩下車廂壁,外頭的車伕聽見,便立時揮了揮馬鞭,拉著馬車走了。

燕逢坐直了身子,望著遠去的馬車,面上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來。

到了鳴玉軒,盧家的三小姐盧照雪叫他孤零零一人前來,笑問道:“不是說會帶人來?怎麼燕寬平你卻一個人來了?”

寬平是燕逢的字,因他年少氣盛,常有意氣行事,與人相爭之舉,故而在他及冠那年,他的老師常太傅為他取了寬平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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