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後我搞垮了前夫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殺馬

第一百一十二章 殺馬

山月沉沉,冷白的月光照在蜿蜒的河水上,照得豐茂的水草與遠方綿延的山脈一樣幽深。

容衡策馬飛馳在河道上,很快與手下會合。

一眾手下齊齊下馬,打頭的一人屈膝半跪下請示道:“公子,接下來該怎麼做?”

容衡轉過身,遙望著來時的長路,冷笑道:“我來的路上,衛清樓射落了三支箭,我在這裡等你,你去撿一支回來。”

手下頷首道是,上馬揚鞭,疾馳而去。

有機靈的手下又上前來牽過容衡手中的馬去餵給它糧草。

這匹馬名叫照雪,是兩年前一位大人物送給容衡的禮物,彼時他正缺一匹好馬,照雪性烈,他費了好一番功夫總算馴服,從那之後,他與照雪便緊密地聯絡到了一起。不少人都知道照雪乃是他的愛馬,更親近的人還知道,他但凡得閒,總會親自去馬廄裡給照雪喂草,偶爾也會騎著它去山林草地裡跑上幾圈。

手下人想到這裡,更不敢怠慢照雪,照顧得愈發小心起來。

不多時,被派去尋箭的人回來了,他將腰間的箭矢取出來,雙手呈給容衡,道:“依您所言,這便是地上的三支箭矢之一。”

容衡點了點頭,接過箭矢,去到正在吃草的照雪身邊。

馬兒得到主人精心料養,皮毛順滑,泛著油光,有靈性的動物會認主,見到容衡過來,它親暱地蹭了蹭他的腰間。

容衡骨節分明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摸著它的頭頂。

緊接著,喂馬的手下便看見他另一只手握緊了箭矢,一時不禁屏氣凝神,瞪大了眼睛看他將要如何動作。

“噗嗤——”

容衡毫不猶豫,沒有半點不捨,決絕地握住箭矢,高舉之後,對準踏雪,用力地貫穿了它的脖頸。

箭矢沒入血肉的聲音傳入在場所有人耳中,然後他們便看見馬兒吃痛地屈起前蹄,踢倒了離它最近的一人,然後又被容衡死死地按住,它倒在地上,不住地、哀痛地嘶鳴著,直到它最後倒在血泊裡,終於沒有力氣再掙扎、嘶鳴,直到它終於沒有了鼻息,容衡終於起身。

他淡淡地看著手上的鮮血,復又彎腰將箭矢拔了出來,扔在地上,方才對身邊站著的手下道:“拖進林子裡吧。”

夜裡山林多有猛獸出沒,血腥味很快會引來獸類,分食這匹死馬,而待衛清樓的人趕過來,看到地上的血泊與染血的箭矢,想必只會以為他已經中毒身亡,屍首被林中虎狼叼走,不會起半點疑心。

……

天色一亮,衛清樓開啟房門,便見書劍在門外候著。

他頓了頓,問道:“有事?”

書劍低頭奉上一軸畫卷,道:“公子,這是屬下在容衡的客房中找到的。”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衛清樓看他一眼,一邊接過畫卷開啟,一邊道:“不就是一幅畫卷,用得著露出一副便秘的表——”

等畫卷開啟,他未盡的話忽然說不出口,臉上也露出了和書劍一樣的便秘一般的神情。

畫上遠山明滅,近處是秀致的亭臺與幽綠的清水小池,池邊生長一株槐樹,枝葉繁茂間開淡黃的槐花,樹下的女子容色穠豔,眉眼姝麗,髮鬢間也落著槐花。

正是祝嘉魚。

畫上題了小字:花簪頭,風滿袖。

這一句原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這句後面接著的詞句:池上清吹翻新奏,相思共白首。

衛清樓抿唇,遞還給書劍,冷聲道:“拿下去處理了。”

“這……怎麼處理?”書劍難得傻眼,旁人不知道他這位主子的心思,他卻是知悉一二的,畢竟以往他家主子可從來沒把什麼姑娘看在眼裡過,玉京那麼多貴女名姝,他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唯獨對祝小姐,他格外不同。

雖然沒有挑明,但他已經將祝小姐當半個主子看待了。是以這幅畫要如何處理,他著實有些犯難。

衛清樓負手而立:“燒了或者扔了,隨你。”

他以為容衡接近祝嘉魚不過是為了挑起他的嫉恨,讓他將注意力放在他們的相處上,轉而無暇顧及他背地裡的行事,卻沒想到,容衡居然真的對祝嘉魚有窺伺之心。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見著書劍已經裹好畫卷往外走,他忽然又叫住他,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算了。”

書劍詫異之際,衛清樓已經上前,從他手裡拿走了畫卷,轉身放回了房中的櫃子裡。

他走出來,又問書劍:“容衡的人清查得怎麼樣了?”

說到正事,書劍正色道:“他的人偽裝成難民,在城中四處散播流言,挑起事端,已經被我們的人全部抓出來了。但是有部分難民受到了影響,情緒顯得十分激進……”

衛清樓點了點頭:“抓到的人全都秘密處死,對外就說這些人已經被接回了老家,不要透露他們的真實身份和目的,城外的橋和路修建得如何了?”

這是他剛到淞江,便頒下去的命令。

如今淞江百姓圍困城中,城外山體坍塌,不少地方發生斷層裂動,這也就是為什麼逃出淞江的難民多為青壯少年的緣故,體力衰弱的老人婦孺,幾乎沒法離開淞江城。

城外的人要進來,也需承受萬分的兇險。

但若是搭好橋,修好路,淞江城自然能活過來,也不用再擔心物資供給的問題。

書劍正色答道:“還需幾天,雖然不能恢復原樣,但想必能供車馬行人來往。”

這就夠了。

衛清樓想了想,道:“你下去吧,務必好生盯著……”語罷,他沉默一會兒,又叫住已經轉身離開的書劍,“去將祝小姐請到槐蔭亭,就說我有話想和她說。”

槐蔭亭便是畫上的小亭,亭邊生槐樹,樹下是一池清水。

祝嘉魚接到話,收拾一番後,便去了亭子裡。

她到時,衛清樓已經等在那裡。她款步走過去,停在距他兩步之遙的地方,問道:“衛大人找我來,是有事要說?”

反正總不能是約她看風景吧。她心裡這麼想著,抬眼看了看頭頂的槐花,前兩天風狂雨驟,院子裡的花木大多都被吹打得奄奄一息,卻沒想到這小花居然還能這麼有精神。

衛清樓注意到她的眼神,抬手摘了一朵槐花,放在手中賞玩,慢聲道:

“古人寫,不分桂籍一毫月,枉踏槐花十八秋。蓋因槐花盛時,秋闈也將近,無所事事的閒人望著槐花,只知‘花簪頭,風滿袖’之類的清麗詞句,但想必阿瑜與我一般,見著槐花,只會想到各地舉子數年苦讀的辛勤吧?”

桂籍便是科舉登第人員的名籍,寫下這兩句詩的人,生年不詳,屢試不第,留下這兩句傳世後,便再無佳作。

衛清樓自覺格局高過容衡,暗暗踩他一腳後,笑著看向祝嘉魚。

祝嘉魚看著他手心的槐花,笑道:“衛大人錯看我了,我這人俗氣,看花是花,沒那麼多講究。”

她說完,又道:“既然容衡之事不了了之,我也該回去了,綠箏已經收好了行李,原想著臨行前拜會衛大人,卻沒想到大人先我一步,不過也正好省了我的事,我便在這裡先與大人辭別了。”

衛清樓看著她,半晌,吐出一個好字。

他薄薄的眼皮向下微斂,無聲地嘆了口氣。

當初他險些被朱森敖的人暗殺時,他沒想到她會來,如今容衡事了,他也沒想到她會那麼快走。

可他私心裡也是想她早些離開的,淞江清苦,她原也不必來這裡受罪。

祝嘉魚察覺到他的情緒低下去,忍不住又問他是有什麼事。

衛清樓:……

他能有什麼事!他不過是想找藉口見她罷了!

恰在此時,忽然書劍的聲音在亭外響起,他如蒙大赦,連忙高聲道:“過來說話吧,”他又轉過頭,對祝嘉魚道,“這便是我要同你說的事。”

『加入書签,方便閱讀』
推薦閱讀:
榮耀與王座 最強魔神系統 重新開始轉動的異能世界 鬼志通鑑 這個首富有點牛 近身武王 修仙暴徒 兵王無敵 欺天大世 一點風骨
相鄰推薦:
星隕時滅諾空俠行廟堂1911再造中華真元變焚燼虛空我真的就是劍神大廈將傾穿書後我成了位面共主權勢獨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