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這樣就是原諒你。”餘卿卿小聲咕噥了一句，在衛君冉發出疑惑的詢問時立馬改口。“我想弄明白。當年那樣一走了之，對我和我爸不聞不問的您，為什麼會突然做這樣的決定？”
衛君冉神情一凜，瞬間有些嚴肅。“我不知道你爸跟沒跟你提過我的事。媽媽在商業上的敵人很多，還有一個…唉，這些事說來話長。”
餘卿卿不喜歡衛君冉賣關子的樣子。或者說，餘卿卿喜歡更直觀地瞭解衛君冉。
她真討厭這種去猜衛君冉心思的感覺。
“您的意思是，為了避免牽連我和爸爸，就跟我們撇清關係，假裝不認識？”餘卿卿皺眉，“這戲碼真老套。”
“卿卿。”衛君冉眉宇微塌，一閃而過的委屈和無奈。“不管你信不信，媽媽不會騙你。站上高位你才會看清，這個世界到底有多醜惡。”
餘卿卿；“……”
雖然明白衛君冉沒那個意思，但餘卿卿怎麼突然有種膝蓋中箭的感覺？
難道她所經歷的創業艱難、人性醜陋都是小打小鬧？真正的大場面，因為她還沒資格站上頂峰所以見識不到？
嘖，真是討厭的資本家口吻。處處都在炫耀自己的地位。
“所以您認為現在就是海晏河清太平盛世了嗎？”餘卿卿譏諷地笑了笑，她可不認為外界對她全是包容。
“恰恰相反。”衛君冉頓了頓，抬手按了辦公桌上電話的呼叫。“池萍，一杯常溫柳橙汁，一杯摩卡送到我辦公室。對了，帶上醫藥箱，再拿兩顆水煮蛋。”
餘卿卿沒有催促，聽著衛君冉習以為常的吩咐，心裡不知是什麼感覺。
這就是她的母親啊。一個居高臨下，善於領導，精於分配的上市集團首席執行官。餘卿卿只要一想到自己將會在這樣的衛君冉手底下工作，就渾身不自在。
餘卿卿胡思亂想慌神的功夫，衛君冉已經從老闆椅上起身往沙發走來。直到衛君冉再次出聲才回過神。
“關於網暴事件的幕後主使，我已經查出些眉目了。”衛君冉挨著餘卿卿坐下，想抬手碰一碰餘卿卿的臉，結果又被她躲開，只得作罷。
“你做得很好。”衛君冉彎起眉眼，一臉與有榮焉的表情。直播衛君冉也有看，那時她才覺得，她的女兒是真的長大了。“這件事讓我意識到，不管我想要如何與你們拉開距離，都是白費苦心。紙不可能包得住火。”
“倒不如趁此時機，讓某些想伺機而動的人清楚你的身世，讓他們儘早放棄那些可笑的想法。”
“身世？”餘卿卿凝眉，腦子已經開始運轉。突然嘲諷地指向自己，“除了鼎盛集團的千金，還有更勁爆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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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不僅僅遇到了手底下那幫姑娘編撰出來的故事情節，還瑪麗蘇得透透的。
難怪恆資集團那種狗腿子公司想巴結她。
她該高興嗎？
呵呵。
餘卿卿的說話方式讓衛君冉有些不適。雖然她約莫想到女兒會出現這種反應，但女兒牴觸的情緒似乎多得超乎她的預期。
“那個身份可有可無，不用知道也沒關係。你只需把鼎盛經營好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