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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會戰、混戰,炮狙之勝

俗話說的好:富人靠科技,窮人靠變異。

嗯,這麼說並不準確。可明朝現在雖不算富,和後金相比,卻還是相當於地主和叫花子的差距。

所以,火器雖然厲害,消耗也是巨大,就算後金想玩兒,也沒那個技術力量和資源投入。

也只有靠著犀利的火器和嚴整的戰陣,步兵才能夠擊敗騎兵,這在世界戰爭史上有著相當多的戰例。

當然,這也需要步兵具有能戰敢戰的經驗和技藝。換成歷史上明末連飯都吃不飯的明軍,火器再先進,也是沒用。

其實,火器的發展和運用,在元末明初的戰爭中就已經展現出了異采,為漢民族擊敗異族統治立下了汗馬功勞。

時隔數百年,明軍的火器再次傲立於世,軍隊更是逐漸具備了近代化的作戰理念,倚仗這樣的優勢,再一次向異族發起了猛烈的反擊。

建奴選擇的這一大片丘陵地帶,固然對明軍的戰車推進造成了很大的阻礙,可對他們的騎兵優勢,也是不小的削弱。

當然,儘管建奴號稱騎射厲害,可他們的主要作戰方式並不是以騎兵衝陣。而是先以重甲步兵打亂明軍戰陣後,利用騎兵的速度優勢進行追殺。

或許這也是世界上騎兵常用的作戰方式,很多戰鬥的巨大戰果也不是在廝殺中獲得,而是依靠的追殺潰兵敗兵。

在此次作戰中,明軍突出的精銳部隊成功吸引了建奴出擊,並牽制了數倍於己的建奴圍攻。

而為了阻援,建奴又不得不放棄自己的一些優勢,在丘陵地帶與明軍展開了面對面的血戰廝殺。

棄長就短,建奴還是低估了明軍的戰力、火器的兇猛,且高估了自身的力量。

而明軍的戰力再度大幅提升也出乎了建奴的意料,這主要是燧發火槍的換裝、火炮的大量配備所造成的。

更快速的填裝,更密集的佇列,使得火槍攢射的威力比火繩槍差不多提高了一倍還多。再輔以能夠快速施射的佛朗機炮,阻援的建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密集火力的殺傷。

野地裡戰車推進困難,明軍索性拋下戰車,以多個小型步兵戰陣向前交替突擊。炮兵則抬著大明重迫和擲彈車跟隨步兵前進,不時地向建奴進行轟擊。

孔有德、張盤都親臨前線指揮作戰,各級軍官更是身先士卒。而督戰隊,儘管不好聽,可還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從東江開鎮到現在,督戰隊便一直存在。其他的明軍部隊也是一樣,而這個規矩,連朱由校也沒有進行改動,甚至還透過軍法官進行了加強。

而每次戰鬥,對明軍來說都是一次鍛鍊和洗禮,也淘汰了一些怯懦畏戰者。說是淘汰,其實就是軍法處置、砍頭示眾。

或者是陣前就被當場砍殺,或者是戰後當眾行刑。儘管殘酷,可沒有嚴刑峻法,又如何打造出敢戰之軍?

即便是後世,對於逃兵的處置也是極為嚴厲的。當兵不怕死,怕死別當兵。沒有這樣的信念,肯定不是一個合格的兵。

也正是嚴格的訓練,戰鬥的不斷錘鍊,以及一次次嚴酷軍法的震懾下,明軍的精神面貌才逐漸有了脫胎換骨的改變。

但沒有經歷大規模的野外作戰,不僅建奴低估了明軍的戰力,連明軍的將領也不敢高估己軍的力量。

當面對面的血拼廝殺真正展開時,無論是建奴,還是明軍將領,其實都有意外的感覺。

明軍的火力太強了!建奴是震駭,包括親自指揮作戰的代善在內。

射擊,邁步、射擊,向前,射擊……

在不斷升騰而起的白煙中,明軍的數個小方陣噴吐著死亡的彈雨,頑強而堅定地向前挺進。

一排排激射的鉛彈,將建州勇士一個個地打倒,不管是軍官,還是士兵。即便是身著重甲,在近距離也承受不住數顆廉價的鉛彈。

而在這幾個充當前鋒的明軍方陣之後,又是數個小方陣交錯,交叉的密集火力將衝進方陣之間空隙的後金兵打得人仰馬翻,傷亡慘重。

野地裡的明軍方陣已經令代善吃驚,沿著官道推進的明軍以炮車為先導,在兩翼野地裡的步兵方陣衛護下,則更加兇悍難擋。

轟,轟,轟!三炮連發,無數霰…彈橫掃著前方,如一股旋風,無差別地將後金官兵掃得七零八落。

這已經不是阻擋騎兵進攻的戰車,而是載著佛朗機的炮車。既然野地難行,明軍便把炮車集中,沿著官道邊轟擊邊前進。

代善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心中後悔。

不是後悔發動了此次攻襲,而是後悔沒在官道上進行破壞。哪怕挖幾道壕溝,也不會讓明軍的火炮如此猖狂地發威,屠戮己方軍兵啊!

還有——明軍的火槍攢射太兇悍了,這不是以前見過的情景,更不是他預想中的戰鬥。

如果代善知道幾百年後的八裡橋之戰,他的腸子都要悔青。

數千配備刺刀的前膛燧發槍和滑膛炮的近代軍隊,粉碎了上萬英勇騎兵的反覆衝擊,以極懸殊的傷亡比取得了勝利。

只以裝備而論,明軍已經相差不多,但離近代軍隊的標準,還差得遠。即便如此,主要對付的是棄馬步戰的裝備冷兵器的敵人,佔據優勢也並不意外。

炮彈、火槍、刺刀,今天終將成為建奴的噩夢。

而沒有機動優勢,無法迫使建奴騎兵進行面對面戰鬥,不能掌握戰鬥主動權的明軍。終於逮住了機會,充分發揮火力,離獲得勝利也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前進,前進。”張盤一改平常溫和的面孔,騎在馬上揮舞戰刀,督率著部隊向前衝擊。

“給老子往前衝,殺,殺!”孔有德又派出了兩個步兵方陣,加強對官道部隊的兩翼防護。

在官道上奮勇前進的明軍部隊已經大大突前,形似一個刺向前方的箭頭。兩側的野地裡,明軍的數個方陣則與衝來的建奴進行著血肉迸濺的廝殺。

不時有炮車被推下官道,打光了所備六個子銃的佛朗機,明軍來不及裝填,索性暫時拋下。

兩排火槍攢射後,一輛炮車推上來,填補了空缺,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前方,令建奴心驚膽戰、臉色驚惶,甚至前排的建奴有嚇得直往後退的。

我軍——也應該有火炮。

代善用力握緊了拳頭,指甲都扎進了肉裡,他都沒覺得疼痛。

明軍以前也有火炮,但和現在比,怎麼就這麼大的差距呢?

明朝的火器研發,在當時的世界上也不算落後,更是遠超野蠻的建奴。

比如魯密銃,就是相當厲害的火繩槍;更有自生火銃的發明,與燧發槍是差不多的結構。

但武器再好,也是人來使的,決定因素還在於操作者。

明末已是積弊叢叢,從朝堂到地方,從軍官到士兵,都受到了國家衰弱、官員腐敗、財政窘迫的影響。

火器雖有,質量卻難以保證;再先進的火器,卻難以大量裝備。糧餉都難以如數如期供給,就更別說打造先進火器了。

所以,代善只注意到了明軍火器犀利,卻還沒悟到最關鍵的因素,那就是明軍在精神意志上的提升。

緊皺著眉頭,代善回首望了一眼。雖然看不到,但槍聲沒有間斷,說明被圍攻的明軍還在抵抗,還沒有被全部消滅。

薩哈廉在幹什麼?難道是怕傷亡太大,而沒有全力猛攻?難道不知道,那邊的拖延,這邊就是成百上千建州勇士的傷亡?

代善心裡咒罵著,轉過頭便看到嶽託滿臉塵灰地縱馬趕了過來。

“父親,還要頂到幾時?”嶽託有些氣急敗壞,更多的還是痛心,“我軍傷亡太大了。穆護薩、羅蘭泰、宏科——都陣亡了。”

突然聽到這三個熟悉的牛錄額真的名字,代善臉上的肉跳了幾下,都是跟隨他身經百戰的勇士,卻皆喪命於此。

再次回頭,代善用行動表示了要繼續作戰的理由,一定要消滅突出的明軍。

嶽託無奈地咬了咬嘴唇,拔轉馬頭疾馳而去,只留下“我帶人堵擊官道之敵。”

代善無聲地嘆了口氣,明軍的兵力佔優,火力兇悍,繼續糾纏除了增加傷亡,並沒有取勝的希望。

但事已至此,如果能達到最初的作戰目的,全殲突出冒進的敵人,還不失為有限的勝利。

可要是半途而廢,不僅兩頭失利,對軍心士氣的打擊更是致命的。

戰鬥打到現在,已經是會戰的規模,且陷入到了混戰的程度。兩個相距不遠的戰場,更是同樣的激烈。

薩哈廉率五千人圍攻一千八百明軍,代善和嶽託率一萬兩千人堵擊三協共兩萬多明軍。

張盤和孔有德的兩協已經全部參戰,張榜的部隊作為後陣,還沒有發動。

這樣的形勢,已經註定了明軍最終的勝利。但戰鬥還在繼續,每一刻都有生命在血肉迸濺中消逝無蹤。

就在槍炮轟鳴、人喊馬嘶的雜亂戰場的後方,七八門大明重迫在幾百火槍兵的保護下正在緊張地架設。

炮兵們忙碌地觀測著距離,調整炮口,瞄準了代善的大旗所在。

“縮短一寸三分引信。”炮兵軍官方為功突然下達了一個令人吃驚的命令。

前面說過,簡陋的引信不太可靠,為了避免提前爆炸而誤傷,引信通常都設得很長。這也就是炮彈落地要等上一會兒,甚至多達幾十秒後才爆炸的原因。

縮短引信,則意味著冒險,炮彈有可能誤炸到炮兵。

幾個炮兵看了方為功一眼,也沒猶豫,低頭開始處置引線。真短啊,還是頭一次。

炮口的角度方位已經固定,炮兵們裝填了發射火藥,然後用鐵鉤子小心翼翼地把炮彈放入又短又粗的炮膛。

方為功舉著望遠鏡,再次瞭望了一次代善的大旗所在。在放下望遠鏡的同時,他已經下達了命令,“點火發射!”

鐵尖刺入火門,扎破了裡面的發射藥包,一根引線插進去,火把伸了過去。

轟,轟,轟……七八門火炮依次發出巨大的轟鳴,所有炮彈都離膛而出,掠空而飛,也讓炮兵們松了口氣。

一顆炮彈在戰場上空爆炸開來,因為高度的關係,對地面的敵我雙方都不能構成大的傷害。

又是一顆炮彈凌空爆炸,卻是飛到了更遠的建奴的頭頂。傷害有限,甚至是沒有,但巨大的響聲如同炸雷,把建奴嚇了一大跳。

“貝勒爺——”親衛縱馬貼近,提醒著代善。

代善微微點了點頭,知道又該換個地兒了。

炮彈落地再爆炸,按他的估算,足夠縱馬馳遠。再加上有親衛的保護,不是倒黴到家,讓炮彈砸到頭上,他並不覺得十分的危險。

但是——耀眼的閃光之後震耳欲聾的響聲,一下子打亂了代善的思維。

一顆炮彈凌空爆炸,離代善不到二十米,激射的彈片立時打倒了一大片建奴。其中有被打死打傷的,更有被震昏震倒的。

戰馬揚蹄而起,一聲嘶鳴,差點把失神的代善掀落馬下。沒等他安撫住戰馬,接二連三的爆炸便在周圍響了起來。

“貝勒爺,快……”親衛們惶急地圍攏過來。

又是一聲巨響,蓋住了親衛們的驚呼。代善的耳朵嗡嗡作響,目光有些痴呆。緊接著,他覺得右肋一陣劇痛,戰馬再次驚跳,把代善重重地摔了下來。

藍天、白雲,空中飄散的煙霧……景物在代善的眼中旋轉變幻,最後變成了黑色的大地。

身體一滯,不能呼吸,接著是劇痛傳遍全身,代善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大旗倒了?!不,是在半卷著快速脫離戰場。

張盤在望遠鏡中看得清楚,振奮和激動瞬間充滿胸膛。他猛地放下望遠鏡,大聲命令道:“擂鼓,總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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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鼓,總攻!”孔有德也發現了戰場的變化,建奴的勢頭突然減弱,代善的大旗逃跑了。

戰鼓聲響起,節奏激越而急驟;吶喊聲、喊殺聲隨之高昂,明軍奮起餘勇,在軍官的帶領下,愈發猛烈地向前衝殺。

“撤退!”嶽託的心直往下沉,望著脫離戰場的大旗,毫不猶豫地下達了命令。

本就處於下風,父親的大旗一退,軍心再不可收拾。此時再強行戀戰,除了徒增傷亡,已經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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