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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黑化094%

……

夏貴妃的寢宮外有一片花圃, 陽光正好,暖暖光線傾灑在那些花枝上,紅豔豔的花色像是被血浸泡過, 這麼大一片花田,竟只栽種了這一種顏色的花。

夏貴妃問:“你還記得我當年是怎麼死的嗎?”

容慎到容帝放肆的大笑, 他一聲聲喊‘阿昭’這個名字,緊抓夏貴妃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他也在問自己:“慕朝顏是怎麼死的呢?”

“我捨不得殺你啊, 所以我讓別給了你一個痛快,你看我多疼你。”

夏貴妃也跟笑,“是啊, 六皇兄一向疼阿昭。”

血紅的瞳眸依如當年, 眼眶中滾下大顆大顆的血淚, 當年的血.腥記憶已不再提, 知道容慎就在房外站,所以親自撕裂自己的傷口說給容慎, 問容帝,“阿昭的肉還好吃嗎?”

容慎指尖躥涼, 愣愣看向屋內糾纏的兩個。

他到容帝回——

“回味無窮。”

當年容帝將慕朝顏折磨到崩潰發瘋,最後把逼成了一個不不鬼的怪物。慕朝顏瘋了, 披頭散髮雙眸血紅, 在見到容帝時不停拉扯粗.壯鎖鏈, 恨不能將他扒.皮撕碎。

就是這樣一個嗜血醜陋的瘋, 容帝沒理由在將留在身邊,他捨不得親自對慕朝顏動手,於是轉身讓別給了一個痛快。

“是阿昭,我後悔了。”容帝顫聲道:“我不讓你死, 哪怕你瘋了痴了需要每日飲血食肉,我也能繼續養你,就算你的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中。”

但他終是晚了一步,等他反悔要收回命令時,他的阿昭已經死了。

慕朝顏死了,他不擇手段囚在身邊的皇后死了,死在了別手中。

就算死了,的屍體也只能是他一個的,他見不得開始發爛發臭,見不得平靜的睡顏裂開一條條縫隙,他要將慕朝顏永遠留在自己身邊,於是就一口一口把啃噬。

吃了的屍體還不滿意,容帝還殺了無數見過慕朝顏的宮。慕朝顏是也好是怪物也罷,在他容衡沒死前,他就不準慕朝顏去轉世投胎,於是他用符咒把鎖在身邊,又固執的不再去慕顏宮。

去了又怎麼樣呢?慕朝顏的屍體都沒了,他每次了,只要摸摸自己就夠了,畢竟慕朝顏的血肉已經與他融為一體。

容帝不知容慎就站在房外,他繼續刺激夏貴妃,“阿昭,你的血好甜。”

“你身上的肉我一口都沒浪費,都一個部分都吃的乾乾淨淨,我,哪怕你醒來喊一句疼,我也就不吃你了,但你沒醒。”

“你不喊疼,就這麼安安靜靜睡在我懷裡,我疼啊,我就這麼抱你,疼的每一下呼吸都變得困難。”

“憑什麼我這麼疼了,你卻還能無知無覺睡在我懷裡?不公平,我疼了你也必須疼,既然你不起來喊疼,那我就一口一口吃掉你。”

容帝就連的骨頭都沒浪費,他將它敲成碎渣,讓宮放入粥裡煮給他喝。每當他起,就喝一碗粥,就這麼喝喝,他就將他的阿昭吃的乾乾淨淨,什麼也沒剩下。

“孤的好阿昭,這次你要怎麼找我復仇呢?”容帝說的興奮顫抖,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早年,他厭惡懼怕慕朝顏那雙血色的瞳眸,如今卻覺得這樣也挺好,這麼漂亮的紅色眼珠,裡面清晰倒映他的影。

夏貴妃陰冷盯容帝的面容看,因為經歷過比這更為血.腥殘酷的事,所以儘管身體顫抖卻能平靜而對,是容慎不能。

腦海中充斥夏貴妃的哭聲,那晚在密室中流血淚,啼血一聲聲訴說有多慘,容慎只知死的慘,卻不知死的究竟有多慘。

所以,這些就是相嗎?

轟——

衣襬晃動,容慎額心的硃砂痣滲出蜿蜒血跡,周身魔氣迅速膨脹發瘋。

黑龍從他脊背中爬出,頂血紅的瞳眸嘶吼朝容帝撲去,夏貴妃看到臉色大變,驚恐對容慎道:“不要!”

砰——

黑龍撞到容帝身上被快速反彈,容帝轉身,面前凝成一道接近透明的光牆。看到站立在門邊的容慎,容帝不慌不忙,嗤笑問:“你都到了?”

黑龍重新彈回容慎體內,巨大的衝擊力扭曲他的五臟六腑,容慎唇角溢位一縷血痕,失力扶住門框。

“雲憬……”夏貴妃喚了他一聲。

衣襟還在容帝手中攥,見容慎還要對容帝出手,急出聲:“沒用的,你殺不了他!”

容帝身上有嘯月天尊贈予的護身符,這法咒威力極強邪魔不侵,若是容帝能隨隨便便被術法殺死,慕朝顏就不會變成夏貴妃蟄伏十多年。

當年所受的苦,又豈是容帝這隻言片語就能說完的,慕朝顏恨得不只是容帝,還有皇城中這數以萬千的,以及……

血眸閃過暗光,慕朝顏將最後的秘密隱藏在心底,不準備再告訴容慎。

容帝就是因為知道他都殺不了他,所以才敢如此囂張發瘋。他緊攥夏貴妃不松,當容慎的面,還用手臂緊緊圈住夏貴妃的腰身。

“這就恨上我了?”

容帝喜歡看容慎恨恨望他的瞳眸,身心舒暢,他陰沉笑道:“你還不知自己是誰的種吧?”

“是個傻孩,孤這麼愛阿昭,你若是我同的孩,孤怎麼捨得把你棄養在外面呢?”

容慎早該猜到了,那晚慕朝顏雖未將所有的話告訴他,但他透過對容青遠畫像的態度就能猜出大概。強迫自己平靜,他吐出一個名字:“容青遠。”

“對,你就是容青遠留下的孽種!”容帝一到這個名字就恨得牙齒發癢。

“阿昭是孤的,他憑什麼仗太的身份把搶走,還有這個賤.!”

容帝用空閒的手掐住夏貴妃的脖,癲狂說道:“你以為找太后賜婚就能擺脫我嗎?”

“既然你敢嫁,我就敢把你搶回來,誰敢幫你我就殺了誰。太后幫你我就毒.死太后,容青遠娶你我就敢在你面前把他一片片切碎!”

“阿昭。”回憶那些過往,容帝猙獰看向夏貴妃,“容青遠的慘叫好嗎?你還記得那些肉包嗎?”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慕朝顏面色慘白。

以平靜容帝說出自己怎麼死的,但無法去回憶容青遠的死相。‘肉包’二字一出,慕朝顏忍不住的乾嘔,無法忘記那些血.淋.淋的觸,忘不了容帝逼吃下肉包的畫面,以及容青遠絕望破碎的眼睛。

“容慎,你要是因為我吃了你阿孃的屍體而憤怒,大不必。”

容帝拽下夏貴妃捂住耳朵的手,一字一句道:“因為,你娘是吃過你親爹的肉呢。”

“孤割下容青遠手臂上的肉做成肉包,你娘當我和你爹爹的面吃的香了,你恨我的同時,是不是也該恨?”

容慎僵直立在原地,五盡失.身體麻木,他已經不知自己為何還站在這裡,胃裡翻江倒海的噁心。

“別說了,別說了!容衡我求你閉嘴!”夏貴妃瘋狂尖叫,已經不敢再去看容慎的眼睛。

從前的懼怕虛無縹緲的鬼怪,直到見識到容帝的手段,才發原來世間有一種,比妖魔還要怕。

耳邊灌滿夏貴妃的尖叫與容帝的大笑,容慎理智全無,忍不住再次對容帝出手。惜沒有用,無論容慎如何攻擊容帝,都會被他身上的護身符咒彈回反噬。

“夠了,雲憬停下來。”夏貴妃聲音沙啞。

當容慎再一次攻向容帝時,夏貴妃用力掙脫容帝強迫自己靜心,閉上眼睛喃喃自語:“幫我,求你幫幫我。”

唰——

暗紅的光從夏貴妃指尖探出,按照耳邊的的吩咐念出符咒,強忍畏懼出聲:“容衡,看向我。”

容衡覺自己體內像是鑽入了數根絲線,隨慕朝顏一聲令下,容帝不受控制的扭頭,到慕朝顏繼續下達命令,“跪下,掌摑自己。”

容衡睜大眼睛,努力要穩住身體,他的身體顫抖雙膝忍不住彎下。骨頭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髮絲纏住,容衡最終撐不住跪地,抬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你對孤做了什麼?”容衡手勁極大,一巴掌扯下扇腫自己的右臉,在蒼白的面容上很是明顯。

慕朝顏指揮絲線又讓他扯了自己一巴掌,望容衡幾乎要噴火的眼睛,慕朝顏總算露出一抹笑容,這一笑,讓容衡看的有些呆滯。

“你以為,我以夏貴妃的身份留在你身邊是為了什麼?”

魔族有一種不需術法的邪術,名為青絲纏。所謂的青絲,不是絲線也不是頭髮,而是一種長得與髮絲一模一樣的線蟲。

自慕朝顏以夏貴妃的身份入宮後,每當容帝宿在這裡,兩纏綿間慕朝顏就會讓這些線蟲鑽入容帝的體內,近十年來這些線蟲遍佈容帝的體內,到了今日差不多已經中成結印,只需慕朝顏一聲令下,這些線蟲就會按照主的命令控制這具身體。

“原來如此。”在這個時候,容帝竟還能保持冷靜。

他就是一個瘋,早在愛上慕朝顏時就已經瘋了。身為九五之尊,哪怕此刻跪在了女面前,他還能笑誇出一句:“孤的阿昭厲害了,竟還能出如此聰明的法。”

他身上的護身符咒只能抵擋惡意的術法攻擊,但無法抵禦這種不帶攻擊力的東西。如今身體的主動權握在了別手中,容帝挑眉問:“阿昭怎麼對付我呢?”

“我不介意你將我的肉一片片削下來剁成肉包。”

“閉嘴!”夏貴妃不到肉包二字,施術的手指顫抖,穩住心道:“我不殺你,若要殺你,我根本不會留你在此說這麼多的廢話。”

容帝隱隱有種不好的預,他問慕朝顏要做些什麼,但受了慕朝顏的命令無法發出聲音。慕朝顏再次露出笑容,甜甜的笑意令容帝失。

忍噁心去摸容帝被扇腫的臉頰,道:“像你這種惡魔,我知尋常手段折磨不到你,但我又不用過分血.腥的手段髒了自己的手。”

容青遠說過,他愛的就是的這份乾淨善良,既然如此,那就要守住的乾淨,不能因為容帝髒了自己的手。

“六皇兄。”慕朝顏這般喚容帝,“你以為能重生的只有我一個嗎?”

容帝眸中佈滿血絲,因無法開口,他目眥盡裂,俊美的面容有些猙獰。

慕朝顏難得能看到容帝驚慌憤怒的模樣,多欣賞了一會兒,歪頭笑的天無邪,“阿昭不殺你,阿昭要讓你親眼看朔重生。”

朔就是容青遠,容帝愛瘋了慕朝顏,所以這輩他最恨的就是容青遠。

容帝以任由慕朝顏侮.辱折磨他,但他見不到和容青遠在一起,若容青遠的重生了,不需要慕朝顏動手,容帝自己就能把自己逼瘋。

“不——”容帝要開口說話,由於體內線蟲的拉扯,他喉嚨疼痛吐出血水,狼狽不堪。

“滾出我的寢宮,我要你在容青遠重生前都好好活,好好做你的孤冷帝王。”

隨慕朝顏的命令,容帝緩慢站起身,他的身體在動,是眼珠黏在慕朝顏身上不肯離開。慕朝顏不肯在看他,隨容帝的身影消失,蹌踉跌坐在地上,垂下的手顫抖劇烈。

容慎無聲跪在身邊,扶住的身體,慕朝顏對他笑了笑,“阿孃沒事。”

容帝是慕朝顏一生的噩夢,是刻入骨中的仇恨,恨容帝恨到極致,同時也怕他怕到極致。

能夠重新以夏貴妃的身份站在容帝面前,慕朝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花費了多大力氣,全憑滿腔恨意苦苦支撐。

“雲憬在相信阿孃了嗎?”

慕朝顏倚靠在容慎身上,低聲道:“容衡是個比惡魔還要怕的男,他毀了阿爹阿孃的一生,當年若不是我拼命遮掩討好他,你早就死在了阿孃肚裡。”

慕朝顏不是不愛容慎,相反,就是因為極愛自己和容青遠的孩,才會委曲求全苟延殘喘,最後為了容慎變成醜陋怕的怪物。

對於究竟是怎樣變成的怪物、又如何重生擁有了這天煞魔氣,慕朝顏沒同容慎說。

不說容慎也就不問,沉默片刻,他只知道慕朝顏之後的打算:“阿孃後面要做什麼?”

慕朝顏咳了聲,幻未來顫聲:“我要覆滅皇城殺光這裡所有,我還要容衡親眼看朔重生,將他的肉剁下來一口口餵給他自己吃!”

說,慕朝顏去抓容慎的手,滿臉溫柔道:“等到你爹爹重生,咱一家三口就以團聚,到時候我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容慎不語,他眼前浮一張乖巧白淨的面容,就在不久前,夭夭也曾說過要和他永遠在一起,不離不棄。

“阿孃怎麼做?”放不下夭夭,容慎沒應下慕朝顏這句話,只詢問之後的計劃。

不等慕朝顏說,一道散綠光的靈力團傻兮兮朝思慕宮撞來。

早在容慎隨容帝入思慕宮後,容慎就在思慕宮周圍佈下結界,任何都無法闖入。受到夭夭的氣息,容慎在結界劃開一個缺口,放靈力團進來。

啪——

圓滾滾的靈力團撞到容慎的唇上,散成一歪歪扭扭的碧綠光字。容慎看到那些光字眉眼泛柔,慕朝顏眸色複雜,輕聲問:“是那位叫夭夭的姑娘?”

剛剛容慎追來的急,將夭夭獨自留在了御花園中,他一句話都沒解釋,不準跟來還讓回雲霞宮,夭夭又氣又慌又沒容慎速度快,擔心容慎出什麼事,跑去雲霞宮找,好一會兒才追來思慕宮,卻被結界擋在外面。

“看來很擔心你。”慕朝顏看完了那光字,是夭夭在詢問他有沒有在思慕宮。

容慎輕應一聲,將慕朝顏扶起,他語氣隱含一分急切,“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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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朝顏按住他的手,“答應阿孃,不要將這些事告訴你的那些朋友,包括那位夭夭姑娘。”

“為什麼?”容慎以不告訴燕和塵他,但不瞞夭夭。

慕朝顏不說理由,只是用含淚的眸望容慎,將話又重複了一遍:“答應阿孃,在大計未成前,不要將這些事說出去。”

要殺的不只是容帝,還有皇城數以萬千的百姓。容慎身為的兒以理解的做法,但誰又能保證兒的那群朋友也能理解?

更何況那位夭夭姑娘……

在容慎答應匆匆往外走時,慕朝顏再次出聲:“雲憬。”

強撐笑容,“你會站在阿孃這邊的,是嗎?”

容慎頓了下回:“是。”

慕朝顏笑了,“那你快出去吧,別讓你的那些朋友擔心你。”

知道容慎有多懂事,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需要來教。

“……”

夭夭不知道容帝為什麼會忽然發瘋,也不知道容慎急匆匆去思慕宮是為何。

擔心容慎出事,特意跑回雲霞宮找,本喊燕和塵同一起去找容慎,結果燕和塵不在宮中,夭夭見桑尤在房中,只能拉他往思慕宮跑。

兩剛到思慕宮,就發這裡被一層魔煞結界包圍,桑尤攔住不讓進去,兩只能等在外面。

沒一會兒,從結界中出來一,男穿烏金龍袍被墨髮遮住半邊面容,面色慘白唇瓣紅的像是染了血,夭夭眼尖看到他唇角的血漬,覺容帝就是吐過血。

就好像看不到夭夭和桑尤,容帝情呆滯緩慢往前走,夭夭心急顧不上容帝的兇殘,正要上前詢問容慎的情況,就又被桑尤攥住手腕。

【別去。】桑尤對輕輕搖頭。

握住夭夭的手指展開,他在掌心一筆一劃寫道:【他很不對勁,像是被控制了。】

歸墟海修的就是控制術法,桑尤對此很是敏,只需一眼,他就看出容帝的身體被中了青絲纏,只是……會是誰呢?

在桑尤沉默靜的時候,沒一會兒,擋在思慕宮的魔煞結界散了。

夭夭見結界沒有了,掙開桑尤就要往裡面衝,沒跑幾步,一頭撞上了什麼,身體後仰時被極快扶住,容慎一手去摟的腰身一手去摸的額頭,“撞疼了嗎?”

到容慎的聲音,夭夭不等看清他的臉就急急抱住他,生怕跑了似的,緊摟他的腰身急聲問:“你去了哪兒做了什麼,幹嘛要在思慕宮外面布結界!”

從進入思慕宮後,容慎的身體就是冷的,如今被夭夭這麼擁,他被冰封的身體恢復絲絲知覺,緊摟住夭夭道:“去處理了一些私事。”

“什麼私事?”夭夭緊緊盯容慎的面容看,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容慎垂下眼睫,很多話開口告訴夭夭,然而話到嘴邊他又起慕朝顏的話,俯身將下巴抵到夭夭的頭頂,他只說了一句:“夏貴妃是我阿孃。”

只有這一句,容慎只能對夭夭說這一句實話。

夭夭好驚訝,掙扎從容慎懷中探頭,容慎緊擁將的腦袋按在懷中,嗓音低低很是疲憊,“別動。”

“讓我抱一會兒。”

他在急需要汲取溫暖,夭夭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受到容慎的情緒不穩,夭夭乖乖讓他抱了一會兒,等容慎平復情緒,拉住他的手回雲霞宮,“咱回去再說。”

走了幾步,起被遺忘的桑尤,尋了幾圈發周圍早就沒了桑尤的蹤影。

“在找什麼?”

夭夭喊了句桑尤,“我擔心你,本叫時舒一起來,但他不在。”

“哦對了。”夭夭起剛剛的事,“陛下他怎麼了?桑尤說他體內像是被中了一種名為青絲纏的控制蟲,你知道嗎?”

容慎表情極淡,“是嗎?”

他拉緊夭夭的手扯起唇角,“不知道呢。”

不由又起剛剛發瘋癲狂的男,容帝的一字一句刻入容慎心中,容慎努力平緩呼吸,不因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夭夭。

一步又一步往前走去,握的手一沉,容慎忽然發夭夭停了腳步。

“怎麼了?”容慎扯出弧度極大的笑容,因為他已經覺不到自己有沒有在笑。

夭夭愣愣盯容慎的臉看,好半天才喊他的名字:“雲憬。”

“嗯,我在。”容慎應。

他到夭夭顫聲音道:“你的額心,在流血……”

嗒。

話落,有什麼癢癢的東西從他的額心掉落到臉頰,容慎鬆開夭夭的手抬手去摸,指腹粘稠血紅,這刺眼的顏色是他的血。

“沒事。”在這個時候,容慎還去安慰被嚇到的夭夭,他一下下輕蹭臉頰上的血珠,試圖將血跡擦乾淨,卻不心在自己白皙的側臉蹭出一道道血指印。

“夭夭,我沒事。”

每當惡念不受控制,他的硃砂痣都會流血。是好奇怪,這次他竟沒受到疼。

所以,他的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姐姐們,明天本月最後一週了,我還差□□千字數沒完成,明天要多更了。

標題標註了一下,我怕有姐姐第二天吃著肉包看再沒食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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