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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大神的話，讓這祭壇上的氣氛變得無比古怪。
這個被稱作褚月恆的女子，應該就是冥神教的冥神，也是江沉的師父了。
但是眼下，天地大神的話卻讓雨輕染的神色錯愕。
同時，天地大神也陷入到一片迷茫之中。
這算什麼？
時空長河逆轉之前，褚月恆和江沉也算是不死不休的死敵，結果現在竟然化干戈為玉帛，褚月恆竟然收江沉為徒？
而且，眼前這個人皇小丫頭竟然也放下了和江沉的仇恨，與他走到了一起，這到底算什麼？
“因為……”
褚月恆站在江沉的身邊，她將手從江沉的頭上拿下，她燦爛的一笑，道：“我的仇已經報了呀。”
“時空長河逆轉之前，便是我在暗中算計，配合著人皇小丫頭把江沉給弄死了……既然已經報了仇，我為何不能收他為徒？”
說話間，褚月恆又看向雨輕染，朝著她眨眨眼，道：“江沉可厲害了。也是憑藉咱們倆合力，才將這小子弄死的，不然你我任何一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呢。”
“這樣真的好嗎？”
江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尷尬道：“我還在這裡呢。”
一個師父，一個朋友，竟然在討論在未來將自己弄死的事情，完全無視了他這個當事人。
雨輕染也有些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她的心情複雜異常。
“師父，你早就來了？”
江沉跑到褚月恆的身後，一邊給她捏著肩膀，一邊嬉皮笑臉的問道，全然不在意褚月恆剛剛說的話。
天地大神被褚月恆的力量壓的趴在地上，根本就無法動彈分毫。
“嗯。”
褚月恆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把頭稍稍的向後仰了仰，一臉享受道：“比你們早到了一點點。”
“恐怕不止一點點吧。”
江沉立刻就明白過來，恐怕褚月恆早就等在這裡了。
褚月恆掙脫了江沉，來到天地大神的化身之前，未等她說話，便一腳將她的化身踩成了碎片。
“要小心了，她是為了你身上的人皇血脈，才沒有對你們痛下殺手。”
褚月恆看向雨輕染，嚴肅道：“她不是上一代人皇，上一代人皇被她算計背叛，險些身死道消。”
“我知道……”
雨輕染點點頭，情緒略微的有些低落。
“怎麼了？難道是因為時空長河逆轉的事情？”
褚月恆笑道。
褚月恆一直守在這裡，她當然知道天地大神會將時空長河逆轉的事情告訴雨輕染，但是她卻並未阻止。
褚月恆對雨輕染異常熟悉，只是時空長河逆轉之前的雨輕染，因為八千里江南的事情性情大變，比現在更加危險，更加精於算計，所以一直沒有正面與她交流。
“總是感覺有點點怪異。”
雨輕染搖了搖頭。
褚月恆拍了拍雨輕染的肩膀，笑道：“時空長河逆轉之後，不僅僅救了江南八千里之地的生靈，也救了你一命。”
“還記得那天地大神說的是什麼嗎？你距離完成人族大業只剩下最後一步……可是那最後一步，你失敗了。”
雨輕染的身軀一震。
“殺死江沉，你動用了全部底蘊，底牌盡出，你是這一代人皇的事情，便已經天下皆知……各大太古人王血脈出世，為了奪取你身上的人皇傳承，已然將你逼上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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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月恆嘆了一口氣，“這些，那天地大神沒有告訴你吧？”
“她說的都是真的，但只是有選擇的告訴部分事情而已。事實的真相是，若是時空長河沒有逆轉，你已經被剝奪了人皇血脈，人皇傳承也會因此而斷絕……自你之後，不會再有人皇。”
雨輕染的身軀微震。
“幸好，時空長河逆轉，一切都從頭開始了。”
褚月恆笑道。
“褚月恆——”
天地大神的聲音從祭壇之下傳出，她的聲音無比淒厲，“今日你壞我好事，我定與你不死不休！”
“你是在激我進入祭壇內部殺你嗎？”
褚月恆笑道：“不過我可沒有那麼傻，進入祭壇之後，你就會代我而出，成為我。”
祭壇之下的天地大神瘋狂咒罵，但是褚月恆卻不為所動，道：“放心，未來會有人親自來收拾你的。”
時之狹間之中，江神沉默不語。
“寶貝徒弟，這次你做的很好，冥凰良辰的身份總算是兜住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褚月恆來到江沉的身邊，席地而坐，並沒有立刻離開的打算。
江沉也是一怔，他也趕忙坐下。
雨輕染看著這師徒二人，突然間笑了，她也湊到褚月恆的身邊，靠著她坐了下來……褚月恆給她一種異樣熟悉的安全感。
“本來打算在這裡進行生死歷練的。”
江沉嘆了一口氣，道：“來到這三界山之後，我真的感覺到死亡的威脅，我的心志和心靈都得到極大的蛻變。”
“再磨練下去，你可就要真的死了。”
褚月恆抓住雨輕染的小手，笑著對江沉說道。
雨輕染的臉色通紅，突然間，她的臉色一變，一股異樣的意念波動從褚月恆的手上傳來，徐徐流入她的腦海中，卻是一些複雜無比，但又十分熟悉的功法秘術，以及其他種種古怪的知識。
“都是時空長河逆轉之前，屬於你的心血。”
褚月恆笑著說道。
雨輕染是人皇，她所開創出來的東西自然不會敝帚自珍，早就散播道整個神界，乃至諸天萬界和地獄中去，褚月恆想要學到也是輕而易舉的。
雨輕染立刻就沉迷了進去，進入道一種玄妙的狀態之中。
“對了師父。”
江沉憂心忡忡的問道：“留著這個天地大神在這裡，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放心吧，她出不來。”
褚月恆道：“那個什麼天地大神被鎮封在這祭壇之下，先前又被我滅了一尊化身，再度受到重創，已經無力化身而出了。”
“那時空長河逆轉之前，她是怎麼出來的？”
江沉再度問道。
“山神。”
褚月恆笑了笑，道：“就是被你們幹掉的那尊山神，那個時候，她勾.引外面的山神修煉規則混亂，為了獲取更強的力量，擺脫三界山的桎梏，那山神便進入祭壇內部，結果被那個女人奪舍了。”
“現在山神被你們幹掉了，那個女人再想要出去就沒那麼容易了。”
“接下來，我們冥神教會接管整個三界山，禁止任何人入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