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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江沉真的在這大墟之中開啟了封神殿，恐怕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對，這不是對我的考驗，而是對雨輕染的考驗！”
下一個瞬間，江沉就醒悟過來。
江沉才來神界多久？雖說在靈訊上知道了很多事情的基本概念，但對於這個神界來說，雖說算不上是一無所知，但最多也只是一知半解。
對於大墟，更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概念。
大墟之中開啟封神殿究竟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他更是從未想過，反正大師父慕長生說可以在這裡開啟，那麼就在這裡開啟好了。
但是雨輕染作為一尊神王級數的強者，她知道的要比江沉多得多。
這根本就是對雨輕染的一次測試。
讓江沉在大墟之中開啟封神殿，可以引起天大動靜，凡是在界河沿岸的神靈，都可以感知到這恐怖的波動。
雨輕染不用殺江沉，她完全可以藉助此事做很多事情，比如把神界的這趟水攪渾，甚至讓諸神大學和冥神教起衝突，甚至把麒麟世家都拉下水，她可以從中獲利。
但是雨輕染卻想都沒想，直接就阻止了江沉，把其中利害關係說清楚。
江沉的後背都被冷汗打溼了。
“去找師父和小姨……”
江沉哆哆嗦嗦的說道，同時他瘋狂的朝著體內那根銀色羽毛咆哮，但是羽毛另外一邊的慕長生卻沒有任何動靜。
“還有，你得小心另外一點。”
雨輕染想了想，道：“靜秋思知道葉塵就是江沉，她也許會拿這件事做文章的。”
“切。”
江沉撇了撇嘴，道：“她自己褲襠裡全都是屎，還敢站出來揭發我？”
雨輕染怔了怔，旋即點頭，不再多言。
靜秋思修煉規則混亂，把不知道多少諸神大學的學生和導師，乃至其他神靈祭祀換取力量，這件事根本就經不住調查。
她體內那規則混亂的力量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她敢拿江沉的身份做文章，江沉就能讓她一輩子留在大墟，永遠也不會被秩序世界接受。
先前雨輕染制止江沉去找靜秋思的麻煩，便是怕對方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很快，飛梭車在黑暗的大墟中又行進了一天，終於抵達冥神教的渡口。
“話說，這手錶還真是神奇，在這大墟之中也能準確計時。”
江沉看著手腕上的手錶，忍不住嘖嘖稱奇。
這手錶不是神器，也沒有任何神力或者銘文，就是一些精密複雜的零件構成，算是現在神界之中比較流星的鍛造工藝品。
但是這件鍛造工藝品，卻能在這混亂的大墟之中準確標註時間，倒是讓江沉忍不住嘖嘖稱奇。
“其實，這種鍛造工藝品，是一種繞過規則，直指秩序的存在。”
雨輕染看著江沉手腕上那個精緻的手錶，忍不住說道：“大墟之中的一切規則都是混亂的，無法形成秩序……但唯有時間和空間的秩序，在這裡還算穩定。”
“因為大墟本身，就在時空長河之中？”
江沉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時空長河……”
聽到江沉的嘴裡蹦躂出了這麼一個詞兒，雨輕染一陣出神。
時空長河只是一個抽象的概念，並不是說真的有這麼一條時空長河，而是將這整個時空所屬比作一條不斷流淌的河流。
至少現在的雨輕染，是這樣理解的。
超脫時空長河，也就意味著超脫這方時空，這方世界，達到另外一個匪夷所思的境地，看到更大，更遠的世界。
雨輕染從未想過她要超過時空長河，她只是想扛著肩上的擔子走下去，實現那一份本不應該屬於她，但她卻不得不揹負起來的責任。
冥神教的渡口很大，這裡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是一個渡口，而是建立起一座小小的營寨，周圍有各種純粹神力布成的禁制守護。
這座營寨與先天是三界山，三界城不同，這座營寨只屬於冥神教，其他任何人都不得踏入其中。這不是自私與否的問題，而是因為這裡是冥神教在大墟中的根基。
一旦出現意外，那麼冥神教就要徹底的退出對大墟的開發了。
整個神界之中，除了諸神大學有那個膽子將麾下的渡口對所有人開放之外，無論是各方神國，還是麒麟世家，古神庭這種巨無霸，都不會讓任何外人輕易踏足他們的渡口。
這裡可是大墟，混亂意志無處不在，一切秩序在這裡都是脆弱的。
“來者何人！”
就在飛梭車停在營寨門口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色重甲，全身上下彷彿套在一個鋼鐵殼子裡的魁梧人形便攔在飛梭車之前，厲聲喝問。
“小徒弟。”
就在江沉打算運轉鎮世冥神，表露身份的時候，褚月恆的聲音突然間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師父？”
江沉略微的一怔。
“你的大師父和三師父呢，都對你進行了考驗，而你又十分優秀的透過了他們的考驗……這讓本師父感到很不平衡吶。”
褚月恆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別樣的意味。
江沉忍不住心中一沉，不禁苦笑起來。
大師父和三師父都對自己進行考驗了，二師父若是不湊個熱鬧的話，那豈不是一碗水端不平了？
“師父，您也要對我進行考驗？”
江沉在心中暗暗問道。
“對呀。”
褚月恆笑道：“本來本師父是沒有這個想法的，但是其他兩個師父都考驗了，本師父若是不考驗你一次，豈不是顯得本師父對你不夠重視？”
“來吧！”
江沉大義凜然道：“師父想要考驗本徒弟什麼？”
“嗯……你的心性自然不用考驗，本師父自認為已經足夠瞭解的你的心性了……這樣吧，你不準暴露你是我弟子的身份，就說你是冥凰的後裔，叫‘冥凰良辰’，你身邊的那個小丫頭是你的護衛，你們倆這次來大墟探索……”
褚月恆思索了一陣子，道：“對，就是這個，你報出了這個名字之後，接下來你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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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月恆笑嘻嘻的說道。
江沉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顫，他呆呆的說道：“冥凰良辰？就是冥神教中那個頭號二世祖！？”
“錯！”
褚月恆十分認真的糾正道：“咱們冥神教的頭號二世祖是你，在你的面前，冥凰良辰只能是個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