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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夥。”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浩瀚，恢弘的聲音在江沉的腦袋裡炸起，冷不防間，江沉打了一個激靈，剛剛繪製出來的銘文也險些破碎。
“你的銘文很玄妙，蘊含著一絲因果律的意味。”
那個聲音不疾不徐，語氣也十分平緩：“但你若是再繼續下去，你就會死在這裡。”
江沉停了下來，他抬頭看向雨輕染。
雨輕染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顯然那個聲音只是針對江沉。
江沉想要深吸一口氣，但是他一張嘴，便有大口大口的水灌入他的喉嚨裡。
“你就是那個暗中觀察我們的人？”
江沉在心中默唸。
“我不是人，也不是兩腳獸。”
那個聲音再度響起，“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老朋友的氣息，所以才會出言提醒你。”
老朋友的氣息？
三界塔主？褚月恆？慕長生？亦或者是傘大爺還是其他什麼東西？
“黑玄冰下面的那個東西，不是你能拿得起的，放棄吧。”
見到江沉沒有言語，那個聲音再度迴盪起來：“那個東西，你拿不走。就算能拿走，也是一場禍事。”
江沉心中微動，他默默的點頭，然後站起身來，朝著黑暗中的某處拱了拱手。
“我在這裡。”
那個散發著猩紅色光幕的眼睛，輕輕的眨巴了一下。
江沉和雨輕染都是打了一個冷顫，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看清楚那個散發著猩紅色光幕的一大片區域，竟然是一隻眼睛。
“多……多謝前輩提醒。”
江沉打了一個哆嗦，一個瞳孔就有方圓百里，這只眼睛到底有多大？連同他的本體又有多大？
對於這等存在的話，哪怕是江沉再跳脫，他也不敢貿然嘗試。
“替我向那條老毒龍問好。”
那聲音再度響起。
江沉心中一顫，老毒龍……神州大地莽荒之中的那條毒龍！
“我會的。”
江沉點頭。
自始至終，雨輕染都沒有說話，她可以感受到一股龐大的思維波動來襲，雨輕染根本就不敢有任何請絕望的。
很快，一股浩瀚磅礴的力量從水下傳來，將兩人送出水面。再然後，那原本被化開的黑玄冰重新凝結起來。
“我還以為神界之中就我最聰明，會用這種取巧的辦法化開黑玄冰取寶了。”
江沉有些鬱悶的嘀咕道：“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怕是已經知道這裡的寶貝動不得了。”
水下到底有什麼，江沉不知道，但是有那麼一個恐怖的巨怪守著，神尊來了也得跪著。
“也許我知道那冰層之下的寶貝是什麼了。”
一直沉默的雨輕染，伸出手來，把江沉拽著她裙襬的手拿了下來，然後又一把抓住江沉的後領口。
“是什麼？”
江沉訕訕一笑，雨輕染穿的比較清亮，裙襬下面並未穿褲子……嗯，只穿了一條粉紅色花紋的白色褻褲。
不過雨輕染再打架的時候，周身上下神力繚繞，倒也不會走光。
雨輕染的臉色微紅，狠狠的瞪了一眼江沉，道：“大墟一直被限定在這裡，並未擴張或者挪移，應該就是被黑玄冰下面的那件寶貝釘在這裡。”
“先前大墟動了，大約就是黑玄冰下面的寶貝出現了異常。”
“江沉，你有老婆了，不準打朕的主意！”
驀的，雨輕染揪著江沉的後衣領，把他提到自己的面前，美眸圓瞪，厲聲告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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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打你的主意了！”
江沉大呼冤枉。
“那你總掀我裙子作甚！？”
雨輕染咬牙切齒道。
“那你就不能穿條褲子嗎？”
江沉一臉無奈，“你身上就裙襬最大，我隨手一抓，肯定是抓住你的裙襬。”
雨輕染的臉色發紅，不是她不想穿褲子，而是她這件衣裙是一件先天神器，擁有恐怖的防禦，增幅，甚至攻擊能力，這件衣裙從內到外，包括她穿的褻衣褻褲都是一整套的，蘊含完整的大道，穿上這件衣裙，就無法再穿其它任何別的衣服了。
會被這件衣服蘊含的先天神道直接粉碎。
這件先天神器衣裙，也是現如今雨輕染身上最強的一件神器了。
若是換在平時，別說江沉抓住雨輕染的裙襬，就算是想要接近她都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在這大墟當中，江沉必須要透過身體上的接觸將他馴服的混亂意志傳遞到雨輕染的身上。
雨輕染自然不能對江沉有所防範，這也導致了現在這尷尬的一幕。
“要不，我就大金鏈子把咱倆綁在一起怎樣？”
江沉晃了晃纏在他手腕上的大金鏈子，試探性的問道。
“你是狗還是我是狗？”
雨輕染繼續瞪著江沉。
江沉縮了縮腦袋，老實說，這條大金鏈子無論拴著誰都好像是在遛狗，而且這條大金鏈子對於混亂意志的傳導似乎也沒有那般順暢。
“算了。”
雨輕染略微的沉吟了一下，她把江沉放下，有氣無力道：“你愛抓哪裡就抓哪裡吧。”
雨輕染不可能用手去抓著江沉，在這混亂無序的大墟中，她必須要時刻警惕，雙手隨時要應對來自各方的危機。
“真的？”
江沉的眼睛一亮。
“你別亂來！”
雨輕染瞬間覺得她的那番話有些歧義，道：“最多隻準抓裙襬，眼睛別亂看！”
雨輕染銀牙緊咬。
江沉上上下下打量雨輕染，她身上確實就裙襬抓著方便，抓衣袖會限制她雙手的行動，其餘地方就沒有江沉能下手的地方了。
江沉一把抓住雨輕染的裙襬，小聲嘟囔道：“我寧願回家看老婆。”
“早知道就讓美女師父，或者小姨也過來了……不過小姨，咳，有點危險吶。”
江沉想到了自己剛剛見到荀珞的時候，荀珞要將他當成面首汲取陽氣的那一幕……當然，那個時候的荀珞是魅，思維都受到魅的限制，自然時時刻刻想要汲取陽氣，補充自身了。
不過現在的荀珞早已褪去鬼身，變成真正的活人，大約也不會有將他當成面首的想法了。
“前面有打鬥的動精工，我們過去看看。”
忽的，雨輕染的身形飄然而起，帶著江沉朝著前方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