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跟妖族的邊境，這裡有一座繁華的小城——邊境城。
邊境城中，可以看到人來人往，也可以看到一些形態各異的妖族。
之所以會有這麼一座小城存在，是以前人族和妖族兩方都預設的，算是一個中立商業小城。
在這裡，人族的修煉者可以販賣給妖族各種製作精良的武器、丹藥等，妖族也會販賣一些稀少的妖族材料、各種妖族的特產，等等。
當然，這裡並沒有太多的規則，僅有的規則，也是城中一些厲害的人和妖族自己制定的。
比如，在城內不允許打鬥，否則會招到城內幾大高手的聯手追殺。
所以，一般的修煉者極少會來這裡。
但是，對一些窮兇極惡的野蠻修煉者來說，這裡確實寶地。
只要膽子大，不怕死，在這裡可以短時間內獲取大量的修煉資源。
當然，這座小城實力最強的，也就一些先天境的存在，對於蘇恆來說，宛如螻蟻。
此時，蘇恆正跟玉靈坐在一間酒樓中，怡然自得地喝著酒。
之前，玉靈用秘法幫蘇恆“突破”到了先天境，蘇恆就已然是一個“先天境一階”的武者了。
蘇恆也自然答應兩人的約定，成為了玉靈的“哥哥”。
兩人一路來到了邊境城。
路上，兩人互相都瞭解了很多。
蘇恆自然是一個“普通的明教弟子”，想去“妖族歷練”。
而玉靈，雖然對一般的事情都知無不言，但唯獨對她的身份相關的事情三緘其口。
比如，她幫助蘇恆“突破”的這個秘法，涉及到了她的身份，所以具體原理不能告訴蘇恆。
玉靈此時正端著一盤燒雞大快朵頤。
這讓蘇恆有些側目。
這丫頭是沒吃過燒雞還是怎麼的？
結合她能讓人短時間內讓人修為快速提升的秘法，蘇恆猜測，她不會是某個隱世大門派的天才出來歷練了吧？
裝作自己的妹妹，也是一種身份上的掩飾。
“靈兒，你夠了沒，不夠的話，我再點幾個菜？”
蘇恆問道。
經過幾天的接觸，蘇恆已經能很自然地代入了“哥哥”的角色了。
“唔……嗯……好……”
玉靈一邊往嘴裡塞著，一邊含糊地應著。
蘇恆一頭黑線。
真是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
他大喊道：“小二，再來幾個葷菜！”
一個小廝急沖沖地跑到蘇恆旁邊：“這位客官，按照我們這裡的規矩，你們這裡的菜，已經到了規定的數額了，不能再給你們提供了！”
蘇恆大奇：“你們這是什麼規矩，我頭一次聽說有客人想買店家不賣的。”
“客官，您也知道，我們這裡的地方特殊，周圍不可能有圈養家畜的。”
蘇恆點頭，這個小城內本來地方都不大，每天人來人往地，不可能有地方去圈養家畜。
而城外，連規矩都沒有，各種惡人和妖族橫行，更不可能有人種田養家畜了。
小廝接著說：“所以，我們這裡的肉類，都是從妖族手裡購買的高價獸肉，所以是限量的，如果你們實在想要，可以明日再來！”
蘇恆點頭，“原來如此。”
這樣的話，他也能理解。
於是他對玉靈說道：“靈兒，你剛才也聽見了，這裡供應的肉類數量有限，要麼，今天就這樣，明天再來吃？”
玉靈此時也吃完了，放下手中的盤子，摸了摸微微挺起的小肚子，“不行，我還沒吃夠呢！”
“你剛才吃的，平時都夠三四個大男人吃了，你還沒吃夠呢？”
蘇恆忍不住吐槽。
這時，玉靈突然轉身對小廝說道：“既然你們供應的有限，那我們要是自己提供肉，你們幫忙做，應該沒問題吧？”
小廝一怔：“這個……倒是沒問題。”
“好，你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玉靈說著，站起身就向外走去。
蘇恆結合這幾天玉靈的行為，大致猜到了她要做什麼，立刻掏出三塊銀元，遞給小廝，就趕緊追了出去。
……
蘇恆一路追到了城外，兩人來到了一處偏僻的樹林中。
“靈兒，你要幹什麼？你不會想在這裡獵殺野獸吧？”
蘇恆問道。
邊境城周圍人族和妖族都不少，在這裡獵殺野獸，說不定就招惹到了某個強大的妖族。
這是很危險的行為。
“不然嘞？”
玉靈一句反問，蘇恆差點噎著。
蘇恆發現自己跟玉靈接觸這幾天，情緒明顯比以前變化更大了。
或許是因為以前他接觸的，都是一些比較“成熟”的修煉者，做事會考慮後果。
而眼前這個丫頭，簡直就像是個蠻橫的公主一樣，做事只由自己的喜好，不顧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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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丫頭目前實力是後天境七階，蘇恆之前問過，按照玉靈的說法是，那種提升修為的秘法她沒法對自己使用。
所以她這個修為，還這麼浪，真是有點不知死活。
蘇恆已經後悔答應這丫頭的要求了。
不過當時因為好奇那種提高修為的秘法答應了當玉靈的“哥哥”之後，現在蘇恆也不會貿然反悔。
想了想。蘇恆還是決定給她講明其中利害。
“你要是獵殺野獸，很容易就招惹到一些強大的妖族，因為這些野獸，說不定就是某個妖族的親屬！”
蘇恆這話雖然聽上去有些荒誕，但事實的確如此。
妖族通常都是由一些機緣之下，吸收了天地元氣修煉的野獸進化而成。
“且，怕什麼？”
玉靈卻有些不在意地說道，“這山林這麼大，我們運氣不會那麼背，剛好獵殺一頭野獸，就跟一個妖族有關。
“即便有關，這個妖族也不一定是我們的對手？
“就算這個妖族比我們厲害，也不一定第一時間得知這個訊息。
“就算這個妖族能第一時間得知，也不一定在這附近……
所以，哥你就放心吧！”
聽到玉靈這一通分析，蘇恆已經徹底無語了。
這都什麼鬼道理，要是修煉的人都是這種想法，人族和妖族恐怕都不可能產生聖人境的強者，先天境的強者數量恐怕也會大打折扣。
他本還想說兩句，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玉靈的性格顯然是長期養成的，想短時間內改變是不可能的。
只能祈禱她早點遇到什麼挫折，認識到自己的行為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