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者不斷地向後退卻著,此時他的腳下已經出現了兩道深深的痕跡,雙腿埋在堅硬的道路之中。
不行了嗎?孟星野感覺自己的意識有點模糊,這是精神連結即將崩潰的徵兆。
即使是在這個機甲戰鬥體系逐漸穩定的時代,在戰鬥之中被強行打出精神連結狀態,對一個機甲戰士靈魂造成的傷害無比恐怖。
孟星野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了,他只知道自己現在要站在這裡,死死地釘在這裡,拼盡所有守護好身後的這些孩子,雖然,他自己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老孟!”
孟星野的到來,一定程度的減輕了古流風所承受的壓力,再加上沐新雨和天月瓏的遠端支援,周圍的夜冥犬數量逐漸降低。
銀嵐劍,古流風終於再一次握在了手中。
銀白劍客的攻擊力成倍增幅,一瞬間,劍刃風暴刮了起來。
暴風在狂湧著,一個靛青色的風暴舞動著,血肉紛飛,與劍俠四型機甲糾纏在一起的巨型劍齒虎在武天洛一戟落下,瞬間暴斃。
暴風戰將五型機甲在武天洛的手中所發揮出來的威力超乎想象,甚至比古流風手中的銀白劍客還要駭人。
兩隻小隊的成員全部都衝了上來。
夜月冷所駕駛的爆炎戰士猶如一尊烈火之中的戰神,每一劍落下,都有一層火海沖霄而起。
天月瓏所駕駛的弓騎將六型機甲已經是弓騎將系列機甲位於尖兵級機甲序列之中最頂端的存在了。
弓騎將機甲經過不斷的最佳化,在機甲型號達到六型之後,弓騎將機甲將植入一個特殊的模組,擁有一個特殊的戰鬥技巧,六星連珠,利用超高的攻擊頻率製造出恐怖的殺傷力。
整整十臺機甲,再加上傷痕累累的劍俠四型,這個混亂的戰場之中聚集起來的兇獸瞬間被的擊潰。
‘咔嚓’。
見到周圍熟悉的影子,孟星野松了一口氣,狩獵者猛然跪倒在地,機甲背後的艙門自動開啟。
“野哥,你沒事吧?”孔揚的聲音有點顫抖,雖然不知道孟星野的具體情況,但是看一看戰場周圍,就能知道剛才孟星野和古流風到底拼的有多慘!
銀白劍客這臺尖兵級機甲都成了半殘的狀態,更不要說配置相較於銀白劍客要差上幾個層次的狩獵者了。
“我沒事,先看一下那幾個孩子有沒有是吧!”孟星野的聲音帶著抹不去的疲憊,和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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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就地補充能源,分散防禦。”
秦戀歌開啟光劍使的艙門,從機甲之中走了出來,看著三個滿身傷痕的孩子,看著他們驚恐的眼神,內心抽搐了一下。
“你們是哪支部隊?”
劍俠四型機甲之中的機甲戰士爬了出來,面容並不算大,只是滿臉慘白,看起來很虛弱。輕咳了兩下,彷彿連帶著血絲。
古流風看了看周圍,野蠻的兇獸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逐漸退卻了。
關掉銀白劍客的精神連結,古流風揉了揉太陽穴,感覺現在大腦在不斷的鼓脹,全身上下都是痠痛感,彷彿肌肉全部都被撕裂了。
古流風輕緩了口氣,咬了咬牙,站起身開啟銀白劍客的駕駛艙艙門。
‘呵’,劇烈的疼痛感襲來,古流風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們是天陽機甲二中的學生,這些機甲是天陽二中機甲儲備基地的教學機甲,你是?”
秦戀歌看著幾個有點精神崩潰的孩子,嘆了口氣,轉身問道。
駕駛劍俠四型機甲的機甲戰士定睛看著秦戀歌的臉龐,松了口氣。
“天陽市第三機甲戰鬥部隊,第二尖兵小隊隊長王庭威。”王庭威敬了一個幹淨利落的軍禮。
“天陽二中,現在機甲高中的孩子都這麼強了嗎!”
看著面前幾張富有活力的面孔,王庭威低聲微微感慨了一下。
“謝謝你們,這些孩子是安北小學的學生,因為時間是在是太過倉促了,沒有跟上大部隊,所以被困在了這裡,真的是多虧你們了!”
“王隊長,冒昧的問一句,不知道這次政府的撤退部署有沒有具體的行動計劃?”秦戀歌皺了一下眉,事情果然和料想的一樣,想要追上主力部隊根本就是奢望。
“這次突襲來得太急促了,沒有任何徵兆,誰都沒想到今年冬禁日爆發的區域竟然會出現在守備森嚴的天陽市,所以葉長官只能啟動塵封多年的堅城計劃,接下來主力部隊的交匯處應該是柳河區守備基地。”
宋廷偉苦笑了一下,按了一下手錶,一個藍色虛擬光屏閃爍,天陽市的地圖出現在上面,細密至每一條小巷,還包括一些軍事目標。
堅城計劃,華夏聯邦用來守備冬禁日的終極方案,方案形成於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一座偉大的城市一朝聞名而天下驚,這座城市是一座英雄之城,也是一座血淚之城。這座城市就是位於甘寧省的鷹揚堡。
鷹揚堡默默無名,因為度過了冬禁日的清洗而天下聞名。
面對著數量磅礴的恐怖兇獸,鷹揚堡之中的機甲戰士用他們的生命書寫了一段不朽的戰歌。
堅城計劃,吸收了鷹揚堡戰役的戰鬥細節,雜糅先進的戰鬥方案,總結而成的一副標準的作戰計劃。
堅城計劃形成之後的十年之中,全華夏聯邦所有的城市全部貫徹計劃之中的每一處細節,打造出了一座又一座的堅固堡壘。
天陽市這座年輕的城市,是將堅城計劃實施的最徹底的城市之一。
“堅城計劃已經啟動了,接下來就看主力部隊能否堅持到天凰星將的到來了。”小隊頻道之中,天月瓏輕聲說道。
難,很難。
冬禁非王者不可敵,這已經是四百多次無辜鮮血澆築而成一道箴言。
而實際上,即使是一尊王者也不能輕視冬禁日的存在,沒有人知到在冬禁日這個殘酷的外表之下隱藏了什麼夢魘。
即使是僥倖度過了冬禁日的幾座城市,對這個問題也是忌諱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