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糾吃完了地瓜幹後, 略微解了餓。
他一邊挪動堵著洞口的石頭,一邊說:“一會躍出水時,我會真火開路, 驅趕嗜仙蟲,不過果方才九華派和空山派的弟子沒有得及下山的話, 應該將那些嗜仙蟲養得數目更多了, 引動真火很耗費元氣, 一會我真氣接續不上的時候,你以手掌抵住我的後背,替我接續真氣!”
冉冉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他們便順著暗道再次入了水潭底, 朝上游了過去。
還沒等到水面, 那嗡嗡聲就變得越越, 待躍出水面時,只見那些原本黃豆粒小的蟲子居然變得扁豆那麼了。
看就像魏糾所說,還沒得及下山的人他們的靈力滋養了這些紅蟲子,而天脈山又蘊含靈氣之地, 萬物生長滋盛,它們的攻勢愈加兇猛。
恢復了真氣的魏糾一躍出水面 , 便生出了騰騰烈火, 灼燒這些蟲子。
而他洩露的真氣引得那些蟲子們更加癲狂, 飛蛾撲火, 前赴後繼。
幸此時已經黑夜, 蟲子的速度和力量明顯減弱。冉冉將棍子揮動槳, 將這些蟲子打得稀巴爛。
魏糾一路引火疾奔,而冉冉和白虎就跟在他的身後,最後, 乾脆二人躍上白虎,讓白虎馱著他們前行,而冉冉以手掌貼在魏糾的後背上為他接續真氣,免得斷了火。
就這樣,二人一虎一路飛躍,終於跑到了半山腰。就同蘇易水所說,夜色裡那些蟲子的攻勢不那麼兇猛了。
嗅聞到了靈氣之後,周圍的蟲子還鋪天蓋地襲,有幾隻翅膀還帶著火落到了冉冉的脖子上張嘴便咬,許疼得人一走神,魏糾的火勢頓時轉弱。
害得魏尊上咬牙道:“你倒別洩氣啊!”
不過冉冉還真不因為疼痛走神,拍著魏糾的肩膀道:“你有沒有看到那棵樹上,並沒有嗜仙蟲聚集?”
魏糾順著的手指望去,果然在一處樹的四周,半點嗜仙蟲的影子都沒有。
而那棵樹上正停著一隻火紅的鳥,在夜色裡散著橘紅的光,這分明就之前衛放他們想要捕捉的那只朱雀。
此時它正悠哉立在樹上,歪頭看著兩人一虎在夜色裡被群蟲子追得抱頭鼠竄。
而他們身下的白虎,正馱著他們一路疾馳,朝著這棵樹疾馳而。
冉冉想起在師父的齋裡翻弄仙界逸趣的閒看時,曾經見過關於朱雀的描述,只說它聖潔的禽類,腐蟲避而走之。
魏糾說了,這些蟲子魔域腐屍里長出的,所以它們然畏懼朱雀了……
想到這,冉冉一陣狂喜,低聲道:“我們有救了!”
待他們到樹下時,那些紅蟲果真很忌憚那朱雀,不再靠近,只在樹的五丈之外圍紅雲,嗡嗡響。這下子二人一虎總算能松一口氣,喘息一下。
那朱雀立在樹下低頭瞥著他們,似乎很不屑的樣子,並且忽閃著翅膀,似乎下一刻就要飛馳而去。
魏糾醒悟到朱雀剋制嗜仙蟲的法寶。
他低聲道:“這種靈獸不易馴服,不將它的脖子擰斷,將朱雀血塗抹在身上,說不能逼退這些該死的蟲子!”
說這話時,魏魔修已經積蓄了殺機,準備突然躍起,擒住朱雀。
這倒跟冉冉先前看到的他斬殺黑蛟的光景一模一樣。
而且就在魏糾起了殺機的同時,那朱雀的身形被吹氣了一般,驟然增長了一倍。張嘴啼叫時,滿口尖牙,甚怖。
冉冉拉住了魏糾的衣袖:“不動殺機,它若飛走了,我們就又要跟蟲子肉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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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魏糾依然斜看著那鳥,就知他的邪念未除,只能趕緊轉移他的注意道:“你看那鳥不似曾相識?”
魏糾聽這麼一說,便睛看這只朱雀,突然看到它的脖子上有個月牙形的白絨,忽然想起了在幻境裡看到的那只趴在窗邊撒嬌的小紅鳥兒……
只不過那時毛絨愛的雛鳥,現在已經此碩,一時竟不能聯絡在一處。
就在這時,冉冉輕輕嗓子,對那朱雀道:“神君,我們落難到此,須得你相助,你不喜歡聽歌,我唱歌給你聽?”
說完,冉冉閉回想在幻境裡聽到的歌曲,於慢慢開口,輕聲吟唱了出,曲調竟然和水中暗洞裡聽到的一模一樣。
的嗓音婉轉,記性又,所以仿唱得惟妙惟肖。
魏糾啞然看著正閉哼唱的少女,陣陣夜風襲,月光傾灑在的身上時,莫名發覺美得有些讓人移不開……
只見那本已經起飛的鳥兒在空中盤旋一圈後,復又慢慢落下,伸著脖子略顯驚訝地看著冉冉,在曼妙的歌聲裡,似乎回想起了舊日的主人,只伴著歌聲在枝頭旋轉跳躍,看起十分快活的樣子。
在冉冉悠揚的歌聲裡,它突然再次振動翅膀在樹上空盤旋,飛得速度越越快,最後突然一聲鳴飛空。
這次它的身體由紅色轉變了耀目的金色,猶利箭直衝長空。當它擊雲層時,黑夜化為白晝,最後雲層裡竟然幻化了一片金雨砸了地面。
那些滿山滿谷的紅蟲被金雨砸中時,紛紛爆裂身體,化了一攤攤模糊的血漿落地面。
當冉冉收住歌聲時,金雨停歇了。惡鬥了一夜,晨曦的微光普照下,那些肆虐的紅蟲盡數化滿地的血泥,一隻都沒有留下。
當那紅血慢慢滲入了地表時,天脈山的地都開始微微晃動起。
魏糾叫道:“不,這些蟲血汙濁了聖地靈脈,天脈山要塌陷了!”
冉冉翻身便要爬上虎背,這時庚金白虎卻因為方才替冉冉抵擋了太多的嗜仙蟲,靈力損耗殆盡,再次化了貓兒一般小。
在地顫動的時候,它一個腳下不穩,堪堪落到了一旁的深淵裡。
魏糾回身想要拉著冉冉一起走,冉冉卻撲去救馬上要跌落山頭的白虎。
就算身手矯健,但地面搖晃得太厲害,還一個沒穩住,跟著跌了下去。
魏糾想未想,伸手就要拉拽住。差了一步,並未拽住。
魏糾一愣,納悶為何要伸手救那死丫頭,只看掉落下去的時候,心裡略微咯噔了一下,不及想就那麼做了。
想到那丫頭說不就這麼死掉……他竟然略微有些……不捨?
就在這時無數巨石碎塊砸落下,魏糾迅速收起不該有的憐香惜玉,飛身快速朝著山下躍去……
而冉冉在跌落的時候及時抱住了白虎,不過等抽出棍子想要插在崖壁穩住身形時,已經不及了。
看兩個將要跌落下山崖摔肉餅的時候,伴著一聲尖利的鳴叫,那只變金色的朱雀再次出現,一個閃身,穩穩接住了冉冉和白虎,然後一路叫著閃避飛石,朝著山下而去。
當盾天能坐化,這只朱雀就此困在了山中,現在毒蟲瓦解了天脈山的靈氣氣場,於朱雀終於以衝出天脈山,感受一下浩瀚天地了。
而冉冉穩穩坐在鳥背上,心疼地抱著懷裡的白虎,忍不住掉下了淚。
白虎有氣無力地半抬起頭,伸舌舔了舔少女嬌嫩臉頰上掛著的淚滴,然後一歪脖子,似乎再無意識了……
冉冉脫下外衣,將小老虎包裹了,又嚼爛了一顆養氣丹塞入它的嘴裡:師父的時馭獸禁術,跟那個望鄉河裡的水魔相仿。只不過他附身的更加徹底,與白虎處於同生共死的狀態,意味著老虎本體受損的話,師父必要被波及到。希望師父和老虎都挺住,千萬不能有什麼閃失。
就在這時,冉冉無意中往下望,突然發現山腳下的小溪裡似乎有什麼東西……
且不說山上的一場蟲災浩劫,此時,山下的眾人已經結陣,準備抵擋從山上侵襲而下的嗜仙蟲。沐冉舞站在了佇列的最前方。
那些帶著弟子前參加洗髓池會的長老們紛紛趕。
沐冉舞就等著這樣的機會,正穩固威信,洗刷前世魔頭罵名的時機。
待一會這些名門正派被嗜仙蟲擊敗得潰不軍時,再及時出手,正以揚名立萬,順便賣給這些正道們一個人情。
這次計劃實施的簡直天衣無縫!
昨天當飛速下山,攔截住了衛放和冰清玉潔兩姐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撂倒在地。沒有看到那個叫倉的小子,不知他不笨手笨腳跌落到了山崖裡了,不過他肯沒有出山就了。
並沒有殺了衛放他們,只點暈了他們。一會嗜仙蟲出時,這些人都最的滋養補品。
而那些蟲子們吸飽了靈血,變手掌那般時,它們又會相殘殺,最後只剩下最強的那一隻,只要為控蟲人以操控這只王蟲進入的煉丹爐中一點點煉化丹,,這些靈氣就能為所,抵消了體內怨水的鉗制。
想到這番做局,一舉消滅了魏糾和薛冉冉兩個中釘,同時解了怨水的鉗制,沐冉舞舒心極了。
就算薛冉冉和魏糾贏得了洗髓池的機會又有何,他們被蟲子吸得形容枯槁而死時,一後悔到天脈山上吧……
當然表面上的功夫還要做的,當嗜仙蟲席捲整個天脈山時,山下的人都感應到了。
幸那些嗜仙蟲似乎觸發了天脈山的靈盾,這些邪蟲並非尋常人間之物,靈盾動就將它們給斷在山裡了。
不然這些嗜仙蟲一旦鋪天蓋地,山下的人都遭殃。
天脈山地處三門派維攏的中間地帶,各門派之人昨夜就紛紛示警,一夜的功夫,山下已經聚集了各門派的手。
溫紅扇看著這陣仗,其實心內有些發虛。偷看沐冉舞的時候,發現倒鎮若得很。
前世裡怎麼沒有發現,沐清歌的這個妹妹還真個心思深沉的人,難怪沐清歌不的對手,最後被算計得一敗塗地……
足足一夜的功夫,所有人都看著山上的“紅雲”越越多,更見著衛放他們堪堪爬到半山腰時,被紅蟲活活抽乾,他們卻無能為力的慘狀。
這等蟲禍出乎人們的意料,想所有上山的人都不能活著下了。
時值深夜,沐冉舞半懸著的心,終於能夠放下了,等過一會天亮了,山上的蟲子就開始進行王者之決了。
終於以枕無憂了……
就在沐冉舞心內得意的時候,突然天脈山上有什麼金色的東西直衝雲霄。再然後,便一場金雨化落,而地動山搖接踵而至。
這場場變故,讓人應接不暇。
丘喜兒看著倒塌的天脈山,發出淒厲的一聲哭喊:“冉冉!你倒快點下呀!”
而二師叔更趁著靈盾鬆動時,快步往山上衝去,想看看能不能接應到冉冉。
惜他們衝上去時,卻遇見了飛速下山的黑影。
那影子快速閃電,直直衝了沐冉舞。
這黑影正魏糾,他一臉騰騰殺意,準備擒拿住沐清歌,問為何這般歹毒暗算。
反正那密匙已經歸還了蘇易水,魂契動解除,這該死的女人現在居然變得這麼心思歹毒,他又何必憐香惜玉
沐冉舞豈能讓他捉住,靈巧閃避,同時聲喝道:“那些嗜仙蟲就這魔頭所放!他為了得到入池的機會,竟然想出了此歹毒的計策!啊……”
一個躲閃不及,被魏糾狠狠抽了一個嘴巴。
這一掌沒有半點憐香惜玉,魏糾的黑長指甲甚至在沐清歌細白的臉上留下了五道血痕!
沐冉舞被打得晃了神,與其說疼,倒不說被滾滾而的羞辱給震驚著了。
兩輩子加起,都沒有被人掌摑的屈辱。前世裡,雖然能力不濟,但慣會做人,加上有姐姐維護著,都養尊處優的。
而現在,一直覬覦著的魏糾居然出手這麼不留情面,著實叫人生惱!
一旁的溫紅扇看到魏糾下山的時候,心裡就一陣發急。當初與沐冉舞密謀的時候,篤了魏糾和所有上山之人都不能再下山的。
不然只要有人洩露了私開後門的晚輩鬼八千其實就魔修魏糾,那豈不名譽掃地,將要到手的掌門之位就不復存在了。
今溫紅扇已經青春不在,前半生竟然有半的經歷陷入無畏的情愛糾葛裡。
現今溫紅扇終於頓悟,準備在修為上有所長進,只有坐上掌門之位,才盡享空山洞的法器優勢,早日為一代能。
魏糾果滿嘴胡言,說破了與沐冉舞密謀的天機,那麼整個修仙界,便再無這個欺師滅祖,陷害同道之人的立足之地了!
所以沐冉舞倒打一耙,魏糾潑髒水的時候,溫紅扇第一個回應起,率領座下的弟子衝上去迎戰魏糾。
此時餘下的那些長老們看天脈山一代代傳承的洗髓池就此毀於一旦,心裡又氣又惱。這魔頭原本就該誅殺,現在他入了洗髓池更虎添翼,決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想到這,眾人輪番上陣迎戰魏糾。
魏糾心裡已經罵開了花。
他丹田裡的修為就比窮人的米缸,有點餘糧就他媽的瞬間見底,一個魔修,日子卻過得苦哈哈的。
起初他被蘇易水打劫了丹田,不容易將養得差不多了,這才喬裝入了天脈山,一路過關斬將入了黑池以後,結果得到的靈力又被那些蟲子吸了半。
今剛剛死裡逃生,準備找沐清歌那婆娘算賬,又要接受正道老狗們的車輪戰,魏尊上心內的憤恨簡直都要衝爆天靈蓋了。
今唯有拼死一搏,先殺出去再說……
他角的餘光瞄到了臉被他抓傷的沐清歌。煽動了眾人與他戰之後,又捂著傷臉躲到了一邊,看那意思又要抽冷子放箭,掐尖邀功……
前世裡那麼特立獨行的女子,重生一遭後,居然比他還壞!他娘的活見鬼了!
溫紅扇看出了魏糾有些靈氣接續不上,頓時驚喜,轉頭衝著沐冉舞一瞪:“快點上,殺了他!”
沐冉舞不打無把握之仗,看著魏糾的確強弩之末,這才放心拔劍迎戰,準備一戰屠了魔修,從此一戰名。
就在這時,突然天上傳一陣亢的鳥鳴,那聲音劃破長空,引得人不由主地望了過去。
只見一隻金色的朱雀拖著長尾從倒塌的天脈山方展翅而,眾人紛紛驚呼:“朱雀!”
待飛到了近處,他們才看清鳥的背上居然還坐著一個人。
丘喜兒最先認出了鳥背上的人的小師妹薛冉冉,頓時驚喜萬分地叫道:“冉冉!”
就在這時,眾人看清了,原鳥背上那個抱貓的女孩,居然就當初矇混著過關的西山派女弟子。
溫紅扇有些驚慌失措地望沐冉舞。
若只活了個魏糾倒辦,只一股腦將屎盆子扣在他的頭上便了。反正他邪道,就算說出實情,們只說他栽贓便。
現在又出了個薛冉冉,此一,說起謊話就不圓了。只能望沐冉舞,指望著趕緊想出應對之策。
就在這時,朱雀盤旋而下,冉冉從鳥背上跳了下。在天脈山上的冒險讓的衣衫有些襤褸,沾滿了汙泥,頭髮的束帶都開了,烏瀑般的長髮飛瀉而下,披散在腰間。
抱著小白老虎從鳥背上躍下時,卻猶山神之女一般散發著野性靈韻。
當足尖落地的時候,二師叔和羽童趕緊迎了過去,關切地問道:“冉冉,你沒事吧?”
冉冉搖搖頭,轉身看了沐冉舞,瞪了睛問道:“沐仙長,你為何在天脈山投下嗜仙蟲?難道你不知道這山上還有沒撤下的同道嗎?你這般做法將他們置於死地!”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紛紛瞪看了沐冉舞。
沐冉舞沒有料到薛冉冉的睛這麼尖,居然看到了偷偷扔出泥封小球的舉動。
不過方才已經想了對策,抖動著嘴唇不知所措道:“薛冉冉,我才和你無冤無仇,為何你含血噴人,說我做出這等勾當?世人都知孕育那毒蟲至少需要十五的光景,我二十前就被你師父打得差點魂飛魄散,此後一直寄生在樹上,何能孕育出這毒物?”
魏糾聽了倒發出了一陣怪笑聲:“沐清歌,你怎麼沒有從前敢敢當的灑脫勁兒了?既然敢做,承認了又何?”
沐清歌看了他一,撩動著長髮,冰冷說道:“你都說了,我敢敢當,我雖與你一不和,那嗜仙蟲的確不我放的。你不會聽信了這個丫頭的汙衊之言,非要往我的頭上潑髒水吧。”
“沐清歌!你還不承認,不就你在山上攔截住衛放,還有我們姐妹,故意將我們放倒然後喂了那蟲子嗎?”
那朱雀的金光太耀,直到有個虛弱的女人出聲,人們這才發現朱雀鳥的兩隻腳爪上還抓著兩個人呢。
一個倉,另一個則個形容枯槁的女人,眾人費力辨認,才發現這個老太婆般的女人,應該冰清玉潔兩姐妹裡的玉潔。
原方才冉冉在下山的時候,突然發現就在山腳下的河泡裡,似乎躺著兩個人。
讓朱雀飛得低些,才發現師兄倉,還有雙胞胎姐妹中的一個。
只那玉潔已經被蟲子吸了半靈氣,看上去萎靡不振。
原倉折返回去後,又過不去橋,便往旁邊走去,想看看能不能沿著谷底再走回去救小師妹。
他這一走,倒跟後下山的沐冉舞完美錯過,再後,他看著過不去,只能懊喪下山,恰看到了被放倒的三個人。
而這時,紅蟲撲面而,慌亂之中,倉只背起了離他最近的玉潔妹妹,開始往樹洞裡跑。
倉的修為很淺,因禍得福,在被蟲子叮咬的時候,倒沒有太多靈力被剝離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