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少年先生縱橫子一連喝了好幾口。
彷彿潤嗓子才開口道:“那紫竹比我想的要好很多,細看之下能做出一件不錯的洞簫。”
隨遇:“先生你會吹簫”
縱橫子理所淡然:“會的”
隨遇驚訝:“那你從來沒有教過我。”
縱橫子乾脆:“你不是要入慕容家嘛,我不是教你琴了,以後精修琴技就行了。”
隨遇擺手道:“學簫和琴並不衝突啊,先生你這是懶啊!不是你說的技多不壓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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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子被將軍了:“哪裡哪裡,是你太小學不了這洞簫,以後要學找你那位大大的敦煌君。樂器他還是會的很多的。比如他除了彈琴厲害外,吹笛子也還不錯。”
待隨遇再要說話。
道隱縱橫子一瞪眼來了句“還不烤魚,你這是要餓死我啊!”
隨遇熟練的去鱗片下鰓。
而後用燒好的草木灰,把新鮮的魚肉裡外水分沾了一遍後才用稍細小的樹枝掛著魚穿好。
熟練撥弄幾下火堆拔出不少還未燒盡的木炭。
然後一條條把魚兒排在剛燒過的石板上。
拿了幾片不知名的綠葉覆蓋上魚後,再把剛才撥出的木炭蓋在這綠葉上。
再給火堆加了點木柴吧火燒的更旺了。
隨遇這時回頭再看縱橫子。
縱橫子已經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篆刻用的刻刀,手起刀落擦擦幾刀,就把這還是好的紫竹分屍兩段了。
然後把靠根的那頭拿在手中,用刻刀刀尾輕輕的敲擊竹節。
邊敲邊數。
隨後向後一伸手,那包裹的嚴實的那把劍盡然自動出鞘三寸左右,只見縱橫子用手一招,自劍上紅光一閃,竟是一抹劍氣被招了過來。
然後對著半截數好的竹根比劃這兩頭一切,手上所留剛好一尺八寸長一段。
也剛好九個最恰當的竹節。
只見縱橫子左手持竹,右手二指捏了個劍訣。
隨著手指比劃那抹劍氣上下飛騰轉走,時而翩翩若驚鴻,時而如蛟龍拉鋸不停的在竹管上削來削去。
二刻之後待劍光隨著一揮手回到劍鞘內。
手中的尺八長竹管已有洞簫的雛形了,八孔前七後一,宛若朱玉一般圓潤。
在洞簫身上還有絲
絲如藤蔓爬行的老紋,又似兩條蛟龍盤竹而上。
像是經過劍氣粗糙修整打磨後,也沒有原先那般黑漆漆了,映照著火光泛出純淡的紫色光暈。
縱橫子開口:“隨遇去迎一下客人,這雁門君辦事倒是幹淨利落。”
還在沉浸神乎其技的隨遇聽到話,站起身剛走出洞口。
便聽到一個昨晚才見過人的熟悉聲音傳來,放眼看去來人居然是慕容瑤。
身邊還站著兩人,其中一人也是見過的,雁門君微笑不語。
另外一人卻是那遁速極快的執劍上卿姬仲。
慕容瑤一拱手:“子安道兄,還請幫忙通稟一聲縱橫子前輩。”
隨遇拱手還禮:“子思道兄稍後,兩位前輩請稍後。”
進的石窟內。
隨遇就聽到縱橫子說:“還有其他人。”
“是的,雁門君和姬仲上卿一起來了”隨遇答。
“請他們進來吧”隨即縱橫子起身換了個略微避光的位置。
隨遇出去一會,隨即又有腳步聲錯落,幾人進的石窟。
雁門君:“縱橫道兄有禮”
姬仲和慕容瑤;“縱橫前輩有禮”
“這位是”縱橫子開口道,隨著目光看去正是姬仲。
雁門君抱歉一聲:“道兄見諒,這是襄陽樊城鹿門姬氏的姬仲姬負劍道友,因昨晚與在下夜談,覺得前輩像他一位長輩。所以今天冒昧帶他一起來訪”
雁門君慕容麟說完拱了拱手。
“此地簡陋,二位請坐”縱橫子轉過頭點頭示意。
雁門君慕容麟和姬仲只好將就兩個石凳坐下。
慕容瑤和隨遇也圍著火塘坐下。
縱橫子手上繼續用一塊不知名的獸皮摩擦洞簫的管身。
這時慕容瑤起身拿出一物開口說道:“前輩,這是楓葉林地契,連同這縱橫峰一併送與前輩了,只不過有一事我需提前告知前輩,若是前輩設定結界還請不要太大,楓葉林乃是進出姑蘇城的一條要道,前輩護住縱橫峰周邊一片可好。”
“沒事,方正我們只有兩人住與此地,不用太大地的”縱橫子說話很是客氣。
“那就好”雁門君慕容麟也附和了一句。
隨遇站起從慕容瑤手中接過了地契,然後放入乾坤袋。
隨手又
拿出一壺酒給縱橫子,想了想又拿出三壺遞給其他三人。
只見慕容家的二人中的慕容瑤卻是連連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我們慕容氏禁酒的,就是吃酒也只是在節慶之際吃點素酒。”
“這就是你們慕容家的雲泉酒啊!”隨遇開口。
“這個是賣來賺錢的葷酒,我們家吃素的”見隨遇不解,慕容子思只好又解釋了一遍。
姬仲倒是接過了那壺酒,喝了一口後說“前輩和我一位長輩長得極像,若非他已身故多年,我幾乎將前輩認作是那位長輩了!”
“哦,我卻是知道你認作的是誰,當年長住鹿門寺的那一位吧!”縱橫子一點也不驚訝。
“前輩認識我小叔”姬仲語氣微微激動。
“我是散修,幼年常在鹿門寺蹭吃。自然是認得的,和他也算是總角之交”縱橫子答。
“前輩和小叔他真的很像,不僅長得像而且連戴頭冠都一樣”姬仲又說了一句。
縱橫子搖搖頭後說:“這事其實有個緣故的。當年他在寺內靜養,那鹿門山是你們樊氏的地界。我是個孤兒,寺中那位長老心懷慈悲也不介意我乞食在寺中,只是幫著做些力所能及的雜事,和他又算是兒時玩伴。”
嘆了口氣,縱橫子繼道:“你知道的,相處的久了朋友間脾性這些都會有些影響,所以我和他彼此間都很熟悉,多少習慣上也有所影響。”
默默訴說過往的事情:
在他下山後,待長老過世,我才出的寺。
未過幾年聽得他名滿天下,再後來又做了八百年未有教主的光明教的教主。
兩人地位懸殊,但總算還有交情的。
再後來武德二十四年,也就是晉太元年初有過一次相見,多年不見兒時夥伴相見多少總是有話說的,所以他將很多事託付於我,還教了我不少道術武學,就連你們樊氏,慕容氏幾大世家的劍法我也是會的。
一起遊歷了多月,對我幫助很大。
臨別之際,送了我這幾套道裝和這蓮花冠。
此物確實是他用過之物。
然後還有他畫像一副,說是正魔兩教有別,以後見面就不方便了。
那知那次見面確實最後一次見面。
“後來就是那一場驚天大戰,傳來他身死道消的訊息。”縱橫子思念故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