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終於中午的時候爬到了半山腰。
香山的半山上有一灘湖泊, 據再往上就沒有這麼大的水源。
按照既定的規劃目標,大家水源的地方休息一下,安頓了學生以後, 雲凜作為帶隊老師,大家強調了一下不要靠近深水區邊, 更不要下水玩, 未經開發的野湖水有很的危險係數。
吩咐完了以後,雲凜讓大家原地解散, 隨後就被周老師叫走了。
原來是周老師準備了幾隻魚竿,打算晚上到了山頂大家改善伙食。
雲凜看了看手錶, “釣魚的話時間來得及,就邊的深水區扎杆就。”
得到了首肯,幾名老師興采烈地去水邊落杆,還有硬是拉上了雲凜。
學生們本來就愛熱鬧,眼下休息, 更是鬧哄哄地圍著水邊嬉嬉鬧鬧, 石灘地上跑來跑去。
沈頌地面上鋪了一塊防水布,這才把雲凜的揹包妥善地放了上去。
整理整齊以後, 第一時間打算返回去找雲凜。
雲凜一米八三,群裡姿容出眾, 一眼就可以看得到抹出挑的身影。
只可惜雲凜身邊圍了不少,有學生有老師, 哪怕是雲凜有一些畏懼的, 這次敢大著膽子上前獻殷勤了。
這看沈頌眼裡,就無比的刺眼。
礙於多,他反身回了河邊淺灘,剛蹲下撩起水洗了洗手, 徐凌就湊到一邊蹲下了。
“怎麼回事沈子,是不是累了,怎麼看你不興?”
沈頌“嗯”了一聲,隨手撿了一塊石頭,水面上打了個水漂。
石頭擦著水面,留下了陣陣迴盪的漣漪,跳躍了幾下,一直快跳到岸,方才落回了水裡。
旁邊的男生聲大呼厲害,紛紛效仿。
疏同趁機搓著手蹲了下來,“厲害呀沈公子,教教我怎麼打的。”
“不會教。”
沈頌看都沒看他一眼,站起身來,“徐凌,去看看釣魚邊怎麼樣了。”
徐凌聞聲站了起來,順道拉了沈頌一把,“別過去了,老師了邊水深,不要隨便靠近。”
沈頌抬眼看過去,雲凜穿著件寬大些的黑色衝鋒衣,和幾個老師站不遠處的大石頭平臺上,似乎討論釣魚的事情。
有有笑的,不知道吃沒吃自己的糖果。
“我看的又不是魚。”
徐凌反應了兩秒,把一個“喔~”字拖出了兩個紀麼長的長音,然後眼睛眨了眨,壓低聲音道:“是要去看看同居男友是吧?”
沈頌乜斜他一眼,不置可否。
彷彿沉默經回答了這個問題。
徐凌點點頭,“懂了,要是我,有這麼優秀的男朋友,我估計不放心,你去吧。”
完,徐凌剛想轉身讓路,結果後脖領子被沈頌一把提住。
沈頌:“先別走,你還有用。”
“啊?”徐凌:“我能有啥用啊?”
沈頌:“我一個過去奇怪了,你是我的僚機。”
徐凌:“……”
他這個發小就是這樣,腹黑和狗經的累了。
自己只需要做工具應該履行的職責就。
就兩個經達成初步共識的時候,沈頌身後突然熱鬧了起來。
就聽見阮阮的聲音壓過了喧囂響了起來,“孟曉瑚,你又鬧麼呢?”
“呀,你快起來,這是做麼?”“入了冬,水多涼啊,你別鬧了!”“孟曉瑚你快起來!”除了阮阮的聲音,像還有一些學生會的幹事勸阻。
沈頌和徐凌尋聲望去,果然不遠處,看見了坐石灘岸邊的孟曉瑚。
只見孟曉瑚坐一塊略的圓石上,鞋襪都除下,放了一側,還兀自挽著褲管。
孟曉瑚一米七多一點,身形瘦削,腳腕細細的,小腿上沒麼毛髮,應該是特意除過毛,要不腳趾節上的毛不會顯得突兀。
此刻他的身後,圍著學生會一應幹事,大多是女孩子,勸他不要冬天下水。
還有斥責孟曉瑚沒有素質,別洗手玩水,他偏偏要洗腳。
這些話孟曉瑚都不以為意,似乎等著麼,他看到沈頌的目光轉了過來,立刻甩開阮阮的手,大聲吟詩作賦起來。
“樵女……哦!樵女洗素足,行歇金裝。1”
“……”
“送君此時去,回首淚成行。”
唸完詩,孟曉瑚將自己的腳伸入了清泠泠的水面,頓時感到寒涼刺骨,凍得他腳尖都弓起來了。
但是礙於面子,他只能硬咬著牙,保持著這個姿勢,額前兩條青筋都爆出來了。
“啊!香山水……沁心脾!”
凍得他連吟詩作賦都忘了,只求身體不發抖。
孟曉瑚身邊經圍了幾個男生,問他水冷不冷,玩不玩,但是孟曉瑚張不開嘴,生怕一話就暴露了自己冷到顫抖的語調,就只能抿著嘴微微笑著。
——還是塗了唇膏,不然這會兒嘴皮一定是鐵青色。
沈頌眉頭一皺,往常知道這傢伙腦子不,但沒想到經到這種程度。
懶得和孟曉瑚廢話,轉身想走,但是徐凌卻來了興致,他拍拍沈頌的手臂,“哎,一會兒再去雲教授,他不會憑空丟了,咱先去看看熱鬧。”
沈頌眉頭皺著:“他有麼看的?”
徐凌特別缺德地:“猴本來長樣,誰都見過沒麼看的,但是耍猴就很有意思。”
架不住友的拉扯,沈頌被徐凌拉到了孟曉瑚附近。
本來只想遠遠地站著看個熱鬧,沒想到孟曉瑚看見了沈頌立刻來勁了,他大聲喊了一聲:“沈頌!這裡洗腳,真舒服……阿嚏!”
最後是打噴嚏結束的賣弄風情,這是孟曉瑚萬萬沒想到的,他凍得眼眶發紅,但還是咬著牙硬忍著。
來看“耍猴”的越來越多,有擠著往前,沈頌就被迫靠近孟曉瑚這邊。
孟曉瑚期期艾艾地捂著嘴,左右腳水面上拍打,大概是凍到麻木了,他腳痙攣地拍著水面,話竟然不抖了。
“沈頌,據用山泉水洗完腳以後,腳會更加嫩誘,你看,我腳看不看?”
指甲蓋下面都經泛出了淡淡的紫,怎麼看怎麼都氣血不足。
和看根本不沾邊,更何況,沈頌看過真正看的。
看沈頌沒回答自己,孟曉瑚揚起了自己的腳,故意欣賞一般的露出了水面。
“我感覺皮膚像確實了很多呢,又又嫩的……”
他話沒完,突然覺得指縫中間很癢,是又刺又癢的種感覺,很是要命。
孟曉瑚連忙把自己的雙腳收回來,抱膝搓著雙足,“嗷呦,怎麼回事,癢啊……”
阮阮這些女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旁邊的一些缺德點的男生還瞎起鬨,孟曉瑚有腳氣。
孟曉瑚氣得眼眶發紅,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他無助地朝沈頌展開雙臂,“沈頌,我站不起來了,你把我抱起來吧。”
孟曉瑚的名聲多都聽過,此時見到,果然不同凡響。
所以大部分的目光又朝著沈頌落過去。
為沈頌被擠著往前靠了幾步,所以顯得離得孟曉瑚很近,似乎孟曉瑚展開的雙臂再向前伸一伸,就可以接觸到沈頌的胳膊。
孟曉瑚更是心生鼓舞,楚楚可憐地抽泣:“沈頌,我難受啊,你來幫我看看呀……”
除了雲凜以外,沈頌任何的腳都沒有興趣。
可是男生們起鬨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可以聽見有讓沈頌“抱抱孟曉瑚”,還有“抱抱不吃虧”,甚至還有起鬨:“抱了就確定系了,畢竟孟曉瑚是omega,沈頌是alpha,男男授受不親。”
耳邊都是刺耳的雜音,沈頌的眉頭鎖了起來。
一身的氣壓很低,徐凌知道沈頌是不興了,甚至覺得這些起鬨的即將很慘,但是他剛想話,身後響起來清冷的語調:“怎麼了?”
一眾起鬨的學生立刻老實了,低頭雲凜讓開了一條通路。
雲凜遠遠地就聽見了起鬨的內容,此刻居臨下地看著孟曉瑚,冷淡地問:“為麼下水?”
“我想洗洗腳,據山泉水洗腳皮膚,會嫩嫩的,但是不知道為麼……看著水很清,洗了腳以後現很癢。”
之前經告誡過不要靠近野河水,可偏偏有不聽,還除了鞋襪下水。
雲凜瞥了一眼湖泊,眸色和水波一般淡然。
“我剛剛隨手試驗了一下,這裡的野生湖水ph值為7~7.5之間,明天然礦物元素豐富,同時有魚蝦分解的屍體,所以菌體多元化,所以直接接觸不一定會皮膚,極端氣溫刺.激下有可能引發多種的不適應症。”
雲凜這一番話剛落下去,幾個女生都把手湊到鼻尖前面聞,聞到了股淡淡的腥羶,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雲凜瞥了一圈眾,“山裡條件有限,一會摸過水的去周老師裡排隊簡單消毒,到了山頂就了,裡有香山旅遊公司的公共取水裝置,連線的是經過處理的水源,到時候喝水和洗手都比較方便。”
學生們聽聞,紛紛前往周老師裡排隊,秩序井然。
連孟曉瑚都一瘸一拐地去了。
水邊安靜下來,徐凌早早就跑開,此刻只有雲凜和沈頌兩個。
沈頌朝著雲凜伸出雙手。
雲凜一挑眉,“幹麼?”
沈頌理直氣壯地:“消毒。”
雲凜剛想去周老師邊排隊,就聽見沈頌輕笑了一聲,道:“小雲朵,你剛剛要不是及時趕到,你老公就被吃豆腐了,謝謝!”
雲凜沒忍住了他一眼,“公共場合,注意點。”
沈頌自然是看著周邊沒,這才出的這番話。
“反正你得這些挺唬的,瞧把他們嚇得都跑了……但我不怕,我就想和你多相處多接近。”著,還往雲凜身前靠了一步。
雲凜略低頭推了一下挺鼻樑上的眼鏡,再直起身看著面前的,“我這麼原則上沒有錯,只是有些引導,讓他們離野泉水遠一點罷了。”
“嗯,知道這是雲教授一番苦心。”沈頌完這一句,突然壓低了聲音,“哥哥,棒棒糖吃了麼?”
雲凜鳳眸挑起,警告意味很濃地看著沈頌。
沈頌擺了擺手,乖巧地退了一步,“了,安全距離了,現可以回答我問題了吧?”
雲凜把臉別到一邊,冷硬地答道:“沒有。”
到底還是不會撒謊騙,這麼一來,答案都寫了臉上了。
“就是吃了。”沈頌滿意地雙手插袋,嘴角忍不住勾了勾,“我到做到,晚上篝火晚會之後,我來找你。”
雲凜英挺的長眉皺起,轉過來瞪著沈頌:“你敢!”
沈頌點點頭,“嗯,我敢。”
雲凜:“……”
一行簡單的修整之後,又踏上了登山的道路。
大概是都比較害怕這山泉,於是學生們逃似的離開。一點都沒有留戀。
只是辛苦了後勤部的老師,食品箱裡裝了幾條魚,都是剛剛修整的時候釣起來的,是大夥晚上改善伙食。
但是孟曉瑚泡過腳還發炎了以後,再沒想吃從泡過腳的水裡釣上來的魚。
學生們避開唯恐不及,老師們野生魚興趣索然。
小陳老師路上幾次都想把這幾條魚扔了,但苦於沒找到合適的放生場所,就一直端著箱子前行。
終於傍晚時分,大家趕到了山頂。
安營紮寨一片平坦的區域——這裡是香山旅遊公司提前圍出來,專門旅遊露營專門準備的。
營地中間還有一簇待燃起的篝火,老師們一邊研究著篝火,一邊分配各自的帳篷搭哪。
不一會,一片顏色各異的帳篷就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紅的綠的麼顏色都有,匯聚一起視覺效果豐富多彩。
雲凜的帳篷其中之一,他作為帶隊,帳篷被安排了篝火正著的位置。
雲凜一邊協助著小陳老師幫自己搭帳篷,一邊心裡暗暗琢磨。
——這裡位置很顯眼,沈頌應該不會真的過來鑽自己帳篷吧?
應該不會的,只是沈頌和他開玩笑的一句話罷了。
他還兀自發呆,就聽見小陳老師志得意滿地了一句:“了,都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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曬得黝黑的體育老師站直了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接下來雲教授只需要把卷起來的軟墊鋪進去就了。”
雲凜這才回過神來,謝過了小陳老師,抱起一個碩大的捲筒朝著帳內走去。
剛走出兩步,他手裡的東西就被按住了。
一隻大手出現雲凜的眼前,手指骨節勻稱,體態修長,弓起的節哪怕並未勁,看得出蘊含的力量。
沈頌的聲音響了起來,“雲教授,你這是做麼?”
雲凜怔了怔,從捲筒旁邊望過去,看見了沈頌正盯著他看。
他有點不自然地錯開了身,“我?我鋪裡面的墊子。”
沈頌手上一勁,就把雲凜手裡的東西接了過去,“不鋪防潮布就直接搭鋪蓋,會生病的。算了,這樣的事情還是我來吧。”
著,沈頌就經身體力行,將帳篷裡所有的東西都鋪了。
他雙膝跪墊子上,伸手朝雲凜。
雲凜怔了怔,竟然將手放了手心裡。
沈頌歪了一下頭,拇指摸了一下細如玉的手背,“我要的是行軍枕。”
雲凜觸電似的縮回了手,震驚於來往的營地裡,自己這樣下意識的舉動。
就像是手自己就要伸過去,這讓雲凜有點不意思。
沈頌嘴角勾了勾,把鋪蓋卷邊沿展平,然後鑽出了帳篷。
“就剩一個枕頭了,雲教授自己來可以。”
著,他抬手一指,“您看,我的帳篷就不遠處,晚上睡不著歡迎來找我聊天。”
雲凜深吸了兩口氣,“你可以走了。”
沈頌微笑:“的。”
完,他又俯身低聲道:“我會再來的。”
“……”
夜裡的篝火晚會很熱鬧,大家載歌載舞,歡聲笑語不絕,負責拍照的老師換了兩張內存卡,都沒拍完。
雲凜眾的簇擁中,安安靜靜地坐裡,欣賞著大家自告奮勇展露的才藝。
他的腰背板正,猶如青竹,哪怕只是坐著麼都沒做,身上散發著清清泠泠的氣質,讓生出只可遠觀不可打擾的念想。
一場篝火晚會下來,小陳老師經水管裡把幾條魚都整理完畢了,回來以後大家全都搖頭不餓。
其實是不想吃腳丫子泡出來的魚。
孟曉瑚把臉別到一邊,硬生生忽略了魚與他短暫的“間接接觸”。
小陳老師挺無奈的,把串的魚丟了保溫箱裡,扔了一旁,加入了大家的表演中。
一直鬧到後半夜,學生們和老師們才鬧的累了紛紛鑽回了各自的營帳。
營地裡越來越安靜,雲凜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鑽回睡袋之後,竟然睡不著了。
今天一天爬山消耗了許多的體力,照理應該是沾枕頭就睡著才。
但是雲凜心裡有事,一點睏意都沒有,耳中聽得營帳中起此彼伏的大小呼嚕,心中的份焦急更加愈演愈烈。
帳篷外面有呼呼的風聲,凌厲地鑽行帳篷與帳篷之間的間隙裡,吹歪了一些搭的不牢靠的帳篷的頂尖。
越來越安靜,風聲似乎都小了,篝火被上了防風遮擋還兀自燃燒著,噼裡啪啦的將火光映帳篷上。
雲凜眯了眯眼睛,看見一個黑影正靠近自己的帳篷。
但很快便消失了,似乎只是他的錯覺。
雲凜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手剛放下,就看見帳篷的拉鍊一點一點地朝上拉開。
安安靜靜的環境裡,拉鍊開啟的聲音顯得尤為清晰。
隨即一個身影鑽進來,雲凜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伸出大手將雲凜的嘴捂上了。
大手蓋雲凜的臉上,指尖還有一個指節懸空,這樣一來就顯得手更大了些。
“小雲朵別出聲,是我。”沈頌的聲音低低的耳畔響起。
“寶貝,你我真,都沒有扣死門。”沈頌將摟懷裡,手還按雲凜的嘴上,“一天都沒不敢靠近你,我熬的辛苦。”
“我想你。”
沈頌略有些啞的嗓音像是帶著蠱.惑,撩撥著雲凜的心尖。
雲凜只覺得心跳幾乎躍出了喉嚨,眾經安睡的營帳裡,自己和沈頌如此的幽會,就像偷偷摸摸做麼事兒一般的驚心動魄。
只是嘴巴還被堵著,雲凜只得張嘴咬了一口唇邊的手指。
沈頌鬆開了手,拿到自己鼻尖前面聞了聞,輕聲道:“味道確實是變了,所以麼時候可以開始‘康復訓練’?”
雲凜胸口起伏很快,他推了沈頌一把,用氣聲質問:“你怎麼真的來犯渾?”
沈頌不但沒鬆開,手臂反而環得更緊了,“這會兒大家都睡了,還不讓我來我男朋友暖暖被窩麼?”
雲凜知道沈頌剋制得很辛苦,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他不讓沈頌靠近,一大部分原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靠近這團火熱的烈焰——進而將自己的身體誠實地交出去。
沈頌的大手從雲凜的臉上拿下來,順勢按了雲凜的心口。
“你心跳快。”
沈頌的嘴唇就貼雲凜的耳朵尖尖上,一話就會擦過一下,撓癢癢似的逗著懷裡的。
雲凜覺得心臟都要從腔子裡跳出來了,他一把按住了沈頌的手,“你快出去。”
沈頌不依不饒地把臉往他頸窩裡鑽,的鼻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頸項裡的皮膚。
“讓我菢菢,就菢一會。”
“……”
雲凜垂眸,想來沈頌是辛苦,於是手上的力道就鬆懈了下來。
沒想到,雲凜的手剛一鬆,覆心口的手就靈蛇一般的遊走進了他的衣服裡,掐了一把熊。
雲凜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朝後退,後腦卻被沈頌的大手按住,一個細細密密的吻就落了下來,帶著無盡的渴與望,有野火燎原的趨勢。
不是只是菢一會的嗎?
這個混蛋!
雲凜被這一陣索取折騰的有些缺氧,他感受到身體裡某一簇小小的火苗,正被點燃。
種感覺奇妙了,就像有用火石敲打,打出了一陣陣火星子,然後沉寂了許久的黑暗裡,突然生出了希望的火種。
這火苗被點燃以後,帶著轟轟烈烈的炙烤,席捲了全身,像要把他的皮膚燒起來似的。
不可以,不可以這裡發出聲音。
雲凜神志即將塌陷的前一秒,一把推開了沈頌,朝帳篷裡面縮了縮。
這一刻,雲凜意識到,不是沈頌的問題,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似乎像一臺儀器,某個的靠近與某種行為,特別的靈敏。
剛剛的指標都經即將突破危險區了。
雲凜手捏著幾乎被開啟的領口,露出了一截潔的肩頭,他順勻了呼吸,然後直接往身上披了一件衝鋒衣,忙亂地出了帳篷。
跑掉之前,還不忘丟下一句:“別跟過來。”
語氣冷硬,似乎沈頌真的跟過去,就能用眼刀子扎死似的。
帳篷外面的篝火還燃燒著,雲凜隨手撈過了一旁的保溫盒,把裡面串的魚舉起來放到火邊烤。
不一會,一陣焦糊的氣味就傳遍了營地。
有從帳篷裡跑出來看情況,看清是雲凜火邊上烤魚,這才擔憂地問:“雲教授,您怎麼了?”
雲凜把衝鋒衣的拉鍊拉得的,依舊害怕暴露了麼痕跡,他低著頭烤魚,悶聲道:“哦,我餓了。”
老師們納悶地問:“可是魚烤糊了呀。”
“啊,糊了嗎?”雲凜這才低頭看去,只見自己手裡執著的燒烤鉗上,赫然烤著一塊焦炭。
“我再烤一隻吧。”著,雲凜低頭又找了一隻魚烤上去。
“要不……我替您烤吧。”睡眼惺忪的老師們覺得按照他這個烤法,天亮了可能吃不上魚,於是就有想幫忙。
雲凜一一謝絕,將各位老師勸回去睡覺,自己裹著厚厚的衣服坐火堆前面,烤了一整夜的魚。
焦糊味瀰漫著營地,到後來大家實控制不住,都聞著味兒睡著了。
自此之後每個都得知雲大教授廚藝奇差,烤一晚上魚沒有一條魚不淪為焦炭。
卻不知雲教授的苦衷,看似烤魚,其實為了吹吹夜風,某個不經撩撥的地方降溫。
地方比沈頌站起來都快。
——看似眉目含霜,實則春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