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屈少司覺得他不對勁。
心底似乎燃有簇火, 越越旺,燒得他渾身滾燙,最糟糕的是陸越涼嗖嗖的, 聞著特別舒服,他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他。
然而才要動,屈少司又難受著五官, 沒被抓住的那隻手胡亂摳著落地窗,修剪得圓滑光禿的指甲劃過玻璃,發出悸耳的音。
陸越很快發現不對,鬆開屈少司的手,碰了捧他紅透的臉,燙得驚人:“怎麼那麼燙?”
“陸越……”屈少司得到自由, 立即揪住陸越的散開兩粒釦子的衣領, 唇色在昏暗光影豔麗奪目,紅得像是被血染過般, 他線都在抖, “我、我難受。”
他渾身發軟,身體不受控制微微蜷縮,摩擦著玻璃,左邊的浴袍從肩頭滑了下,露出半邊緋紅的肩。
陸越眼眸微沉,忽然低頭湊近,在屈少司脖間輕嗅著。
清涼的薄荷氣息忽然靠近,屈少司嚇了跳,手無力抵著陸越:“你、你幹嘛……”
陸越抬頭,見屈少司已經快站不住了,他單手穩穩攬住他腰, 若有所思:“你泡澡了?”
屈少司此時大腦燒著把火,思緒渙散,陸越的音他都覺得涼涼的,很想抓住。
他搖著頭,黑眸因為難受染上層薄薄的水色,他呼吸越發急促,手耗盡最後的力氣推著陸越,低說:“你、離我遠點,我,我……”他強壓住那股澎湃想抱住陸越的念頭,下唇都快被他咬破了,“我不對勁。”
陸越紋絲不動,他無奈地嘆了:“傻阿司。”隨後他拉好屈少司滑落的浴袍,攔腰抱起他往床邊走。
屈少司完全沒力氣掙扎了,大腦空空,什麼都想不起了,唯只想貼著陸越。
陸越太涼了,像塊薄荷味的冰塊。
背部抵到柔軟的床墊,陸越鬆開他要起身,屈少司立即驚慌抓住他手:“陸越!”
陸越眸色沉了沉:“知道這喊我,發生什麼嗎?”
屈少司搖著頭,嘴唇被他咬破,沁出了抹刺目的紅,他抬起上半身,雙手胡亂抓著,想要抱住陸越降溫,長睫掛著淡淡的水光,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只不停喊著:“陸越、陸越……”
滾燙的玫瑰氣息主動靠近,只要陸越禽獸點兒,他馬上可以壓下去。
然而陸越任屈少司抱著他,沒有動作,不知過去多久,他臉上閃過分荒唐,自嘲地勾了勾唇。
明明早已卑劣到骨子,在他面前,還是幻想著成為個好人。
“別怕。”他回抱住屈少司,微涼的唇淺淺親著屈少司的耳朵,“我幫你。”
然後便沒有下步,用手幫屈少司解決。
很快,屈少司不熱了,他整個人輕飄飄的,恍惚間,他聽到男人輕輕的低語。
“阿司,這是最後次。”
屈少司眉峰微微皺著,他沒懂,什麼叫最後次?最後次什麼?
他想陸越說的什麼,他認得這是陸越的音,然而他完全沒時間開口,在熟悉的薄荷氣息包圍下,逐漸失去意識。
屈少司是被鈴吵醒的,他閉著眼睛摸了好久,總算在床頭摸到手機。
還是沒睜眼,直接劃開手機接聽:“喂?”
張秘書聽到屈少司明顯還沒睡醒的音,很是驚訝:“屈總,您還在睡覺?”
屈少司裹緊被子翻了個身:“什麼事?”
張秘書:“……”秒後才尷尬著說,“您安排的十點開。大家等您半時了。”
屈少司猛地睜眼。
視野透著影影綽綽的光,窗簾拉著,只有縷光線照進。但還是能看出,外面天光大亮。
屈少司挪開手機,看了眼時間,頓時頭大,他抓了抓頭髮,掀開被子說:“改到下午兩點。”
掛掉電話,屈少司穿上拖鞋去衛生間洗漱,擠好牙膏,他把牙刷塞到嘴。
半天沒動,他才意識到這不是他的電動牙刷,是酒店次牙刷。
酒店?
動作猛地頓,屈少司抬頭和鏡子的自己對望,混沌的腦海逐漸清明。
昨晚?!
哐當!
牙刷掉進盥洗盆,屈少司嘴角還沾著牙膏,就匆忙跑出去。
床上陸越還睡得很沉,被子早被屈少司全部卷走,他沒得蓋,穿著薄薄的睡袍側臥著。
“……”
盯著凌亂的床鋪,屈少司微微張開嘴,心點點涼透了。
衛生間殘留的玫瑰味還在,他猜到了,那顆巨大的玫瑰球不只是普通泡澡球,還有催、情的作用。加上他前吃了不少羊肉……
屈少司腦海亂哄哄的,最可怕是他沒有後面的印象,只記得他主動抱住陸越不撒手。
完蛋。
他的成了禽獸……他把……陸越睡了……
這時陸越醒了,他剛醒沒注意到屈少司表情崩壞,啞著音:“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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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聽,陸越連音都這麼沙啞,昨晚他……屈少司想起原文曾描述他夜21次,不由心虛起,他嘴角哆嗦:“你還好嗎?”
陸越睡袍有些散開,他邊拉睡袍邊準備起身:“很好……”
才說兩個字,屈少司就陣風似衝過,按住他肩膀說:“別逞強,我去給你買點藥。”
原文說過,第次承受的那方紅腫,得塗消腫消炎藥。
陸越沒懂屈少司在說什麼,他視線落在屈少司嘴角,自然抬手拭去那點點晶瑩的薄荷牙膏。
屈少司立即觸電,鬆開陸越退後步,臉頰有著不正常的紅暈:“知道你喜歡我,但你適可而止,昨天才、才……”他音弱下去。
陸越看著屈少司,眼底流動著分疑惑,秒後,他明白了。
他失,拉攏睡袍起身,故意緩緩走向屈少司。
果然屈少司心虛後退,根本不敢看陸越,嘴唇弱弱翕動,音特別:“我、是我對不起你,你……”
背撞到牆,退無可退了。
陸越雙手撐在兩側,把屈少司困在他和牆壁間,陸越故意低頭,輕輕說:“昨晚的事你忘了?”
屈少司側著臉,臉到脖子全紅了:“沒有,我……”
陸越打斷他:“你不想負責?”
屈少司:“……”
他承認,他不反感和陸越做親密的事,並且,感覺似乎還很不錯?
屈少司記得那種踩著雲端飛的感覺,脖子再次紅得深了個色號。
他咳嗽:“我沒想逃避責任,就是……”他深吸口氣,“我不想戀愛。”
陸越:“所以不是不喜歡我?”
屈少司:“……”
陸越點到為止,他收回手,順路敲了下屈少司的額頭:“逗你玩呢。”
屈少司:“啊?”
陸越轉身回床邊換衣服,不避屈少司,直接脫了睡袍。
屈少司看到陸越背上有條新鮮的抓痕,眼皮跳,趕緊挪開視線。
陸越套著褲子,淡淡說:“昨晚你泡的那顆玫瑰球有催、情作用,我不用手幫你釋放出,其他都沒發生。”
屈少司立即看過,有些驚喜:“的?”
見他這麼興,陸越挑眉:“假的。”
屈少司上前湊到陸越旁邊:“我認的,到底的假的?我的沒有……”他不自然抿了下唇,“那什麼你嗎?”
陸越拉好拉鍊,拿過襯衫,沒有立即穿,轉身對著屈少司了下:“你要後悔,我們現在還有時間。”
屈少司盯著陸越,辨認著他話的假,很快他松了口氣。
還好,什麼都沒有發生。
不過什麼都沒發生不準確,陸越用手……屈少司抓了抓滾燙的臉皮:“昨晚謝謝。”
陸越看著他,突然:“的不行嗎?”
屈少司抬頭,他決定實話實說:“不知道。”他眼浮起迷茫,“我確實喜歡你,但我是把你當朋友,但和你做那些事……我不排斥。”
他垂頭,盯著他露出拖鞋外的腳尖:“我沒談過戀愛,沒有喜歡過誰,所以我不清楚對你究竟是哪種感情,我無法回答你。”
他沮喪的子,看著像沒考好試的朋友,每個細胞都散發著難受。
“不急。”陸越拍拍他頭,“我讓你搞清楚。”
屈少司抬頭:“怎麼做?”
陸越俯身在他耳畔,氣音了,輕輕說:“阿司,我追你。”
與此同時,蕭蘭英推開包間的門。
約的人已經等在面。
蕭蘭英微微,上門,拿著手包過去,拉開椅子坐下,微和對面的男人打招呼:“裴醫生,好久不見。”
裴易城倒了杯綠茶,放到蕭蘭英面前,微說:“陸夫人請喝茶。”
“陸夫人?”蕭蘭英咀嚼著,端起茶杯呷了口,音不疾不徐,“我以為裴醫生更想叫我媽。”
裴易城眸光閃爍,不動色等蕭蘭英繼續。
蕭蘭英放下茶杯:“你和隨的事我都知道了。作為個母親,我十分不希望陸隨以後和個男人在起。”
裴易城斂唇,沒說話。
蕭蘭英見他臉色不太好,沒忍住了:“別緊張,我不是拆散你們。”雙手交疊,平視裴易城,“我希望陸隨有個社認可的家庭,但我更希望他幸福,我今天,是想確認,你對陸隨是認還是尋求刺激?”
裴易城馬上認道:“我向您保證,陸隨是我唯愛的人。”
蕭蘭英點頭:“好,元旦我們去山上的別墅過節,你吧。”
裴易城滿口答應。
蕭蘭英眼底不動神色流過分嘲諷,離開茶館後,打了個電話。
“劑量定要調準確,務必在屍檢前徹底揮發。”
同時間,陸越收到份語音郵件,他點開聽了,沒什麼表情,看了眼還在淅淅瀝瀝響著水的衛生間,無聊地用餐紙疊百合花。
餐紙太軟,他試了次都沒成功,這時有電話進,螢幕閃爍著。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