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聲線過熟悉, 屈少司怔了一下，扯開眼罩抬眸，直直對上陸越帶笑的眼睛。
屈少司：“……”
他幾乎以為他是沒睡醒, 飛機上也能遇到離譜！
陸越收回手，笑道：“起，我有兩張頭等艙。”說著他手往旁邊一落, 看似是拍了拍旁邊中年男的肩膀：“這位，讓讓。”
中年男瞬間疼得一個激靈，手機沒捧穩掉到地上，他惱火地轉頭，卻在看到高大的陸越時秒變臉色，他嘟囔著不道什麼, 身體很誠實地起開, 站到過道讓屈少司。
屈少司這樣迷迷糊糊跟著陸越了頭等艙。
說是頭等艙，其實也是飛機前排的四個位置。一側各兩個, 比公務艙寬敞一些。
陸越他們位置在左側, 右側是空的。
陸越問屈少司坐裡面是外面，屈少司選了靠過道的，陸越便坐了靠窗位置。
空姐見頭等艙乘客了，立即過問需什麼飲料，陸越了加冰塊的水，屈少司了杯常溫水。
等水送，屈少司喝了兩口，總算清醒了，他偏頭看陸越：“陸總你怎麼也臨山市？”
屈少司是在試探陸越，他懷疑陸越一直跟著他。
之前閃過的念頭又冒頭——陸越對他有企圖。
老實說，屈少司並不是不謙虛, 但他確實是長得好，喜歡他正常了。
是朋友是朋友，想升級成男朋友，那絕對不可能。
屈少司對戀愛有理陰影，他這輩子都愛事業，愛錢！
如果陸越真喜歡他，屈少司決定馬上攤開說清楚，否則又一段虐戀，他真沒命撞第二次車。
陸越挑眉：“跟你一起。”
陸越果然是對他有意思！
屈少司神色凝重，他組織著語言：“陸總，我是一個……”
“我道臨山市有一家很成功的本土商超，在機場看到你，猜你應該是考察。”這時陸越卻說，“身為另一個投資者，我想我是和你一起比較合適。”
屈少司保持著最後一個發音的唇型，他尷尬從喉嚨擠聲音：“你是和我一起考察？”
陸越瞥他一眼：“不然和你遊山玩水？”
屈少司：“……”
丟臉。
丟臉了！
也是，誠然他無比優秀，但陸越更不差，喜歡他是大可不必。
好沒嘴快勸人家別喜歡他，不然他尷尬了，自作多情。
仔細想想，幾百億的投資，陸越不可能完全不管，全讓他把控。
朋友歸朋友，意歸意，換位思考，他絕對全程參。
陸越在不過跟他考察而已，已經算相當信任他了。
屈少司眼神四處亂飛：“不是，我意思是你機場是有地方，和我考察有時間嗎？”
“我時間很多，謝屈總。”陸越調矮靠背，很是舒適地躺好。
既然陸越這麼說，屈少司便不再多問，他喝完剩下的水，也調低靠背，戴上眼罩休息了。
這時陸越掀開眼簾偏頭，靜靜看著屈少司的側臉。
飛機即將起飛，空姐過收杯子，剛過，看到那個俊美的男人溫柔看著他旁邊的男人。
空姐徒然抖了一下。
沒開口說收走水杯，陸越看向，對微笑著搖頭，示意別聲，把水杯遞給。
空姐離開，拉頭等艙的簾布時，特意拉得死緊。
屈少司這覺睡得意外不錯，起飛時他已經睡著了，完全沒感受到失重感，等他睡醒，飛機已經在滑行，他取下眼罩，往旁邊一看，陸越已經調直靠背，正整理著著裝。
陽光從飛機窗透，落在他袖口的綠寶石袖釦，折射一道綠光倒映在頭頂的機身上。
屈少司微眯眼睛。
這是他看到的陸越第三顆袖釦，之前是瓦藍和暗紅，今天是祖母綠。
都是寶石。
他冒句：“陸總，你不會有一個彩虹戰隊的寶石袖釦吧？”
陸越：“比彩虹多5個顏色。”
換言之，12種顏色的寶石，他全有。
“……”屈少司抓抓左側臉皮，他沒覺醒，買幾顆寶石倒也是曬曬水。
在嘛……
屈少司憋半天憋一句：“我有12種顏色資料夾。”
這時恰好可以下機了，他馬上解開安全帶起身走得飛快。
陸越看著他背影，笑著也解開安全帶起身，追上他並肩一起前行。
了機場，屈少司和陸越立即了那家本土超市。
超市叫滿福氣，在臨山市有三個門店，司機問他們哪一個滿福氣。
陸越沒開口，等屈少司決定，屈少司想想，說：“總店。”
滿福氣的總店在市中，四周有好幾家商超，兩家是國際商超，兩家是國內連鎖商超。
然而相同地理位置，其餘四家商超門可雀羅，滿福氣卻人人往，熱鬧非凡。
工作日的上班時間，客流大多是上了年紀的人和小孩。
不難想象等週末，滿福氣客流量會如何爆炸。
滿福氣到底有什麼魔力？
屈少司越越好奇，大步流星往滿福氣走。
一，舒適涼爽的涼風迎面而，驅除了他周身的暑熱，沒有任何不適，而且超市入口處擺放著兩排冰櫃，裡面是免費拿取的200ml的冰水。
屈少司注意到，有人拿走一瓶冰水，旁邊的超市員工便會立馬補給，一直保持滿櫃的狀態。
屈少司掏手機，點開備忘錄記錄：【貼服務，大部分顧客永遠是上帝。】
不等到冬天再一次，他都道到冬季，福滿的冰櫃會換成熱罐機，為顧客提供熱水。
屈少司很是佩服福滿的老闆，才到門口已經感受到了福滿的貼服務，等不道有多少驚喜。
這時松木氣息靠近，陸越湊過盯著他螢幕看，挑眉：“少部分顧客是什麼？”
“犯罪分子。”屈少司認真說，“我蒐集過近年的超市商場的突發事故，其實比例並不少，但無論商場是超市，在安保方面的配備都相當不足。”
說完他又在備註輸入：【配備足夠能應付突發事件的保安。】
他認真的模樣和平時判若兩人，陸越沒有眨眼，視線始終不離他。
兩人從入口處一直往裡走，才到食品區，屈少司的備忘錄已經拉很長，飆到120+。
這時一陣濃郁香氣飄，屈少司鼻翼跟著動了動，他抬頭望過。
不遠處的全玻璃操作間裡，幾個廚師在忙碌地炸著……
屈少司眼睛微眯，掃過掛在玻璃櫃裡的金色物體，他喉結滾了滾：“鴨？”
屈少司不喜歡炸物，但這香味勾人了，加上他一下機趕考察，沒吃午飯，他有點想試試炸鴨。
他偏頭問陸越：“那個鴨子聞起不錯，我們買一鴨腿嚐嚐？味道不錯再買整。”停頓一秒，他不確定嘟囔，“能一鴨腿嗎……”
陸越笑：“以福滿的人性化服務，我想你買一片都會賣。”
屈少司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你說得對。”
果然超市員工二話沒說，給屈少司切了一很大的鴨腿炸。
炸鴨腿幾分鐘，屈少司打量著周圍，發其實買炸鴨的顧客特別多，但光炸鴨開著十個視窗，因此顧客並不需排隊。
屈少司瞬間理解了顧客為什麼非福滿不可。光不排隊浪費時間這點，已經贏過百分之九十九的店。
儘管多開窗口會提高成本，但看福滿在的客流量，那點成本根本是忽略不計。
屈少司大概理解了福滿的經營理念。
薄利，自然多銷，讓顧客認準這個品牌。
鴨腿炸好了，員工問屈少司：“請問需加麻加辣嗎？”
屈少司不懂：“加麻加辣？”
員工恍然大悟：“您是外地的嗎？”
屈少司點頭。
員工馬上介紹說：“這是我們福滿的招牌香酥鴨，麻辣是特色，不過您是不能吃麻辣，可以不新增。”
屈少司自己是想嘗試招牌，但不道陸越口味，他扭頭問：“能吃麻辣嗎？”
陸越看他想吃，勾唇笑：“勉強能吃。”
屈少司瞭然，回頭說：“正常。”
員工便快速刷了調料，油紙包著遞過熱情說：“您可以嘗一口，是吃不慣，我馬上給您重新重新炸一個。”
屈少司倒是不意外可以重炸，但是他很意外可以不付款吃。
他問：“不付錢？”
“需。”員工笑，“不過這是送您的試吃，不錢，您趁熱吃。”
屈少司遞給陸越，讓他試試，然後又問員工：“你們試吃都這麼大方？”
員工笑得質樸：“您是外客嘛，一鴨腿算是歡迎您臨山市玩。”
屈少司笑著和員工點點頭，然後飛速在手機上敲字：【員工培訓。】
記錄好他轉身打算試試炸鴨腿，放回頭，陸越說：“張嘴。”
屈少司下意識張嘴，陸越便喂了一片鴨皮到他嘴裡：“鴨皮味道很不錯。”
屈少司合上嘴嚼了一下，然後他瞳孔驀然瞪大。
一秒後，他快速嚼碎吞下，回頭和員工說：“謝謝，再炸一整鴨，加麻加辣。”
半小時後，屈少司滿意足提著熱氣騰騰的香酥鴨離開滿福氣。
叫了輛租，他拉開車門正鑽，突然想到不對，側身問陸越：“陸總，我住快捷酒店，你是？”
陸越有潔癖，肯定是不習慣便宜的連鎖酒店，看他們在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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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陸越直接躬身從他胳膊過，一步坐車內，衝他慢條斯理說：“我自然是跟屈總，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