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有嗎？”屈少司無所謂舔舔唇角, 隨即眼睛眯了一下，“還真有，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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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陸越眸色深了幾分, 他輕捻著指尖，面似乎還殘留著男人唇邊手感，細膩, 柔軟。他垂眸，過長睫毛在臉投下一小方陰影。
“嗯，是很甜。”
“沒吃怎麼知道甜？”屈少司笑著吐槽，低頭還算認真挑了幾秒，夾起一顆水靈楊梅遞給陸越，“給。”
陸越接過, 咬了一口：“還不錯。”
在他說話時, 屈少司已解決一顆，再解決一顆, 很快盤裡楊梅以肉眼可見速度消耗掉。
陸越安靜看著他吃, 嘴角勾起：“今天很開心？”
屈少司咀嚼動作頓了一秒，緊接著他飛快嚥下楊梅，他等一晚就是等這句話！他偏頭，嘴角飛揚：“記得齊星遲嗎？”
陸越挑眉：“纏著那個傢伙。”
屈少司連點幾次頭：“對，就他。他要出國五年。”
陸越笑：“只是這樣就興成這樣？”
“不明白。”屈少司眼眸比星星還要亮，“他只要不纏著我，我……這麼說吧，他離開5年，比我賺百億……額。”換算一下生命價值，他糾，“萬億更值得興。”
陸越“奧”了聲, 他忽然端起咖啡，衝著屈少司舉起：“那恭喜屈總了。”
屈少司也飛快端起咖啡，碰向陸越杯子。
砰。
清脆聲響起，屈少司彎眸笑：“喜喜。”
一飲而盡，屈少司味著咖啡香精味，在這一刻，香精都變得絲滑起來，他轉去放下杯子，雙手抓著欄杆望著星空，滿足感嘆道：“星星那麼多，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氣。”
陸越也轉過去，一邊品嚐咖啡，一邊唇角揚。
“嗯，是好天氣。”
兩人在長廊待到快十一點，屈少司辦公室，他困得厲害，快速衝完澡就休息室睡覺了。
另一頭，陸越到車，要驅車離開停車場，他突然不動了。
“屈少司。”
他念出男人名字，細細摩挲著拇指。
過了一兒，振動聲打斷他笑意。
陸越看眼來電，直接丟手機到副駕駛，開車出了停車場，手機振動了一段時間，然後不動了，過幾分鐘，有電話來。
螢幕閃爍著。
爸。
陸越接了，下一瞬，陸隨聲音透過藍芽在車廂裡蕩：“哥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用爸電話。”
陸隨委屈得不太明顯：“我不接。”
陸越還是沉默。
陸隨只好說：“哥，下週五是我畢業典禮，……”他聲音忐忑，“能來嗎？爸媽都不去，要是不去，我……”他小聲吸吸鼻子，“我就只能一個人戴帽子照相……”
這時紅燈，陸越停住車，半夜，街只有他一輛車，一個人。
等到綠燈亮，他淡淡說：“明天我看看行程。”
“萬歲！謝謝哥！”陸隨雀躍不已，過幾秒，他小心翼翼問，“哥，今天家嗎？房間阿姨每天都有打掃，特別乾淨，還有啊，今天太陽超級好，阿姨我們被子都拿去曬了，蓋著可舒服。”
陸越打著轉彎燈，往左邊開：“不。”
陸隨抽了一下鼻子，明顯很失望：“哦。”他不捨得掛電話，不敢繼續佔用陸越時間，只好依依不捨說，“哥，我睡覺了，也早點休息，晚安！”
陸越直接摁掉按鈕，電話瞬間斷掉。
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路，手機響了，開始陸越沒理，持續振了兒，快要停止時，陸越餘光掃過螢幕。
吱！
輪胎在面劃出刺耳聲音，陸越停在路邊，搶在電話結束通話前接通了電話。
“還沒睡？”
“睡了？”
兩道聲音時響起，陸越失笑，先答：“還沒，剛在開車沒注意手機。呢，不是困了？”
“是啊。”屈少司聲音略微有點沙，“快睡著了，突然想不起來有沒有和說晚安，就睡不著了，所以打電話問問。”
陸越樂了：“沒有。”
“果然。”屈少司嘟囔一聲，他翻了個身，筒裡能清晰到窸窣聲，“那我掛了。晚安。”
陸越聲音也跟著輕下來：“晚安，屈少司。”
二天，屈少司從食堂到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江源內線來：“屈總，有位夫人找您，姓蕭。”
蕭？
屈少司眼皮一跳。
幾分鐘後，蕭寶珠出現在屈少司辦公室。她神色憔悴，眼睛浮腫，一坐下便拉著屈少司手訴苦：“阿司，幫幫阿姨行嗎？星遲現在鐵了心要出國，我知道他，幫阿姨留下他行不行？他是阿姨好不容易找來親兒子，現在相處沒幾天就得分別，……”
屈少司打斷她：“蕭姨不想和兒子分開，和他一起出國就行，家不是有私人飛機嗎？”他認真道，“兩個人坐還更划算，不浪費。”
蕭寶珠：“……”她噎了一下，說，“阿司，這不是飛機坐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事。阿姨不想星遲出去受苦。”
“深造不是受苦。”屈少司斂了斂唇，“蕭姨，既然這是他決定，您還是不要多干涉。”
蕭寶珠臉色變了，她甩開屈少司手，語氣尖銳：“阿司，我和媽是好朋友，有些話我也不想說得太直白，但一副事不關己樣子，真很讓我失望。星遲什麼突然要出國，原因我們都清楚。明明是始作俑，現在卻不管了？”
屈少司：“……”
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也冷下臉：“阿姨，說原因我並不清楚。我不負責別人人生，要找負責人找錯方了。”
“好啊。”蕭寶珠見屈少司擺明不幫她了，徹底撕破臉，“這就是徐琴教出好兒子！虧她還是書香世家出身！”
屈少司眼神倏降至冰點：“我敬您是長輩，但您要扯我媽，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怎麼不講情面？”蕭寶珠譏笑，“也報警抓我嗎？阿司，阿姨家也不是任人拿捏軟柿子，別人敬我們一尺，我們敬別人一丈。要是勸住星遲，今天這事就過了，要繼續一意孤行，那我話擺在這兒，我誰面子都不再給，誰欺負我兒子，我就對付誰。”
隨即話鋒一轉，她苦口婆心道：“阿司，我知道很難短時間內喜歡性，阿姨並沒有要馬和星遲在一起，只要勸住他，試著和他相處一段時間，肯定喜歡他，我們星遲那麼優秀，不比其他女人強嗎？”頓了頓，她笑著說，“還有，和星遲在一起，蕭氏不也是了嗎？屈氏蕭氏強強聯姻，超過陸氏指日可待，何樂不呢？”
屈少司完全不想說話了，他走到門邊拉開門，在蕭寶珠疑惑目光裡，冷聲道：“慢走，我等著您對付。”
他軟硬不吃，蕭寶珠氣得不輕：“好、好……”她面部每一塊肉都在抖動，“好一個屈少司，很好！”
她抓起手提包，再不看屈少司，快步離開了。
她走到電梯前，要按按鍵，忽而響起腳步聲，她偏頭，見是屈少司，她冷笑一聲：“晚了，錯過了最後機，現在……”
“這部禁止使用。”屈少司指向旁邊，“您搭那部。”
叮。
恰好電梯到了，兩個員工談論著工作從裡面出來，見屈少司在前面，馬和他打招呼：“屈總早好！”
屈總頷首：“早好。”
這下蕭寶珠直接氣得血壓飆升，她踩著跟鞋拐員工電梯，用力摁著關門鍵。
屈少司也懶得理她，轉身走到江源工位，曲起食指敲敲檯面：“馬去我專用電梯關掉，費電。”
江源立即起身：“是。”
交代完畢，屈少司往辦公室走。原裡對付他人數不勝數，但還真沒有蕭寶珠，蕭寶珠要對付他在意料之外，不過一想到這是因原沒有劇情——齊星遲出國深造，他心情很好衝了杯咖啡慶祝。
只要他能一直活著，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誰怕誰！
幾秒後，江源收到屈少司吩咐：“順便帶一盒楊梅來，最甜。”
與此時。
叮。
電梯降至下停車場，蕭寶珠往她車走，一輛賓利駛過，半降車窗裡，男人側臉一閃而過。
蕭寶珠往前走幾步，猛停住。
不遠處賓利倒車入車位，很快車裡人下車，他不疾不徐走向電梯。
這時一聲不確定聲音喊他：“陸越？”
陸越停住，轉身對蕭寶珠驚疑視線。蕭寶珠見真是陸越，她快步過來，滿臉都是驚訝：“怎麼來這兒？”
她視線在電梯和陸越之間來徘徊，不可置信拔聲音：“認識屈少司？”
陸越笑了。
在蕭寶珠越來越難看臉色裡，他神色愉悅：“姨媽，說剛找到兒子要出國深造了，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