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臭臭到現在，沒一個念了書的。
蔡家的錢，養大這些孩子，都不容易，再加上一個天天要吃好吃的李愛蘭，日子能揭開鍋就算奇蹟了。
可孩子不唸書，以後不就又重複父輩們的老路，繼續種地了嗎？
五個臭臭的年紀，若是唸書，到時候能趕上最好的年代，要是發展的好，白手起家，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八姨，你說讓我做啥，我就做啥。”大臭道。
他和團團年紀差不多，也很喜歡和團團，還有小九老叔一起玩兒，可他感覺自己和團團，和老叔之間，總是有不一樣的地方。
可具體，大臭也說不上來，他太小了。
李金鳳看著他，緩緩吐出兩個字，“唸書！”
“八姨……”大臭有些吃驚。
他在家聽他娘說的最多的，就是唸書沒用。
浪費錢。
他娘也總說李家的人矯情，小九老叔去唸書了，狗娃哥哥也去唸書了，就是浪費家裡的錢。
“大臭，你年紀還小，可能不明白唸書意味著什麼，可我要說的是，你不唸書，一輩子就不知道，外面是怎麼樣的。你不好奇，團團哥哥他們的眼睛裡的世界？你不好奇，小九叔叔，狗娃哥哥們從書本上學到的東西？”李金鳳道。
她的聲音，像是有蠱惑人心的魅力一般。
大臭聽的傻了眼。
二臭也是。
他和大臭是雙胞胎，一向以哥哥為大，哥哥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甚至比起家裡親孃，他更信任大臭哥哥。
大臭眼神：“我……我想！”
“想就拿著這錢，和二臭一起唸書！你們兩個是哥哥，得給弟弟們做出榜樣，這些錢，足夠你們兩個唸完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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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初中五年，連中四年，連中包括初中和高中一起。
“八姨……我還是不念了！”大臭道。
不等李金鳳問為什麼，大臭道：“讓弟弟們念吧，我可以幹活兒賺工分給他們攢學費。”
大臭一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心都揪了起來，多懂事兒的孩子啊！
知道自己幹活兒，給弟弟們攢學費！
難得放假回來的黃玉，差點開口，她出錢送孩子們上學。
她一個月工資三十多，孩子們一年拿一次學費，一次一塊到五塊不等，她能夠負擔得起，哪怕是五個孩子一起。
不過李金鳳給了她一個眼神，黃玉將話給吞了回去。
所有人都看著李金鳳，他們知道，她肯定有話說。
“弟弟們還小，你可以先上學，閒著的時候，帶弟弟們一起幹活兒賺工分，得來的糧食和錢攢下來，留著做讀書用。
大臭，你要好好唸書，也要學著做人，千萬不要像你媽媽那樣懶惰，懶會讓一個人消磨鬥志！”李金鳳道。
大臭沒有猶豫就點頭。
在家裡，奶奶也說媽媽太懶了，要是媽媽肯幹活兒，他們家，不至於這麼窮。
“這樣吧，你和弟弟二臭憑自己的實力，如果每年的期末考試都在前五名，我就給你負責你另外兩個弟弟的學費！至於最小的五臭，你們四個一起努力給他攢錢上學！”
幫人可以，不能讓人磨滅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