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鄭觀音咬牙切齒羞怒交加的模樣,方磐非常滿意的哈哈大笑。
效果很不錯,幾天沒練習,看樣子手藝沒生疏。
“馨蘭去哪了?怎麼不出來迎接我,幾天沒見到我,莫非是思念成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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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少自大!馨蘭妹妹這幾日身子不舒服,正在房內休息。”
方磐聽見馨蘭身體不適,皺眉問道:
“不舒服?病了?請了大夫沒有?”
“女人家的事你少管,她這情況請大夫沒用。”
見到鄭觀音支支吾吾的讓自己少管,面色也略顯尷尬。方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正色問道:
“可是月事來了?”
鄭觀音見這貨不但不避諱,還這麼大膽直接的問出來。站起身子就朝亭子外走去,她可不想跟個大男孩討論這些女人的私密事。
方磐見狀趕緊擋在鄭觀音前面,略顯尷尬的說道:
“別急著走,諱疾忌醫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鄭觀音見到方磐居然敢攔住自己,還說諱疾忌醫,氣得一跺腳,罵道:
“方磐!這是女人家的私密事,哪是什麼病了?熬過這幾日就行了,多少女兒家不是這樣的。
再說了,你算什麼醫?再無恥也得有個限度!你攔住我,打探女兒家的這種事,到底是何居心?
我鄭觀音雖然寄人籬下,但是也不能任由你如此羞辱!”
方磐也覺得此事有些不太好直接和鄭觀音交流,但是不交流如何減輕那痛經之人的痛苦,趕忙躬身道歉,解釋道:
“此事確實是我孟浪了,不過這種情況還真是屬於病痛的一種,我有法子減輕馨蘭的痛楚。
不過見到你這種情緒後,如果我直接去跟她說,估計惱羞成怒之下殺了我的可能性很大,不然就是自己一頭撞死。
所以現在我將法子告訴你,你去處理吧。”
看到方磐如此誠懇的道歉,不似說謊的樣子,將信將疑道:
“你真有法子?以前在東宮的時候,我可見過很多妃子痛的死去活來,醫官們可都是束手無策的。”
方磐不可思議的看著鄭觀音,說道:
“你將我與那些醫官相比?你知不知道翼國公的貧血是被我給緩解症狀的,你知不知道皇后的氣疾我都能給治好了。
這些病症那些醫官能治嗎?你這是侮辱我!必須對我負責!”
鄭觀音這才想起,方磐的醫術好像是很厲害的,當初聽李建成說起過秦瓊的事情。不過他連氣疾都能治?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說。
最後聽見方磐又開始調戲她,板著臉說道:
“你自己去找馨蘭吧,別找我了!”
繞過方磐,鄭觀音就朝自己房間走去,方磐跟在一旁喋喋不休,什麼不夠義氣,什麼沒良心,什麼朋友有難卻不伸手幫一把。
最後把鄭觀音煩得不行了,氣哼哼的才跟著他來到了廚房。
紅糖、姜、紅棗,簡單的三樣材料,將做法及用量親自示範了一遍,然後又告訴鄭觀音關於月經前後注意的一些事項。
不能吃冰的、刺激的,注意防寒保暖之類之類的,鄭觀音表面雖然不耐煩,卻一直在用心記著。
尤其當聽到,用一條熱毛巾敷在腹部可以稍微減輕痛症,立即吩咐下人去打熱水。
然後端著新鮮出爐的紅糖姜水給馨蘭送了過去,這些事以前她可是從沒做過的。
一般都是別人服侍她,何曾輪到她伺候過別人,當然,李建成除外。
可今時不同往日,住在方府裡面,現在唯一能說上話的就只有馨蘭。所以,看到馨蘭不舒服,她才會親自去照顧。
方磐將一切看在眼裡,面上雖然沒什麼表情,可是心裡卻是歡喜的很,這個女人終於開始慢慢改變了。
當鄭觀音端著專治痛經的“神水”進屋的時候,躺在床上的馨蘭都給嚇了一跳。
趕緊捂著肚子起身,卻被端著紅糖水的鄭觀音給阻止了。
端著碗來到床邊,看著一臉痛苦靠坐在床上的馨蘭,鄭觀音覺得略微的有些心疼。
“妹妹,趕緊將這碗紅糖水喝了,可以減輕你的疼痛。”
“紅糖水?這個能減輕疼痛嗎?可是姐姐去找過大夫問的?”
鄭觀音並未回答,只說趕緊趁熱喝了,涼了效果就不好了。
馨蘭也不再追問,端著碗緩緩的喝了起來。
稍微有些燙,不過在接受範圍之內,一口氣將紅糖水喝盡。馨蘭只覺得一股暖流流入腹中,彷彿真的減輕了不少疼痛。
露出一抹微笑道:
“好像真的沒那麼疼了,姐姐這是從哪弄來的秘方?太神奇了!有勞姐姐費心了!”
鄭觀音見這紅糖水真的這麼有效,對方磐的醫術頓時佩服得不行。
連女人的月事他都能治,這傢伙到底還有什麼不會的?
她卻不知道,馨蘭的疼痛減輕與紅糖水的關系不大,效果當然是有,但也不可能這麼快。
之所以出現這種現象,就是因為紅糖水的溫度,她剛才就是灌一碗熱水下去,也會有同樣的效果。
“你別謝我,這可不是我去求的秘方,而是被人給強塞給我的。”
聽到鄭觀音如此說,馨蘭頓時就猜到了,敢強塞東西給鄭觀音,這府裡可就只有一人敢這麼做。
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頷首微垂的輕聲問道:
“是方磐麼?他為何要將紅糖水教給姐姐?”
鄭觀音白了一眼一副嬌羞模樣的馨蘭,沒好氣的道:
“還能為何?他回來沒看見你,便問起我來,我只好說你不舒服。
那小子當真是厲害,一猜就猜中你是因為月事來了不舒服。說有法子可以減輕疼痛,軟磨硬泡的硬是要教給我。
我被他煩得沒辦法,只好勉為其難的學了一下。這不,做好之後就給你送來了。”
聽見方磐猜到自己月事來了不舒服,馨蘭臉上的紅暈頓時散開,佈滿了整張俏臉。
又聽到這紅糖水是鄭觀音親手做的,一把攔腰抱住對方,將頭貼在鄭觀音的懷裡。哽咽著說道:
“謝謝姐姐!”
她從下就在青樓長大,從未有人真正關心過她,老鴇子視她為生財之物,樓裡的姐妹們也是虛情假意。
客人們貪慕他的姿色,一心只想著怎麼把自己弄上床榻,讓自己變成他們的玩物。
往日裡痛經之時,她只能獨自在床上硬抗過去,從未有人會想到請大夫,或者送上一句關心之語。
今日鄭觀音能為她一個出身風塵之人親自下廚,並且親自端送過來。
這可是前太子妃,雖然現在跌落凡塵,但也不是她一個歌妓可以相提並論的。
此時此刻,如何叫她不感動。馨蘭的淚水緩緩流了下來,略微抖動的身體在告訴鄭觀音她此時的狀態。
鄭觀音嘆息了一聲,輕撫著馨蘭的頭髮。
“這世道,女人總是活得艱難些!往後,咱們就在這方府湊合著過吧!”
見到馨蘭這般模樣,鄭觀音雖然總是自嘆自己命運多舛,可誰又沒有那麼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