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的鄭觀音,在方磐的懷裡失聲痛哭,哭得是那麼的撕心裂肺,那麼的寸斷肝腸。
彷彿一個失去了依靠的孩子,那麼的無助,那麼的絕望。
方磐任由她的淚水打在衣衫之上,只是輕撫著她的秀髮,並不開口勸慰,現在這個女人需要的就是將情緒都給發洩出來。
良久,鄭觀音的情緒漸漸穩定,哭聲也逐漸停止,不好意思的從方磐懷裡出來。
雙手用力的揪著衣角,臉色微紅的低著頭問道:
“你剛才說我宮中的那幾個女兒,你有辦法將他們帶出來嗎?”
方磐笑了笑,說道:
“暫時沒有,不過,辦法總是想出來的,我會儘量幫你的。”
鄭觀音點點頭,然後說道:
“我要洗漱了,你出去吧。”
方磐心想,他媽的,謝謝都不說一聲就趕人了?
又瞧了瞧臉色愈發紅潤的鄭觀音,瞬間懂了,這是害羞了。
好笑的答應一聲就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回頭朝著她說了一句:
“你害羞模樣挺可愛的,繼續保持!”
然後在鄭觀音憤怒的目光中閃身出了房門。
鄭觀音咬著牙恨聲道:
“這個混蛋!”
想起剛才自己的模樣,頓時又羞又躁,恨不得找條縫給鑽進去。
被方磐這一打岔,內心的悲傷被沖淡了大半,嘆息了一聲。如今已經到了方府就只能聽從這小子的安排了。
往後的事情,將來再說吧,好在這小子對霓裳的好,是發自內心的。只是要如何跟霓裳說起這件事,鄭觀音想起來就頭疼。
算了,不想了,明日去問問方磐,這小子鬼精鬼精的,肯定有辦法。
方磐笑嘻嘻的走出房門,吩咐霓裳的那兩個婢女去給鄭觀音準備沐浴用具以及衣服。
看見婢女躊躇的模樣,方磐疑惑的問道:
“怎麼?莫非我說的話不管用?”
其中一位婢女著急的解釋說道:
“不是的,方少爺,沐浴用的用具我們都能準備齊全,可是太子妃的衣物怎麼辦,我們要去哪裡弄來?”
方磐一臉懵逼的看著兩個婢女,你問我,我問誰去?鄭觀音可是沒拎包就入住的,我這哪來的女人衣物給她?
打算弄套婢女服飾給她穿吧,想了想,這麼幹會不會以為自己在折辱她?把她弄進來是當婢女的。
不行,好不容易讓他情緒好點了,可不能惹毛了她。
左思右想下,終於想到了法子。
回到書房趕緊寫了封信,然後交給一名下人,讓他趕緊去秦王府找秦王妃,並囑咐一定要帶回秦王妃給的東西。
呵呵,專業的事找專業的人做,女人的東西當然是找女人要。
下人拿著信件就跑出了門,方磐又跑到鄭觀音那,說明了下情況,讓她晚點再沐浴,先在屋裡休息。
在房門口等了半天,得到的回答只有一個字:
“滾!”
方磐撇撇嘴,這女人,剛才那害羞的表情一定是幻覺!太沒禮貌了,還太子妃,呸!
自討了沒趣的方磐溜達著到了前院,躺在樹下的躺椅上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
孩子們的歡笑聲隱約從後院方向傳了過來,嘴角噙著一抹微笑,緩緩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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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此刻的長孫正在看麗質畫畫,雖然就是一個簡單的正方形木頭,但是經過麗質的小手畫出來,讓她還是驚訝不已。
畫技雖然不怎麼樣,但是隱約可以看出這木頭就似從紙上立了起來一般。相信再經過幾年的練習,麗質的畫技成熟之後,再來畫一副同樣的,屆時又會是怎樣一番情景。
此刻的長孫終於開始重視方磐的這門畫技了,以前只是聽了聽理論只是,覺得頗有意思,現在看到麗質畫出來成果又是另外一種感覺了。
笑著問麗質:
“囡囡,你方磐哥哥教你畫畫,他自己畫過沒有?”
麗質仰著頭看著長孫,乖乖的點頭道:
“當然畫過呀,方磐哥哥畫得可好了,簡直就像把看到的東西給裝進了紙裡面。”
“哦?為何母親去了幾次沒見過?”
麗質捂著嘴笑嘻嘻的道:
“那是因為方磐哥哥每次畫完就把畫收了起來,還說不準說出去,不然會有很多人找他拜師的。”
小丫頭越說越覺得好笑,沒一會就咯咯的笑個不停。
長孫見麗質越說越開心,想起方磐那臭屁的樣子,頓時母女兩一同笑了起來。
笑完之後又想到,這小子莫非真的是生而知之?畫畫也能如此厲害。就憑麗質說的,完全可以自成一派了。
這時,下人來報,說是方府的人帶著一封信要交給秦王妃,哦,此時已經是太子妃了,就在昨日,秦王李世民被李淵立為太子,掌管一切國事。
喚人帶進來後,長孫接過信件,讀過之後就讓自己的貼身婢女帶著方府下人去拿幾套自己沒穿過的新衣裳給他帶回去。
想來自己與鄭觀音的身形相差不大,應該能夠先湊合用著。
見到下人走後,麗質這才開口問道:
“母親,方磐哥哥找你做什麼呀?”
愛憐著撫摸著女兒的頭髮,長孫輕聲的說道:
“你方磐哥哥把霓裳的母親接到他那裡住了,但是她母親沒帶換洗的衣物,就從母親這裡借了幾套過去。”
麗質歪著頭不解的問長孫:
“可是她可以讓下人回家去拿呀,為什麼要借您的?”
想起鄭觀音那個可憐的女人,長孫嘆了口氣,將麗質抱入懷裡,跟她解釋道:
“霓裳和他母親沒有家了,以後方磐那裡就是他們的家。你往後與霓裳相處的時候還是要如以前一般,不能有任何的輕視,知道嗎?”
小丫頭乖乖的點點頭,靠在母親懷裡。
“放心吧,方磐哥哥早就教過我們,不能因為別人的身份而瞧不起任何人。
可是母親,為什麼霓裳和太子妃沒有家了?東宮怎麼了?”
雖然麗質年幼,但是長孫還是將玄武門之事的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最後輕聲說道:
“現在你應該明白,霓裳和他母親其實很可憐的,這件事他們都是受害者,是被前太子給拖累的。”
麗質似懂非懂的點頭,雖然年幼,但是這事她也聽懂了個大概,認真地說道:
“母親,您放心吧,我會一直將霓裳當做好朋友的。”
長孫笑著點點頭,又督促著讓麗質繼續將未畫完的畫給完成。
方磐見到下人帶著衣物回來時已經快天黑了,拿著一個大包裹又跑到了鄭觀音的房門外。
敲了敲門,大聲說道:
“裡面的人聽著,你的衣物已經被我綁架了,如果想要它們平安無事的話,我勸你儘快出來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