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掌櫃見大家都一邊倒的向著雪玉胭脂鋪，忍不住替霍凌感到擔憂，在臺下不斷的勸道：“霍東家，您還是快下來吧！我們這次是真的不如人家！還是別讓人看咱們的熱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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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闆，”劉掌櫃洋洋得意的抬起下巴：“您看看，還是你們家的方掌櫃識大體，知道什麼叫做自知之明，您還是下去吧！別讓人看笑話啦！”
看著眾人一臉的鄙夷嘲諷和謾罵指責，霍凌卻依舊泰然自諾，身姿挺拔，神色自在。
她輕輕啟唇，聲音不輕不重：“如果我說，被這個劉掌櫃吹噓的淨顏泉只價值10文錢，各位難道沒有興趣瞭解一下嗎？”
“什麼？”
眾人頓時愣在當場，包括劉掌櫃。
“那麼好的產品，怎麼可能才值十文？”
“就是啊！沒聽錯吧？”
“那可是賣88兩銀子的淨顏泉啊！竟然才值10文錢？”
眼看著那些圍觀的夫人和小姐們開始沸騰，劉掌櫃連忙道：“各位千萬不要相信這個女人的話，她明顯是來找茬的，見不得我們受大家的支援和歡迎，才故意砸場子，這要是再繼續下去，我們雪玉胭脂鋪就只能請官府的人來解決此事了！”
“聽我說你們的淨顏水才值10文錢，劉掌櫃這是心虛著急了嗎？”霍凌似笑非笑。
劉掌櫃聞言，立即挺起胸膛，眼睛瞪道：“我心什麼虛？著什麼急？我行得正坐的端，你要是鬧事，我可就不會顧及同行之友誼了！”
他說著，又面向眾人道：“各位夫人、小姐們，相信你們心中自有公道，那麼好的產品，你們覺得10文錢可能嗎？你們平日裡，光用一個胭脂，幾兩銀子總該要的吧？說我們的淨顏泉才值10文，這不是故意整事情嗎？”
被劉掌櫃的這麼問，那些看熱鬧的夫人和小姐頓時紛紛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劉掌櫃說的有理，淨顏泉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可能才值10文錢？”
“我看你分明就是見不得雪玉胭脂鋪的生意比你火爆，這才故意抹黑吧！”
“就是！這個淨顏泉要是能解決我臉上的問題，別說賣88兩銀子了，就是188兩我也樂意！”
看著這些維護雪玉胭脂鋪的無知婦人，霍凌忍不住搖頭諷笑。
那淨顏泉若真是能決絕人的肌膚問題，她也不會上這來多管閒事了。
當然，按照她的脾性，這些女人有錢，喜歡當冤大頭，她早就懶得多管閒事，讓她們自己吃完苦頭再追悔莫及了。
可現在，她之所以沒有在這些人的攻擊下甩手不管，那是因為她得好好利用這次難得的機會，讓人看清雪玉胭脂鋪的信譽有問題，自己再順便宣傳一波自己家的新品。
她霍凌，可絕不會白白委屈自己！
她泰然自諾的看向眾人：“各位夫人、小姐，難道你們不想讓我幫你們爭取一下，讓這款淨顏水，只要用10文錢的價格就可以買到嗎？還是說你們覺得自己的錢很多，10文錢的東西非要88兩來買才覺得划算呢？”
聽到霍凌要幫忙爭取10文錢就能買到淨顏水，眾人頓時眼睛一亮。
“可以嗎？”
“10文錢也能買淨顏水？”
“要真有這種好事，誰還去買貴的啊！”
聽到霍凌這話，劉掌櫃不淡定了。“你什麼意思？我們的淨顏水絕不會賤價出售的！”
霍凌料到劉掌櫃會這麼說，於是笑道：“劉掌櫃若是不肯降價給各位夫人、小姐妹謀福利，那我只能自己把學到到秘方做出來，10文錢買給他們了。”
聽到霍凌這話，劉掌櫃笑了：“我們的秘方豈是你能學的？”
說著看向臺下的眾人：“夫人小姐們，我們的秘方絕不外傳，她自己作出來的假淨顏泉，這效果能一樣嗎？你們會要嗎？”
此刻，眾人已經留心聽到了霍凌和劉掌櫃的談話，已經開始紛紛表示失望。
“我還以為她是說爭取雪玉胭脂鋪給我們賤價賣呢！原來是自己買給我們啊！”
“這10文錢的假貨能和88兩的正品比嗎？”
“就是，買這些便宜沒用的，我還不如直接買貴的用在點子上呢！”
聽見她們的談話，霍凌暗自好笑，就是你賣貴的也用不到點子上，只是多浪費些銀兩罷了！
劉掌櫃恥高氣昂的看向霍凌：“霍老闆，我勸你還是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趕緊下去吧！你那10文錢的假貨要是有用，你們靈心胭脂鋪何至於淪落到現在這般慘淡的地步呢？”
“我想大家是沒聽清楚我說的吧？”霍凌慢條斯理道：“我方才說了，我可是掌握了秘方的，做出來的淨顏水怎麼可能會是假貨呢？”
“你要是真的有秘方，那倒是做出產品來給我們看啊！”
“就是！如果你做的產品還真有同樣的效果，只花10文錢，我們自然不會那麼傻乎乎的花那麼大的價錢去買貴的了。”
“說到底還是在故意砸場子呢！要真能作出這樣的產品，還不得拿出來賣了，還擱著耽誤人家呢？”
臺下的夫人小姐們都言辭犀利。
劉掌櫃也看笑話似的看著霍凌：“霍老闆，你確定真能作出和我們一樣效果的淨顏水嗎？可別說大話閃了舌頭！到時候可就收不回了！”
“有沒有效果，劉掌櫃讓我來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霍凌唇角微勾，不慌不忙。
沒等劉掌櫃回答，臺下的眾人就紛紛喊話：“就讓她試試看吧！我們也想看她如何用10文錢的產品做到和88兩的效果！”
“對！讓她試試，也好讓她早點死心！”
聽見眾人強烈要求，劉掌櫃終於下定決心：“好！那我就讓你試一下，可是，你耽誤了我們那麼久，這要是試不出效果來，是不是得給我們雪玉胭脂鋪一個交代呢？不然誰都像霍老闆您這樣，以為我們好欺負，三天兩頭來鬧事，我們這生意還怎麼做下去？”
霍凌也乾脆，明白劉掌櫃什麼意思，直接道：“如果我10文錢的配方沒有和你們淨顏泉一樣的效果，那我的靈心胭脂鋪就送給你們了！”
倒也不是她霸氣，而是她看出劉掌櫃心裡的目的，就是要按照楊側妃的安排讓她把靈心胭脂鋪讓出來。於是她也懶得浪費時間在這賭注上糾纏，直接主動提出來。
看來楊側妃對她當初白拿了她的鼎盛酒樓一直耿耿於懷，還想藉著這個機會也想白拿她的胭脂鋪呢！
也不看看她是誰，她霍凌的便宜豈是她一介尋常女子能佔得的？
劉掌櫃本打算要打一場硬仗，逼霍凌把胭脂鋪拿出來做賭注，沒想到她竟然那麼乾脆就主動提出來了，眼睛頓時一亮，欣喜道：“好，不愧是當老闆的料，豪氣！這可是你說的，那麼多隻耳朵聽著，別到時候輸了怪我們佔你的便宜！”
說著又看向眾人，大聲說道：“各位夫人小姐，你們剛才都聽見了吧？霍老闆說了，她的10文錢配方若是不能起到同樣的效果，就把自己的靈心胭脂鋪送給我們，你們可要為我作證啊！”
眾人立即大聲回應：“我們都聽見了，都能給你作證！”
劉掌櫃得意的笑了起來，勢在必得的看著霍凌：“霍老闆，這可不是我要貪你的胭脂鋪，實在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給我們的啊！別到時候輸掉了自己的產業，來向我們哭著求著說後悔啊！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到時候你就算後悔想要賴賬可就逃不掉咯！”
“我絕不會賴賬。”霍凌淡笑，隨即又道：“那如果我的10文錢配方能做到和淨顏泉一樣的效果，劉掌櫃是不是可以給今天來捧場的夫人小姐們10錢賤價買給他們呢？”
劉掌櫃聞言，立即偷偷瞄向坐在對面酒樓上的楊側妃，見對方點頭後，這才笑呵呵地回答：“這有何難，你若是真的能夠證明自己的10文錢秘方作出和淨顏泉的效果，那我們雪玉胭脂鋪立即降價，也只買10文錢！”
聽到劉掌櫃這話，臺下的夫人小姐們頓時沸騰起來，臉上滿是欣喜。
“不會吧！原價88兩的淨顏泉，要是真的只賣10文錢，這也太划算了吧！”
“是啊！他們這是鷸蚌相爭，我們得利啊！哈哈哈！”
“這麼說，我到是希望靈心胭脂鋪能贏了，嘻嘻……”
原本對霍凌的砸場子覺得很反感的夫人小姐們，此刻反倒對她有了好感。
但是也有個別清醒的，立即給了大家一個當頭棒喝：“想什麼呢？那雪玉胭脂鋪能給這樣的承諾，肯定是篤定自己不會輸！”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又洩了氣。
也是，靈心胭脂鋪指定會輸！她們想10文錢購買淨顏泉的願望算是落空了，哎……
霍凌見她們這個反應，暗自勾唇。
呵！只恐怕等她真的贏了，把那淨顏泉白送給她們，她們都不一定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