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敢還?找死!”
陶睿倒在地上, 抬眼就看見個壯漢朝自己走過來,壯漢臂佈滿紋身,背後還有十幾個人在起鬨, 他們都穿的囚服。
“成哥!弄死他!”
“讓他三天下不來床哈哈哈。”
“打折他的腿得了!”
陶睿快速瞭解目前情況, 是原主在監獄裡被欺負久了絕望反擊。
那就沒什麼怕的了,他在成哥踹過來的同時抓住對方的腿將其扳倒,拳捶在成哥咽喉,在成哥雙眼凸起、滿臉充血的時候,狠狠掐住成哥的脖子。
“過來啊,誰敢過來我弄死他!”
陶睿發狠厲喝,把成哥的頭往地上猛撞三, 掐著成哥的脖子迅速退到牆邊。
那股狠勁兒讓人懷疑他要把指插進成哥的脖子裡!
成哥被撞得七暈八素,雙掰著陶睿的,被掐得直翻白眼。
其他人都嚇了跳, 個個指著陶睿大喊:“放手!你想死嗎?”
陶睿冷厲地道:“死一拉你們陪葬!都給退後, 抱頭蹲下!”
他另一只手的指摁在成哥眼睛上,猛用力, 成哥立馬劇痛得掙扎。讓那些想上前群毆的小弟都不敢動了,急忙喊道:“放開, 們後退、後退, 你放開成哥的眼睛!”
陶睿冷冷盯著他們,他們忙退到牆邊蹲。
“陶剛你放開成哥,你要是敢傷成哥,就算你今天不死在這, 在別的地方也活不了!”
陶睿這才放開成哥的眼睛,不是他非要狠,實在是這具身體已經受了不少傷, 要是他們都上的話,他打起來太吃力,只能劍走偏鋒,擒賊先擒王。正好得到個離開的機會,方便融合記憶。
沒半分鐘就有獄警走了過來,用警棍敲了敲欄杆樣式的門,“幹什麼呢?放手,雙抱頭蹲下。”
這次陶睿很聽話,直接成哥往旁邊一丟,痛快地抱頭蹲下。
成哥捂著脖子艱難地咳嗽,像是要死了似的。其他人急忙衝過來圍住他,“成哥!成哥?”
“你個王八蛋,老子弄死你!”有人衝著陶睿就要踹過來。
獄警打開門,警棍敲在他腿上,“幹什麼?所有人蹲,聽到沒有?”
那些人全都赤紅著眼瞪著陶睿,開始七嘴八舌地大聲說陶睿要殺成哥。
陶睿始終沒作聲,安安靜靜地蹲在牆邊,背靠著牆借力,緩緩剛才用力過度的疲憊。
獄警皺著眉,用對講機叫來幾個獄警維持秩序,要把成哥送去醫務室。
陶睿適時地出聲道:“也要去醫務室,他們圍毆,是瀕死反擊,正當防衛。”
獄警嗤笑聲,“你差點把人掐死還是正當防衛?你傷哪了?瀕死勁兒還這麼大?”
陶睿立馬掀起上衣,露出身上的大片青紫,還有皮下出血的狀態,冷著臉說:“當時我已經覺得自己死了,腦子不清楚,反擊都是條件反射。”
“去你媽的條件反射!你是蓄意謀殺!”
“陶剛你有種,你給等著!”
陶睿對獄警說:“你聽到了,他們恐嚇,要求調換牢房。”
獄警又對那些人呵斥幾句,皺眉看了眼陶睿的傷,這才發現陶睿掀衣服的在微微顫抖,應該是力竭了真的虛弱,板著臉道:“起來,跟走。還有你們,個個的老實點!再敢鬧事扣分關禁閉。”
陶睿跟著獄警走遠了還能聽見那些人吵吵,叫喊著把他關禁閉,讓獄警給他扣分加刑。
到了醫務室之後,那個成哥已經緩過來了,躺在病床上指著陶睿怒道:“警官,給他加刑!必須加刑!他要殺!”
陶睿淡地坐到他對面的病床上,方便醫生給他驗傷。等成哥叫喊完,他冷靜地給了回應,“警官,被打到休克,根本沒什麼力氣,不存在殺不殺的問題,對他的攻擊也在正常的防護範圍內。至於當時我抓著他不放,純粹是為了不被那些人圍毆,是正當防衛。”
“王八孫子你放屁!”成哥猛地探出上半身要打人。
獄警厲喝道:“都給閉嘴!沒問你們不許說話。”
等到傷情鑑定出結果了,醫生遲疑了,對獄警說:“成輝的雙眼有點紅腫,咽喉有點淤青,外加點拖拽造成的擦傷,總的來說就是一點皮外傷。”
“不可能!”成輝喉嚨痛得不想開口,但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大喊,怒睜雙眼好像那醫生被陶睿賄賂了樣。
獄警敲了病床叫他閉嘴,問起陶睿的情況。
醫生推推眼鏡說:“陶剛身上大面積青紫,有皮下出血的情況,肝脾輕微受損,鑑定輕傷級,讓他在這裡休息一吧。”
這個“輕傷”只是鑑定上的叫法,實際上在普通人看來,陶睿已經是遍體鱗傷了,只不過沒有骨折或更嚴而已。
成輝對這個結果相當不滿意,但事實擺在這裡,他自己也感覺躺了這會兒好像沒那麼難受了,只能暗叫倒黴,被獄警送回了牢房。
他們那一牢房的人,全都扣了分。監獄裡打架鬥毆的不是沒有,般說教幾句就算了,但把人打到輕傷以上的程度,那必須得扣分,不然監獄裡豈不是亂了?
成輝和牢房裡的人都在罵陶睿,說等他回來要好好收拾他。要不是陶睿,他們怎麼會被扣分?扣到一分值可是會被加刑的。
陶睿這會兒卻徹底放鬆了來,在監獄裡,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絕對是最舒服、最安全的了。
他閉上眼開始瞭解這個世界的情況。
原主是無辜的,肇事逃逸的人是他的雙胞胎弟弟陶剛。
原主被父母連同弟弟和女友共同調換了身份,他們一口咬定他就是陶剛,讓他頂替弟弟入獄蹲了三年牢,所以剛才他們才直叫他陶剛。
而真正的陶剛頂著“陶睿”的名字娶了原主的女友,結婚生子,幸福美滿。
這三年都沒人探望過原主,原主無數次大喊自己不是陶剛都沒有用,他的人生就這麼崩塌了。
監獄裡有人欺負他,他根本沒心思在意,就像行屍走肉般,對喜怒哀樂都沒什麼感覺。直到這次,他被成輝和那幫小弟欺負狠了才還,因為他還要出去質問那些親人,他不想死。
但在休克那一瞬間,他窺探到了自己的未來,他的人生徹底被陶剛竊取了。他出獄後找不到好工作,就連普通的工作也會被陶剛破壞掉。陶剛都不用做什麼,只需要讓人知道他剛從監獄裡出來,他的工作就丟了。
他直愛護的雙胞胎弟弟,原來從小嫉妒他,嫉妒他成績優異、十項全能,明明他們兩個擁有樣的臉,大家的目光卻總是被原主吸引。陶剛堅信是原主在出生前奪取了他的營養,才會比他聰明那麼多,於是開始有心機地奪取父母的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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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活潑陽光,性格大大咧咧很粗心,好多事都沒注意到。實際上陶剛經常會表現出隱忍、委屈、謙讓、失落等樣子,讓父母以為原主不懂事,總是要弟弟讓著他,從而越來越心疼陶剛。
原主出獄後去質問父母,父母只說三年時間不算長,他那麼聰明還有很多路可走。換成陶剛進去就什麼都完了,真是一點歉意都沒有。他的父母還說,當初事發時魏雪菲已經懷孕了,他們也沒辦法,這樣做對大家都好。
這對原主又是一個打擊。魏雪菲明明是他的女朋友,卻懷了他弟弟的孩子,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他都不知道。他們青梅竹馬長大,如果說他是男生中的發光體,那魏雪菲就是女生中的發光體,兩個人站在一起就是金童玉女,十八歲魏雪菲向他表白他同意了,兩家的家長也樂見其成,他們說好畢業就結婚。
可就在他畢業那一年,魏雪菲竟然做假口供,幫著魏剛。也對,當時她懷了魏剛的孩子,怎麼會讓孩子的父親進監獄?又怎麼會讓別人知道她和男朋友的弟弟搞到一起去了?調換身份保全了他們的顏面,除了原主,他們沒有任何損失。
魏雪菲在他出獄後向他哭著道歉,說她沒辦法,卻從來不阻止陶剛對付原主的那些做法。
原主的父母直接報團旅遊,避開原主。
也許原主遠走他鄉放下這切還能有個好點的結果,可他不甘心,憑什麼讓他餘生直頂著“陶剛”的名字?憑什麼那些傷害了他的人能繼續幸福的生活?
原主的心理早就出了問題,他不想去思考任何解決問題的方法。他拿了刀殺進陶剛家,只想和他們同歸於盡。可即將得的時候,他們的孩子睡醒從臥室出來了,原主一時遲疑,被陶剛反殺。
他最後聽到的句話是陶剛對警察說自己正當防衛。
至死,他都沒拿回自己的名字,沒得到公正的結果。
現在正是原主進監獄的第三年,是他即將出獄的前夕,已經身患抑鬱症,還有了自閉傾向。所以在原主窺探到未來之後,對出獄的執念也消失了,對這個世界更是失望至極,不願意再面對任何事、任何人。
所以他身體交給陶睿,讓自己的靈魂沉睡,不再見那些噁心的親人,只等陽壽盡時離開這個世界。
陶睿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雙眼放空,就那麼安安靜靜的,什麼都沒想。藥物快輸完了,他也沒有喊醫生。
這可把流年嚇壞了,急忙問:【睿哥你沒事吧?是不是受原主的抑鬱症影響了?】
陶睿只“嗯”了聲。他在流年的提醒喊了醫生過來拔針,對醫生的詢問如實回答,就是回答的內容要多精簡就有多精簡。
剛穿來時,他和人打了架,急於改變現狀,才讓自己的情緒壓過了原主。但現在一放鬆,他就受到了抑鬱症的自閉傾向的影響,情緒無法控制地沉浸在很低的狀態。
但陶睿知道這樣是不行的,好在他受到的影響是一部分,自己的理智思維還是佔主導,很快就想到這個病情可以利用。
他問了流年關於梁玉馨的情況,確定梁玉馨可以應付她那邊的危機,便不著急出去,安心地睡了覺。
到晚上放飯時間,陶睿找到醫生表示要回去。他在這裡躺著和回牢房躺著其實沒差別,醫生叮囑他每天過來打針吃藥就讓他回去了。
陶睿走進食堂,容納很多囚犯的食堂立馬為之靜,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那個成輝是道上混的,不止他們牢房裡那十幾個人跟著成輝,在其他牢房也有二三十個算成輝的小弟。成輝可是說是獄中大哥之,今天他卻差點被陶睿掐死。陶睿這個小人物一子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陶睿像是沒察覺他們的視線一樣,沒什麼表情地打飯,找空位坐來吃。
食堂有幾個獄警巡視,成輝盯著陶睿沒動彈,對周圍的小弟們說:“等會兒回了牢房把好風,弄死他。”
小弟們紛紛應聲,露出不懷好意的笑,興奮地等著看陶睿的悽慘下場。就連其他牢房的人也有不少幸災樂禍,覺得有樂子可以看了。只有少數的人有些擔憂,不過原主在監獄裡個朋友都沒有,大家事不關己,掛起,自然也沒人會幫他。
陶睿這頓飯吃得很飽,他待會兒有場硬仗要打,怎麼也不能餓著肚子。
他還要在獄中待個月,就這個環境,他說什麼都不能讓自己憋屈。那麼,就只能讓別人憋屈了。
飯後放風,大家都去大操場散步,陶睿就慢慢舒展了筋骨,對成輝威脅的眼神視而不見。這無視的態度讓成輝怒氣更旺,回牢房就留兩個人趴在欄杆處盯著獄警,叫人圍住了陶睿。
成輝活動著腕,動動脖子朝陶睿走去,冷笑道:“陶剛,你小子膽子不小啊,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給哥幾個露一啊,讓哥幾個也看看你身手有多好。”
旁邊有人起鬨笑道:“成哥,他的身手是不是跪在地上爬啊?哈哈哈不如讓他學狗叫怎麼樣?”
另一人嗤笑道:“學狗叫有什麼意思?喝尿才好玩啊,大家說對不對?”
成輝在陶睿面前站,輕蔑地掃了他眼,“今天只要你肯喝爺爺的尿,爺爺就放你碼,說話算話。”
陶睿冷聲道:“你真不該離這麼近。”
成輝還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肚子就挨了記重拳!
陶睿一拳打中,抓住成輝的衣領往四周一掄,怕傷著成輝的小弟們紛紛叫罵躲開,讓陶睿衝出包圍圈。
陶睿站在牆角附近,對準成輝的側腰又是兩拳。成輝痛呼出聲,立馬反擊。陶睿不躲不避和他對了拳,他不知道被打到了哪,居然手麻得沒知覺了。
在那些小弟衝上來的時候,陶睿中指屈起,在成輝幾個大穴上猛擊,痛得成輝大喊出聲,眨眼間冷汗都冒了出來,再無還擊能力。
陶睿一拿他擋住那些人的攻擊,在空隙中打向眾人穴位。
當小弟的哪敢碰到大哥啊?他們投鼠忌器,在成輝面前不敢出手,反而個個被陶睿打中了穴位痛得要命,有好些人一子就卸了勁兒,震驚不已。
陶睿的動作卻沒有停,用巧勁兒將他們推出去,有的砸到別人身上、有的頭撞到牆、有的腰撞到床架,等他們全倒了,陶睿才把成輝丟到他們身上,聽著外面幾個獄警的腳步聲靠到牆角。
“幹什麼呢?蹲下!雙抱頭!”獄警開啟房門快步走進來,看到眼前的幕驚訝了瞬,對陶睿喝問,“怎麼回事?”
陶睿蹲在地上,冷淡道:“他們集體冤枉打他們。”
“……什麼?”獄警愣了愣,看向其他人。
地上哀嚎的人立馬吵嚷著告起狀來。
“警官他撒謊,們都是他打的。”
“陶剛抓了成哥威脅們,把們全打了。”
“真的,警官,真是他打們,不知道打哪了,疼死了,肯定肋骨斷了,警官要去醫務室!”
獄警怎麼都不可能相信,斥道:“你們當是傻子?全部起立,到牆邊蹲,快點。”
大家捂著疼痛的地方艱難爬起來,瞪著陶睿走到牆邊。有些人痛在腿上,蹲下都痛得直呼腿斷了。還有最嚴重的成輝都起不來,還是被六個小弟拖過去的。
這個樣子真不像裝的,幾個獄警都狐疑地皺起眉,讓那個說肋骨斷掉的犯人掀上衣。
那犯人立馬起身掀了衣服,結果低頭看,皮膚上點傷都沒有,要是肋骨斷了怎麼也得有點痕跡吧?
獄警直接上前按上他的肋骨,犯人痛得大叫一聲,眼淚都飆出來了。但獄警雖不是醫生,肋骨好好的還是能摸出來的,立馬沒好氣地道:“裝什麼裝?鬼哭狼嚎幹什麼?”
犯人吃驚道:“不是、不是,真痛,特別痛啊……”
那只能解釋說骨裂了,就是外面好好的怎麼看都沒問題。還有那個嚷腿斷的,也是看著沒問題、摸著沒問題,就是犯人嗷嗷喊痛。
獄警沒辦法,只得把值班醫生喊了過來,讓醫生給他們檢查。
結果讓所有人憤怒不已,這些犯人根本就沒傷,全是裝的,有點磕碰的傷也是磕到床架牆上磕出來的,顯然不是打的。
獄警憤怒是因為犯人膽大包天,竟然十幾個人聯合起來騙警察,意圖指控陶睿;犯人憤怒是他們明明被陶睿打得痛死了,獄警和醫生竟然說他們冤枉陶睿。
他們所有人又被扣一次分,然後眼睜睜看著獄警帶陶睿走人,說要給陶睿換個牢房。
他們盯著陶睿,看見陶睿在走出牢房那一刻,回頭對他們冷笑了。個個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可害怕扣分誰也不敢再吵了。
這刻他們除了憤怒還有絲懼意,陶睿到底用了什麼方法?為什麼打得他們這麼疼卻一點痕跡沒有?他們更不能理解陶睿為什麼這麼能打,成輝可是從小混混實打實混成大哥的,要不是夠能打,在監獄裡也不會有幾十個小弟,陶睿居然幾就把成輝打得無力還?
被換到另一間牢房的陶睿又面臨了新的挑釁,牢房裡最能打的厲哥叫陶睿給他按摩捶背。厲哥和成輝打過好幾次,在監獄裡是對頭,聽說成輝差點被陶睿掐死樂呵得很,要是打敗成輝的人在這伺候他,不就是說他把成輝踩在腳嗎?
厲哥叫人把陶睿推到他面前的時候還警告他,“別在我面前耍花樣,聽說你被成輝打得不輕?敢耍花樣我讓你斷胳膊斷腿。來。”
厲哥趴在床上,脫了衣服讓陶睿給他按摩。
這說來算小事,監獄裡混的,遇到這種事給按摩按摩也就過去了,說不轉天厲哥就把人忘了。但陶睿怎麼可能給他按摩,推開擋路的犯人就往自己的床位走,“不會按摩。”
厲哥臉一沉,旁邊的小弟喝道:“你小子敢不給厲哥面子?麻溜過來,聽見沒!”
陶睿躺在床上,眼皮一掀,“你們聽不懂人話?”
這可激起眾怒了,厲哥翻身而起,指了兩個人讓抓住陶睿,對面牢房裡也有人,都站到欄杆處抓著欄杆看熱鬧。
陶睿拿起枕頭,猛地起身捂在一人臉上,那人差點背過氣去,被陶睿一腳踹得翻了兩個跟頭!
另一人要打陶睿被陶睿擊中麻穴,拳打在心口上,接著就是厲哥。陶睿抓住厲哥擋住其他人的進攻一拳又一拳打在厲哥身上,厲哥很快就體會到了和成輝樣的感受,痛得直冒冷汗,把對面牢房的人都看呆了。
這次獄警來的很快,陶睿還在打人的時候,他們就進來了。
“放手!陶剛你今天是第幾次打架了?”
陶睿松了,退後兩步雙手抱頭,淡淡地說:“有抑鬱症,總有人欺負,毆打,的抑鬱症有轉化成狂躁症的跡象,誰欺負,就控制不住還。”
厲哥疼得直抽氣,指著陶睿罵道:“你以為判刑前逃避刑罰呢?還抑鬱症,你怎麼不說自己有精神病?警官,他毆打們,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獄警也氣得不輕,“陶剛,出來。如果醫生鑑定你沒有抑鬱症,你就關禁閉。”
陶睿面無表情地跟著他走,冷聲道:“不叫陶剛,叫陶睿。被冤枉入獄,這就是我所有病症的起因。”
獄警早聽過這個說法,但不知為什麼,這次聽到感覺有什麼變了。他心裡不禁猜想,這個犯人說的難道是真的?畢竟再有個月犯人就能出獄了,沒必要到這時候還胡說八道吧?
等到醫生檢查後給出陶睿得抑鬱症的結論,獄警對他的話就信了八成。不過這跟獄警也沒什麼關係,他只是把事情往上報告了就沒管了。
這次獄警把陶睿安排在了厲哥對面的牢房裡,那間牢房的人剛才都是親眼看著陶睿打架的,哪還敢惹他?監獄裡總共也就幾個算得上大哥的人物,今天一天就被陶睿打趴下倆,厲哥現在還趴在床上不動彈呢,這間牢房的人看見陶睿都忍不住離遠了點,他儼然也成了獄中霸。
陶睿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與其三番五次解決麻煩,不如鳴驚人,雖然很累,但清淨了。
陶睿脫了衣服,安穩地躺床上睡覺,他也快精疲力盡了,必須好好休息。
其他人時不時瞟他眼,開始說悄悄話議論他到底是誰,犯什麼事進來的,怎麼這麼能打云云。
議論過後大家才發現,陶睿蹲了三年監獄,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實力如何。因為他以前直是心如死灰的樣子,撞倒他,他都沒反應,搶了他的飯,他也不在意。這樣的人其實挺無趣的,有很多小混混以欺負他為樂,但也沒太過分。
大家直都以為他很軟弱呢,誰知道今天怎麼爆發了!
有膽大的往陶睿那邊湊了湊,看清他身上的傷倒抽一口涼氣。他們要是被打成這樣,八成得癱好幾天,陶睿居然還能打那麼多人,這不是有本事的事兒,這是狠人啊!
不過成輝他們把陶睿圍毆成這樣,怪不得人家要還。腦補出來的東西永遠比真相更動人,大家最後定論陶睿一是想安穩無事地做完牢出獄,說不被冤入獄是真的,那人家根本不是罪犯當然不樂意打架。
但陶睿不是說自己得了什麼症嗎?肯定是病情嚴重受了刺激爆發了。
有病的可和沒病的不樣,發起病來根本不知道怕的,別發瘋了不顧後果再把誰打死了。
還有人琢磨陶睿的打法,被打的好多人居然都沒傷痕,簡直讓他們無法理解。而且看陶睿的架勢並不是硬碰硬,是用什麼歪門邪道打了特殊的位置,這就更可怕了。
總之這人不能惹,大家默默想著陶睿可千萬別學成輝、厲哥那一套,仗著能打就欺負別人,不然他們就慘了。
這晚好多人沒睡著,看陶睿睡得那麼沉,都不知該說他心大還是說他豁出去了誰也不怕。
第二天早上陶睿一起來,立馬有個犯人跑過來獻殷勤,“剛哥,叫伍麟,你的衣服鞋子都給你擺好了,鞋子上髒的地方我都擦乾淨了。”
陶睿低頭,果然看到鞋變得很乾淨。他也沒說別的,只是糾正道:“不叫陶剛,叫陶睿。”
伍麟立馬改口,“睿哥!”
接著就有五個和伍麟混得好的過來一齊喊了聲“睿哥”。
陶睿看著他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