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遠......澤遠之前住的房間，還有他留下來的東西都沒有變過，你如果想他了，就回來看看吧。”
顧明說著說著，就往顧澤晏那兒看，還煞有其事地嘆了口氣，裝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安慰他：“顧伯伯明白你對於澤遠的情誼，但是顧伯伯也不願意看著你，一直沉迷在過去，甚至還因此養了一個替身在自己身邊。如果澤悅還在的話，他一定會不高興的......”
如果澤遠還在的話......這句話，方離然都快聽吐了。
而且有這麼說自己另外一個親兒子的嗎？
顧澤晏之前被落雲安欺負成那個鬼樣子，也沒見你關心一句問一句啊。
不過他敢說，方離然就敢接：“如果顧澤遠還在的話，我也一定會勸他，好好照顧他親弟弟，他親弟弟因為他親爹的不負責任已經夠慘的了，他這個當哥的不能再不幹人事了。”
“小落你......”顧明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後半句。
再不中聽，奈何他說的都是實話呀，況且自己現在還有求於他。
方離然這次都說的這麼明顯了，也算是斷了，他以後再拿這句話做開場白的念頭了。
這還是顧澤晏第一次，聽到他口中說起澤遠之後，自己的心情沒有變的更糟了。
“滴！好感值增加2%，目前攻略進度值36%。”
方離然說了那番話之後，顧明安靜了好久，只是等著他看完合同簽字。
方離然自己大概翻了一遍，又交給顧澤晏仔細看了一遍。
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方離然把簽字筆開啟，然後交給了顧澤晏：“好了，簽字吧。”
“什麼？！”顧明無論如何也淡定不了：“小落，你這是做什麼？你是在開玩笑吧？這麼大的事情可不能兒戲啊。”
“你看我現在，有心情和你開玩笑嗎？”方離然不打算給他解釋，只是回過頭來，衝著顧澤晏笑：“愣著幹嘛呢？早點簽完，早點回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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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如此的輕鬆，簡直比小時候把試卷拿回去讓爸媽簽字還要隨意。
顧澤晏握著手裡的簽字筆，心裡面的驚訝不比顧明少。
顧明原本還等著落雲安簽字之後，利用這個股權轉讓之後的重大同業競爭警示線，反告他一筆呢，誰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這樣的結果，甚至比他不能反將一軍還要重要。
那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一個錯誤，顧明連承認他都不肯，又怎麼肯看著他得勢呢？
“不能籤，不能給他籤。”
顧明一定要上來阻止他：“小落......不是，落總，你看清楚，他是顧澤晏，他只是和澤遠長得有一點像而已，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成為澤遠的！你如果只是拿他當個消遣，玩玩罷了，那沒什麼，但是你現在一定要想清楚啊！”
“我想的很清楚。”方離然堅定的看著顧澤晏，每一個字都說得很重很清晰：“顧，澤，晏，你不是說，要聽我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