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你說什麼我都會認真聽的。”
比起被誇可愛，對於方離然來說，還是十七現在在說的事情，更能引起他的注意力，也更能讓他開心。
十七思索了一下，繼續說下去：“有一些瞬間，我聽見一點奇怪的聲音，會看見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空無一物的空間裡，但是一閃而過，我也只有很模糊的印象。”
一邊說著，一邊就眼看著方離然的眼睛都亮了。
雖然到現在也還不明白，這些東西是什麼，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為什麼會讓方離然這麼高興。
但既然方離然會高興，那就說明這肯定是好事情。
方離然立馬就給予了他肯定的回覆：“雖然我現在還沒有辦法解釋這一切，但是你完全可以選擇相信我。你看到的感受的這一切，不敢再莫名其妙，那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的確早在幾個世界之前，早在其他的截然不同的世界裡，就不止與你相遇，還同現在一樣，主動招惹你，主動撩撥你。”
“你呢......雖然有時候性格和身份都不太一樣，每次剛開始的時候，對我也特別不好。但是呢，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方離然笑著伸手去攬住十七的脖子，猝不及防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用這樣切實的行動，來向他說明，那些不可描述的事實。
親完了又立馬撤回去，笑得一臉得意：“就像現在這樣。”
十七壓制住自己心中，因為被親的這一口兒，而忍不住跟著雀躍的小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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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咳了兩聲，再一次清理思緒，讓自己回到正題上來。
“你說那些都是真的，那你知道的是不是更多？那......”十七忽然意識到，被自己忽略掉了一件事。
“難道方離然這個名字，真的才是屬於你的名字？”
方離然十分配合的點點頭：“是啊。是我原本的名字，不是我隨口編的。”
那麼十七覺得，問題又回到自己這裡了。
“那我原本的名字應該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在和方離然聊出這些話之前，就已經在自己的心中，平白無故地升起了。
到現在，沒有得到解答，反而是更加困擾了。
如果方離然所說的都是真的，而事實上，自己也的確是已經在相信他了。那麼，在他們相遇的其他世界裡，在方離然用其他人的名字面對自己的相同情況下，自己要怎麼認出他呢？
自己是不是從未認出過他？才會讓他聽完自己說的那些話之後，如此激動？
這些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的問題，十七都不得而知。
方離然也沒法回答他。
在方離然認出了這些在每一個任務世界裡給予自己所有溫柔與愛意的人，唯一陪著自己在不停穿越輪轉之間的人，都是眼前這個他之後。
方離然也非常想知道，在拆去了這些任務世界裡給予他們的身份之後，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去呼喚他。
這種問題，恐怕只有那個破系統知道了。
但平時遇到點事情就喜歡裝死，只偶爾對坑他這種事情感興趣的破系統，在這種問題上，必然是不可能搭理他的。
雖然方離然從幾個世界之前，意識到這點不對勁的時候，就從來沒有去主動詢問過系統。
但以他以前的經驗來看，實際情況應該也不會有多少出入的。
況且，但凡有一點不同於系統本來所設定的出入，都會被解釋成bug。
既然是bug，那被系統知道了，就肯定是要被修復的呀。
方離然寧願自己也要當一個bug，也不想讓這種不在系統計劃之類的事情，被修改。
“皇上！”
沒辦法再繼續聊下去，外頭的人實在是等不及了，主動過來打擾皇上。
也對......方離然回過神來，趕緊整理一下自己的華服，做出點皇上應該有的樣子來。
聊得太投入了，都快把這整個世界給忘記了。
剛才才出過那麼嚴重的事情，外面有一整個爛攤子等著自己去收拾。
那一個搞出這麼一整個爛攤子的傢伙，也等著自己去收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