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宮凌博心裡疑惑,忍不住嘀咕出聲。
調酒師看宮凌博一直盯著一個方向看,也忍不住順著看過去,見是一個生面孔,忍不住笑著問道,“怎麼,認識?”
白天的事始終像是一根刺,在他心裡橫著,上不去下不來。
這會兒看見了黨朝府,那根刺更是讓他堵得慌。
他沒有回答調酒師的問題,目光有些固執地落在黨朝府身上,心裡百轉千回。
好多個問題即將脫口而出,卻發現旁邊沒一個人能解答。
當然,最大的問題,還是為什麼會在這裡看到他。
不是說從福利院裡出來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個銷金窟一樣的地方出現?
看他那樣,還挺享受。
他一個小片警,一個月工資怕是都不夠在這個酒吧待一晚上的吧?
宮凌博嗤笑,又是個道貌岸然的傢伙,白天一身警服,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晚上居然是另外一副面孔。
非常好奇黨朝府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的宮凌博,當機立斷,放下酒杯,朝著他那邊走過去。
黨朝府還不知道自己在這都能被人盯上,還是白天那個跟知了一樣聒噪的人。
看著身邊的男人,黨朝府笑著湊過去,一隻手在耳邊扶了一下,道,“今天都玩得開心啊,我做東。”
說完這句話,動作隱晦地轉向一邊,朝著某個方向看過去,目光若有所思。
沒等宮凌博湊近人家,黨朝府自己站起來了,摟著旁邊的一個小姑娘,走進舞池裡。
兩個人在舞池裡隨著音樂盡情搖擺,動作熟練的宮凌博都有點自愧不如。
“呵,也不過如此。”宮凌博摸了摸兜,發現自己居然把手機忘在車裡了。
太可惜了,要不然記錄下來這樣的一幕,是不是顧雪旋就能死心了?
他這邊還在盤算著怎麼去儲存“證據”,那邊別墅裡,顧雪旋剛吃完飯,坐在宮凌凡懷裡,給他講白天發生的事。
“宮凌博也不知道抽哪門子的風,天天懟黨朝府,也就是人家脾氣好,放我早就動手了。”顧雪旋說著,還舉起了拳頭,有模有樣的。
宮凌凡眼裡帶笑,握住她粉嫩的拳頭按下去,道,“他在學校表現的怎麼樣?”
“一竅不通!”顧雪旋提起這個更來氣。
“也不知道當初是不是腦子裡進水了,對設計一點天賦都沒有,也不肯努力,作業都抄我的,還好意思瞧不起別人!”
想起今天在警局裡,宮凌博說話那麼不客氣,顧雪旋就覺得這人真是太欠教育了。
“等他回來我收拾他。”宮凌凡當然不可能真的收拾宮凌博了。
宮凌博為什麼拿了畢業證之後又去了設計學院,這其中緣故怕是只有這兄弟兩個清楚。
“我看他對設計也沒什麼興趣,到底為什麼會轉系啊?”顧雪旋歪著小腦袋,模樣特別可愛地問道。
宮凌凡當然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了,他裝作不知道,道,“不用管。”
看宮凌凡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顧雪旋又提起別的有趣的事,兩個人在客廳裡有說有笑的。
管家在門口聽著,一臉欣慰。
少夫人進門都快一年了,剛開始還以為是個脾氣大的小姐,現在看來當初也是他狗眼看人低了。
而這邊酒吧裡音樂聲震耳欲聾。
宮凌博藉著人群的遮擋,慢慢靠近黨朝府的方向,又怕靠得太緊被黨朝府給發現,只能不遠不近地觀察著。
旁邊偶爾有女人過來搭訕,看宮凌博穿著打扮都不是普通人,就大著膽子伸手搭上他肩膀,聲音媚到骨子裡了。
“帥哥,一個人啊?”
宮凌博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身子一斜,她的手立馬滑下去。
“不好意思,我兩個人。”宮凌博皮笑肉不笑地說完,立馬轉頭,目光再次鎖定黨朝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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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架勢生怕人憑空消失了似的。
被宮凌博冷落了的美女,對著他背影罵了一句什麼,這才端著酒杯一臉陰沉地離開。
在舞池裡放飛自我的黨朝府,真是讓宮凌博大開眼界。
沒想到一個人白天黑天還真的是兩副面孔,看起來就像人格分裂一樣,還切換的這麼自如。
尤其是和一個女的貼身熱舞,讓宮凌博大跌眼鏡。
這跟平日裡那個斯文的形象一點都不一樣啊。
“嘖嘖。”宮凌博忍不住搖頭感嘆,越發覺得黨朝府不像個好人。
再想想顧雪旋還處處維護他,宮凌博就覺得自己這個小嫂子眼神可真不怎麼好使。
就這樣的也能和他親哥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好嗎?
宮凌凡雙手環胸,坐在蹭來的卡座上,一臉認真地盯著黨朝府。
“兄弟,你看什麼這麼認真呢?”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富二代男生,湊過來一臉好奇地問道。
“一個朋友。”宮凌博胡亂回答。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富二代只看到了一個女人,立馬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好不容易等黨朝府玩累了,從人群裡走出來,宮凌博也算是熬出了頭。
他在旁邊觀察的眼睛都酸了。
看著黨朝府一臉嚴肅地往門口走,宮凌博連忙跟上,還是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墜在後面,陰魂不散。
然而剛從舞池裡下來,宮凌博就看著黨朝府又往另外一個人多的地方走。
好不容易追過去,還沒來得及抓住黨朝府的胳膊方面拆穿他虛偽的面孔,人居然不見了!
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大活人居然消失了!
行啊,你還有兩把刷子,居然能在人群裡隱身。
宮凌博站在原地,一臉難以置信,左看看右看看,周圍全都是人,他怎麼也看不到黨朝府的身影。
就在他抬腿要去看看時就,突然腦後一疼。
像是有人用什麼重重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後腦。
他只來得及抬手捂住後腦勺,就猝不及防地兩眼一黑,直直的朝著面前的地上摔下去。
周圍的聲音都像是被慢了下來,他聽得見別人的驚呼和疑惑。
也清楚的記得,他昏過去之前看到的畫面。
那是黨朝府朝著自己走過來的畫面。
不過他都看不清了,只記得那身衣服是穿在黨朝府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