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如此溫婉大方，宮凌凡一陣頭疼，在齊社長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拉了一下顧雪旋的手。
顧雪旋正從善如流地和齊社長說話，被他這麼一打岔，一個晃神差點咬到舌尖。
齊社長聽顧雪旋話突然斷了，以為顧雪旋是想說什麼，連忙追問，“顧小姐，是有什麼不妥嗎？”
顧雪旋回頭，皺眉警告似的瞪了宮凌凡一眼，似乎是在對他說“別打岔，說正事呢”。
看著顧雪旋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正帶著薄怒地看著自己，宮凌凡剛還板著的臉一下柔和下來，目光裡還帶著一些寵溺。
行吧，他對這個人沒有一點抵抗力，別人磨破嘴皮子都不會有結果的事，換到顧雪旋身上，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夠了。
她一撒嬌，宮凌凡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不過這一次，宮凌凡也是鐵了心想要好好矯正一下顧雪旋的脾氣。
事實證明，如果做人太聖母，結果都不怎麼樣。
宮凌凡不想讓顧雪旋成為一個沒脾氣的人。
這次宮凌凡沒什麼動作，而是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顧雪旋，一副“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的樣子盯著顧雪旋。
“齊社長，我是這樣想的。你們公司那個頂流女明星不是出事了嗎？”顧雪旋姿態比較放鬆，把高腳杯遞給宮凌凡，專心致志地給齊社長分析眼下閃耀娛樂的局勢。
提起這個齊社長就頭痛，都什麼事啊？宮凌凡一聲不吭，突然發難，讓他想挽救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是……”這個問題是他最想解決的。
要是顧雪旋能幫忙解決，那就最好不過了。
“恕我直言。”顧雪旋表情變得有些一言難盡，給齊社長看的是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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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救了嗎……”齊社長伸手扶住旁邊的桌子，一副顧雪旋要是點頭，他就能立馬暈過去的架勢。
與此同時，站在陽臺處的宮凌博，吹著晚風，朝顧雪旋這邊看過來。
見顧雪旋和齊社長侃侃而談，不知道說了什麼還給齊社長那個老頭子嚇唬的都站不穩，宮凌博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人還真有兩把刷子啊。
不過，再看看親哥，那一臉寵溺是怎麼回事啊？！
宮凌博臉色“啪嗒”就撂了下來，一定要儘快找到顧雪旋的把柄，不可以再讓親哥沉溺了。
顧雪旋並沒有因為齊社長脆弱的內心而停下來。
她臉上還帶著微笑，說出來的話卻讓齊社長一陣心悸，看起來又溫柔又冷漠。
玫瑰殺手說的可能就是這樣的人吧。
“是的，這個女明星……”顧雪旋說著又抬手握拳抵在唇邊，為了掩飾笑意而咳嗽了一聲，“私生活怎麼說也有點那個了。”
這句話說完，齊社長覺得自己這張老臉今天都丟淨了。
“出了這樣的事，實在是太讓人不齒了。而且，無論怎麼做公關，怎麼洗，公眾都不會買單的。這都0202年了，大家都有自己的判斷力了。”
“所以我的意思是，就不用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了。先把她雪藏起來，所有通告都停一下，黑紅也是紅，只要人們記得她的醜聞，她就永遠不會過時。”
“當然，這段時間，託她的福，閃耀娛樂的關注度也高了。這就是你們捧其他人的最好時機。可以放一個傻白甜的女明星出來，一定要和她形成強烈對比，才不會讓她白白犧牲。”
顧雪旋說這麼多話的時候，一點停頓都沒有，好像這個方案已經在心裡演算了千百回，才能做到脫口而出。
齊流妨也感覺到了，她一雙眼睛充滿怨毒地盯著顧雪旋。
還說你沒做手腳，不知情？你怕是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吧？！
那顧雪旋可要喊一聲冤了。
她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女生罷了，哪裡來的那麼大本事能想出這樣厲害的公關方案啊。
還是上輩子她看到過別的娛樂公司用了這招，這才借鑑過來的。
其實這個方案還有另外一半，她有所保留地沒說出來。
齊社長也不辜負她的期望，面露難色地道，“可是，閃耀娛樂這幾天殫精竭慮，幾乎所有資源都用在她身上了，已經沒渠道捧另外一個了。”
看他這樣說，顧雪旋差點笑出聲。
就等他這句話呢。
“這都好辦，我們可以解決。可是齊社長呀，你要知道，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們的人脈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顧雪旋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來條件：
“我和宮凌凡也不是做慈善的，你得拿出像樣的對價交換，我們才看得到齊社長的誠意啊。”
說完，顧雪旋粲然一笑，在宮凌凡眼裡像一隻慵懶的貓舔了舔爪子，給人一種天下都在她手裡的感覺。
“要不，閃耀娛樂送顧小姐出道？”齊社長揣摩著顧雪旋的心思，試探性地問道。
沒等顧雪旋做什麼反應，宮凌凡直接嗤笑一聲，像是在嘲笑齊社長異想天開。
老男人被人又一次撅面子，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好不精彩。
“不好意思，我還沒有這方面的想法。”相比較之下，顧雪旋的拒絕就委婉的多。
“那，我出錢，託人送顧小姐去英國進修？”既然不喜歡拋頭露面，那應該是對設計情有獨鍾。
這樣總該可以了吧？
這回宮凌凡覺得嗤笑已經不能表達自己心裡的不屑了，他想自己應該把這杯酒潑在齊社長這個老古董臉上。
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顧雪旋感覺到了身邊男人即將壓抑不住的怒氣，也不賣關子，“既然齊社長想不到能讓我滿意的條件，我就說說我的想法，意下如何？”
看顧雪旋這樣進退自如，宮凌凡眼中流露出讚賞，只不過礙於有外人在，表現得並不明顯。
齊社長別無他選，只能點頭，“洗耳恭聽。”
“不多，就要你閃耀娛樂的百分之五股份，另外還有五年的商業合作。”
笑話一樣，小恩小惠就想打發了？你當我是叫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