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家和楚家聯手要給那個主辦方質問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被關在小黑屋裡面的兩個孩子還在想辦法自救。
“怎麼沒有能用的東西呢?”顧雪旋皺眉,看起來對這個環境很不滿意。
當時宮凌凡也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小黑屋裡那麼乾淨,簡直找不到任何能利用的工具。
現在想想,宮凌凡覺得那是他們蓄謀已久,早就把倉庫收拾好了等著。
而那個時候的宮凌凡並不理解,和年幼的顧雪旋同樣困惑。
等宮凌凡克服恐懼,站起身來想幫顧雪旋一起找東西的時候,顧雪旋已經在牆角發現了一根手指頭粗細的鐵棍。
鐵棍幾乎是卡在牆壁縫隙裡,要不然也不會成為漏網之魚。
“找到了!”顧雪旋一臉興奮,拿起棍子給宮凌凡看,還不忘記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對宮凌凡道,“小點聲。”
說著還指指門口方向。
也是,要是被發現了,誰都跑不了。
他們兩個在花園裡回憶小時候的事,那邊黨朝府也醒過來。
七點鐘的時候黨朝府其實醒過一次,是被鬧鐘吵醒,在衛生間刷牙刷到一半,猛的意識到今天是週末,他輪休,又立馬扔下牙刷撲上床睡了個天昏地暗。
醒來的時候都中午了,黨朝府頂著雞窩頭走出房門,卻意外聞到飯菜的香氣。
定睛一看,桌子上居然擺著四菜一湯。
在他以為是家裡出現田螺姑娘時,帶著圍裙端著兩碗米飯從廚房走出來的宮凌博,和他對視了。
黨朝府瞬間就不感興趣了。
什麼田螺姑娘,原來是田螺漢子。
“醒了?正好,過來吃飯。”宮凌博把碗放下,熱情地招呼黨朝府。
“你做的?”黨朝府伸手抓抓頭髮,一臉迷茫地問。
“你以為呢?田螺姑娘?”宮凌博兩句話不懟人就渾身難受的臭毛病又上來,說著還一臉譏誚。
神他媽的田螺姑娘。
黨朝府覺得田螺姑娘就是自己成年陰影。
他表情有一秒鐘的凝滯,隨後又從善如流地打趣道,“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吃飯宮少爺做的飯,真是受寵若驚,受寵若驚。”
“哼,知道就行。”宮凌博也覺得自己對黨朝府太好了。
算了,他救了自己兩次呢,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再生父母”吧?
“一會兒去做什麼?”宮凌博隨口問道。
黨朝府正大快朵頤,許久沒吃過這麼可口的飯菜,他正抓住機會。
聽到宮凌博問自己問題,他頭也不抬地繼續往嘴裡扒飯,聲音含混不清道,“回家,守著手機等所裡通知。”
“那,在哪都能等吧?”宮凌博像是試探,問了這麼一句連忙垂眸不敢看黨朝府的反應。
黨朝府忙著吃飯,哪裡會注意這茬,聽他這麼說也大咧咧地回答,“是啊,在哪都行,你有什麼安排嗎?”
果然,這人聰明近妖,一句話就能聽出來宮凌博什麼意思。
被他識破後宮凌博也沒扭扭捏捏,索性直接問他,“我想去打籃球,你會不會?”
“籃球?”黨朝府嗤笑一聲,臉上帶著志在必得,“上次我們所裡運動會,我可是第一名。”
“大哥,是籃球不是鉛球,哪來第一名第二名?”宮凌博嚴重懷疑面前這人壓根不會籃球。
“我說的就是籃球!”黨朝府性格溫和,被他這麼一質疑,表現出少有的嬉皮笑臉來,“1v1你懂不懂?大少爺在國外留學時間太長了,籃球和鉛球都分不清?”
要是再聽不出來黨朝府在嘲諷自己,宮凌博就可以自殺謝罪了。
“哼,希望一會兒到球場上你還是這麼囂張。”宮凌博決定少說話多做事,用實際行動來讓黨朝府看情形勢。
“這句話該我說才對。”黨朝府也不甘示弱。
互相放完狠話後,誰也不理誰,低著頭捧碗快速扒飯。
好像誰吃的快誰贏得機率大似的。
“我做飯,你洗碗。”宮凌博捧著肚子坐在沙發上,來了個葛優癱,看著黨朝府支使。
黨朝府沒意見,反正吃人嘴短。
看人鑽進廚房半天沒出來,宮凌博還以為他在研究怎麼往廚房裡安定時炸彈,連忙過去看。
一看才發現這人竟然手動把他家壞了有一陣的吸油煙機給拆開了。
旁邊碗架上放著乾乾淨淨的兩個碗。
“你還會修這個?”宮凌博覺得黨朝府可能就是天才。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就是這麼想的。
跪在地上擰螺絲的黨朝府抬頭看了一眼宮凌博,“大少爺,不是所有人家裡的電器壞了都會第一時間換新的。”
“啊,我,我知道……”宮凌博有點不好意思。
之前就知道黨朝府只是一個一貧如洗的片警,平時說話的時候除了開玩笑,宮凌博很少會對他的生活大驚小怪。
今天也是沒忍住才這樣。
好在黨朝府也沒放在心上,他並不是一個敏感的人,方才也不過是和宮凌博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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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宮凌博會想那麼多,還難得紅了臉。
花園裡的宮凌凡,好說歹說終於如願以償,讓顧雪旋坐在長椅上。
“你當時說會救我出去,也做到了。”
只不過過程有點驚險。
小小的顧雪旋拿起鐵棍,在後面被木板釘死的窗戶上找到一個切入點,將木棍放進去,隨後以窗欞為支點,用力向下壓。
木板在這樣的作用下,很快就翹起一個邊。
顧雪旋繼續用力,最後將窗戶開啟一個容許一人透過的缺口。
她用力給宮凌凡託舉出去,“快跑,找人救我!”
“好!”宮凌凡用力點頭。
然而驚嚇過度,體力同樣消耗過多的宮凌凡,在半路上就暈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時,人已經回到家,一群人圍著自己,唯獨沒有那個小女孩的身影。
之後他也找過人,只不過再也沒見過她。
他也不知道顧雪旋後來怎麼樣,去了哪裡,被什麼人救走了還是最後遇害,他都不知道。
宮凌凡只知道自己手裡有一個紅色的髮卡,是她給自己的。
此後,宮凌凡將它精心儲存,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