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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夏晴雖然暈乎乎的,可也並非全然無意識。
經過長廊上的陽臺時,一陣冷風吹在她臉上,昏昏沉沉的腦子倏然清醒了幾分。
男人帶著淡淡香水味混著酒精的味道充斥著鼻腔,她不得皺了皺眉,嗓音冷淡:“放我下來。”
盛南風卻充耳不聞。
夏晴雙臂揮舞,雙腿亂蹬,在他懷裡死命掙扎。
她要下去!
盛南風本身就喝了不少酒,抱著她的鐵臂微微一鬆懈,就被他找到了破綻,靈活的身體頃刻脫離他的懷抱。
夏晴踉蹌幾步,腳踩著的高跟鞋發出響聲。
她歪歪扭扭的往電梯走,嘴裡咕噥著:“我不跟你走,我要回學校。”
盛南風擰著眉,伸手去拉她,卻被她直接甩開。
他鍥而不捨,又去拉她,將她摟在懷裡:“你喝醉了。”
“我沒有!”夏晴嗓音陡然拔高,抬手指著他,“我知道你是誰,你是盛南風。”
說完她還傻笑一聲。
“大豬蹄子!”
盛南風的臉黑了黑。
伸手捧著她的臉,低著頭,直接狠狠咬上她的紅唇。
輾轉廝磨。
“能走嗎?”盛南風嗓音喑啞著問。
夏晴睜著眼,迷迷瞪瞪,不知今夕是何夕。
盛南風便不再問,轉而牽住她的溫熱的手,從兜裡掏出口罩戴上。
兩人想攜著進了電梯。
出了酒吧大門,冷風颳得人臉疼,盛南風脫掉自己的外套罩在她的頭上。
誰料小女人並不領情,反而迎風而站,張著嘴巴‘嗷嗚嗷嗚’的像是在吃風。
盛南風扶額。
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助理開著車怔愣的看著這倆人,內心一陣懵逼。
眼見著來來往往的人注意到他,他不由得有些急了。若是盛南風在這裡被認出來,肯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還好盛南風再有人上前詢問之前,一把攬住夏晴,半是誘哄半是強迫的讓她進了車內。
失去了吃風樂趣的夏晴還不樂意,氣呼呼地靠在後座上,高跟鞋胡亂踢掉,腳下放了一隻,另一只砸在盛南風的腿上,他‘唔’的悶吭一聲。
助理一心開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盛哥,沒事吧?”
盛南風將高跟鞋扔在軟墊上,揉著傷口,回道:“沒事,繼續開。”
那高跟鞋鞋跟雖然平整,可卻也是傷人利器,好在沒有砸到其他地方。
盛南風看了眼夏晴,她胡亂喝了紅酒,啤酒還有些果酒,現在似乎有些上頭,蹙著眉靠在軟墊上。
她頭髮凌亂地搭在胸前,衣領也因為剛才的掙扎鬆動,半敞開著,露出一片雪白。
盛南風喉頭滾動,他抬手想給她攏好衣服。
結果還沒摸到衣服,夏晴倏然睜開眼,微燙的小手利落地抓住他。
夏晴定定的看他,一臉防備:“你想幹什麼?”
盛南風咳了聲,一本正經道:“幫你穿衣服。”
“哦。”
夏晴鬆開手,然後雙臂交叉在胸前,怒罵譴責:“臭流氓!盛南風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還想佔我的便宜。”
她口齒清晰伶俐,邏輯思維線上。
盛南風一時間竟分不清楚她到底醉了沒有。
他沒吭聲。
車子在路邊行駛,昏黃的燈光穿過車窗,清冷俊美的面容忽明忽暗。
“嗯……頭疼……”夏晴雙眼迷離,登時軟了身體。
盛南風忙抬手扶住,她柔弱無骨的身體落入懷中。
“夏晴。”
“嗯。”
乖巧得不像樣子。
盛南風唇角還沒勾起,就聽見懷裡人咕噥著什麼。
他垂頭,湊近了,才聽見她道:
“強調是指設計中將某一元素重點突出,吸引人關注這一部分,使設計更具
有吸引力的藝術感……”
盛南風啞然失笑,她喝醉了居然在背誦服裝設計理論基礎?
窗外風景快速倒退,窗內盛南風小心揉捏著夏晴的太陽穴。
“盛哥,外面好像有狗仔。”
助理剛準備將車子停在樓下,眼尖的發現後視鏡裡有一閃而逝的閃光。
盛南風指尖剛落在車把,轉瞬收回了手,嗓音涼淡:“換個地方。”
助理點了點頭,倒車,踩油門,車子迅速駛離。
下一瞬,車子後跟上了一輛銀灰色極低調的麵包車。
“盛哥,他們估計發現你了,還跟著呢。”
盛南風抬眸,掃了眼後視鏡裡的麵包車,唇角露出一抹笑:“甩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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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助理頷首,腳下油門一踩,車子七拐八繞,再停下來的時候,車後一條跟屁蟲都沒有了。
沒過幾分鐘,車子便在老城區停下。
雖然是老城區,但一棟一棟的都是小洋房。
盛南風帶著口罩,小心翼翼的護著夏晴出來。
助理拿著鑰匙,小跑著去開門,見盛南風安全抵達,才松了口氣:“盛哥,那我就先走了?”
盛南風將夏晴放在沙發上,聞言,點了點頭。
他頓了頓,又說:“公司裡面我記得有個新捧的小姑娘?”
“是啊,女團出道,叫陳雨薇。”助理不明所以。
盛南風沉吟半響,“你去問問秦詩怡對她感不感興趣,把她帶起來。”
助理一愣,脫口而出:“盛哥那你呢?不讓秦姐帶了嗎?”
盛南風沒回,眼眸閃了閃,只說:“你去問問。”
說完,他轉身抱起夏晴,徑直往樓上走去。
助理撓了撓頭,轉身出門,開著車走了。
*
酒吧內。
沈攸寧一靠近就被男人的大掌摟住,嬌小的身體踉蹌著撞進男人的懷抱。
“再讓我親親。”
低沉喑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下,伴隨著熾熱的鼻息。
沈攸寧搖頭,點了點自己的紅唇的:“塗口紅了,除非你要吃我的口紅?”
“有何不可?”
穆之洲挾著她的唇,深吻倏然落下。
沈攸寧:……
算了,親就親吧!
反正,她也挺舒服的!
好在穆之洲還有理智,只肖一會兒便鬆開了。
兩人一拉開距離,沈攸寧‘噗嗤’一聲,忍不住笑出聲來。
穆之洲狹長的眉眼微微挑起,凝著她的紅唇:“笑什麼?”
“喏,跟你說我塗了口紅。”
沈攸寧抬手,拇指在他唇瓣上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