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瑤:“……”
她的臉好像落地上了。
看完整段影片,瀟瑤已經不想說話了,她捏著發疼的眉心,長長地嘆了口氣。
“還有一件事哦!”顧東翎又說。
瀟瑤和紀梵希抬眸。
還有?
這是錯過了多少。
“最近有一個長相平平,身材超壯的,戴著鴨舌帽叼一根棒棒糖的男人被警察通緝了,原因是私自跟蹤把穆家人都打了個遍,還在穆瑾白的病房裡投炸、彈,放毒蟲子,不過警察還沒有抓到這人,他超拽的。”
顧東翎又低頭在手機上戳戳點點,然後戳出一條影片來放給瀟瑤和紀梵希聽。
顧東翎一說瀟瑤救知道是誰了,畢竟這點子還是她出的。
影片裡,身材健壯的男人戴著一定黑色的鴨舌帽,嘴裡的那根綠色棒棒糖非常的顯眼,只見他砸了砸嘴,直接將臉懟上手機攝像孔,豎起了中指,雖然相貌平平,但是賊帥,儼然一名社會小霸王。
“……我名字,你爸爸!這就是欺負我心上人的下場……”
然後影片就是摔在地上的眩暈感。
“後來警方專門去調查這個人,但是沒找到,林家人對這個人也沒印象,但是林家說會負這個責,說是這人鬧出這麼些事,是為了他們家小風,警方又找了私家偵探,仍舊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現在那人的懸賞都升了好多呢。”
還有懸賞?
瀟瑤能跟警察說是誰麼?
說著說著,三人又把話題轉到了顧東翎和唐繼凡身上,顧東翎說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唐繼凡有一些奇怪,做、愛的時候喜歡粗暴的方式,好像有那方向的癖好一樣,讓她有些反感,而且好多次都會因為一些小事而生氣吃醋,就連顧東翎都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就連她去哪兒都要一一向他彙報,感覺唐繼凡不是在談戀愛,而是養了一隻寵物。
紀梵希讓顧東翎去找唐繼凡說清楚,可是顧東翎不敢,說是怕他多想,而後這個話題便匆匆結束。
三人又玩了一會兒,就都回去了。
這天一大早,祁陽帶著林風愛吃的東西來到了他的病房,給林風吃完東西後,體貼地給他削蘋果。
“知道你有了追求者不?”祁陽痞裡痞氣地說。
林風的脖子不能轉動,所以伸長手臂拿過被祁陽故意放遠的盤子裡的蘋果放進嘴裡咀嚼。
“知道!”
“真不知道是誰?”祁陽一雙眼睛發著亮光。
林風的手頓了頓,又拿了一塊蘋果搖頭:“真的不知道,我也很驚訝!可能是救過他,他怕警方覺得是我爸媽讓人做的,才這麼說的吧!”
祁陽自顧吃起了蘋果,他嚼得咔擦響:“嘛~還是個體貼人哦!”
“啊……是啊!”林風低下頭去,陷進了自己的思緒了。
“……小風!想什麼呢?”祁陽拍了一直不作答的林風。
林風被祁陽拍了一下,猛的抬頭,目光就被病房門外那道高大的身影,祁陽疑惑地或過頭去,躍過去將門開啟,和黎山又上演了一場親兄弟認親現場。
“黎兄!”祁陽伸出手。
黎山握住祁陽的手:“祁兄!”
隨後兩人抱在一起,齊聲說道:“好久不見!”
林風臉一垮,對黎山之前做的事渾然沒了感覺,虧得他還覺得那時候的他很帥,現在再一看,是他想多了,這貨還是和之前一樣。
黎山一到,病房的氣氛地平時都要高上幾分,因為他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嘴巴。
祁陽將黎山的鴨舌帽拿下來,來了一句:“這帽子好眼熟。”
說著,他還仔細地端詳起來。
林風的嗓子一緊,連忙看向黎山。
黎山毫不在意地說:“是嘛!來的路上買的,遮太陽,你喜歡就送給你了。”
祁陽甩手丟給他,嫌棄道:“不要!你的品味我暫時看不上。”
黎山:“……”
林風:“……”
這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祁陽留了一會兒,就找藉口溜了。
見人走遠,黎山嘖了一聲,說:“那人確定不是來刷臉的?溜這麼快。”
林風抿著發乾的唇瓣回答:“我哥下午有假,他是要去戀愛去了。”
黎山的眼睛一直盯在林風的嘴巴上,真想給他潤一下唇瓣。
兩人一時沒說話,氣氛浮起一股尷尬之意。
林風吸了下鼻子,問:“穆家人的事……謝謝!不過以後還是別這麼做了,危險!”
“什麼?”黎山直接裝傻充楞。
林風垂下眼皮:“我知道是你!”
黎山繼續裝:“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麼?”
“黎山!”聲音有些顫抖。
“在!”面色嬉皮笑臉的他坐直身軀。
林風朝他勾了勾手。
黎山慢慢湊過去,停在林風眼前。
林風說:“再過來一點!”
黎山眨了下眼睛,又慢慢湊過去,不過他不敢湊得太緊,他往林風臉上吹了口氣,一股淡淡的煙味鑽進林風的鼻子裡。
“做什麼?”黎山低聲問。
林風:“給你獎勵,要不要?”
“要!”他幾乎是在林風話音一落就接上了。
林風捧住黎山的腦袋,在他唇上留下了輕輕一吻,正要退回去,下巴就被黎山捏住,黎山就探進了林風嘴裡,肆意地索吻。
“唔~停下!監、監控……”
他舔著林風乾涸的唇邊,很久才離開。
親吻結束後,林風臉紅紅的。
他說:“我不知道你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對我,但是我想回應你的感情,一個人……太難了。”
他懂黎山的感覺,就像他之前對瀟瑤的感情,雖然黎山對他只是愧疚,但是他還想去回應,不然就太委屈了。
“所以你是要和我在一起?”黎山雙手撐在床沿上,眼睛裡閃爍著喜悅。
林風的回答笑得跟蚊子似的:“嗯!”
黎山逗他:“聽不見!”
“是!”林風猛地抬眼,便與那雙熾熱的目光對上,他不禁想,黎山真的只是對他抱有愧疚麼?
他抿著唇看著朝他湊過來的臉龐。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林風急得甩了黎山一巴掌。
黎山:“……”
他摸著多了一個巴掌印的臉,回過頭看著怔在原地的林母。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脖子剛剛扭到了,所以讓他看看。”
林風忙著解釋,然後使眼色給黎山。
黎山很識趣地幫附:“是啊!阿姨!他剛剛偷吃拉的被我逮住,然後扭到了脖子。”
林母這才釋懷,連忙去叫了醫生,醫生過來檢查後沒發現什麼問題,然後又離開了。
“想吃你跟媽說,別偷偷摸摸的,對了,你 朋友叫什麼?”林母邊給林風剝桔子邊問。
“阿姨!我叫黎山,是小風最好的朋友。”黎山嘴甜地應聲。
中年人都喜歡嘴甜的人,而且黎山長相也好,聊了會兒就把他當成了親生兒子,說什麼都要認他做乾兒子,黎山也爽快地答應。
林風:“……”
感覺他的被愛被黎山搶走了一部分,但是一想到黎山和瀟瑤為他奮不顧身,心臟又被填滿了。
林母問了和祁陽一句相同的話:“這帽子……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怎麼都認識這頂帽子啊!它那麼引人注目麼?
黎山摸著頭上的帽子說:“這個呀!我在來的路上看到買的。”
“是啊!媽~帽子相似的多了去了。”
林母笑:“也是!”
因為有黎山照顧著林風,林母來了一會兒就又離開了。
待人一走,黎山捧起林風的腦袋親親啃啃。
林風抬手捂住黎山滾燙的唇瓣,想起之前黎山說的話:“你是說這次不一定回得來麼?不是說讓我給你立碑麼?可是我看著你好像好好的。”
黎山一頓,他把這事兒給忘了。
不對,早不說晚不說,這時候說出來破壞氣氛幹什麼。
“我……差點就回不來了,不騙你。”黎山說。
林風:“證據!”
他朝黎山伸出手,黎山抬手握住林風的手。
“別敷衍!”
黎山憨憨地解開衣服,身上新添的傷疤赤、裸裸地跳進林風的眼睛裡,他抿唇說不出話來。
見狀,黎山嘿嘿笑道:“你別這樣啊!你看……”
他拍了拍身上還沒有好全的傷:“都是小傷,不疼!”
“謝謝……”林風道謝,卻不知道他在向誰道謝。
黎山?瀟瑤?亦或是一組眾人?他的父母和哥哥?
都有吧!
被愛的感覺很好啊!就連喝的水都是甜的。
黎山微微勾下身體,握住林風蒼白的手,吻住:“以後……我陪你!好不好?”
“……好!”
黎山一呆,就在醫院呆到了林風出院,林風以為他出院了之後黎山就會去做他自己的事情,沒想到的是黎山居然把行李都搬到了他的公寓,然後在黎山的軟磨硬泡之下,黎山成功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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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後話了。
一天深夜裡,帝江的市民們都沉浸在夢裡,本該熱鬧的街道上此刻清清冷冷的,燈光照下來顯得更加淒涼。
一抹身影穿梭在冷寂的街道上,毫無方向地走著。
路過一家還未關門的小店,披著頭髮的顧東翎買了一罐啤酒,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坐著,仰頭盯著星空看。
晚風輕吹,顧東翎的頭髮隨著晚風晃動,脖子上露出了一道深深的紅痕,看上去明顯是被掐出來的,顧東翎皮膚本來就白皙,所以很容易捏出痕跡來,紅痕之下還透露著若隱若現的吻痕,往下,全是觸目驚心的痕跡,那是和唐繼凡做、愛後留下的,她之所以逃出來,是因為她差點兒被唐繼凡掐死。
她覺得唐繼凡有病,有虐待人的病。
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點,最近越來越明顯了,好幾次都掐著顧東翎的脖子,她以為唐繼凡是無心的,可是自今晚的表現後,她敢確定唐繼凡真的有病。
顧東翎不敢打電話去打擾瀟瑤和紀梵希,更不敢去打擾她爸媽,公寓的鑰匙還在行李箱頭,身上也沒帶什麼錢,手機也快沒電了。
她不是不想去酒店,沒錢!沒辦法去。
她現在懊悔急了,早知道就和別人一樣把卡綁在手機上,現在就不用愁著有錢卻不能花了。
她不會在外邊過夜吧!
不要!
顧東翎把通訊錄翻了隔邊,目光鎖在“阮揚清”三個字上,沒辦法了,就他吧!反正之前幫過他,他不會吝嗇到拒她於門外吧!
顧東翎硬著頭皮撥了阮揚清的電話。
“嘟——嘟——嘟——”
三秒,那邊就接了。
“喂……”
聲音非常地沙啞,還帶著一絲煩躁。
顧東翎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了,她連忙道了歉後結束通話電話。
做什麼哦,大晚上去打擾人家。
有病!
顧東翎往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她白皙的臉很快紅了起來,她又覺得疼了,又賤賤地哭了起來。
她委屈極了。
她好傷心,愣是抱著雙臂把眼睛都哭腫了。
“喲~小美人在這兒做什麼?”
一道戲謔的嗓音從黑暗中響起,顧東翎警惕地往後縮了下,深怕是哪個小混混,待那道高大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來時,顧東翎的淚泉又湧了上來,哇哇哇地又哭了。
阮揚清把肩膀上的外衣披在顧東翎一顫一顫的身上,挨著她坐。
“打都打了,又掛掉了,你玩我呢?”
顧東翎哼哼道:“就是耍你,你走!”
像極了耍脾氣的小女友。
阮揚清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吧!遇到什麼了?”
“我找不到地方住,你能收留我麼?”顧東翎抱緊雙膝,睜著紅紅的眼睛看著阮揚清。
“大晚上的你敢讓我留你?不怕我是個禽獸?”
“我這副剛剛被人糟蹋完的樣子你不噁心就行了,還敢吃啊!”顧東翎小聲嘟喃。
阮揚清站起來,朝顧東翎伸手:“走吧!”
於是顧東翎屁顛屁顛地跟著阮揚清去了他家。
一進門,阮揚清就說:“把衣服脫了!”
“什麼?”顧東翎瞪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瞥著非常正經的阮揚清。
兩人上演了一場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戲,當然這都是顧東翎自己腦補的。
阮揚清給了她一記冷眼,毫不紳士地說:“我現在還看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