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英雄和神明,那麼誰會是新的英雄和神明?”
艾瑞克坐在洞窟裡鑿出的房間裡,低低的自語。
“先生,你......你還好嗎?”
渡鴉為艾瑞克端過來一杯水,擔心的問道。
她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很為艾瑞克擔心。
“我沒事,米莉安。你現在能聯絡上溫特斯男爵嗎?”
“不,依舊感應不到任何東西。”
她沮喪的搖了搖頭。
“嘿,蝙蝠,我曾經有一個女人,她教導我要把笑容掛在臉上,她說我的使命就是讓人間充滿歡聲笑語,這話讓我感動了足足有一分鐘......所以,為什麼不笑一笑呢?!苦大仇深可是會讓人容易衰老的哦,來,笑一個!”
石桌上提燈裡面的小丑對著艾瑞克露出滲人的笑臉。
“啊哈哈哈!就像這樣,不行,我停不下來了,啊哈哈哈......!”
他像發了瘋一樣笑起來。
笑聲尖銳而刺耳。
“閉嘴!米莉安,把他扔到懸崖下,我記得距此不遠有個洞窟,裡面深不見底,也許可以讓小丑先生體會一下被黑暗包圍的滋味。”
艾瑞克向渡鴉使了個眼色。
“明白!”
渡鴉配合著艾瑞克,一把提起小丑提燈,向外走去。
“嘿,等等!等等!我的笑停下來了......”
小丑趕緊求饒。
“不過,我有點悲傷,蝙蝠,我以為你會期望再次聽到我的笑聲的。”
不論是什麼樣的情境下,小丑依舊都有閒心說俏皮話。
“沒有人期望聽到你的笑聲。”
渡鴉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
一夜無話。
翌日,艾瑞克收拾了一下後,向戴安娜的房間走去。
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和她談一下。
噠噠噠!
腳步聲迴盪在曲折的走廊裡。
“蝙蝠俠!”
有清脆的女聲從左側方向傳來。
艾瑞克轉過頭去,發現了向她走來的超女。
外貌依然清秀美麗的超女,即使穿著破破爛爛的制服,依然無法遮擋她的靚麗容貌。
“你是蝙蝠俠,對嗎?”
她面無表情的問道。
“卡拉.艾爾小姐?”艾瑞克驚訝的叫出她的名字。
超女微微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嘴角露出哂笑,“也是,既然你自稱是蝙蝠俠,那肯定知道一些隱秘的事情。”
“所以......是有什麼事嗎?”艾瑞克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叫住自己。
“不,並沒有太多事情,只是想要確認一下你是不是真正的蝙蝠俠。”
超女聳了聳肩膀。
“這重要嗎?”
“很重要,至少對我和那個已經死去的堂弟(超人)來說。我們,地底殘存的這些超人類,每天都在追尋重要而有意義的事情,似乎這樣就能確認我們還存在著,而不是一個個行屍走肉的屍體。”
她的話語裡充滿著悲哀。
嗖!
似乎是想要試試艾瑞克的實力,她的身體化作一道利劍,直衝向艾瑞克。
嘭!
兩人的拳頭相互撞擊在一起。
艾瑞克大吃一驚!
並不是吃驚於對方的力量,而是吃驚於對方的力度之弱。
這種程度的出力,不僅比不上祖國人,甚至連梅芙女王都略有不如。
砰!
被艾瑞克使出全力的拳頭擊飛,超女直接彈了出去。
身體重重的撞擊在石壁上。
碎石崩落,塵土瀰漫開來。
艾瑞克沒等超女從石壁上落下,趕緊閃身奔到超女撞擊的地點。
一把抱住還未墜落到地面的超女。
“怎麼......可能?”
他吃驚於對方的身體虛弱,這與傳說中超女的實力根本對不上。
超女是超人克拉克.肯特的堂姐,氪星人出身,脾氣暴躁,容易衝動,是個不太成熟的少女系角色。她擁有飛行能力和超級力量,並且還擁有超級癒合能力以及熱視力,基本上屬於DC世界最頂尖戰力的那群人。
被艾瑞克抱在懷裡的超女,嘴角滲出血跡,大口的喘著氣。
“我現在確定了,你不是蝙蝠俠,至少不是哥譚的蝙蝠俠。”
她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唔,不知道這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先不要說話。”
艾瑞克從腰帶裡取出自帶的根據藍氪石而開發出來的快速癒合劑,塞到她嘴巴裡。
“你的身體......發生了什麼?”
吃下快速癒合劑之後,她好受了一些,深呼吸了幾口,說道:“衛星塵埃,一種能切割氪星人基因的存在。吸入一口就能讓氪星人陷入悲慘境地,最小的直徑僅為一奈米,我的身體......已經被完全割傷了。”
她從艾瑞克懷裡站起來,“所以我現在已經失去了超女的身份和力量,如果可以......叫我卡拉就好。”
儘管失去了超能力,但她並沒有失去抗爭的精神,注視著艾瑞克,“孤獨平原,據說超人曾經在那裡出現過,蝙蝠俠,如果你不隨著我們進入冥界,我希望你能去那裡調查......哪怕僅有一絲的希望,只要克拉克活著,我們就會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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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平原嗎?”
“是的,和歐米茄對抗的希望。”
“......”
艾瑞克沉默了片刻,“如果有機會,我會去調查的,但是你的身體......”
“嗬,這已經不重要了,我的養母曾經對我說過,人類所維繫的存在就是因為愛,如果愛已經不存在了,那麼人類就會時刻思考自己生存的意義。我發現......氪星人也會擁有和地球人相似的感情。”
她站在艾瑞克面前,眼睛裡似乎有光在閃爍,“我的養母和養父全部不在了,等到失去他們之時,我才幡然明白,我已經和地球脫離不開關係了,我也會開始漸漸思考自己的存在的意義。所以......”
她捂著肚子,一瘸一拐的向洞窟深處走去,“和那些混蛋抗爭,替那些失去的人報仇,重新奪回大地,你就是新的英雄和神明!”
她的聲音漸行漸遠,隨著她一同消失在洞窟的黑影盡頭。
艾瑞克吸了一口氣,內心的迷霧被驅散了一部分。
對於接下來要和戴安娜說的話,他擁有了更多不一樣的想法。
沿著曲折的小道向戴安娜的房間走去,一路上有偶爾路過的民眾和他打招呼。
雖然衣衫襤褸,但是每個人的眼睛裡都充滿了對於未來的希望。
即便未來的道路依舊不知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