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接觸意識體，張益的耐心還是很足的。
面對老頭的問話，他一一作答。
“你徒弟李布衣現在過的很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布衣神相，至於你所語言的魔漲道消，現在看來你的預言沒錯，你的大徒弟哥舒天成為了天欲宮的宮主，這次來無極門還是他帶我來的。”
“哥舒天？”
聽到張益的話，老頭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你說的應該是老朽的大徒弟應天行吧？”
“他果然走到了這一步！”
“那閣下呢？雖然不知道閣下真身情況，不過精神熾熱如烈日，想來閣下的武功也是到了超凡脫俗的境界，如此境界，為何要要為天欲宮效力？”
“閣下看起來似乎早就知道老朽的意識藏身在這遊夢仙枕中，你是如何得知的？”
老頭簡簡單單的意識體，可問題還不少。
東問問，西問問，各種問題問的倒是仔細。
“別把我和你所謂的江湖勢力聯絡在一起，我沒興趣和你們玩過家家的遊戲，讓哥舒天帶我來，只是因為他瞭解這裡，至於為什麼知道你在這裡，你都能計算到魔漲道消，本座算出一些你的情況，很意外嗎？”
撇了撇嘴，張益一臉的理所當然，“世界很大，天上還有九重天，你所在的世界並不高階，所以，不要用你自己的目光來看本座。”
“你問的東西本座都已經回答了，現在可以回答本座的問題了吧？遊夢仙枕，這東西究竟是怎麼回事？”
精神世界，一念花開，念頭微動，張益手中就出現了一個精神凝聚的遊夢仙枕，是個沒用的假東西，可卻外觀卻是一模一樣。
看著張益這一手，老頭忍不住吧嗒嘴。
看起來簡單，可是這也是需要極為強大的精神力的，精神弱的，來到這裡自身都不能凝形，更何況凝聚出一個栩栩如生的外物，其中的操控性可是很高階的。
莫非....這人真的是天外之人？
作為一個算命的，老頭最信天。
所以，對於常人來說神話一般的東西，對他來說其實並不覺得難以理解。
愣神片刻，感受到張益的灼灼目光，老頭開口道，“遊夢仙枕是無極門傳承下來的，用料未知，具體作用未知，據說是上古仙神遺留。”
“上古仙神？”
經歷過天下第一世界那青色眼睛事件，張益對於這些上古仙神的傳說越來越感興趣，對於常人來說，這些都只是傳說都是假的，可張益覺得，未必就是假的！
如同三星堆和缺失的文明，有很多東西很可能出現了斷代，甚至更誇張一點，某些強大到極致的人硬生生將曾經的存在痕跡抹除了，這也不是沒可能。
“具體說說！”
“其實老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傳說上古年間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大戰之後，這世上再無仙神，無極門中並沒有關於這些的具體記載，不過歷代掌門口口相傳，說是有人用萬仙陣滅世，然後被人阻止，後來又有人封禁了仙神和人間的通道，而無極門其實就是當初一位仙神的傳承，只是年代久遠，歷經無數戰爭變遷，早已經不知道祖宗是誰，只留下了這遊夢仙枕。”
聽著老頭的話，張益忍不住笑了，他倒是不覺得這老頭所說為假，只是不老實，沒有把話說全。
“據我所知，你們無極門擁有的不只是遊夢仙枕，還有李布衣身上的玄武晶石，詳細點說說吧，我不想到時候對你的寶貝徒弟嚴刑逼供，懂？”
有些人就是得來點實質的威脅，否則他永遠不會明白自己究竟面對誰。
話音落下，張益周身升騰起心火，心火燃燒，焚盡一切，一瞬間，整片森林被點燃，火光包圍著老頭，那熾熱的光芒燒灼靈魂，痛苦無窮無盡的蔓延，精神力劇烈消耗，老頭的身體竟然在快速消散。
“年輕人，打打殺殺可不好。”
就在老頭被燒的即將老實的時候，那濃霧纏繞的林子中一陣煙霧湧動，這些煙霧中並沒有走出人影，可煙霧升騰，化作雨雲，雨水滴落，竟然將張益的心火一點點澆滅。
一場森林大火，就這麼件簡簡單單地被撲滅了。
“你們是誰！？”
對於濃霧之中傳出來的聲音，張益一點都不驚訝，甚至！
他放火的目的也只在試探。
這裡是意識的精神世界，這沒錯，可這裡並不是自己的精神世界，自己的精神尚且凝聚不出如此清晰宏大的許環世界，更何況面前的老頭？
所以，張益猜測這片精神世界要麼是遊夢仙枕這法寶自帶的，要麼就是有人構築的。
若是有人....
張益首先懷疑無極門歷代掌門。
現在面前這個被自己燒趴下的老頭都能在臨死之際將自己的精神意識融入遊夢仙枕中，那他以前的那些領導呢？
“年輕人，既然已經猜出答案，何必再問？”濃霧湧動，浩蕩的聲音在天空中迴盪不絕，頗給人一種天威浩蕩的感覺。
“好吧，那說點實在的，你們為什麼不現身？裝深沉？”張益笑著問道。
“不是裝深沉，而是我們已經沒有了自己的形態。”
濃霧湧動，傳來平靜的聲音，“遊夢仙枕很神奇，可以讓我們的意識融入進來，可以長時間儲存我們的意識，可是長時間下來，我們的精神力也會被遊夢仙枕同化，隨著精神同化，我們的意識也會漸漸消散，就算不消散，也無法再凝聚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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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道，成為道的一部分？”挑了挑眉，張益問道。
“就是這個道理，不過我們並不是成為道的一部分，只是成為這虛無空間的能量而已。”湧動白霧中的聲音繼續平靜道，“剛剛無塵所說並沒有假話，他說的也是我們所知道的。”
“遊夢仙枕是無極門的寶貝，可持寶之人並不一定就瞭解寶物。”
“至於玄武晶石，這東西是和遊夢仙枕一起傳承在無極門中的，來歷同樣不可尋，不過相比於遊夢仙枕，玄武晶石的作用更明顯，它有許多神奇的作用，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保護人的精神離體，達到靈魂出竅的狀態。”
“據說，這玄武晶石其實是某位神仙的精神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