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顏殊嬉笑著,用砍刀切下一塊肉來吃。
牧清也在自己這個方向切下了一塊。
“咦?”顏殊新奇道。
“怎麼了?”
“你居然沒有拿出一堆盤子,然後把它們分成一部分一部分的。”
“別的肯定是要分的,豬頭還是整個吃有意思。”
“會生活,這個豬頭肉好好吃。”
顏殊嘴裡快速的咀嚼著,粉粉的嘴唇粘上了豬油而變得亮亮的,看起來更加誘人。
“真的好好吃,又韌,又嫩,又香。”
“一口咬下去,明明有很多油,就是不覺得膩,真好吃。”
顏殊嚼著肉,忍不住又讚歎起來。
【眾所周知,這是一個吃播節目。】
【眾所周知,殊爺現在是常駐嘉賓了。】
【什麼常駐嘉賓,殊爺現在是吃播本播。】
【牧爺成功的培養了一個接班人。】
【為什麼看殊爺吃,我會覺得比牧爺吃起來更香。】
【殊爺吃起來豪橫,不像牧爺,切的小塊還細嚼慢咽的。】
“啊,太好吃了。”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吃了,再吃要胖死了。”
又吃了幾塊肉,顏殊依依不捨的放下手裡的砍刀,嘴裡嘀嘀咕咕著。
“胖死倒是不怕,正想把你養胖一點,你實在是太瘦了。”
“不過晚上吃太多肉確實不好,喝點粥,明天白天多吃點。”牧清把顏殊的碗推過去一些。
“我哪裡太瘦了,這樣剛剛好啊。”
顏殊把竹筒往端起來,吹著熱氣。
“你哪裡太瘦了,自己心裡沒點數嗎?”牧清小聲的嘀咕。
顏殊呲溜呲溜喝著粥,一時沒有注意。
吃完肉,兩人都把面前的木薯粥喝完。
大王從林子裡回來,跳到桌子上,對著豬頭肉很新奇的聞來聞去。
“大王今晚估計不會想吃烤老鼠了,我們切點肉給它吃吧。”顏殊立著手,手掌上全肉是油。
用手背蹭了蹭大王。
“崽子,過來,給你來點好東西。”
牧清起身,拿出一塊豬腰子。
大王過來圍著豬腰子聞了一會,跳到自己的小餐廳端坐好。
“你這麼知道大王會喜歡吃這個?”顏殊好奇的說著,抓了一把草木灰在手裡搓。
這樣才能把手上的油洗乾淨。
“因為它是公的,我是男的。”
“有些事情,是所有雄性生物的共同點。”
牧清說著,切下幾片豬腰子。
端起碗準備把剩下的一點湯喝完。
“所有雄性的共同點...是都腎虛嗎?”顏殊搓著草木灰,一臉正經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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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牧清剛喝了一口的湯直接噴了。
好在反應夠快,迅速的轉了個方向,才沒有噴到沒吃完的豬頭上。
【哈哈哈哈哈,殊爺一如既往的毒舌。】
【是都腎虛嗎?笑死我了。】
【大王:嘴裡的豬腰子忽然就不香了。】
【殊爺,你不要誤會,虛的只有大王和牧爺,我們還是很強的。】
【牧爺只是想抖個機靈,沒想到被一招秒了。】
【忘了殊爺家裡幹什麼的了吧?】
【有沒有人知道怎麼才能找到殊爺的爺爺或者叔叔,我幫朋友打聽的。】
擦了擦嘴,牧清把碗放下,快速的走到顏殊的身邊。
“你想幹嘛?”
“啊呸,你靠這麼近有什麼企圖。”
顏殊抬起灰撲撲得手擋在身前,一臉機警。
“顏大夫,我想讓你幫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虛。”
牧清臉上堆滿了友善的笑。
“你還真要看啊?”
“不過這個我真不會,等回去了讓爺爺給你看。”顏殊說道。
“不能什麼都麻煩他老人家,萬一我情況很好呢?”
“你先幫我看看我需不需要去找他嘛。”牧清一臉友善。
“我真不會看啊,要不先找我小叔...欸欸欸,你幹嘛?”
顏殊話還沒有說完,牧清忽然蹲下,抱著顏殊的後膝蓋,直接扛回庇護所,放到床上。
“來嘛,我們試一下?”牧清俯身靠近。
看顏殊沒有反對,牧清又貼近了一些。
然後他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勁。
低頭一看,顏殊34碼的小腳,正正的頂住了自己的命門。
“不需要這麼複雜的。”
“我們倒是有一個祖傳的,簡單判斷藥效的方法。”
“只要輕輕的來一下,沒有哭爹喊娘,就說明情況很好。”
顏殊臉上掛著無害的笑容,小小的梨渦讓她看起來特別稚嫩。
腿上的動作卻一點都沒有遲疑。
快速的曲了膝蓋,腿風凌厲的向下而去。
這要是來一下,下半輩子只能和顏殊做好姐妹了。
牧清臉色一變,迅速的往邊上翻,背面向下倒在一邊。
“太狠了吧,你也不怕我躲的不夠快。”看著顏殊高高踢起的一隻腳,牧清驚道。
【這腳力,這速度,相當的帥氣。】
【殊爺是真的有兩下子啊,我還以為是恐嚇牧爺的。】
【牧爺今天很攻啊,怎麼回事?】
【說人家虛,這換了那個年輕小夥能受得了啊。】
【這兩人都太虎了,也不怕真的踢到了。】
【我結婚一定叫你,沒踢到做新郎,踢到了做伴娘。】
【恁可真是個人才。】
“不錯,反應很快。”顏殊起身,拍掉手上剩下的一些草木灰。
“哪怕為了列祖列宗速度也的快啊。”牧清唏噓道。
顏殊掛著笑臉,忽然俯身上前。
牧清心有餘悸,轉手反撐著,默默的把上半身往後傾斜。
“小夥子,不錯嘛,我對你有點期待了哦。”
顏殊說完,在牧清嘴上親了一下。
十分張揚的笑著,到門口的把手清洗乾淨。
牧清懵。
好幾秒才做起來,苦巴巴的說道:“我覺得自己被你調戲了。”
“自信一點,把‘覺得’去掉。”
顏殊得意的笑著,拿著薄荷木炭到門口去刷牙。
牧清無奈的笑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只撩不負責,完了還調戲人。
這妞不是好人。
簡單洗漱完,顏殊就先準備睡覺了。
和平時不同的是,她今天把攤開的睡袋又收起來了,一點都不嫌熱的,把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
牧清整理出一個大竹籃,倒扣著把吃剩的豬頭蓋好。
用竹筒把剩下的豬腰子裝起來,拿到小溪邊,已經浸到溪水裡。
脫下已經乾透了,帶著一些油膩氣息的褲衩,在營地前沖洗了幾遍。
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還是有股油膩膩的氣味。
抓過一把草木灰,又搓洗了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被草木灰的味道給蓋住了,總之油膩的氣味是淡了一些。
牧清把褲衩掛出去。
在營地前升起篝火,把大王從顏殊身邊抱過來,放到枕頭邊的貓窩去。
自己也躺下,拉好睡袋。
等顏殊挨過來,很快就沉沉的睡著。
夜裡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一些動靜,因為有大王在,牧清也沒管。
翻了個身接著睡。
第二天睡醒的時候。
身邊除了有顏殊收回來的衣服,還有兩隻死老鼠。
昨天夜裡的動靜估計就是它們搞出來的。
“睡醒啦。”
顏殊如往常一樣,去外面拔了喂兔子的野草回來。
“這是大王抓的吧?”牧清問道。
“我早上注意到石桌上有幾粒老鼠屎,應該是想來偷吃,被大王反殺了。”顏殊笑著說道。
大王蜷縮在自己的貓窩裡睡得正香,小小的肚子一鼓一鼓的。
【大王:我能自己抓老鼠吃,我不吃狗糧。】
【大王昨天的豬腰子沒白吃啊。】
【除了看家,大王又多了一個看存糧的工作。】
【最近周圍老鼠挺多的,大王經常都有收穫。】
【畢竟營地裡好吃的多,就能吸引來膽大的。】
【要是在吸引來一個大家夥,那就好玩了。】
【那就不好玩了,肉太多吃不完愁死了。】
“今天我們要什麼?”
顏殊抱了草進來喂兔子,順口向牧清問道。
她已經有些習慣了,讓牧清來主導兩個人的生活。
“先完成個任務。”
牧清穿好衣服,用竹炭刷著牙。
下意識的就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說完不由的一咯噔。
“任務?”
“什麼任務?”牧清裝傻道。
“剛才你說的啊?”
“我說的是先搞點吃的啊。”
“哦,那可能是我聽茬了。”
顏殊沒有在意,笑的眼睛眯眯的,看著兔籠裡的小兔子吃草。
“你這樣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籠子一蓋,就能說出‘把它們吃掉吧’這種話的人。”
牧清刷著牙,忍不住說道。
“那我像那種人?”
“咕嘟嘟,呸,咕嘟嘟嘟嘟,呸呸。”
牧清把嘴裡的竹炭沖掉,擦著嘴角的水說道:“像是那種‘兔兔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像這種。
說著,牧清還不忘加上動作。
兩隻手輕輕握拳挨在臉頰邊,手腕上下翻動。
“我看你倒是比我更像,而且每次說要吃兔子,你都嘰嘰歪歪的。”顏殊被逗笑了。
牧清喝完水,喝掉了桌子上的木薯粥。
找出籃子和砍刀。
“營地的香芯菇還沒長起來,我去山坡上摘一些,順便把小溪裡的肉拿回來。”
“知道啦。”
從側門出去,一路吹著口哨。
直接跳過小溪,沿著另一邊往上走,很快就找到了之前的枯木。
有一段時間沒來了,枯木上長了不少香芯菇。
香菇炒肉片。
香芯菇炒肉片。
一字之差,應該能算完成任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