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鞍馬裕並不討厭宇智波。
甚至,很樂意和這些有愛的殺馬特成為朋友。
但眼下,明顯還不是時候。
起碼在扉間當權期間,還是離他們遠一點比較好。
免得影響接下來自己的佈局。
“不過,把口嫌體正直的宇智波改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似乎也是一個浩瀚的工程啊。”
鞍馬裕覺得好像又給自己挖了一個坑,還是巨深的那種。
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他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三樓檔案室的門前。
於是,定了定神,敲門走了進去。
值班室裡此時共有兩人。
一個是約莫二十出頭的短髮妹子,另一個則是面色發白、看著就很虛的中年男人。
這是鞍馬裕第一次來檔案室。
他忍不住朝裡面,大致掃了一眼。
靠窗的位置,由於光線較好,放著幾套桌椅,至於其他空間,則被一排排錯落有致的書櫃佔據著。
與此同時,空氣中還瀰漫一股淡淡的墨香。
看到鞍馬裕從門外走了進來,中年男人剛要起身招呼他,就見短髮妹先自己一步,來到了鞍馬裕面前,笑道:
“啊咧,是裕大人啊,您怎麼來了!”
短髮妹將自己的性別優勢展現得淋漓盡致,而鬱悶的中年男人只好簡單朝鞍馬裕行禮,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辦公室裡的明爭暗鬥很多。
繞是平日裡鞍馬裕沒怎麼見過,卻也在此時,忍不住在心裡感嘆一句:
都不容易啊……
“你好,是這樣的,我想拜託你們幫我查一個人的資料。”
他語氣平靜,舉行禮貌。
讓面前的短髮妹不由心生好感。
“裕大人,您請說?”
“嗯,容我先想想……”
鞍馬裕說著,輕輕抿住了嘴。
記憶中,那是自己去戰場的第二年。
他的帶隊老師和兩名隊友,先後死在了雲隱的突襲之下。
而僥倖活下來的他,則被安排加入了一個三人小隊。
小隊隊長是位黃頭發的中年帥哥。
左臉有兩道疤,性格沉穩,不愛說話。
而且,還很神秘。
就連其他隊員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麼,平日裡,只是用一句簡單的老師來稱呼他。
雖然和他相處的時間不長,但鞍馬裕打心底裡尊敬他……
收回思緒,鞍馬裕將那個男人的外貌、特徵描述了一遍。
“名字,我不知道……”
“但是,他有一頭黃色的碎髮,40歲出頭,左臉有兩道疤,身高大概在1米8左右,不愛說話,但為人極好,真誠而……”
鞍馬裕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敬意。
短髮妹受此影響,語氣也變得恭敬起來:
“您說的這位先生,現在還活……”
鞍馬裕眼神一黯,落寞地搖了搖頭。
“非常抱歉……”
短髮妹被這股淡淡的悲傷所感染,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慌忙道歉。
“又不是你的錯,不必如此……”
鞍馬裕話音未落,突然聽到那邊的中年男人小聲地抽噎起來。
“清門這傢伙,真是個笨蛋……”
鞍馬裕一聽,瞬間激動地靠了過去:
“請問,你知道他是誰嗎?”
“當然……”
男人抹了把淚,抬起頭,說道:
“讓您見笑了。”
頓了頓,男人又道:
“剛才一聽您的描述,我就是知道是他。”
“波風清門,我的隊友。”
波風清門……
不會這麼巧吧?
在得知老師的身份以後,鞍馬裕在高興之餘,又有些驚訝。
難怪,我總覺得老師有些面熟呢!
而中年男人此時彷彿開啟了話匣子一樣,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
“早些年,我就勸清門和我一樣,轉個文職算了,現在好了,連小命都搭進去了。”
見男人真情流露,鞍馬裕也沒有急著詢問什麼,而是耐著性子在一旁聽著。
“唉,造化弄人啊。”
換了口氣,男人帶著幾分怨氣繼續說道:
“幾年前,他的妻子美惠子染上重病,死了,孩子還是我和我家那口子帶大的呢!”
這時候,鞍馬裕再也忍不住了。
他迫切地想知道老師和水門的關係:
“抱歉,我想問一下,那孩子是不是叫波風水門?”
“是啊……”
男人下意識應了一句。
旋即又在擔心鞍馬裕和清門有仇,這麼做是想伺機報復老同學的孩子。
一念至此,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警惕、冷漠起來。
但隨後,看到“大人物”鞍馬裕竟向自己深深鞠了一躬,男人懸著的心頓時沉進了肚子裡,受寵若驚地說道:
“裕大人,您這是……!”
鞍馬裕起身,嚴肅道:
“你對我有恩,更對木葉有功,往後有什麼難處,儘管來找我。”
雖然,之前男人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怨氣,但鞍馬裕前段時間見過水門,這孩子臉色紅潤,不像是被人苛待的樣子。
所以,於公於私,這一句承諾都是中年男人應得的。
“這……我……”
中年男人一聽,頓時激動地結巴起來,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要知道,自戰爭結束以來,鞍馬裕在木葉的聲望直追火影,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當之無愧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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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能得到他的一句承諾,對中年男人來說,簡直就是天降鴻福。
而一旁的短髮妹此時也忍不住委屈地朝鞍馬裕看去。
明明是我先招呼你的……
可為什麼得到好處卻是他!
這樣一想,短髮妹不禁更鬱悶了。
這時候,鞍馬裕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說到:
“不用向我道謝,這是你應得的。”
隨後,考慮到男人的家庭條件一般,且對水門已有怨氣。
他打算把水門帶到家裡,由自己看護。
想到這,鞍馬裕對面前的中年男人說道:
“可以帶我去看看水門嗎?”
“裕大人,您這是……”
中年男人微微一愣,有些不解。
可鞍馬裕卻是一臉嚴肅地解釋道:
“清門是我的老師,在戰場上對我愛護有加,如今,我理應照顧他的孩子。”
“您是說……您願意收留水門?”
聞言,中年男人面色一喜。
鞍馬裕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
話畢,他如有所感,向窗外看去。
在那片蔚藍色的天空中。
幾片白雲悠然地聚在一起,像極了老師的俊臉,朝自己笑了一下。
鞍馬裕心中一暖,默默許諾道:
老師,我會照顧好水門的……
而中年男人在得到鞍馬裕的承諾以後,也有些欣喜。
雖然水門非常懂事,自己和妻子也很喜歡他。
但這孩子的志向是成為忍者。
他家經濟條件又困難,給不了水門多少幫助,所以,在聽到鞍馬裕願意撫養水門後,他由衷為水門感到高興。
“裕大人,我這就帶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