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馬裕環視左右,見所有的箭矢都被一式轉移,倒也不算驚訝。
畢竟,穿越前,他雖然沒有追番博人傳,但是對於大筒木一式這個TV組塑造得不錯的boss還是有所瞭解的。
這傢伙除了大筒木拓人特有的美瞳和標誌性的瞳術外,最刺手的當屬他能生存能力:
少名毘古那——
一式右眼的能力,可以將自己和物體無限縮小,但是有個限制,那就是不能縮小除自己以外的其他生命。
楔——
一式能將自身資料化,然後打入他人體內,並以此復活。
被打入資料的人手心上會出現一個黑色菱形印記作為標誌。
而這個印記就是“楔”。
只要楔還在,一式就能復活。
從某種意義上說,已經超越死亡的一式,也能算得上是某種另類的神明了。
對於現在的鞍馬裕而言,打敗一式並不困難,難的是如何徹底殺死他。
而這也是鞍馬裕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
他在思考如何一勞永逸。
可就在這時,對面的一式卻再也忍不住了,他先收起十尾,然後伸出拳頭,直衝鞍馬裕的心臟。
雖然能力詭異,但是要問一式對什麼最自信,那他的回答一定是體術。
“轟”的一聲!
他的拳頭打中了!
鞍馬裕的身體像是一枚高速飛行的炮彈,一頭栽進了地面。
“奇怪!”
但是一式臉上絲毫不見驚喜,甚至顯得有些凝重!
因為這和他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本以為對方會躲開,然後和他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肉搏戰。
但是,對方沒有!
甚至,就這樣不設防地挨了他一拳。
要知道,他的拳頭曾經打爆過隕石,可不是那麼好接的!
“不對,這傢伙有問題!”
一式額頭罕見地冒出了汗水。
而在這份緊張的氛圍中,他忽然發現,自己呆在原地一動沒有,而鞍馬裕也在對面毫髮無傷,甚至就連那些遮天蔽日的黑色箭矢,也都保持著最一開始的樣子。
大小、角度絲毫不差!
“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消耗了瞳力,可為什麼沒有變化……”
視野中,鞍馬裕依舊溫柔地低下頭,摩挲著手中的箭矢。
但是,一式卻越看越驚悚。
因為他完全弄不明白對方的能力是什麼?
操控時間?
一式覺得不可能,畢竟在他看來,這是神靈的權柄。
而否定這個猜測後,他忽然又覺得這可能是一種高明的障眼法。
甚至可以說高明到連他都看不穿!
“不過,這個世間並不存在無解的能力,任何能力都是可以被破解的。”
他曾經在遊歷附近星域的時候,遇到過類似的情況,那是一種蟲形智慧生物,擁有一種特殊的分泌腺,可以分泌某種物質,從而在潛移默化中影響對方的情緒,使其做出利於他們的判斷。
也曾遇到過某種一人成軍的樹人。
但後來,都被他獻祭給了神樹,成了他身體內的一部分。
遇到現在像鞍馬裕這樣的敵人,再平常不過了。
想到這,一式不僅沒有被鞍馬裕嚇到,反倒激起了他的興趣。
“我很確定,你身上擁有某種神性,或許,你的能力便是脫胎於此。”
“神性?你能感受到神性?”
聽到這話,鞍馬裕終於抬起頭,怔怔地看面前的一式。
“那是自然,如果當年我沒有被輝夜那個瘋女人背叛,現在,我早就是這茫茫宇宙中的神靈之一了!”
前世,鞍馬裕雖然有意瞭解過一式的能力,但是並不知道他的背景故事,此刻,聽他講起數千年前發生在這片大地的故事,不免有些唏噓。
但是一式,或者說,整個大筒木一族盛行的、透過掠奪生命,成就自身身位的做法,鞍馬裕並不認可,他倒不是覺得他們這麼做很邪惡,而是覺得依靠這種方式得到的神位會有很大的缺陷。
畢竟,外物終究是外物,遠不如自己修煉來的靠譜。
至於,他覺得大筒木掠奪生命的做法不邪惡主要是因為——就像人類飼養家畜以供吃喝,或是為了商業、建立城市驅逐動物一樣,或許,在大筒木一族眼中,其他生命也如普通的動物那樣,是他們可以肆意支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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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鞍馬裕看來,這樣的行為無關善惡,只是高等生物對低等生命最原始、最本能的掠奪。
當然,低等生命很慘就是了……
而且,高等生命也不是沒有翻車的可能!
類比人類的王座,神位下面的枯骨可能更多。
“結束了……”
想到這,鞍馬裕嘆了口氣,一邊眯著眼睛看向面前的一式,一邊用力折斷了手中的黑色箭矢。
霎那間,一式周圍的景色發生了異變!
他彷彿回到了兒時,居住在大筒木星、和父親學習體術的時光……
六歲的那年,他剛過完生日,第二天,父親就因為觸怒了王城中的大貴族被就地格殺了,年幼的他當時甚至不明白死亡的含義。
直到他揹著、拖著父親的身體一路回到家中,直到兩天過去了父親依舊沒有和他說話,他才明白了死亡的殘酷。
而後,他將父親埋在了院子裡的老樹下,只是他當時的力氣還小,坑挖得很潛……
再後來,他拜了一位老師,接觸到了大筒木一族最核心的修煉方法。
他開始在老師指導下修行。
數萬年如一日,他終於成了大筒木一族有名有姓的強者,可那時,當初那個殺死父親的貴族早已死在了域外,而埋在老樹下的父親的屍骨也已消失不見……
雖然,他並不知道父親的屍骨究竟是被飢餓的野獸吃了,也是隨風而逝了,但不可避免,心中總有那麼一塊是缺失的。
如今,他再次看到了他的父親,一如他年幼時那樣,魁梧而帥氣。
“父親大人。”
他在玄關換上了鞋,猛地投進了父親的懷抱!
……
“成功了……”
看著一式被夢境所困,鞍馬裕松了口氣,雖然付出了一枚短時間內不可再生的噩夢之種,但能為將來的鳴佐解決一式這個強敵,他還是比較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