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無盡的暗黑。
這裡是與極晝相對的永夜。
是與溫暖相對的寒冷。
是與秩序相對的混亂。
是暗面,是所有反物質的聚集。
隨著時間的流逝,鞍馬裕漸漸在這片黑暗之中恢復了意識。
“原來,所謂的噩夢就是毀滅美好……”
睜開眼睛,凝視著前方的黑暗,鞍馬裕明白,現在的自己也如眼前這片恆古而永恆的黑暗一樣,成為了與光明互相對立的存在。
但這種對立並不意味著邪惡,反倒是促進了宇宙多元化的重要基石。
“如果剛才融合失敗的話,我應該會被這片黑暗抹去意識,淪為那些無序的、遊離於其中的反物質碎片……”
“不,用碎片來形容我並不合適,準確地說,只能算是一粒塵埃。”
雖然鞍馬裕目前只是這片黑暗中微不起眼、甚至連一個小點都算不上的存在,但是他的本源已經確確實實昇華到了與這片黑暗相同的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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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欠缺的,也不過是量的積累罷了。
“雖然過程多有波折,但好在最終的結果還不錯……”
“看來,我之前猜的不錯,像我這麼帥的,果然是這個世界的天選之人。”
閉上眼睛,感受著那份潛藏在意識中的恐怖力量,鞍馬裕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老爸這會兒應該等急了……”
“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本源的昇華,極大地刺激了意識活性,因而,幾乎是這個念頭升起的瞬間,鞍馬裕的意識就重新回到了身體裡面。
看著眼前熟悉的黑海、灰霧,看著不遠處泛著光的尖石林、書頁長廊,鞍馬裕本能地感受到自己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還被困在姐妹遊戲中,沒有出來嗎?”
定了定神,鞍馬裕並未發現悟的身影,於是,皺眉嘆道:
“算了,沒必要繼續浪費時間了,今晚,不論是系統,還是這四隻由伊度轉化而成的小貓,我要讓他們通通變成我的形狀。”
這樣一想,鞍馬裕先把黑貓小黑、布偶貓小白、英短小藍召到身邊,然後解除幻術,將變成暹羅貓的悟放了出來。
“這……你……”
雖然此刻,鞍馬裕看上去變化並不大,但不知為何,悟站在他面前,總有一種直面尾獸的感覺。
“哼!”
看著悟眼中不加掩飾的驚懼,鞍馬裕冷哼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釋放出浸潤了噩夢模式的陰遁查克拉,將周圍這四小貓籠罩在了其中。
很快,它們就渾身抽出,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就連身上也冒出了縷縷黑氣。
“既然這個幻術誕生噩夢之中,不如,就叫它永夜長眠吧……”
【警告!請宿主立即終止現在的行為!】
意識到自己的噩夢本源正在侵蝕小黑他們的意識,系統突然在鞍馬裕腦海中發出了刺耳的警告聲。
“哼,正要找你呢……”
冷笑一聲,鞍馬裕不屑道:
“你該不會覺得,你在背叛我之後,我會放過你吧?”
【警告!請宿主立即端正態度,不然將在這道提示音響起的十秒後,抹殺宿主】
【10、9、8……】
“抹殺?”
“看你還沒有搞清目前的狀況。”
雖然,黑暗本源是系統給的,但在和這個東西融合在一起後,鞍馬裕本能地知道了很多東西。
現在的他、以及那片黑暗中的所有成員為了擴張黑暗,都會各施手段,引導各種意識墮落,而系統只不過是他們的下位存在而已,根本威脅不到自己,所以,聽到系統威脅自己,鞍馬裕根本不慌,反而譏笑道:
“這麼跟你說吧,你並非人工智慧下的系統,效忠的物件也只是那片永恆的黑暗而已,而我作為那片暗黑的一員,理所當然是你的主人,可眼下,既然狗要弒主,那麼這狗便留不得了!”
話畢,鞍馬裕直接催動噩夢本源,鎖定了潛藏在自己意識身處的系統,然後非常暴力地將其“請”出體外,聚於掌心,以漆黑的噩夢之火焚燒殆盡。
而系統劃分的噩夢等級,鞍馬裕早在融合噩夢本源以後,便已瞭然於心。
“沉淪夢境,對應的是我現在的境界……”
“至於無限輪迴夢境,應該算是那片黑暗中,霸主級的大佬了……”
解決掉系統這個麻煩後,鞍馬裕注意到,小黑他們也噩夢本源徹底侵蝕,一個個黑得像是燒火棍一樣……
“嗯……”
右手握拳用拳面低著下巴,鞍馬裕沉吟片刻,喃喃道:
“作為我意志的延伸,光是這樣呆呆的可不行……”
“不如這樣吧……”
“從今天起,小黑你得高冷起來,小白你要經常撒嬌,小藍你要傲嬌一點,至於小羅……你就負責搞笑吧!”
說著,鞍馬裕將四種不同的性格分別融入到了小黑它們的意識當中。
當然了,鞍馬裕並沒有刻意報復誰,只是單純覺得暹羅貓負責搞笑很有趣罷了。
“還有,這毛色還是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吧,不然看起來怪陰間的,嚇壞那些小朋友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鞍馬裕又用瀰漫在四周的灰霧給它們貼心地染了色,當然,他並不是故意在暹羅貓身上留下那些亂七八糟的黑色斑點的,只是覺得這樣看起來很好笑而已。
畢竟,像他這樣正直的人,怎麼會為難一隻小貓咪呢!
是吧是吧?
……
處理好幻術空間裡的一切後,鞍馬裕回到了草隱村,看到他的出現,在這裡等候多時的鞍馬谷誠立刻靠了過來:
“兒子,你沒事吧?”
“我……”
聽著老爸關切的聲音,再想到自己今晚差點就見不到他們了,鞍馬裕不由地眼眶一紅,但是自己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可以在父母面前笑,但絕對不能在他們面前哭。
所以,鞍馬裕立刻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樂呵呵地向老爸回道:
“您瞧我現在這樣,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作為父親,鞍馬谷誠總是粗心的。所以,在看到鞍馬谷誠安然無恙後,他高興地笑道:
“不錯,真不愧是我的兒子!”
不過,這要是明日香在這裡,一定能發現鞍馬裕剛才的表情有問題。
或許,這就是父母的差別吧!
但不管怎麼說,鞍馬裕此時的心情都很開心……
對他來說,這種有家人陪伴的感覺,真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