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馬裕施展幻術的媒介是恐懼!”
“串丸,你必須冷靜下來!”
注意到粟散串丸臉上這會兒寫滿了恐懼,三代水影連忙將他按在裝置上,後者用力點了點頭,按下開關離開了這裡。
做完這一切後,三代水影走出涼亭,站在池塘邊,望向漂浮在空中的鞍馬裕:
“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了。”
“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水影大人雅量,我的確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鞍馬裕輕笑一聲,從空中落下,站在池塘邊的草地上,望著對面的三代水影,說道:
“這裡是破碎空間,不論是我們現在待的這片街道,還是我們的身體,都應該是破碎的……”
“但是,在看到唯獨粟散串丸是完整的時候,其他忍刀七人眾的反應都是忌憚,只有你選擇了相信他……”
“我很確定,那時候的你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那麼問題來了……”
“究竟是什麼,讓你將懷疑的目光重新落在了粟散串丸身上呢?”
說到這,鞍馬裕笑著將自己的判斷朗聲講了出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那雙眼睛應該有問題吧?”
“哦……”
三代水影面不改色,淡淡道:
“何以見得?”
“這有何難!”
“最開始,我剛到這裡的時候,有注意到你是一直閉著眼睛的,而人類在失去視覺之後,多少會在聽覺等方面得到補償,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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鞍馬裕頓了頓,繼續說道:
“你的直覺一定很準吧?”
“小鬼,沒人和你說過,你這份聰慧很不討喜嗎……”
聽到鞍馬裕的解釋,三代水影嘆了口氣,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難怪,完美隱匿在串丸身上的你,會突然暴露殺意,原來是在試探我啊……”
“哈哈,沒錯!”
看著略顯驚訝的三代水影,鞍馬裕笑著回道:
“我就是在試探你!”
“不過,可惜……”
這時,三代水影突然向放涼亭裡衝去,同時,還不忘回頭冷笑道:
“當你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明年的這個時候,我會在祭奠完同伴以後,順路在你的墓碑前,放上一束鮮花來緬懷你的。”
怎麼可能!
破解之法……竟然他發現了!
看著涼亭裡,撥出腰間的長刀向裝置砍去的三代水影,鞍馬裕頓時慌了!
“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
用左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三代水影一邊揮刀砍向面前的裝置,一邊冷笑道:
“結束了,鞍馬裕,是我贏了!”
“不!”
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破碎空間發生了“咔嚓咔嚓”的聲響,不一會兒,三代水影就發現自己回到了渦之國。
“呼呼……”
而遠處的鞍馬裕靠在身旁支撐著鳥居的立柱上,捂著頭疼欲裂的腦袋,劇烈地喘息起來。
“小鬼,你沒事吧!”
漩渦蘆名並沒中鞍馬裕的幻術,所以,對剛才幻術空間裡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甚至,身處現實空間裡的他,只不過是因為鞍馬裕的拒絕糾結了片刻,這個面色剛才還紅潤無比的青年,就突然變成了現在這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我沒事……”
這幾個短短的音節,幾乎是從鞍馬裕牙縫中擠出來的,歇緩片刻,他放下捂著腦袋的雙手,向遠處的三代水影看去:
“我雖然輸了……”
“但你也沒贏,好好回頭看一看吧!”
“什麼?”
聽到這話,正在一邊戒備鞍馬裕,一邊努力恢復查克拉的三代水影,這才僵硬地轉動脖子,向後方看去:
此時,天色黑得像是濃墨。
那條青石鋪成的街道上,除了昏迷不醒的無梨甚八、通草野餌人和西瓜山河豚鬼以外,空無一人。
“該死的傢伙,你做了什麼!!!”
“我的部下呢!”
“他們怎麼不見了!”
“可惡啊,我剛才明明擊敗了你,也解除了幻術,可他們人呢!”
真相其實已在三代水影心中,但他實在不願相信整個霧隱大軍死的就剩下了他們幾個,只能一個勁兒地朝站在鳥居旁的鞍馬裕語無倫次地嘶吼著,以此來宣洩心中的痛苦與憤怒。
“水影大人,何必明知故問呢!”
“您那些可愛的下屬們當然是死了!”
用恐懼值將血量和藍量拉滿之後,鞍馬裕覺得舒服了很多,定了定神,他決定將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放在三代水影心上。
“看您如此疑惑,我還是大發慈悲地解釋一下吧!”
“時間這東西,在詭異的幻術空間可沒有意義,你意識中的一瞬間,對他們來說,很有可能就是完完整整的一輩子。”
“也不知道,您現在的心情如何。”
“有沒有後悔讓他們使用那個裝置,有沒有後悔今夜率眾突襲渦之國!”
“鞍馬裕!!!”
“我一定要殺了你!”
這一戰,將霧隱這十幾年來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家底都打光了,所在,在聽到鞍馬裕的嘲諷後,三代水影彷彿瘋了一樣,弱點百出地向鞍馬裕衝去。
“大叔,你待在這裡別動,我這就去殺了他……”
拜託漩渦蘆名待在原地後,鞍馬裕徑直衝向迎面而來的三代水影。
與此同時,他將體內的陰遁查克拉釋放出去,打算陰對方一手。
但就在這時,三代水影突然停在了十幾米開外的地方,他那雙淡銀色的眼睛,在今晚夜色的襯托下顯得尤為明亮。
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難道說,這傢伙感受到了我的陰遁查克拉?
不對,沒那麼簡單!
停下腳步仔細想了想,鞍馬裕終於弄明了三代水影的能力。
“別裝了……”
“如果這樣的失敗,就能讓堂堂的水影變成瘋子的話,那霧隱村未免也太可笑了!”
“而且,水影大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這雙眼睛應該可以看穿我的想法吧!”
“之前,你透過讀取我的想法,破解了我的幻術……而剛才,你又想故技重施,讓覺得你瘋瘋癲癲,不足為懼,以此來迷惑我!”
“但是,你未免也太低估我了!”
“論謹慎,我遠比你強!”
“接下來,你將面對真正的絕望!”
這樣說著,鞍馬裕從腰間掏出一枚苦無,刺向不遠處的三代水影。
“哼,有趣!”
見狀,三代水影亦不甘示弱,拔出腰間的長刀,自上而下,重重砍向鞍馬裕的肩膀。
鞍馬一族成員的體質有多弱,他再清楚不過了,更何況,在這雙眼睛的加持下,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