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秦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又找來清水和抹布將房間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這才起身到了大殿當中和剛做完早課的師徒二人辭行。
老道士原本是想要讓必賢開車送墨秦下山,卻被他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一個人揹著書包下了山。
在山下等了許久,才等來了一輛公交車,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到家裡去了。
關於之前青銅鼎的問題細節,墨秦沒有過多的去問,只知道好像是青銅鼎被運回去之後被鑑定為贗品。
就在這兩天,有人向當地警方舉報了一個專門販賣古董的地下團伙,警方出動大量的警力將這群犯罪人員一鍋端,在他們的地下倉庫裡將青銅鼎搜了出來,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大量的文物。
其他再具體的細節,墨秦就真的不清楚了,反正此時對他的通緝令已經撤除了,警方也發表了宣告以及記者招待會對墨秦的身份進行了澄清。
現在滿世界都在找這個失蹤了的男孩,希望他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
墨秦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才回到了家裡,不出所料,家裡並沒有人在,從書包裡掏出了鑰匙打開門。一切都是熟悉的樣子,只是有些東西已經不能再回到以前了。
洗完澡後,他將那把寶劍拿出來,用乾淨的抹布擦拭著,總感覺這把寶劍和自己有著什麼關聯,摸著寶劍劍身上那兩個古樸的篆字。徐福說這把劍叫做“定秦”,讓他好好儲存著。
他從櫃子裡找出一塊乾淨的紅綢布來,平鋪在桌子上,將寶劍放在布上,一點點地將它包裹起來,然後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藏好。
他走進自己的臥室裡換上了一套新的衣服,背起沙發上的書包,便出了門。
墨秦必須要到學校中去報道,其他的同學已經開學好幾天了,再晚的話,就要跟不上老師的課程了。
他剛下了樓走到單元門口,就被一個人摟住肩膀帶上了一輛私家車。
墨秦坐在副駕
駛上看著駕駛位上的那個人戲謔的問道:“怎麼?還要抓我嗎?”
之前曾經在審訊室裡審訊過墨秦的那個警察坐在駕駛位上,從口袋裡掏出一盒香菸來開啟遞給他。
墨秦朝他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抽菸,那個警車便收了回去,自顧自的掏出一根煙來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對著他說道:“之前……對不起了,對你那麼兇,實在是抱歉……”
“行了,打住吧,我還是喜歡之前粗暴的你,你這樣我真的很難適應,我又不是被你拋棄了的小女朋友。沒有那麼多恩恩怨怨……”墨秦看著他打趣道。
那個警察驚異地看著墨秦,似乎不敢相信對方就這麼簡單的原諒了自己,但是他的眼神真摯,不像是開玩笑。
他伸出拳頭來輕輕地在墨秦肩膀上打了一下,笑著說道:“好小子。”
墨秦的一句話讓他打消了滿腹的愧疚感,將剩下的煙吸完丟進車裡的菸灰缸裡說道:“既然你這麼大方,我也不能小家子氣,今天特意請了一天假,我請你吃大餐,就當是我給你賠不是了。”
“別別別,我可沒那麼矯情,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就把我送到學校好了。”墨秦忙拒絕道。
“那好吧,你這懲罰方式也太簡單了吧,我都做好了被你口水淹死的準備了,唉,白準備了。”對方笑著說道。
車子發動起來,墨秦坐著免費的車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墨秦總感覺他若有若無的看著自己,好像有很多問題想要問自己。
終於他忍不住開口了:“我說兄弟,那天你是怎麼從審訊室裡突然消失的?”
“我有特異功能……”
“我不相信。”
“好吧,我不能告訴你太多,只能告訴你是有高人搭救。”墨秦老實的回答道。
“什麼樣的高人啊,他還收不收徒弟?”警官轉頭看了墨秦一眼問道,然後繼續回過頭去認真開車。
這個問
題一下子讓墨秦想起了那個土老頭,矮矮的個頭,滿肚子的鬼主意,按照老一輩人的說法,他長不高就是被心眼給壓的。想到這裡,墨秦忍不住偷著樂了起來。
“你笑什麼呢?這個高人是不是你捏造出來的,我勸你善良,趕緊向你身旁這位帥氣的人民警察坦白,說出事情的真相。”
墨秦這才發現,其實這位警官只是表面上很嚴肅,骨子裡其實也是一個幽默的人,只不過是被肩膀上的重擔所束縛。
“我說的可是真的,這位高人長得那叫一個五大三粗,光腰就有水缸那麼粗,一生起氣來,那眼珠子瞪得和銅鈴那麼大,一聲怒吼,能嚇退十萬曹軍……”墨秦編起故事來一套套的。
警官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咦?已經到了。”
墨秦看了一眼窗外,果然已經到了學校大門口,下了車以後趴在開啟的窗戶朝著他道謝:“謝謝嘍,警官大人。”
“別介啊,不打不相識,以後就是朋友了,如果有什麼事,就去派出所找我李純華……”警官朝著墨秦的背影喊道。
墨秦沒有回頭,只是伸出了胳膊朝他擺了擺,這讓李純華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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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秦回頭看了一眼,這位有趣的警官開著車離開了,轉身走到了大門口敲了敲門口傳達室的窗戶。
他從窗戶裡看到一個不太高的大爺穿著保安的工作制服躺在一把椅子上,把雙腳放在桌子上,用保安的帽子遮住臉在那裡呼呼大睡。
鐺鐺鐺,墨秦繼續敲著傳達室的玻璃,想要叫醒他,實在是沒辦法,因為學校的電動門是關著的,必須有人將他放進去才行。
“嗯?真特麼煩人,第一天上班就不讓我好好睡覺,小兔崽子……”那個保安大爺罵罵咧咧地摘下擋住臉的帽子。
“怎麼是你?”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人生何處不相逢?墨秦望著眼前如此打扮的土老頭,笑開了花。